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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母亲看了女儿一眼,点了点头,恩了一声。
在这少女和卢文共同地期待中,他们终于回到洛阳了。
几乎一下客船,卢萦和刘疆刚刚踏下跳板,一辆马车驶了过来,接着,一个低沉动听的少年声音便传了来,“父亲,母亲……”
这叫唤声一出,同时惊动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自是卢萦,另一个,则是那少女。正蹦蹦跳跳跟在母亲身侧的少女,陡然听到这分辩性极高的,饶是处在这喧嚣混乱中,也清洌如甘泉,声线干净到了极点的声音,心头砰砰一跳,不由自主的,她转过头急急看来。在对上那大开的马车上,那虽然戴着纱帽,可不管是那身姿还是举手投足,都显得格外好看的少年时,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咬着唇,少女牵着有点心不在焉的母亲,朝着那少年靠近。
卢萦正在瞪着马车中的少年,过了一会,她失望地说道:“元元,你不是说要摘了纱帽,在洛阳到处玩玩的吗?怎么你还是戴了这东西?”她的声音近乎控诉,“还有,你不四处玩耍,跑来接我们这种没趣的老人做什么?”
他母亲现在又知道自己是老人了?前不久她可是还风骚得老想与二弟比魅力呢。
纱帽下,刘元轻哼一声,他沉静地说道:“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他只是说了这几个字,卢萦幽怨地想道,要不是自己聪明过人,智慧超群,几乎都跟不上这个儿子的思路。
幽怨过后,她好奇地问道:“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想清楚?你之前没有露过面么?是不是露了面,结果效果太好让你惆怅了?”
这一次,卢萦的声音落下后,一个护卫忍笑道:“主母,大郎之前是露过一面。结果他实在生得太美,那些围观的人让大郎直到现在还后怕。”
那少女这时已悄悄靠近过来,在听到‘结果他实在生得太美’时,少女的心砰砰一阵急跳。她猛然抬头看向刘元,又转头看向打扮相当朴素简单的卢萦夫妇,想道:他的父母都很朴通呢,应该只是一般的人家。再说,母亲虽与那家更换了庚贴,可这不是没有正式定下婚约吗?就算是我有了婚约,以我的身份,这个家境普通的美少年也不可能拒绝我。转眼她又想道:都怪母亲,说什么简装出行……不行,我马上赶到阴府,我要坐最华丽的马车,穿最昂贵的方空,在盛装打扮好了再与他巧遇。
想到这里,她转过头牵着自己母亲的手,在定定地看了刘元等人几眼,把他们的特征记下来后,她这才脚步有点急地朝外走去。
这里的插曲,卢萦等人自是不知道。此刻,她正爬上了儿子的马车,十分正经地坐在刘元对面,在询问儿子详情不果后,转头命令护卫禀报上次刘元露面后的详情。
在刘元一脸的淡定沉静中,护卫笑笑呵呵地把上次刘元露面一事详细说了。听完之后,卢萦双手一合,笑眯眯地说道:“元元你这就错了。有所谓先声夺人,再有所谓出场惊艳……这个露面是有技巧的。得了得了,这事儿你也别操心了,母亲既然回来了,这一切就包在我身上。”她说得响当当的,只差没有拍着胸脯砰砰响。
第十九章 刘元赴宴
刘元的马车驶动,朝着洛阳城中驶去。
走着走着,一个护卫凑了过来,低语了一句。
听到那低语声后,刘元转向卢萦,“母亲,后面那人你可识得?”
卢萦一怔,回头看去。
对上那个走在人群中,双眼却警惕地盯着马车,马车快他就快,马车慢他也慢的护卫,卢萦寻思了一会,道:“是船上一对母女身边的护卫。”顿了顿,她又道:“那母亲是阴后所生之女。不过那母亲是个极聪明的人,这护卫只怕与她无关。”
刘元点了点头,道:“那就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不一会,马车来到了酒楼旁,那护卫一直盯着母子三人入了酒家,又过了一会才离开重生契约婚姻。当下,刘元手一挥,召来一个护卫低语了一句。转眼,那护卫领命离去。
护卫走后,刘元随着父母入了房间,他把这两天的事汇报了一番后,说道:“母亲,后天耿府南阳邓氏年轻一代中,最为优秀的邓十一纳妾,有一些纨绔会参加,我想以真面目出现在这个宴会中。请贴我已让人写好了,上面注明是东海王刘疆长子刘元。”
卢萦还没有回话,刘疆已点头道:“可以。”
刘元恭敬地行了一礼,转身退出。
看着儿子的背影,卢萦惆怅地说道:“我有好些天没有看到二儿了。”
刘疆正准备开口安慰,卢萦又道:“好想扮成男子代替大儿出宴。”刘疆嘴一闭,转过头懒得理她。
二天转眼就过去了。
第三天黄昏,刘元坐上了马车,在马车朝着南阳邓十一的府中驶去时,一个护卫凑近来低声说道:“大郎。那天跟踪你的人,就是那小姑派来的。你看,她一直在盯着你的马车呢。”
刘元回头瞟了一眼,见是那天与父母一道下船,按说是自己表妹的少女,他不再理会,“随她。”
“是。”
不一会,马车来到了南阳邓十一的府第。邓十一已经娶妻生子,所以在外面有自己的府第。今日纳的是他一个上心的美人为妾,所以这宴会摆得有点隆重,府门外还停了不少马车。
刘元下得马车时,是戴着纱帽的,他拿出请贴给门子过了一眼后。便在四个护卫地筹拥下朝里面走去。就在他进入府中时,后面驶来几辆马车,几个护卫连忙迎了上去,在他们恭敬地行礼中,几个少女叽叽喳喳地说笑起来,“邓十一也真是的,纳个妾而已。还弄得这么慎重干嘛?”“阿媚,你刚才一直伸着头看那马车干什么?难道马车中的少年真的很俊?”
