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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璇看着这一幕,便越发的挥洒自如起来,心里不由得暗笑,看着方文嫣恭恭敬敬给自己行完礼,还要说谢时那张一瞬间扭曲的脸,便觉得今日不得不来的郁闷顿时消散了。
一行人便往正堂走。正堂挂着济世的匾额,乃是前朝皇帝亲笔所书,代璇抬头瞧了瞧,说实话,写的实在是很普通啊。
不过今儿来却不是讨论前朝皇帝的书法,进了正堂后代璇便理所当然的坐了首位,待侍女上了茶,才微微一笑道:“南越王妃近来可好?本宫瞧你面色似乎有些不好。”
“臣……很好,谢太子妃关心。”方文嫣低眉顺眼道。
“哦,如此本宫就放心了,自从听闻南越王事,父皇与太子便颇为遗憾,碰巧母后身子不爽,便才遣了本宫前来探望。”代璇说着,瞧着方文嫣那张脸忽白忽青,便越发来劲:“王妃是大宋的功臣,自然也是本宫的贵客,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便是,父皇既然交代了本宫要照顾好你们,本宫自然不敢懈怠。”
一番话说的方文嫣更加暗恨,这是红果果的炫耀啊,这本来应该是她的位置,她的风光,如今却都给了眼前这个贱人!
方文嫣藏在袖中的双手猛然攥起,青筋暴跳,忽然抬起头阴暗的瞥了代璇一眼,顿时叫代璇觉得好像有一阵阴风刮过一般,连正在说着的话也忍不住停了下来。
“王妃的面色真的不太好,可不能强撑啊,万一染上了孩子们就不好了。”代璇说着,却根本不给方文嫣插嘴的机会,便直接吩咐道:“去请太医来为王妃诊治。”等侍女应声去了,代璇才扭头看向方文嫣道:“好在最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天气一天天见暖,想来王妃是习惯了南边的天气,才回来一时不适应所致。”
方文嫣一口银牙几乎要咬碎,居然咒她生病不说,还咒她的孩子们!竟是一时怒气上头,猛然站起朝代璇扑了过来。
“贱人,我掐死你!”
恰好代璇端起茶碗将要喝茶,见状便条件反射似的将茶碗扔了出去,一碗热茶就这样不偏不倚的全吻上了方文嫣的脸。
而后随着一声尖叫,方文嫣的身体便飞了出去。
木槿站的笔直,放下了那条踹人的腿,而后便又低下头退到了代璇身后去。
而站在代璇身侧的王姑姑则是厉声呵斥道:“南越王妃狼子野心,竟然想要行刺太子妃,给我押起来!”
顿时就有几个健壮仆妇从门外涌了进来,将方文嫣反制着胳膊压在地上,一张通红的脸被压成了扁扁的一坨。
可怜的,被茶水这么一趟,又挨了木槿一脚,现在又是这么个姿势,恐怕她现在很不好受罢?代璇默默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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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子并没有砸起多少水花,代璇的目光很快就被旁人吸引了。
被俘虏的南越王陈克,在即将进京的前一日晚上,突然在驿馆暴毙,死因不明。
皇帝因此而震动不已。陈克入京,明眼人都知道皇帝不会杀他,只会好吃好喝供着软禁到死。
当然皇帝不是冤大头,他这么做,无非也是为了南疆的稳定,纵然收复了南越的土地,可人心却难测。
陈克作为南越王,还是有不小的威信,留着他,不管是投鼠忌器也好教化也好,总归是有用的。
然而他却死了,死的不明不白。因着不久前才发生的行刺案件,让皇帝越发的怀疑起来,陈克不是自然死亡。
那就归结到一个问题,是谁杀了他?是谁能够毫不惊动驿馆的守卫而让陈克死的悄无声息?
一想到那隐藏在暗处的人有这样的手段,即便已经是半只脚已经踏进棺材的皇帝,也有些不寒而栗。
当然,当务之急是安顿好他的遗孀和子女,即尚有公主头衔的方文嫣和她所生的子女。
这就好办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人不是?哦,也许方文嫣不这么想,但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接受。
皇帝为了体面,便将人安置在了青松园,这里曾是前朝皇帝的私人别院。
倒不是多么抬举方文嫣,其一,她毕竟是大宋的怀安公主,和亲有功,其二,既然是皇帝的私人别院,这守卫自然也格外的严密。
522章 儿女之乐
南越王妃似乎患了失心疯的消息并未传的纷纷扬扬,只是在某个小圈子里暗暗的蔓延着。
至于她对太子妃不利的事儿,既然是得了这样的病,哪里还能怪责她呢?
而太子妃行止之间并无失当,且出手压下了这个消息,足以显示她的宽宏大量不计较。
风声传到代璇耳朵里的时候,正好是晌午时分,乐的她竟是多吃了半碗饭。
又过了两日,赵长宁才后知后觉的问代璇道:“前几日在青松园,你可有受伤?”
本来么,代璇身为太子妃,凡是出行身边都带足了人,若是发生了大事自然有人告诉他,所以他不会有事没事把注意力都放在老婆身上。怎么说都是国家二把手了,公务繁忙,哪里有那闲工夫。
而代璇又刻意下了封口令,是以并未有人跟赵长宁报告,毕竟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儿,代璇连根头发丝儿都没伤着不是?
