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伴:真田是不会见新闻界任何人的,因为新闻界人士不报道真实情况。
作者:我要问的事与现在的真田没有利害关系。
大伴:不管怎样,反正不见。真田忙着啦。
作者:那样的话,那怕在电话里。。
大伴:你真能纠缠,说不行就不行嘛!你到底要问在满洲期间的什么事?
作者:在真田的庇护下,一九三八年秋从苏联逃亡来的留西柯夫将军住
在大连的星个浦。他好象被当时在关东军负责谋略的宇多川达也中校利用来
对苏联搞谋略了。是什么样的谋略,我不清楚,但有人这样作证过。我认为
真田先生了解真相,所以就给他打电话了。
大伴:真田不知道留西柯夫这个人哟。
作者:为什么?怎么能这样说呢?
大伴:我虽然常听他谈在满洲期间的事,但没有听到过留西柯夫之类的
名字。
作者:这同真田先生不知道不是一回事吧。
大伴: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啊。简直是在浪费电话费。
作者:电话费由我付。
大伴:时间是我的。我把电话撩下啦。
'注1'大伴金吾虽然是真田春吉的秘书长,但是他完全躲在真田的背后。不过,大伴不是真田的
一般的秘书长,人们在私下说,“真田才是大伴的傀儡”。
《黑组织的帝王——真田春吉》一书的作者森山健三在这篇文章中几乎没有谈及大伴金吾。关
于大伴金吾,可以说连点滴的资料也没有。
第二天的报纸报道说,真田从韩国旅行回来了。然而从真田嘴里似乎也问不出什么情况来。
一道绝密命令
采访真田春吉的要求被拒绝了,所以探索留西柯夫消息的线索也就断了。经过一阵苦思冥想之
后,我想只有一条苦肉计了,这就是利用报纸和周刊杂志的寻人栏来招募留西柯夫的目睹者。
我在寻人栏内刊登的启事是这样写的:
“凡是知道一九三八年六月从苏联逃亡到满洲的留西柯夫上将消息的人,请来与我联系。留西
柯夫上将同年夏天曾住在大连星个浦。”
在登出这则启事时,我几乎没有指望会有什么反应。然而,住在仙台市的神长泰夫给我寄来了
内容如下的信:
'十八'神长泰夫(当时在大连当记者,二月十九日的来信)
“前略。我是在看了周刊杂志的《寻人》启事后,提笔给你写这封信的。
我于一九三七年赴满,直到战争结束时一直在大连当记者,我还清晰地
记得你所寻找的留西柯夫的逃亡事件。他是一九三八年六月逃亡到满洲的,
那年秋天时常出现在大连的大和饭店。真田春吉经常跟随着他,另外,真田
春吉的“锦旗会”还有几名青年严密地保护着他。
我有时在大和饭店的餐厅里采访从国内来的要人。在同一个餐厅里,我
曾有五、六次亲眼看到留西柯夫和陆军军官在一起谈笑的场面。留西柯夫似
乎很结实,谈笑之间又吃又喝,在他身上看不出逃亡者那种灰溜溜的情绪。
在战争结束前,我曾几次去过大连的大和饭店,但是只是在一九三八年
秋天见过留西柯夫。据我模糊的记忆,最后见到他是在十一月底。那时,留
西柯夫梳着漂亮的分头,胡须刮得光光的,简直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他左
手提着旅行箱子,右手挟着黑色大衣,正在等电梯上楼。在他周围有几个俄
国人和日本人,他们一起乘电梯上楼去了。我记得,在日本人当中还有陆军
军官。
过了不多天,在我因事会见当时的满洲国外交部政务司司长西野忠先生
时,我对他说曾在大连的大和饭店见过留西柯夫。我问西野:留西柯夫获释
了吗?这一问,西野骤然变脸说,那不是留西柯夫,并提醒我:你可不要对
别人讲这件事哟。
我确信那一定是留西柯夫,但西野忠为什么要加以掩盖呢?叫我难以理
解。
考虑到以后在大连的大和饭店再也见不到留西柯夫,我想,自那以后,
留西柯夫终究离开大连了吧。”
'十九'中丸岱嵩(当时住在大连市,二月二十三日电话采访)
在读了报纸寻人栏登载的启事后,中丸岱嵩女士打电话来找我了。
中丸女士当时住在大连星个浦,据说曾几次亲眼见过留西柯夫。
作者:留西柯夫隐居的那所房子是谁的?
中丸:原来是军阀张作霖部下一个高级官员的住宅,据说真田春吉买下
后,让他的小老婆或者用现在流行的说法就是“爱人”住在那里。
作者:果然是真田春吉的房子呀。我想留西柯夫是一九三八年八月中旬
住进那里去的,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呢?
