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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萧燕也有过做梦,也有过梦呓中忏悔的时候,可那是几个月才犯一次,每次也只是喃喃几句。哪里像现在这般死去活来的?
给那妇人摇醒,萧燕满头大汗手足无力,她双眼无神地看着纱帐,低低地说道:“出去吧,我没事总裁娇妻太撩人。”
“可是夫人你。”
“出去,让我静一静。”
“是。”
两人刚刚退到房门处,一个娇脆的声音快乐地传来,“萧姐姐,听说你生病了啊?”一边叫着。阿绣一边在婢女地扶持下曼妙地走了进来。
看到她进来,那妇人脸色一变,她瞪着阿绣低喝道:“你出去!”
“为什么?”简单的三个字,阿绣咬得软软的,娇娇的。她哧地一笑,径自推开那妇人,扭着腰来到了萧燕的榻前。
看着满头大汗,脸色发白的萧燕,阿绣格格一笑。道:“萧姐姐,你好象又老了几岁呢,这脸上的皱纹粉都遮不住了。”转眼她又啧啧连声,“还有呢,姐姐怎么又是汗又是眼泪的。莫不是方郎终于不要你,你怕得躲在房子里哭了?”
萧燕无神地看着她,过了半晌才低低问道:“阿绣。”
“萧姐姐,我在呢。”
“我以前可是得罪过你?”
“没呢,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得罪我呢?”
“我以前可是对你不好?”
“姐姐对我好着呢,我初到陈府。所有人都看我不起排斥我,只有萧姐姐包容我宠我。”
萧燕闭上眼睛,无力地说道:“那你为何?”为何勾引她的夫婿,为何千方百计地来刺激她伤害她?
阿绣闻言格格一笑。她把脸凑近萧燕,小小声地说道:“姐姐,这个,其实我也没有想清楚呢……我就是觉得啊。萧姐姐不是对我好吗?那为什么我要你那玉镇时,你不给我呢?还有那次。我看中了那披风,姐姐也不给我。于是我就恨了,明明一直以来,我要什么你都给我的,你凭什么不给我后来还疏远我?”
见萧燕听到这里,反应是闭紧眼睛闭着唇不想说话了,阿绣娇娇地说道:“对了萧姐姐,刚才我看到了方郎。他说啊,他马上就可以休了你娶我了……萧姐姐,你下堂那天,我把那玉镇和披风赏给你带走好不好?”
见萧燕气得脸色发青,她更快乐了,“还有,方郎说,你的嫁妆什么的,早在来洛阳时上下打点给弄没了。所以,你被休时什么也没有对不对?哦,对了,你还有一儿一女。不过不要紧,你儿子还没有成婚呢,他以后可要管我叫娘的……”
这话一出,萧燕再也忍不住,翻身坐起,伸手就想扼住阿绣的咽喉。可她虚软无力,阿绣只是轻轻一闪,她便整个人都滚到了地上了。
见到萧燕这狼狈的样子,阿绣捂着嘴笑得更欢了。
就在这时,屋梁上跳下了一道黑影!
这黑影来如闪电,转眼便落到了阿绣的身后!
萧燕刚从地上爬起,整张脸还气得青紫,这一眼看到阿绣身后的黑衣人,不由呆住了。
感觉到萧燕,阿绣先是一惊,再错愕地转过头来。
然后,她也看到了那黑衣人。
陡然看到自己身后站了这么大个人,阿绣不受控制地尖叫出声,“啊——”
她才叫一声,咽喉便是一紧,却是那黑衣人手一伸,扼着她咽喉提了起来。
提着脸色涨得青紫的阿绣,这身材有点娇小的黑衣人却没有她,而是向萧燕说道:“外面左侧巷道中有马车,带着你的人,马上离开这里流氓艳遇记最新章节。”
“啊?”萧燕呆呆傻傻的,显然没有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那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丢到萧燕身上。萧燕双手捧过,只是一看后,她激动得眼中泪花滚动,哽咽道:“是阿萦,是阿萦,你是阿萦派来的?”
那黑衣人冷着脸说道:“不错,行首说了,你如果愿意按她所说的行事,就马上出这个大门。你的儿女,她有办法安置好。”
萧燕忙不迭地抓过外袍披好,忙不迭地应道:“我听,我听,我只听她的。”
萧燕的陪嫁,这些人走的走散的散,女儿出嫁和儿子就学又带走一些,身边只有寥寥三四个。带着这三四人,她胡乱把这些年存下来的首饰私房和仅剩不多的嫁妆契纸一包,便颠颠撞撞地出了房。
那黑衣人所说的马车,就停在萧燕府第的不远处,她刚刚爬上,便听到从方府中传来一声暴喝。
那暴喝如此响亮,直是引得这本属于繁体地带的街道瞬时热闹起来。而爬上马车的萧燕几人,也不由好奇地伸出头去。
就在四个众人纷纷朝这边拥来,巷道街道处到处有人探头探脑时。又是一声暴喝传来,在暴喝声中,只见方府大门被人砰地一声打了开来,然后,只见一个黑衣人提着光溜溜的,不知何时竟被剥光了衣服的陈绣走出了大门!
这一幕!