直到那一日在御书房,皇帝忽然不经意的提起:“听说你媳妇在青松园的时候,南越王妃发疯了?”
赵长宁先是懵了一下,回头又找人打听了,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说这几日也么看出代璇有何不妥,但赵长宁还是有些担心,是以一回到府里便找了代璇来问。
代璇正在吃东西,闻言先是伸出舌头舔了舔沾着点心碎屑的纤长手指,才微微一笑道:“你看我像是受伤的模样吗?”
赵长宁摇摇头,但又担心代璇是强撑,毕竟那个什么,南越王妃的身份有那么一丝丝特殊么,他怕代璇又多心,反而瞒着他。是以他即便开口,也没有提到方文嫣的名字。
倒是代璇颇为坦荡。眉眼一挑便道:“只是被惊了一下罢了,南越王妃突然发作,叫人有些猝不及防。但若说受伤……反而是她伤到了,木槿下脚有些重,而且我还不小心碰翻了茶碗……”
赵长宁忽然一急:“没有被烫到罢?”说着便拉过代璇的手,把袖子往上一撸,露出一双雪白的纤细手臂来,仔细瞧过没有红肿也没有疤痕之后,才松了口气:“往后要多加小心。”
代璇心里直吐槽,这都多少天了。两个人天天一张床上睡,要是烫着了还能看不见?
不过见赵长宁第一反应先是关心自己有没有烫到,而非关心方文嫣的伤势如何。代璇的嘴角便下意识的翘了起来,收回手才道:“满京城的贵夫人哪个不是端庄的很?女眷们打交道再没有直接上手的,我也是没有料到她会如此。”
赵长宁便拍了拍代璇的胳膊,半晌才道:“即如此,那便好好养着她罢。青松园那边你不要再去,莫使缺了东西便是。”
“这我会不晓得?”代璇拿过帕子擦了擦手,才回头从身后拿出一件黑色的衣袍来,柔软丝滑的黑色缎子上是金线绣成的龙头,龙身藏在了云层后,气势非凡。
“这是?”赵长宁眼神一亮。这龙纹可不是谁都能用的,嘴角便弯了起来,“是新做的衣裳?”
代璇拉着赵长宁站起来。把袍子往赵长宁怀里一塞道:“嗯,给你做的呀,快穿上我瞧瞧。要是有哪里不合适好改。”
赵长宁便喜滋滋的脱了外衣,又换上了这崭新的袍子,待代璇给他整理好后又去镜子跟前美了美。虽然他嘴上没吭声。但脚下那略显急躁的步伐却出卖了他,这厮心情有些雀跃。
从前的时候。他便已经满身都是代璇做的物件,但那毕竟都是小玩意,不管是荷包还是腰带、发带等等,怎么都比不上这件外衫来的合心意!尤其是那一手刺绣,实在是非常精细。
看见赵长宁满意的目光,代璇也很有些成就感,这一件儿可是从她成婚就开始做了,只是新婚之初事情多,后来没多久又怀孕,便只能断断续续的缝上两针,直到最近才完工,已经过去整整一年了。好在是件春衫,倒是正好穿。
于是因着这件儿衣裳,两个人的话题就自然而然转到了生活上来,从衣服说到了吃食,又从衣食住行说到了民生问题,不多时候,便彻底把方文嫣的事儿忘到了脑后去。
是夜,夫妻俩个又是好一阵缠缠绵绵,第二日赵长宁便穿着新衣裳进宫去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代璇总觉得赵长宁走路似乎连身子都轻了四两似的。
代璇泡了个澡,才扶着腰在屋里走了几步,不由得很恨咬了咬牙:往后瑜伽得继续练起来!体力是越来越不行了……
吃过饭又往小花厅处理家事去,一直到了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才完事,还没等歇口气儿,就大老远的听见了一阵儿震天响的哭声,不用说,定是她那两个小祖宗。
说来也怪,代璇虽然有心给孩子哺乳,但她确实奶水不够,乳娘是必须的,但两个小家伙似乎认准了亲娘的味道似的,每到吃奶的时候就不能消停,非得代璇哄一哄才肯张嘴。
“我的祖宗诶,你们可真是能折腾。”代璇接过儿子放到旁边床上,又接过女儿和儿子并排放在一块儿,才板着脸道:“哭是吧?不吃就饿着罢。”
两句话听的两个乳娘都是一呆,接着便是大汗,哪里见过这样的亲娘啊,孩子才几个月,能懂事的话就奇了怪了,你这么训话有啥用!不过于两个乳娘来说倒是幸事,起码这主子讲理,没把小殿下不吃奶的错归到她们身上。
其实代璇还真不是瞎来,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有个朋友,那个朋友的孩子就是不好好吃奶,后来去看医生说是消化不好,简而言之就是吃多了。
不过她带全哥的时候并没注意过这个问题,一时半会儿的倒是给忘了,后来请了太医来也说是小殿下身子康健没有毛病,代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