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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蒙知道这支骑兵不过是马超所遣前锋,敌军主力尚未到达,因此并不着急。他很清楚麾下将士们的战斗力,这区区两千余骑兵,还不足以攻破己方步卒阵型,对霹雳车也就无法构成威胁。
城头上的曹军将士见荆州军并未出营阻击,不由更多了几分信心,高呼着为关中军骑兵打气。城下的关中军营寨却空无一人,在荆州军霹雳车火弹的攻击下,已燃起冲天大火。滚滚浓烟之中,就见关中军骑兵自城下疾驰而来,刀枪反射着阳光,颇为凛冽。
在霹雳车阵位外沿列阵的荆州军步卒们,早已做好了与敌军接战的准备。
“杀啊!”关中军骑兵呼喝着,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大戟,环刀短矛,猛地撞入了荆州军步卒的阵型之中。
锋锐的枪头从战马前胸刺入,带着碎肉透体而出,厚重的环刀劈砍下来,坚固的头盔被劈得深深凹陷,刀锋掠过,皮开肉绽……关中军骑兵犹如一道巨浪冲在了礁石之上,只是溅起的却不是白色的浪花,而是猩红的血沫!
一名关中军骑士擎着旗帜,还未冲到敌军的枪林之中,便被数支箭矢射翻落马。那面旗帜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很快便被刀光剑影搅得粉碎。
率领这支前锋队伍的偏将见敌军阵型颇为严密,冲击了数次都以己方将士伤亡殆尽而告终,不由心头大怒,猛地一夹马腹,冲杀而出。身后的近卫拦之不及,也只得紧随其后。
见这名偏将身先士卒,他麾下的部众士气顿时为之一振,再度向荆州阵中冲杀而来。
“将军!敌军防备甚严,且此处地形狭窄,不利于我军展开,还是先暂时退兵,待马将军领兵来时,再一同进攻吧!”那名偏将的近卫队长快马加鞭赶上了偏将,对其高声喊道。
那偏将头也不回的喊道:“我部乃是大军前锋,不能将敌军阵型破开,还要我等何用!”
说话间,他已接近了荆州军阵型,那近卫队长见状,连忙招呼部下赶过来护卫在偏将左右。
“嗖!嗖!嗖!”就在此时,敌军阵中突然出现了一大批弓弩手,眨眼之间,就见短而沉重的弩箭如同飞蝗一般迎面****而来!
偏将早有所料,狠狠一拽缰绳,战马人立而起,被弩箭射中面颊前胸,嘶鸣着落下来时,前腿跪地,那偏将则顺势滚鞍落马,借着战马的掩护,竟然毫发无损。
不过他麾下的将士们却没有他这么幸运,有些人被射中了脸庞,惨叫着跌落战马,转眼就被后面的骑兵所骑战马踩踏成泥,还有的人则被负伤的战马抛向前方,落在荆州军阵前,惨遭乱枪捅刺。
那名偏将待敌军箭矢稀疏之时,便从躺着的战马后翻身而起,手持长刀向敌军的枪阵扑来,身旁的数名近卫见状也连忙护在他身边。
失去了战马的冲击力之后,关中军将士的战斗力可谓大打折扣,即便那名偏将奋不顾身的拼死厮杀,也未能撼动敌军阵型。虽然荆州军将士也有伤亡,但阵中源源不断的补充上来,使得阵型始终完整。
见实在无法攻破敌军阵型,这名偏将只得领兵退走,此时他已身被数创,好在甲胄防护严密,伤势并不太重。饶是如此,他也脸色苍白,额头冒出一阵阵冷汗。
“让兄弟们先休息一会!”他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望着荆州军阵型前的累累尸体,心中不禁一阵发寒。这才刚与敌军接战,便已折损了百余名部曲,使得这名偏将心中满是挫败后的无力感。
一名司马蹒跚地走到这名偏将身边,低声说道:“将军,这样进攻下去恐怕将士们伤亡太大,还要想想别的法子啊。”
偏将苦笑道:“我又何尝不知?还是等等再看吧。”他现在已有了几分悔意,不该为了争功便领部下当前锋,要知道他们在关外可是客军,麾下士卒死一个便少一个,很难从别处得到补充。
那名司马稍一迟疑,对偏将说道:“荆州军既然早有防备,我军就不该继续从此处进攻,不若先与马将军会合,然后再做打算。”
出兵之前,马超交给这名偏将的任务并没有限定,只是要求他根据形势自行决断。现在看来,荆州军的确不好攻,所以这名偏将并未过多犹豫,点头道:“既如此,便先退兵吧!”
然而还未等他传令下去,就见一名斥候骑着战马飞奔而来,正是马超所派,要求他继续向荆州军霹雳车进攻。
这名偏将得令之后,不由有些傻眼。
第589章 暗中勾连未成事
己方前锋进攻荆州军无果的消息,并没有让马超放弃向荆州军大营进攻的决定。在他看来,荆州军即便实力强大,也不可能防御的面面俱到,毫无破绽。
而且城内曹洪也断然不会放弃与己方内外夹击的机会,如此一来,胜算便更大了。最关键的是己方都是骑兵,就算攻不破敌军营寨,也当不至于被荆州军围歼。
不过在张横的建议下,马超还是留出了两千骑兵在后方,用以防备“可能的”荆州军进攻。
待马超率领主力与那名偏将会合之后,见偏将脸色苍白,神情委顿,便只是微微颔首,责怪的话就不曾出口。
“将军,敌军阵型颇为严密,营寨亦是如此,我军进攻之时还须小心才是。”偏将见状,硬着头皮对马超说道。
马超点了点头,对这名偏将说道:“汝麾下将士伤亡几何?”
