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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见过吕蒙之后,刘琮才有些恍然。此时的吕蒙不过二十许出头,正是满脑子雄心壮志之时,这从他毫不掩饰的眼神之中,便可察觉出来。而吕蒙在表明了归顺之意后,却很聪明的并未立即向刘琮提出什么建议。
刘琮回到中军帐后,张迅便立即将今日特卫营送来的军情呈上,刘琮看了几份之后,眼神一凝。
“潘璋领两千兵固守丹徙,广陵兵数日苦战,皆不能克。”
看来这个潘璋果然有两下子,在敌军重兵围攻之下竟然能保得丹徙不失。刘琮眯着双眼在脑海中仔细回忆有关潘璋的资料。其实如今前世的记忆多已模糊,这些资料更多的是来自于特卫营的搜集整理。
潘璋,字文珪,说起来也不是江东人,而是东郡发干(今山东冠县东)人,当年孙权十五岁任阳羡长的时候,便开始追随孙权。其人心情放浪不羁,喜饮酒,家贫不可得,便常常赊账酤酒。债家至门,辄言:“后豪富相还!”后来潘璋为孙权赏识,以为将,初领别部司马讨伐山贼,自孙权掌权之后升为丹徙长、加授武猛校尉。
就在刘琮回忆潘璋的相关资料时,潘璋正喘着粗气抹了抹嘴角的血迹。
城头上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死尸和伤兵,然而到底又将广陵兵的进攻打退,潘璋直起身,举刀向城下大声吼道:“广陵奴!敢来战否?”他虽然身高只有七尺,但声音洪亮,在城头上远远传出,引得守军一片应和之声:“广陵奴,敢来战否?”
浓烟之中,只见潘璋如同厉鬼一般,凶神恶煞,在城头上跳荡辱骂,肆意狂叫。城下陈登立在营中,眉头紧蹙,心中暗自叹息。
此次出兵南渡,本以为江东军在虎林大败亏输,已无再战之力,谁知道在丹徙连续攻打数日,却始终未能将丹徙攻克。
这倒不是广陵兵不用死力,光看看城下那些堆积的尸体,就知道战况是多么惨烈了。只是丹徙紧邻大江,背依高山,城墙高大坚固,易守难攻。
难道自己出兵还是太早了吗?陈登抬眼望向高悬在城头上的敌军旗帜,心中暗自思忖。可若是等刘琮将江东军主力尽灭,只怕也轮不到自己来夺取丹徙了。而丹徙却又是通往吴郡的必经之地,不攻下丹徙,还奢谈什么席卷吴会?
就在去年,孙策在攻取庐江之后,便派孙权跨江进攻陈登所守匡琦城,当时江东军十倍于广陵守军,陈登却镇静自若,命将士们严阵以待。为迷惑敌人,陈登下令紧闭城门,偃旗息鼓,示弱于敌。待孙权领兵来攻之时,陈登登上城楼,仔细观察,认为可以出击,于是突然打开城门,将士们如下山猛虎,奋勇杀出,向敌阵冲去。孙权所部猝不及防,被陈登军冲乱,溃不成军,失去指挥。陈登亲自擂鼓,将士奋勇冲杀,孙权军很多士兵登船不及,被杀死淹死者不计其数,大败而回。
不久,孙权率大军卷土重来,再次进攻广陵。陈登一面向曹操告急,一面做好应敌准备。他暗中命人在救兵来援的必经之地聚积柴草,隔十步一堆,纵横成行,布列整齐,然后乘夜点燃,光照远近。孙权军发现后,误以为救军已到,十分惊恐。陈登见时机已到,亲率大军出击,一举击溃孙权军,再次取得了保卫广陵的胜利。
也就是这两次大胜之后,陈登意识到江东军并非不可战胜,所以在得知荆州军大举东进之时,他便开始着手准备,以实现吞并江东之志。
谁会想到,本以为全无斗志的江东军,竟然将丹徙守得密不透风,水泄不通呢?
第237章 攻城未克援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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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数日进攻丹徙,广陵兵伤亡惨重,陈登为此很是烦忧,只恨自己麾下没有猛将可用。本想着此次出兵,出其不意,江东军又正在防备荆州,可现在却困于丹徙城外进退两难。
陈登此时还不知道,江东世家对其南渡觊觎吴会很是反对,在顾雍等人看来,尽快结束战乱才能保证世家的利益。既然无法阻止刘琮所率领的荆州军,那么弃孙拥刘就成为他们的一致选择。
然而陈登悍然南下,使得江东世家意识到,如果不能阻止其进占丹徙,将会给即将稳定下来的江东,带来更多的战争。这是所有江东世家和大部分豪强所不愿意看到的,因此即便这些世家和豪强并没有互通声气,彼此联络,但在丹徙城内外的各方势力,已经在这种心态的影响下自发的开始反抗广陵兵的入侵。
不可否认潘璋的确是一员猛将,但他那种粗狂的性格其实更适合于进攻,而非防守城池。因为防守固然可以凭借城墙天险,但对于主将的要求也就更高。敌军可能采取的攻城策略、城墙有哪些弱点、守军的调度使用、守城军械的配置等等,都需要经过缜密思虑详尽安排,以求做到万无一失,不给敌军可趁之机。
而且再如何高大坚固的城池,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便是很容易从内部攻破。对于守将来说,如何稳定城内民心,扫除对方的细作、奸细,如何安排民壮协助防守、如何最大限度的利用城内的一切资源,都是很耗费脑筋的。而这些恰恰都不是潘璋的强项。
潘璋性格粗豪,武力也高于常人,若是冲锋陷阵甚至攀附险要攻取营垒城寨,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猛将,可让他安排城池防守的诸多事宜,只怕他想破了脑袋,最后也只能一瞪眼,大喊一声:“杀!”
