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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牛盖和张喜两人,却并不感到轻松。他们并辔而行,低声交谈着。
“即便你我两部人马合计,也不过四千余众,彼时能否起到作用,还很难说啊。”张喜忧心忡忡的对牛盖说道。他现在对荆州军有种深深的惧怕,但却又不能表现出来,然而现在却不经意地流露出这种担忧,使得牛盖颇为不满的看了他一样。
“将军若是害怕,当时何不拒绝?”牛盖性格粗鲁,也不管好听不好听,直接出言问道。
张喜脸色一红,分辨道:“我这不是担心误了路将军大事吗?不管怎么说,咱们这一路人马都有些单薄啊。真若是需要的时候,力有不逮,反为不美。”
牛盖扭过脸对张喜嘿然一笑:“其实出城的,又何止你我两部人马?”
“哦?这么说,路将军还有其他安排了?”张喜听了喜形于色,声音不觉高了几分。
他们二人混没注意到,张喜身后的一名近卫,正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第471章 首战用我破敌城
路招将牛盖、张喜等各部派遣出城,城内守军只留自己本部及胡质等部,合计有五千余步骑,另外还有四千水军。不过即便如此,荆州军想要攻克盱眙却也不大容易。
曹军的水军大多是广陵兵,其中还有一些原来袁术的残部,被陈登收编之后,便成为曹军在淮南的水军主力。但是战船数量及实力,都远不及荆州水军。对此路招是心知肚明的,他也没有打算与荆州水军正面交锋,打不过不怕,只要能守住水寨便是了。
在荆州军放水冲毁盱眙城外曹军营寨的第三天,荆州水军便奉命向盱眙城进发,清晨起碇之后,不过半个多时辰便行至盱眙城外十余里的上游,寻了一处水面开阔,水势较缓之处下碇立营。
曹军哨探斥候望见荆州水军抵近,连忙报与路招,路招闻讯后下令己方水军不得出战,死保水寨。
“路将军,敌军水军既已出动,想来步骑也该来此了,不若由末将领本部出城,先行厮杀一阵?”胡质与卫兹等人都随着路招登上南门城楼,见路招下令之后神色凝重,胡质便出言说道。他这番话却并非真心实意,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胡质看的很清楚,路招将牛盖、张喜等将调出城,其目的是为了在荆州军攻城之时,突然杀出来,好打个荆州军措手不及,至于自己所率人马,是要用来守城的,路招又怎会同意他出城?
路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胡质,摇头说道:“胡将军稍安勿躁,敌军尚不知离城多远,待到了城外再议不迟。”
听他这口气,似乎并不反对胡质的提议,只是时间不合适罢了。胡质也不知道是他窥破了自己的心思,还是路招真心有这个打算,当下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应道:“末将但凭路将军吩咐!”
这两日天气晴朗,正午时分日头颇毒,路招眯着双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众将身着铠甲,早已热的汗流浃背,好几个将校都将头盔夹在腋下,唯独路招穿戴整齐,一丝不苟。
举目望去,只见远处腾起烟尘,不多时数个黑点快速移动,看样子是荆州军的斥候在前面探查。
“似乎并不是要来攻城啊。”胡质经验丰富,见荆州军先以骑兵逼近城下,步卒却护卫着辎重车缓缓而行,不由疑惑地说道。
路招颔首道:“荆州军是打算在城外立营,以便就近攻城。”
一名校尉闻言立即说道:“末将愿领兵出城,趁敌军立足未稳冲杀一阵!”他本就是路招麾下的校尉,却不似胡质那般有心计,看着敌军就要到城下,不由起了建功立业之心。是以才会主动请战,好杀杀敌军的威风,涨涨己方的士气。
不过路招却摆手道:“荆州军有备而来,些许人马怎堪与敌骑厮杀?我等将此城守好便是了,至于破敌之事,曹将军另有安排。”
众将听他这么说,不觉都莫名松了口气,能不与荆州军在野战中正面相抗是最好,说到守城的话,己方无疑还是有些优势的。
城下被大水冲毁的废墟也没怎么清理,原本积水的水洼和泥泞的地面,这两天被晒得干涸坚硬,有些地方泥土板结,边缘微微向上翘起。
路招摩挲着被烈日晒得有些烫手的护板栏杆,沉声说道:“荆州军既擅舟船水战,亦有铁骑强弩,更兼攻城利器,周瑜足智多谋,麾下兵多将广。我等与之对敌,须得小心谨慎,切不可大意懈怠。”
卫兹、胡质等将听了心中一凛,纷纷应是。即便路招不说这番话,卫兹和胡质等与荆州军打过交道的,自然晓得敌人的厉害,何尝敢疏忽大意?