这名偏将低头道:“已有三百余伤亡。”
方才马超派斥候传令之后,他又指挥部下冲杀了两次,不但未能突破荆州军的防线,反而又搭上了不少将士的性命,让他颇为痛心。
“将军,我军进攻不利,在于骑兵的优势未能发挥啊。”一名校尉对马超说道:“若是城内曹军能够杀出,或许会牵制荆州军兵力,只要敌军变阵,我军就有机会破阵!”
马超本就是这么打算的,闻言便派这名校尉从北门入城,去见曹洪,请其派遣人马出城反击,以形成内外夹击之势。那校尉得令之后便领着数十近卫打马而去,不多时到了北门城楼下。
城楼上值守的曹军校尉见是马超麾下,便下令放下吊桥打开城门。
曹洪并不在北门,而是在南门城楼上督战,见了这名关中军校尉之后,他稍一沉吟,对其说道:“我军兵力不足,若是出城反击,恐怕力有不逮。”
那校尉听了连忙说道:“成宜、马玩二将骑兵,便足可出城反击!”
曹洪故作踌躇,扭头对旁边的程昱问道:“先生以为如何?”
“或许可以一试。”程昱捋着胡须,含笑说道。他早就料到马超会派人请曹洪出兵,而让成宜和马玩出兵,也是他早就和曹洪商量好的。
待成宜和马玩二将被召至南门城楼之后,曹洪便对他们二人说道:“马超将军已领骑兵杀到成为,两位将军想必也已知道了。虽然之前有些不太愉快,可毕竟都是关中而来,两位将军何不趁此机会,与马超将军讲和呢?”
成宜眯着双眼看了看曹洪,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对他问道:“不知将军所言,是何意思?”
曹洪“忧心忡忡”的说道:“如今强敌在侧,许都危急,还望二位将军能够以大局为重,只要击败荆州军,何愁不能封候?眼下马超虽领兵而来,但势单力孤,若能有二位将军相助,则破其大营便不难矣!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这个……”成宜心念电转,盘算了一番之后,抬起头对曹洪说道:“将军有令,末将等岂敢不从?只是我等兵微将寡,恐怕难当此重任啊。”
他和马玩二人领兵入城,当夜便有人暗中找到他们,说什么朝中大臣不忿曹操把持朝政久矣,往他们二人能够相助,对此马玩表示没什么兴趣,可成宜却觉得未尝不可一试。他性子狡诈,寻思着即便此事不能成功,也可以先捞些好处,至于以后,谁还能逼着他动手不成?
这两天成宜便一直和那些所谓的“密使”暗中勾搭,不但弄到了许多金银财宝,布匹绢帛,还以增强实力为由,弄了不少壮丁加入军中。其实那些壮丁都是各家部曲私兵,加入成宜军中自然也有监督他的目的在内。
按照那些密使所言,要等荆州军攻城,曹军疲于应对之时,由成宜和马玩领兵杀入宫中,将天子迎接出来,至于迎到天子之后该当如何,这些密使却又各执己见,让成宜听了心中不住冷笑。在他看来天子有个鸟用,最多当个筹码,与别人谈谈条件,捞点好处罢了。
这倒不是成宜胸无大志,只不过成宜颇有些自知之明,深知就算自己控制了天子,也绝不可能弄出什么气候。不如弄点人马财货,才最为现实。
对于此事,马玩的态度便有些模棱两可了,他既担心自己的这点人马在与荆州军的战斗中全部折损,又害怕得罪成宜,以至于被其吞并。当然最大的障碍,还是来自于曹军。毕竟他们现在寄人篱下,想要反客为主实在太过冒险。
此时曹洪要求成宜和马玩领兵出城,与马超里应外合夹击荆州军,在成宜而言便等于打乱了之前的计划。所以他才会想推脱掉,不过曹洪对于他和朝中大臣勾结之事已经知晓,怎会容他继续领兵留在城内。可以说即便马超不派人入城请求,曹洪也会主动将成宜和马玩打发出去。
马玩见状,连忙暗中给成宜使了个眼色,然后扭头对曹洪说道:“我等并非不愿出兵,只是怕马超将军记恨前事……”
“这个绝不会!”曹洪大大咧咧的拍着胸脯保证道:“眼下强敌在外,更需要各位将军同心戮力,不但对二位将军如此,马超将军又何尝不是?汝等尽管放心便是!若是反击不顺,还可以退兵回城嘛!”
虽然对曹洪的保证并不十分相信,但成宜和马玩现在也只能领命而去。
下了城头之后,成宜唤来一名亲信近卫,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打发他赶紧离开。那名近卫混出队伍之后,骑马往城内而去,可是还没等他赶到想去的地方,便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被弩箭从背后射杀。紧跟着便有数人将尸体拖走,战马牵走,除了几缕血迹之外,再也看不出曾有人死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