这声音一出,几个阴府的嫡女同时笑嘻嘻地看向阿媚。阿媚姓吴,她的母亲便是当朝阴后所生第三女承平公主。承平公主自幼体弱多病。喜爱读书,性子温婉肖母,很得陛下喜爱,连带的。承平公主这个唯一的女儿,也有点份量了。
吴媚把看向刘元的目光收了回来。少女本来长得娇俏美貌,今日这一盛装打扮,直似月中仙姑。她抿着粉唇调皮地眨了眨眼,说道:“我还没有见过他的人呢,不过听那声音,定然是个极俊的。”
这话一出,几位阴氏嫡女都格格笑了起来。一个少女正是捂唇乐道:“阿媚,你可是要定亲的人,当心让人听了说闲话。”
吴媚高挑的柳叶眉扬了扬,暗暗想道:谁敢说我闲话?不过这话她自是没有说出来,而只是笑了笑后不再多话。
几女一边说笑,一边已然入内。
当她们进入时,邓十一等洛阳城的少年子弟们,已经济济一堂。偌大的院落里,榻几处处,笙歌飘扬中酒肉传香。不管是阴氏众女还是吴媚,都是贵女中的佼佼者,她们一进来,坐在另一侧,被花树所隔的少年郎们便纷纷朝这边张望着。
看着那些少年郎,吴媚眼波滴溜溜转动着,探头瞅了一会后,她有点失望地想道:明明那声音好听的少年先进来的啊,怎么没有见到?
现在是冬天,花树树叶凋零,稀稀疏疏地根本挡不住目光,她只看了几眼,便把对面的少年郎们认了个错。那些儿郎中,哪有她要见的那人的身影?
吴媚在这些贵女中,是少有的长相端丽中带媚色的,这样很招人眼。在她左瞧右瞧时,众少年以为她相中了自己中的某人,也在相互打趣。
在说笑嘻闹中,人渐到齐,而随着西边天空的晚霞越来越艳丽,婢女们开始流水般地穿梭其中田园五兄妹。
吴媚还在人群中寻着。
而让她四下寻找着的刘元,却上了停放在邓十一府中的一辆马车。
马车中坐着的,是一位姓耿的少年。他看着端坐自己对面,举手投足间说不出都雅的刘元,轻声道:“你二弟刘宇在宫中才半月不到,已气得陛下病重了两回。要不是陛下一直护着,每每清醒便唤他过去侍着,只怕早就被人赶出宫了。”
说到这里后,少年又道:“叔父一直掂记着你,原本今天的宴会我是不准备过来的,听说你会来,才特意赶至……我想提醒你一句,你父亲也罢,你也罢,都是身份特殊之人,陛下已然病重,一旦陛下过逝,太子马上就是皇帝。在这个节骨眼上,满朝权贵谁敢亲近你们兄弟?所以,我今日赶来,也是想告诉你一句话,那就是我叔父虽是因为卢文之故,愿意帮助于你。不过你们以后还是少与他走近的好。叔父还年轻,万一得罪了太子,他以后的日子会很难熬。”
一口气说到这里,少年跳下马车,朝着马车中的刘元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入宴吧。”
说罢,他朝刘元伸出了手。
刘元瞟了他的手一眼后,优雅从容的从他身边下了马车。
一下马车,他便缓缓转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少年,刘元声音低沉舒缓中,带着一种难以言述的尊贵之气,“耿秀……你允许你那样对我说话的?你,逾越了!”
简单一句话,却令得出身权贵家的耿秀生生地被震住后,刘元提步,在几个护卫自动簇拥下,朝着花园中走去。
不一会,他便来到了花园外。看着满花园笑闹着的少年少女,一个护卫从怀中掏出一个贴子递给侯在一侧迎客的管事,淡淡命令道:“唱!”
那管事一怔,平素里,有很多宴会来了贵客,是会唱的,可这不是小小的纳妾宴吗?而且来往的,都是一些熟人和没有掌权的纨绔子弟。这种情况下,他还没有想到过要唱出与宴者名号呢。
怔了一会后,他低头看向贴子。
这一看,管事脸色一变。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后,扯着嗓子,高亢中带着嘶哑地唱道:“东海王刘疆之长子刘元与宴——”
东海王刘疆之长子刘元与宴——
管事高亢的唱声在花园上空响起,花园中先是少少地安静了一会,转眼有几个声音叫道:“
什么王什么子?”
不过,不等那几个声音叫完,几乎是突然的,这些常年浸淫在权贵圈中,对政治有着异样敏感的少年少女们,齐刷刷地惊住了。
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