城下朱桓所率前锋,已到城外数里之地,见曹军并不出城,只将吊桥高高悬起,不由冷笑着对身边校尉说道:“曹军龟缩不出,以为便能守住城池了吗?要我说不如痛痛快快出来厮杀一场,免得受围城之苦。”
那校尉却皱眉道:“敌军城外营寨虽已被毁,但人马折损并不大,若是强攻破城,只怕还有一番苦战咧。”
“哈哈,苦战怕什么?大丈夫正要攻城略地才好建功立业,否则敌军望风而降,还有你我什么功劳可言?”朱桓兴之所至,拍马向城下而去,那名校尉拦之不及,苦笑着看着他一骑绝尘,远远地冲了出去。
路招见一员敌将突然从队伍中冲出,身后不过数十骑兵,不由有些诧异,凝神向城下望去。而城头上的曹军将士,见朱桓如此挑衅,便发出一阵哗然之声。也有人在相互打探,询问这个胆大包天的年轻将领到底是何人。
朱桓纵马疾驰,晒得滚烫的脸颊被迎面的风一吹,顿觉浑身轻松,心中畅快无比。他倒不是一味冒进,看看将要进入城上守军的弓箭射程,便猛地一拽缰绳,战马嘶鸣,人立而起。朱桓双腿紧夹马腹,右手举起手中长枪,高声向城头喊道:“谁敢一战?”
城楼之上,胡质等将校面面相觑,倒不是大伙不敢下城一战,只是这小子如此猖狂,莫非是荆州军有什么诡计不成?
不管别人怎么想,路招是绝不会允许部将出城的,他冷笑一声,很是不屑的说道:“匹夫之勇,何足道哉。”
朱桓见曹军并不应战,本想叫阵挑战,不过因为天气太热嗓子发紧,只得悻悻兜转马头,带着近卫返回。他之所以要装出一副目中无人的骄狂之态,就是为了让守城的曹军出城,然而现在看来,曹军是铁了心要在城中死守,他也便不打算再废口舌了。
倒是曹军的斥候在城外远远的探查,被荆州军斥候发现之后,往往被追出去好远。
荆州军大队人马在城外十余里之地安营扎寨,而旁边就是荆州水军的水寨,数十营寨环列,颇为森严。往来斥候络绎不绝,小队骑兵更是向城南、城东深入数十里。
待荆州军营寨立成之后,已是傍晚时分,在这个过程中曹军始终按兵不动,并不出城厮杀。
中军大营内,周瑜召集诸将前来帐中议事,待各部将校到了之后,他便直接说道:“这两日天气干燥,要谨防曹军夜袭火攻我军营寨,各营都需小心在意,不可被曹军突袭得手。违者军法处置,勿谓言之不预也!”
陈武等将都自胡床上起身肃容应喏,对于周瑜所言,都凛然记下。
周瑜抬手虚按,让诸将重新坐下,略一思忖,对众人说道:“据探子查明,牛盖、张喜以及何茂等部,都已调出城外,目下去向不明,城内守军大约有步骑五千余众,水军三四千。路招将牛盖等部派出城去,想必是打着趁我军攻城之时,由牛盖等部自城外突袭的主意。若是如此,我方营寨,也有可能被敌军攻击。”
“都督,既如此,何不将计就计?”陈武挺直了腰背,望向周瑜说道:“我军明日以水军猛攻敌之水寨,城下则以三五千人马佯攻,待牛盖等部杀出来之后,我方再突出伏兵,截其退路,或可将牛盖等部一举击溃!”
周瑜用嘉许的眼光看了看陈武,颔首说道:“吾意亦是如此,只是最好等太史将军率部与我方会合之后,再行此计,方可万无一失。”
“却不知太史将军何时能到?”朱桓听了急忙问道。
“若是不出意外,明日晌午之前便能与我军会合了。”周瑜站起身,对众将说道:“只待太史将军领兵来此,即可佯攻城池,而水军明日一早先进攻曹军水寨,务必于三日之内,将其水寨攻破!”
黄射听了郑重应道:“不需三日,只一战便可破敌水寨!”
他这话倒不是信口胡说,而是建立在荆州水军强大的战力之上,与他同来议事的张允见状,也连忙附和道:“末将等必会尽心竭力!”
周瑜见黄射张允二人斗志高昂,士气可用,便微微一笑,勉励道:“既如此,破城重任便交给水军将士了!”
在周瑜的计划之中,自己将率领步骑主力太史慈所部,一同消灭曹军在城外的各部人马,而从水路进攻盱眙,也能在很大程度上减少将士们的伤亡,给曹军造成的压力却一点也不低。
黄射、张允领命而去,朱桓有些气恼的看着他们离开中军大帐,回头望向周瑜时,满脸的祈求之色。
没想到周瑜却对朱桓说道:“水军攻破敌军水寨之后,若要杀入城中,还需步卒才可。我看就让休穆担此重任吧,不知休穆敢不敢再做这个攻城先锋呢?”
朱桓听了连忙点头应道:“敢的!这有何不敢!”
虽然要乘坐水军战船,但一想到能获得攻城首功,朱桓哪儿还有什么怨言?
倒是周瑜见他如此急切,不由微微一笑。而陈武看着朱桓也不忍心点破,破城首功又怎样呢?哪儿有在城外厮杀来得爽利?更何况上了水军战船,就得听命于黄射、张允等人,万一他们攻不下曹军的水寨,朱桓岂不是只能干瞪眼了?
安排完朱桓之后,周瑜并未让诸将散去,毕竟还有许多繁杂之事,需要提前定夺。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各营的寨墙之上,陆续插上了火把。
一阵晚风吹过,带着淮河上湿润的凉意,吹散了闷热的暑气,令人不觉浑身舒泰,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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