哗地一下,四下人流如潮,纷纷朝这边挤来。而刚刚归府的方信,也急急跳下马车朝这边跑来。
就在人流如织中,那黑衣人把脱得精光的,又是尖叫又是哭嚎的阿绣朝着街道中一扔。扔得她光溜溜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后,那黑衣人以一种不屑地语气暴然喝道:“陈见的这个三女儿,出身娼户,还是未嫁之身就早与方信苟合在一起……大伙好好赏一赏这娼妓的身子吧。”说罢他放声大笑,于众人的惊愕议论声中扬长而去。而这个时候,方信刚刚冲到众人前。
随着那黑衣人的狂笑声,方信脚步一个急刹,他呆呆地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光着身子被人指指点点的阿绣,额头上冷汗涔涔,整个人虚脱到了极点。此时此刻,他只有一个想法:完了,我完了……
阿绣在他的府中被人提出,被人脱光了扔出来,不但丢了陈府的颜面,最重要的是,阿绣的养父,那个背景雄厚的陈大人,必然会痛恨于他,痛恨因为方信的缘故让他折了脸,痛恨方信让阿绣再无容身之地!
完了,他完了……
远远地看着这一幕,萧燕苍白的脸上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转眼,她低低笑道:“阿萦的手段,还是这般直接粗暴。”却也有效!简直是太有效了!
她看着站在人群中,脸如死灰的方信,看着被众人围着,如白虫一样蜷缩成一团,哭叫得声嘶力竭的阿绣。她想象着阿绣的父亲的暴怒,想象着陈府那一家子从此再也抬不起头来,想着阿绣以后生不如死的人生,不由低低笑了起来。
才笑了两声,她已满脸泪水。伸手重重一拭,她在马车中坐好,低低说道:“走吧。”
于是,马车驶动,带着她走向与之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第四十二章 傍晚了
从来没有一日,让洛阳人觉得如此漫长。文學馆
不过,再漫长的白日,也渐渐到头了。太阳开始西斜时,原本便热闹的洛阳城,更是加倍的喧哗起来。
这是冬天,原本畏惧河风寒凛的众人,这时也潮水般地涌至洛河。
……今天是十五,是东海王刘疆的长子,那俊美得过了分的世子刘元,邀请洛阳人聚宴的日子。
只是他开口邀请时,说的是洛河之岸,可这洛河如此之大,不知他所说的岸,是哪一边?
在洛阳人急急向洛河赶去时,不过区区几个时辰,便已脸色灰败,衣襟上还沾了污印的方信,也坐着马车汇入了人流中。
他一边走,一边四下张望,心急如焚的反复问道:“怎么,有动静没有?有没有哪里传来鼓声?有没有很多灯火?”一仆人抬头看了刚刚西沉,还白灼灼的挂在天上,连半个傍晚的影子也没有的天空,低声回道:“大人,现下还早着呢。约摸还有二个时辰才正是时候。”
明明天气寒冷,方信却频频拭着汗,他泛着油光的脸带上了几分狠毒,“他们说是无双之宴,这么大的口气,肯定要准备很久。盯紧一点,我今晚一定要立下大功!”
顿了顿,他又咬牙说道:“这是我最后一博了。”这句话从他口中吐出,带着种凄凉的恨意和惆怅。
那仆人小心地看了方信一眼,欲言又止的,倒是站在年青仆人后面的一个老仆,这时忍不住叹道:“萧氏不管如何,都是郎君的发妻,当初她倾尽嫁妆,郎君才能调到洛阳当官。对她。郎君确实是做过了。”
要是平时,这老仆根本没有胆量说这样的话。可到了现在,这些深信命理,信着因果的众人。却忍不住了。他想,大人造了孽,所以报应来了,能在最后关头上提醒一下也是好的。
方信这时也有点后悔。他失落了一会,低声说道:“是啊……我就是犯了几个错。第一个错,不应该在当时逼着萧氏去陷害卢文,以至绝了她们的情谊。第二件,我是不该这么逼着萧氏无处容身……”
就在刚才,在那阿绣被人赤条条地扔出。他反应过来后。便赶走众人,把阿绣保护好,给她穿上衣裳。现在阿绣已回到了陈府。
而在阿绣离开时,方信也发现,自己的发妻萧燕不见了,而且,她还带走了几个忠于她的仆人特种教师TXT下载。卷起了一些小件首饰。
然后在询问中,他从仆人的口中知道,那个黑衣人似是与卢文有关,也是听了他的什么话后,萧氏才急急离开的。而萧氏一走,那黑衣人便把阿绣剥光,把她抛出了府门。
当时听到这些消息时,方信又恨又惊又惧。恨的是,萧氏明明一句话就可以阻止那黑衣人,她不但没有开口阻拦,还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开了。那个妇人,哪里还有半点顾念他们的夫妇之情?惊的是,阿绣身后的陈府,怕是再也容不得自己了。那陈府这么大的势力背景,要对付一个什么也没有自己,岂不是轻而易举?他这一生,仕途只怕是到头了。惧的是,那卢文行事当真无耻,怎么别的人顾及的,她却能毫无忌讳地做出来?她也是一个女人,怎么就对阿绣那个女子下得了这样的手?她也当过官,怎么就不知道手段文雅不绝人生路?最重要的,这么可怕的卢文,居然对自己出手了,是不是她还有后招?
越是寻思,方信便越是无所依从,他一会咬牙切齿地恨着萧氏,一会又恨着阿绣,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