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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形每天都要上演数回,根本就已经没有人理会她在说些什么了。
墨凤瞥着她:“帮我带饭了没有?”
谢依曦回过头继续鬼聊:“好锦年,我忙得很,你行行好,帮我把晒在天台上的衣服收下来,一会儿可能会下雨。”
夏锦年憋了一肚子气,她这是招惹谁了啊!原本可以一个人住得舒舒服服的宿舍,现在挤满了牛鬼蛇神。比较正常的就只剩她一个人了,目前也快被逼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夏锦年深吸一口气,刚想学一学河东狮吼,谁知手机响了起来。
“谁?”她烦躁地接起。
手机那头却传来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夏锦年么?我是苏舜文,今天下午五点……确认……没有……”听见苏舜文的名字,她心里就是一窒,随后发现自己的担心果然是正常的,因为手机立刻就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噪音,仿佛信号很不好的样子,但是她知道这不关信号的事,一定是方欣然这女鬼在捣鬼!
她只好说:“我没听清你说什么,我这里信号不好,你发短信给我吧。”
话毕,果断地挂掉电话,她气势睥睨地在宿舍里扫视了一圈:“方欣然,最后一次警告你,再干涉我的隐私,我就请你去天台露宿!”
这些人人鬼鬼鸟鸟,真是,气死她了!
她一转身又逃出了宿舍,打算来个眼不见为净,不想身后那一人一鸟却还冲着她喊。
“喂,你去哪,我的午饭呢?”
“衣服!帮我收衣服啊!”
谁理你们啊!都见鬼去吧!
夏锦年冲下楼,手机短信进来了,原来苏舜文是来确认她下午五点有没有时间参加社团活动的。
说实话,自从查清了苏舜文和方欣然之间的事情后,她对这位道貌岸然的学长就很不感冒。然而社团费用都已经交了,不去就是跟钱过不去,她当然不会干这样的傻事,于是简单地回复了一个字——“去。”
短信刚发送出去,她头顶就轰隆隆的雷声翻滚,一抬头,豆大的雨点就这么砸了下来……
308宿舍的门再一次被推开。
夏锦年浑身淌水地立在门外,面无表情看着谢依曦:“你真是个乌鸦嘴。”
不知道苏舜文从哪里拉来了赞助,还磨来了一间空置的课室作为烹饪社的活动场地。
下午五点,夏锦年准时赶到场,发现参加这个社团的人还挺多,足有三十多人,而且其中有一大半竟是男生!
有那么一瞬,夏锦年真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直到杜铭迎了上来。
她小小声问:“怎么会有这么多男生?”
杜铭低头轻咳了一声:“这年头男生也要入得厅堂,下得厨房。”
她左侧耳边却有另一个不悦的声音在冷哼:“这还用问?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看杜铭就知道!”
夏锦年唇角一抽,很不自然的往左侧看了看,能看到的当然只有空气和墙。
喵了个咪的!死凤凰居然隐身跟了来,而她却到现在才发现!
她的心立刻悬吊了起来。拜托拜托,她才刚入烹饪社,还想交点正常朋友,这只死鸟千万不能再这个时候替她惹事。
趁着活动还没开始,夏锦年往墙角挪了挪,有意离杜铭远些,压着声质问:“你怎么来了?
墨凤答得流利:“监视某些心怀不轨之人。”
夏锦年有点暴躁起来:“谁心怀不轨了?”
“你旁边那人。”
他指的是杜铭,夏锦年却假装没有听懂:“你是在说自己么?”
“错!我是凤凰,不是人!”
一人一鸟自顾自地暗中吵得不可开交,夏锦年压根就没发现苏舜文什么时候进来,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四周吵哄哄的社友们都在干些什么,等她回过神来时,杜铭正疑惑的看着她:“你立在墙角做什么,过来动手了,两人一组,我替你打下手吧。”
“好!”夏锦年为了掩饰自己的走神,爽快地答应了,可是走到料理台前,顺手拿起一只鸡蛋准备敲时,她却尴尬了,“那个,我们今天要做什么来着?”
杜铭很无语地看了她两秒,忽然笑起来,极自然地伸手替她将垂落到脸颊边的一缕头发往耳后轻掠了掠:“要做戚风蛋糕,不如,你打下手,我来做吧。”
雨还没停,有时至黄昏,室内光线昏暗,人声喧哗,但是微潮的空气里,忽然多了点暖昧的气息。
窗外又有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翻滚而过,闪电紧接着擦起,照亮了夏锦年不由自主红了的脸,杜铭微微一笑,随即转过身:“开始动手吧。”
墨凤聒噪地在夏锦年耳边吵嚷着:“夏锦年,离他远一点!”
做戚风蛋糕的一个多小时里,夏锦年一直在出糗,不是失手摔了盆子就是撞飞了模具。于是活动过后,杜铭看着烤成一塌糊涂的蛋糕,调侃了她三个字,天然呆。
天然呆什么的,她绝不承认!