于是城内外的世家豪强,自发的组织起来协助潘璋守城。在他们的协助下,抓获了数十名潜入城中的广陵细作,平息了这些细作散布的谣言,并且为潘璋提供了近千人的各家部曲私兵,参与到防守之中。除此之外,他们还提供了许多粮草和守城所用的战具,组织了大量民众搬运物资,协助战兵。
而在城外的豪强则伺机偷袭落单的广陵兵,他们焚烧敌营、劫夺粮草,杀害传令的斥候,使得广陵兵陷入了乱战泥潭之中。若是大队广陵兵出击,他们则仗着熟悉地形之便,呼啸一声四散入山,追的急了,甚至会杀个回马枪,又或是在险要处设下埋伏,以弓弩杀伤追击的广陵兵。
短短数日,广陵兵便被骚扰的不堪其烦,干脆一心一意的攻打丹徙。然而在对方严密的防守之下,哪怕数次攻上城头,也被潘璋领着近卫狠狠反击,被迫退下。
“咳咳……”陈登剧烈的咳嗽着,身子弓的如同虾米,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滴落。听着他撕心裂肺般的咳嗽,身后的几名亲卫都面露担忧之色。他们跟随陈登很久,知道这位年轻太守身体一直不怎么好,若非去年遇到一位名叫华佗的神医,只怕……
如今战事不顺,也难怪陈登会因焦虑而引发病情,可主将若是在这关键时刻病倒,那这仗可真就没法打了。
小心的吸了口寒冷的空气,陈登直起身,对近卫说道:“传令,各部稍事休息,午后继续攻城!水军也要参与!”
“可若是战船损失,我军如何渡江?”主簿听了急忙上前对陈登说道,这几天下来,他算是看出来,即便再猛攻下去,一时半刻也很难将丹徙攻破,若是发生什么变故,水军又没有战船可用,那连逃回江北都成了奢望。
陈登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转过头看了眼主簿,沉声说道:“不攻下此城,誓不渡江北还!”虽然三万广陵兵没有全部渡过长江,限于地势此地只有八千余人马,但在陈登看来只有夺下丹徙,才能让后续部队渡江,至于渡江所用船只,只需征用民船即可。
那主簿皱眉还要再劝,却被陈登一摆手阻止了,看着陈登严厉的眼神,主簿只得唯唯诺诺的退下。不过他却多了个心眼,暗中找到水军将领,让其留几只战船不可动用,以备不时之需。水军将领只道是陈登的命令,并不疑其他,当下慨然应允。
惨烈的战斗之后,休息的时间总是显得那么短暂。广陵兵自围城之后数度强攻都无法破城,锐气早已被磨平,此时听到各部将校大声催促,士卒们都拖着疲乏的身子晃悠悠的列阵集结。弓箭手们揉着酸痛的肩膀,有的人手指上缠着布条,布条早已被鲜血染红,隐隐发黑。虽然比起攀登城墙的刀盾手,他们面临的危险要小很多,但在守军的反击之下,弓箭手也有不少伤亡。
毕竟相对来说,城头上的敌军有地势之利,射程比广陵兵要远一些。
战鼓声“咚咚”响起,对于攻守双方都同样残酷的战斗,又将随着这催命般的声响开始。
城头上潘璋见状,立即从垛口上跳起身,扯了扯领口的衣襟,奈何战甲紧束,让他觉得很不舒坦。
“哼,又来送死!”潘璋不屑的向城下吐了口唾沫,随着他身子晃动,一身叶子甲“哗哗”作响。身后的护卫嘻嘻哈哈的,没个正形,他却丝毫不以为意。这些日子潘璋的护卫伤亡过半,但剩下的人却越战越勇,有的虽受了伤但仍然不肯下城。
丹徙的重要性,即便粗鲁如潘璋,也是深深知道的。虽然不明白为何前段时间冷眼旁观的世家豪强,为何会突然如此热情的相助,但有了他们的协助之后战力大涨,对此潘璋嘴里不说,心里还是颇为感激的。
城下黑压压的广陵兵扛着云梯,向城头逼近,负责掩护的弓箭手们开始向城头放箭。北门附近敌军战船起碇移动,显然也要参与进攻之中。
“嗖!嗖!”看上去密集的箭矢临近身前,却变得稀疏起来,不过凌厉的风声还是让人随之紧张,城头上的守军早已熟悉了对方的套路,纷纷躲避在垛口之下,有盾牌的举起盾牌,没盾牌的则挥舞着刀枪,试图格挡住那些没长眼的箭矢。
潘璋立在城头垛口处,却不避不让,手中环刀上下翻飞,即便有箭矢射在身上,也已无力穿透坚实的铠甲。看上去威风凛凛,仿佛箭矢无一能伤,他更是不可战胜一般。
他这般神勇的表现,使得城头守军士气大振,弓箭手们自藏身的垛口后弯弓搭箭,向城下攒射,而弩手则瞄向扛着云梯的广陵兵,手指稳稳地在悬刀上扣下。
江东兵一直以来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