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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如此,正此时已做了无头之鬼也。”法正懒得和他多说,抬头向城头上望去,见一人正扶着女墙,大声嘶吼,似乎是在指挥城内将士反抗。
高县令见计谋已被法正识破,只得长叹一声,再不言语。
冲入城内的明光骑很快便控制了附近,在极断的时间内便列好阵势,城内的益州士卒哪里肯听从那使者的指挥,发一声喊四下溃散,反倒将那使者带来的部曲随从给冲散了。
“快放箭!放箭啊!”使者见状心慌不已,顺手抓住身边的一个弓箭手,唾沫星子迸了人一脸。那弓箭手抬起胳膊身子向后一退,亮出手中的角弓道:“弓弦已湿,如何能射?”见使者还要纠缠,干脆将弓往地上一丢,转身便跑。
主簿也不知何时溜走了,使者茫然四顾,见身边乱哄哄的,不由咬牙恨恨道:“竖子!不足与谋!”说罢便也打算混下城头,心中暗自寻思,此番事败,还是赶紧逃回成都再想办法吧。
可是他这会儿再想离开,却已是不可能了。数十明光骑将士策马堵住了城内的甬道,许多益州士卒干脆抛下刀枪,跪地请降。使者见无法走脱,也只得丢了长剑,混迹于降卒之中。
随着刘琮亲自率领前锋营将士入城,德阳城头便换了荆州军大旗。
干脆利索的拿下德阳之后,刘琮便下令搜捕那使者,军令刚一发出,便有德阳官吏举告,将那个来自成都的使者揪了出来。
直到此时,高县令才知道谁是真正的刘琮,不过他现在已心如死灰,只等着引颈就戮了。
刘琮率部入城之后因天色擦黑,便直接住进了县衙,除了周霆领数百将士仍然驻守城外营寨,其余各将分别领兵把守城门。待匆匆用了晚饭之后,刘琮便下令将那使者及高县令、王主簿等人提来。
稍一审讯,高县令和王主簿二人便招了,那使者见无法抵赖,也只得承认,自己是被黄权派来,欲加害甘宁等人,却没想到事情泄露,再加上刘琮前来,转眼之间,自己便成了阶下囚。
“尔等如此妄为,欺上瞒下,图谋不轨,我倒要看看,刘季玉将如何处置!”刘琮懒得跟他们废话,挥手让人将他们押入牢中,转头对法正说道:“既已握有证据,当可使黄权等人之谋大白于天下。如此一来,刘璋定然与他们产生罅隙。只是我军若想进军成都,恐怕现在还时机未到。”
法正深以为然的点头道:“若现在便大举进攻,恐孤军深入,陷入四面苦战之境地。”
得知刘琮到了德阳,派去的人又未能成事,反倒在德阳被刘琮夺去之后全无消息,黄权便有些慌神。然而现在已无退路,他只得继续硬着头皮,顽抗到底了。
“如今刘琮已占了德阳,若他发兵来此,我等又将如何应对啊?”有那胆子小的,凄惶问道。他虽然也是益州大族,但家族中并无手握兵权之人,在如今这个兵荒马乱的年头,最危险的莫过于此。
黄权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看着众人说道:“都慌什么?他那点人马,如何能攻打成都?汝等切不可自乱阵脚,给那刘琮以可趁之机!”
他这话并没有让大伙放下担心,只是见黄权如此说,少不得勉强应付几句。
“为今之计,只有让牧守觉得离不开咱们,否则刘琮引军前来,牧守却毫无防范,则成都危矣!彼时我等何以自保?”黄权稍稍整理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对诸人说道:“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德阳那边的真相传到牧守耳中,此事遮掩住之后,我等再另寻良策。”
有个牧守府内的掾属便道:“就怕瞒不了多久啊!这几天城内已经隐隐有些流言传出。牧守似乎也有所耳闻,只是一时还未曾向我等询问而已!”
“竟有此事?你怎么不早说?”黄权怒道,见那人唯唯诺诺并不辩解,只得暗自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下来:“诸位,如今形势愈发严峻,咱们必须同舟共济,方可共度难关啊。以权之见,刘琮所虑者,无非是师出无名尔!所以若想令牧守继续信任我等,就要逼着他先动手!”
那个掾属闻言不由纳闷道:“现在他们不是已经抢占了德阳?”
黄权摇头道:“德阳之事我等理亏在先,如何能用以说动牧守?”
众人听了俱都默然无语,有人心中不禁埋怨黄权,派去的人也太无能了些……
正彷徨无计时,刘璋却派人来传黄权等人入府,黄权等人心中忐忑,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前去。
“哼!尔等好大的胆子!”刘璋见了黄权等人之后,怒气冲冲的质问道:“荆州军并未进攻江州,尔等谎报军情,是否欲令吾与荆州失和?汝等说,为何要如此?”
黄权闻言却抗声说道:“荆州军若真是来助主公抵抗张鲁,何以会走水路先往江州?如此绕行何时才能前往阆中?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等行事,自问无愧于主公,更无愧于益州百姓!”
