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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主公看不到查不出的生意了。
想来想去,她信得过,能用的人还是只有罗子,看来得让他慢慢脱身,然后转入暗处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卢萦起了个大早,她站在晨曦中寻思着计划着,而属于绮香阁的二三十只大小船只,正稳稳地行驶在河道中。
看着东方,卢萦想道: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武汉?
刚这么想着,只听得杨郎的方向又传来一阵咆哮声和砸东西的声音。隐隐中,她听到杨郎愤怒地喝骂道:“元娘呢?她居然还在睡?睡睡睡,她怎么不干脆睡得死了?去,你去告诉她,我不会原谅她,我永远也不会碰她,我会让她守一辈子的空房。去,去跟她说!”
咆哮声中,从无一句提到郑氏。
卢萦蹙眉想道:这杨郎可能自己也没有发现,他对元氏的在乎,其实远远胜过了郑氏。也许是元氏对他太好,太温柔恭顺,更有可能是自小到大元氏一直在他身边,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退,所以他已习惯了她的好,习惯了她的存在,便像人对水一样,天天都在饮用,却以为它不值一提。
于喧闹中,圆圆脸,做富商打扮的执六走了过来,他站在卢萦面前,朝她上下打量一眼后,说道:“阿文看来睡得很好。”顿了顿,他又说道:“主公刚才下令,把你的东西全部搬到他的舱房中。”
在卢萦惊愕地眼神中,执六慢慢说道:“看来,阿文忘记自己的本份了。”执六一句话刚刚落地,便看到卢萦脚步一提,广袖飘摇地朝主公的舱房走去。
第一百四十七章 怎么才能不同塌共眠?
目送着卢萦离去,执六眼中笑意流荡。这一次他们来了十人,原本他应该上另一只船,可他好说歹说才与主公呆一块儿。
与主公呆着,也就那味儿,可抵不住他喜欢看主公与卢萦在一块的那情景啊。昨晚上,他一想到主公下巴那牙印,便从梦中笑醒好几次。他想好了,要把这里发生的桩桩件件,一言一语全部记下,以后回到洛阳好吹嘘去。
今儿个,也是他的强烈怂恿,主公才点头让人收拾卢萦的东西,准备与她同舱的。
执六站在晨风中,砸着着嘴乐了一阵,迈着外八字慢悠悠地又朝他主公的舱房踱去。
卢萦来到了贵人的舱房外。
舱门大开,婢女正在帮他束冠。卢萦瞟了一眼,见到自己的东西,果然推在舱房的角落处,只等着她回来整理呢。
见卢萦过来,贵人瞟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卢萦缓步走近。
来到舱门处,她倚门而立,又瞟了一眼那堆自个儿的东西,卢萦垂下双眸。
这时,婢女服侍完了,她端着木盆低着头退出了舱房。
卢萦走上前去。一直来到贵人身前,她才停下脚步。抬起头,卢萦目光明亮,极度诚恳,十分羞涩,万分难以启齿地说道:“疆郎,我来天癸了。”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认真地点了点头,强调道:“是真的。疆郎,那玩意儿晦气,会影响你办大事的。”
说到这里,她乌黑的眸子还应景地眨了几眨,一副只差指天立誓的模样。
贵人瞟了她一眼,唇一扯冷冷说道:“于是,我得见人就解释,与我同起同卧,霸道自我,容不得他人靠近我的心上之人,因来了天癸得另睡一房?”
卢萦:“……”
好一会,她眨巴着眼,特小心特诚恳地问道:“那疆郎说怎么办?”
贵人扯了扯唇,淡淡说道:“我不嫌弃。”他瞟了卢萦一眼,又慢慢加上一句,“只要是阿文的东西,我一律都不嫌弃。”
“……”这是甜言蜜语,这是阴*勾引!!
卢萦张了一会嘴,直过了好久,她才勉强记得要把上嘴唇与下嘴唇合一块儿。直是眼珠子转了几下,卢萦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忘记羞喜交加了……
果然,盯向她的贵人那双眼睛,黑沉了些,戾气重了些。
当下,她唇动了动,好一会才说道:“这个,这个。”眨了一会眼,卢萦一本正经地说道:“疆郎,阿文好像耳朵出了问题,竟然听到了高高在上,尊贵不可一世的美貌主公勾引于我。”她无比严肃地说道:“兹事重大,请允许阿文回到自个住处休整几天,回回魂。”
说罢,她腰一猫便逃出老远。
看着她的背影,贵人嘴角忍不住连抽了几下。
而卢萦一逃到拐角处,便看到了双眼亮晶晶地笑盈盈地看向自己的执六。当下她轻哼一声,傲慢地昂起头,抬着下巴从他身边走过。
在与执六擦肩而过时,执六清咳一声,很是客气地跟她说道:“阿文,你不能与元氏一起睡……你现在在众人面前,还是男子身,这一点务必记住。”
很高兴的,他发现自己声音落下后,卢萦的唇角一僵,那神采飞扬的脸黯淡下来。
在执六亮晶晶地注目中,卢萦回过神来,她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广袖一甩大步离去。
一到船尾无人处,卢萦便摸上自己的下颌,她的牙,又痛了。
虽然还是闺阁女子,卢萦却一直知道,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的,这同房睡久了,也一定会**的……
她真不想**。
她还在负隅顽抗呢。没有**前,负隅顽抗就是负隅顽抗,失了身后,负隅顽抗就是矫情,就是多此一举。
伸出手,她在船舷上轻轻敲打着,暗暗想道:看来,得寻一个容色动人的美人献给主公了。
打定了主意后,卢萦风度翩翩地朝二层船上走去。
此时还是清晨,空气中飘荡着水气和清气,到了二层,卢萦才发现这里安静一片,却是一夜纵乐的船上众人,好梦正酐着。
空空如也的船头船尾还有大殿,卢萦转了好几遍后,才听到一个客气的朗笑声,“原来是小郎君。却不知小郎君一大早来此,有何要事?”