中丸:我记得,我第一次看到留西柯夫是在八月底。据说戴阿纳·达文
主演的电影《管弦乐队的少女》当时在国内相当叫座,在女儿们的央求下,
我们就到小岗子电影院看电影去了。戴阿纳·达文这位著名童星的演技真叫
人感叹不已。电影散场后,我们想从海边蹓跶回去,从星个浦下了电车。我
的丈夫、我自己和两个女儿一起在沙滩上散步。我们突然在那里碰见了他。
留西柯夫在两个日本人的陪同下,在没有一个人影的黄昏的海边蹓跶着。我
丈夫告诉我,那就是留西柯夫将军。尽管相隔很远,但看得出他的身影显得
非常孤寂。
作者:你看到他就这么一次吗?中丸:不,以后我在公园的网球场还看
到他打过网球。“满铁”在星个浦修了一个大公园,我们“满铁”职员的家
属可以免费进去,所以我们一家常去玩。在公园的网球场上,我看见过他好
几次。一般都是近黄昏的时候,总是那两个日本人跟随着他。留西柯夫打网
球的对手也就是这两个人。。留西柯夫的网球好象打得不怎么高明。
作者:他和陆军军官在一起的时候你见到过吗?中丸:一次我买东西回
来时,看见留西柯夫住的房前停着一辆黑色汽车,有两、三名军官正在上车。
作者:留西柯夫在那里一直住到什么时候?
中丸:那年年底,我们想在国内过年,于是就回来了。过了年又回到大
连的时候,留西柯夫好象刚从星个浦搬走不久。打那以后,在网球场上一次
也没有看见过他。不久,我丈夫就听到了一些传说。。
作者:什么传说?
中丸:说留西柯夫的太太'注1'逃亡欧洲成功了,因此,留西柯夫也去
欧洲了。这样,留西柯夫也就幸福了。我记得我们还为他高兴呢。
作者:你丈夫是从那里听到这些传说的?
中丸:我丈夫当时在“满铁”工作,我想是从那里听来的吧。
作者:那种传说散布得相当广吗?
中丸:不太广吧。因为再没有从其他地方听到过那样的传说。作者:说
留西柯夫为了和夫人见面而出国了,那就奇怪了。他的家属好象逃跑失败了,
可能被捕处决了。这在当时也是可以想象得到的。
中丸:哎唷!怪可怜的。。
作者:但是,留西柯夫出国了,这是事实吧。那年的十一月底有人亲眼
在大连的大和饭店看到,留西柯夫从头到脚打扮一新,手里还提着旅行箱子。
自那以后,既没有知道他的消息,也没有文件记录他的行踪,所以说他改装
打扮秘密出国去了,这是可信的。
中丸:那么留西柯夫为什么出国了呢?
作者:不知道。这个问题我今后要调查的。
'注1'据一九三八年七月三日的《朝日新闻》报道:“留西柯夫上将最后下定决心要逃出苏联时,
就和纯粹是犹太人的妻子伊娜(二十七岁)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先让伊娜从他工作的地方哈巴罗夫斯
克回莫斯科,夫妻俩分别在两地等待出逃的时机。“我吻你”,实际上是伊娜拍的电报,是磋商出逃
的暗语。妻子伊娜大概也于同一天离开莫斯科了。但是以后的消息就无从知道了。
“我吻你”是伊娜从莫斯科给在哈巴罗夫斯克的留西柯夫发的电报。留西柯夫逃亡时带着这份
电报。
留西柯夫经常出入的大连大和饭店,是“满铁”修建的,以后转让给南满洲旅馆有限公司。除
大连外,在旅顺、新京、奉天也有大和饭店。
为了找到还健在的当时大连大和饭店的工作人员,我首先试图从由原旅居满洲的日本人组成的
压力团体和联谊会那里打听。
压力团体有“原旅居满洲日本人阵亡者遗族会”、“要求补偿在满资产之会”。联谊会有“满
铁会”、“满洲会”、“满洲开拓民联络会”等。在这些团体中,我询问了“满洲会”。
“满洲会”总部设在东京都港区赤坂四号大厦内,向会员发行《满洲》杂志,拥有会员一百五
十人,每年春秋各聚会一次。我用电话询向会员中有没有与原大和饭店有关的人员,结果对方把在奉
天大和饭店工作过的二宫幸夫的姓名、住址以及电话号码告诉我了。
二宫现住在茨城县水户市。我用电话向他询问尚健在的一九三八年曾在大连大和饭店工作过的
人,二宫告诉我,在镰仓市有位名叫关根修道的人。
但是,在神奈川县湘南版的电话簿上找不到关根修道的名字。为此,我又用电话向镰仓市政府
户籍课询问关根修道的现在住址,对方说,不能回答查询的地址。
接着,我又问关东电气通信局,什么地方会全套保存迄今发行的神奈川县电话簿呢?关东电气
通信局是编制关东地方电话簿的机关。
最后,我弄清楚了,在横滨的县立图书馆和横滨西口电报电话局都有全套的神奈川县版的电话
簿。
我到横滨西口电报电话局一查,就在一九七二年版的电话簿上发现了关根修道的名字。住址是
镰仓市西镰仓×××。
另一方面,又在一九七三年版的电话簿上发现一个电话号码和住址相同的人名,叫关根真一。
由此可以认为,关根修道大概在一九七二年或一九七三年死了。为了慎重起见,我打电话问了问。果
然,他的家属回答说,关根修道已于一九七三年四月死于胃癌。
但是,关根修道的夫人关根崎告诉我,曾在大连大和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