他说的倒是义正言辞极为激昂,但刘璋此时正恨他欺骗自己,如何会信?他冷哼了一声,想要厉声斥责,却又不知该如何责骂,最终只得长叹一声,对黄权说道:“如今事已至此,刘荆州派人送来这些,汝等自己好生看看吧!”说罢,将案几上放着的几份供词交给侍从,那侍从又交到黄权手中。
黄权匆匆阅览,见是自己派去德阳的人供述,所行之事,皆出于自己授意,当下也不辩白,梗着脖子对刘璋说道:“不错!此事是权擅作主张!然而权又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主公,为了益州?”
见黄权说的理直气壮,刘璋反倒不知该如何说了,他瞪着黄权看了半晌,气苦道:“你,你这才是为我等招灾惹祸啊……”
“明公息怒!”与黄权等人一同来的人见状连忙对刘璋说道:“却不知刘荆州,意欲何为?”
刘璋皱眉道:“他却没有说要如何,只在信中问我,将如何处置此事。”
正是因为刘琮这么做,刘璋才感到很是为难。黄权虽然擅作主张,甚至欺瞒自己,但若是将其治罪,恐怕一下就会得罪许多益州大族。然而若是不给刘琮一个交代,又怎么能说得过去?
第327章 大业开端取邺城
就在刘琮领兵进入益州之时,远在北方的刘备,正紧锣密鼓的准备攻取邺城。
自从在清河附近遇到袁谭,并成功的借到了八千青州兵之后,刘备便立即派人向邺城报告,说自己已将袁谭劝回南皮,同时为避嫌,请求由自己领兵往黎阳屯驻,以防曹操。
收到刘备送来的消息,袁尚大喜,对逢纪说道:“刘豫州真信人也!此番不动刀兵,便劝得兄长返归,如此一来,倒省却许多麻烦。”
逢纪却没他这么乐观自信,皱眉道:“这也未必便是好事。”
“哦?此话怎讲?”袁尚奇怪的看了眼逢纪,他对逢纪和审配二人可谓言听计从,此时逢纪这么说,他便不由问道。
逢纪沉吟道:“青州此行仓促前来,所领兵马据闻不过万余,且如今名位已定,其师出无名,若与之战,则其必败!然今从容退去,实力尚存,来日若再起纷争,恐怕愈发难图……”
他是认定袁谭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不是刘备多事,恐怕袁谭领兵而来必遭惨败,能够一举而定,何必留下后患呢?当然这个道理,他也是在刘备离开邺城之后才逐渐想明白,现在对袁尚这么一说,袁尚也觉得很有道理,不过他自信满满,浑然没有将自己的大哥放在眼中,摆手说道:“无妨!今日他既不敢来,以后更不会作乱了!即便他想,难道麾下众多将士,就一定会跟着他反叛吗?”
审配也道:“是啊,眼下最可虑者,却是曹操,若曹操领兵北上,青州又率众南下,彼时腹背受敌,我方又当如何应对?”
“这个嘛,也许曹操未必就会北上也说不定。”逢纪说到此处,也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讪笑道:“我也是担心将来青州坐大,难以制衡。”
袁尚嗤笑道:“坐大?如今刘豫州都不想帮他了,他如何坐大?说起来,刘豫州自请领兵往黎阳屯守,此事可否答应他?”
“黎阳乃冀州屏障,要冲之地。”审配斟酌道:“非精兵强将不可驻防,若是刘备真有此意,我看不如就让他领兵前去,左右他与曹操已成死敌,倒也不虞他临阵倒戈。”
逢纪去连忙摇头道:“不可!此事不妥!”
见袁尚和审配二人都疑惑的望着自己,逢纪便解释道:“刘玄德乃世之英雄,必不会久居人下。对于此人,只可压制,不可轻纵啊。虽然曹操与其乃是生死大敌,但黎阳重地,向为兵家所争。刘备若驻于黎阳,少不了要让将军为其添加兵马,乃至兵器甲仗、粮草辎重。如此一来,刘备便会如虎添翼,将来实力大涨之后,将军何以制之?”
说白了,他就是不放心刘备。至于这种猜忌之心来自何处,想想徐州,也就不难理解了。
不过在这一点上,审配倒是与他看法相左。他稍一思忖,对逢纪说道:“元图此言差矣!如今之势,刘玄德若离开冀州庇护,则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所以冀州强则刘玄德强,冀州败亡,刘玄德亦无路可去。更何况冀州势大,即便其在黎阳,如何以一城之地,抗衡数州之雄?”
袁尚也点头道:“有刘豫州在黎阳,当可抵挡住曹操来犯,倘若其有所折损,也是两败俱伤之事,于我又有何坏处?以我之见,不若便答应此事,让他领兵去往黎阳屯守好了。”
逢纪见他们二人都如此说,也便不再阻挠,只是对袁尚说道:“刘玄德到黎阳之后,切不可对他太过优容。若是其索要兵马,便令其自行招募,至于甲仗斗具军械粮秣等,更不可随其取用。”
袁尚听了没口子应承,待逢纪离开之后,他便对审配问道:“久闻刘豫州麾下有关、张二人,皆为万人敌。别驾可有良策,将这二人收为己用?”
“这,恐怕实在难以说动。”审配可不是袁尚这样的愣头青,闻言愣怔了一下之后,对袁尚说道:“更何况现在要借刘玄德之力,与曹操相抗,若是诱其部将,恐为刘玄德衔恨,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