卢萦回头。
朝她笑得殷勤的,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斯文青年。这青年卢萦昨晚见过,正是船主人之一。
见到正主儿来了,卢萦勾唇一笑,她朝四下悄悄瞟了一眼,见无人看向这边,便上前压低声音,悄悄说道:“不知阁下这里,可有出色的美人儿。”
想了想,卢萦提着要求,“最好气质清冽,有点特色的美人。”
船主人笑得双眼闪动,“可是小郎想要享用?”
卢萦却是有点不好意思,好一会,他才低声说道:“我这阵子身子不适,经不起他折腾,所以……”
船主人听懂了,他瞪大眼看着卢萦,讶异了半晌。对上他的表情,卢萦突然大悔特悔:昨儿那牙印,就万万不该咬的。昨晚那一嗅,也万万不该做的。哎,只怪她苦心孤诣,一门心事为了主公的大业操劳。这下好了,妒忌之名外扬,她这么主动给自家主公寻找美色,都无人相信了。
在卢萦泛黑的脸色中,果然,这船主人苦笑道:“小郎,您就别跟小人开玩笑了。我这船上的女子,其实都是苦命人,你们闺房作乐扯上外人,不大妥吧?”他简直就是说,你们要玩,你们两个自个玩去,别扯上不相干的人,免得折了她们无辜的性命。
听到这回复,卢萦抿紧了唇。
事实上,要是她现在有的是黄金,只要舍得砸,这船主人也会把他那可怜的一点点良心给藏好。可问题是她没有钱啊。她没有钱,也不能找贵人要钱,找执六的话,看他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多半不会给。
想到这里,卢萦气苦起来:我给他找激女,还得自己掏钱……对了,我怎么忘记了,我身上一枚铁钱也没有啊。
这下,卢萦彻底不想再说什么,她广袖一扬,气哼哼地大步离去。那船主人看着卢萦的背影,苦笑着摇了摇头,忖道:这些人,每天换着花样玩儿,真是难对付。
这一整天,还真把卢萦愁到了。
在傍晚到来时,当众船行到水势和缓处,便统一开始减速。然后,有经验的船夫开始给各船之间安上铁链,再在铁链上铺上木板。然后,各船的美女美少年还有乐师开始在各船间流动。
毕竟,这船在河道中一走便是数日十数日的不曾停靠。总不能让这些花了巨资的客人夜夜欣赏同样的美人吧?于是,这种人员流通便很有必要了。
人员的流转完成后,船夫们开始撤去木板,勾起铁链。
卢萦靠着船舷而立,夜风吹起她的衣袍猎猎作响,夕阳光下,卢萦风神俊秀,令得新来的美人们频频向她看来。
卢萦对这些目光视若无睹,她还在寻思着对策。
就在这时,一只手臂把她一扯,把卢萦抱在怀中后,她听到他磁沉的声音温柔地低语道:“不是来了天癸么?这里风大,回舱吧。”
迎上卢萦的眸子,贵人俊美尊贵的脸上含着一抹笑。他抚着她的下颌,低下头在她的唇边吻了吻后,也不顾这里人来人往,众目睽睽的,伸出舌头便挤进她的小嘴里探了个够。直吻得卢萦呼吸急促手软脚软脸孔涨得通红,想要挣扎教训他又不敢时,他才慢条斯理地放开她。
放开她后,他的手还抚在她的下颌上。对上卢萦冒火的双眼,他低低一笑,把唇凑近她的耳边,贵人轻叹道:“跑到船主人那,想给我找一美人泄火?阿文真是用心良苦啊。”
他连这个也知道了?
卢萦一僵。
贵人显然不想放开她,锢着她下颌的手掌,在她脸颊颈间游移着,凑近她耳边的太阳穴,在无人可见的角落处,他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慢慢舔咬起来。
卢萦无法自抑的僵硬如铁。
贵人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听到他的笑声,卢萦倒吸了一口气,终于回过魂来求道:“疆郎,我是真的来了天癸……是真的!”
“无妨。”贵人似乎**来了,声音透着种沙哑,“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很脏的。”卢萦的声音特别清正正经。
贵人勾了勾唇,低沉说道:“昨日我不是跟阿文说过吗?这阵子,我也学会了男风之事。天癸就天癸吧,到时,我把阿文当成丈夫一样可以取乐。”
卢萦脸一白。
终于,她哆嗦出声,在贵人的怀中她抖得欢,吐出来的词带着惊恐,“主公,我会病的,真的,我会病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