分明就是被凤凰祸害的,这只死鸟一个劲儿地嚷嚷,使劲啄她的胳膊,还暗中撞她的手肘,搞砸一切那是肯定的。
偏偏,她还没有办法解释,只好道歉:“对不起,下次我会做得好一点。”
“没关系了,本来参加这个社团就是为了好玩,至于东西做成什么样,那倒是无所谓。”杜铭说着掰了一小块蛋糕送入嘴里,品了一会儿,笑起来,“果然不好吃,走吧,我们出去吃东西。”
夏锦年饿了,本想答应,谁知凤凰又使劲啄起她的肩膀来,为了不再同杜铭吃东西的时候,当着他的面把脸栽进碗里,她只好拒绝:“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点事,下次吧。”
杜铭眼里闪过一抹失望,但随即笑道:“好,那我送你回去。”
肩膀!肩膀被啄得好痛!夏锦年眼泪汪汪地拒绝:“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她不敢再看杜铭什么表情,落荒逃去,再不走,眼泪就真的要掉下来了。
一直跑到僻静无人的走廊里,她才彻底发作:“死凤凰,你难道是属啄木鸟的,啄够了没有!”墨凤在黑暗中渐渐显出了身形,背倚着墙,斜睨住她:“谁让你不听话?”
夏锦年压着声怒道:“凭什么我要听你的话?”
墨凤忽然露出一种十分忧伤的神情:“我关心你啊。”
这是什么情况?夏锦年狐疑地紧盯住他。
墨凤立刻就暴露了其真实意图:“你看,你要忙着念书,忙着赚钱,忙着照顾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约会谈恋爱,所以还是离他远一点好了。”
啊啊啊!夏锦年崩溃了,他怎么能把这样无耻的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她咬牙切齿起来:“非常感谢你的关心,但是请你不要再干涉我的自由!”
墨凤叹息:“你又任性了。”
夏锦年生怕自己再同他继续说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去暴打出他的原型,拔了他的鸟毛,因此深吸了两口气转身就走。
她匆匆往楼道里跑,谁知拐了一个弯儿,突然撞到了一个人。
对方手里拿着不少东西,被她这一撞,东西稀里哗啦散了一地。
“对不起,对不起。”夏锦年慌忙帮着去捡。
那人也是一愣:“是你啊,你不是刚才就走了么,还是忘了什么东西没拿?”
被她撞到的居然是苏舜文!
夏锦年忙道:“没,没忘什么。”
为了岔转话题,她瞟了一眼见到手里的书:《奇异食谱》。
“学长,你真用心,为了搞烹饪社活动,居然还借了食谱来参考。”
苏舜文大概是不好意思,显得有点慌张,连忙接过那本书,含糊道:“啊,随便看看,我只是借来随便看的。”
“那不打扰学长,我先走了。”
夏锦年借故告辞溜走,冲到楼下看见外头还在下雨,她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忘了东西没有拿。“笨蛋。”有个声音在她耳旁响起。
她转头,看见墨凤唇角带着一抹微讽的笑,正在撑着她忘记要拿的伞。
“你怎么又现身了?”
“怕什么,谁会知道我身份?”墨凤斜睨她一眼,“还站着干吗,走啦!”
夏锦年看看他,再看看外头的雨,无奈叹气。也不知道为什么, 每回都会被墨凤气到情绪失控,可是只要有缓冲时间,那满腔的怒气用不了多久就会消失,再回头想想又觉得自己这气赌得幼稚可笑。
他到底只是一只不太熟谙人间事的凤凰,怎么可能要求他人情练达,循规蹈矩?
雨势依旧滂沱,即便有伞,也不够遮挡两人。夏锦年踩得满脚水花,身上却没有淋到半点雨,不禁偷偷瞥他一眼,发现他竟然将大半把伞都撑到了她的头顶,自己的身子露在外头淋雨。她顿时就有些过意不去了,拿手肘轻撞撞他:“你用不着让伞给我。”
墨凤却漫不在乎:“这点雨算什么,抖抖毛就干了。”
夏锦年黑线着感动,然而又被他的下一句话给彻底打败了。
他说:“你要淋了雨,湿衣服要换,湿头发要洗,再说万一着凉感冒发烧了,还要替你买药,帮你请假,送你上医院,这么麻烦的事情,我才懒得干。”
话到末了,他还要感慨一句:“人类啊!就是这么脆弱。”
淡定!淡定!夏锦年深吸一口气,低柔了声音唤他:“墨凤。”
他瞟她一眼:“干吗?”
“你能不说话吗?”
墨凤:“……”
只要墨凤不说话,他可以让世上任何一个人对他心生好感,包括她,但他要是说话,就总是令她想伸手掐死他。
夏锦年忽然心情愉快起来,面露微笑地挽住他的胳膊,踩着水花一路回去。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下过两三场雨后,天气就渐渐冷起来,女生们最爱的裙子都被无奈地搁到了箱底,只有一些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姑娘,还在顶着秋寒继续光胳膊露腿。
谢依曦就是其中一位。
很不幸,没过两天她就感冒了。
“啊啾——”她坐在床上抱着被子,满口都是抱怨,“感冒什么的最讨厌了,头痛嗓子痛浑身都痛。”
夏锦年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说了让你出去的时候披件外套,不听吧,冻病了怨谁?”
“人家只是想穿漂亮点,好找个会嘘寒问暖的男友,像你这种身在福中的人,怎么会懂我的寂寞。”
“谁身在福中了?”夏锦年不以为然。
“好,我说错了,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每天都有人变着花样的给你送早点和宵夜,你让我这种孤家寡人情何以堪。”
谢依曦说的那人是杜铭。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