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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叶抿了抿唇,又瞧着代瑛表情很是严肃,才小声道:“小雨说,老爷之前回来不知道说了什么,气的太太吐了血——”
“什么?!”代瑛眼神一戾,猛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吓得春叶一哆嗦,小心的退后了一步。
代瑛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才又睁开眼道:“然后呢?”
“老爷不顾太太阻拦,似乎是拿了什么东西走了。”春叶道。
代瑛一皱眉:“他拿了什么东西?”自从年前那件事之后,代瑛在背后提到李伯忠时,都不愿意再叫爹。
“这······奴婢不知,小雨只说是个四君子的红木匣子。”春叶道。
四君子的红木匣子······代瑛闭了闭眼睛若是她没记错那匣子是方氏用来装银票的,他居然连这个都要抢!
“明日一早你叫人去请大夫。”代瑛咬了咬牙,终于还是把怒火压了下去摆手道:“行了,你出去。”
看着代瑛那强自压抑的模样,春叶有心要劝慰一句,却又怕代瑛的脾气,最终还是悄然退了出去,哪知道才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想来是代瑛摔了东西。
春叶脚步顿了一顿,随后便又回头瞧着代瑛房间叹了口气,才转身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代瑛便叫人去请了大夫,先去寿春院看了方氏,才去乐福堂给孙氏请安。
孙氏一向身体不错,然而自从方氏生了女儿之后,便一日比一日的烦躁起来。
这会儿又正值夏日,因此便越发的浅眠,往往天不亮就醒,面色也不如以前好了。
“老夫人,今日戴上琉璃的抹额可好?这是四姑娘临行前赶制的呢,正好衬您的衣裳。”花妈妈瞧着孙氏道。
孙氏原是心里不舒爽,听着外头知了的叫声就有些躁,这会子听花妈妈提到代璇,便哼了一声道:“去了这些日子,也没封信来,我看她许是早就把我这老太婆忘到脑后了!”
花妈妈在孙氏身边服侍多年,哪里不知道她虽然口上不客气·却着实因为代璇而心情好了一些,便笑道:“瞧您说的,四姑娘是孝顺,哪里会忘了您?这一来一回就得两个月呢,四总得在那边理顺了,才好给老夫人报信。”
“这丫头就是自己太有主意了,你说那代州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上京城!还以为我是老糊涂了,这丫头哪里是想要去照顾老三家的,我看她是想出去玩儿才是真的!”孙氏又哼了一声,等花妈妈给梳好头,才又回到铺了竹席的炕上道:“也是我太纵着她,英王一不在京里,就没人治她了!”
花妈妈到门口接过丫头手上的托盘,麻利的在床桌上给孙氏摆好早饭,才笑道:“老夫人那是心慈,谁不知道您最是疼爱孙女?四姑娘在家时有长辈照拂,长大了又能嫁得如意郎君,这是四姑娘的福气,也是老夫人的功劳。”
孙氏闻言叹了一声:“你说的不错,可我教养了四个孙女,除了代璇,其他人却是没这个福气!”
被她寄予厚望的代瑛终究是输在了那张脸上,最终也只能嫁个不好不坏的人家,这也还罢了,剩下两个庶出的,代珍骄纵又没脑子,代琳倒是有几分心机却是个不知廉耻的,真是一个如一个!
正说着,就听见外头有了动静,叫小丫头出去一看,却是过来请安的代瑛、代琳、代珍、代珊和代珠在门口碰上了。
帘子一掀,就见五个姑娘按照顺序走了进来,最小的两个脸上还有几分不忿。
孙氏早饭吃到一半,便只叫孙女们坐了,哪知道转眼的功夫,跟前就多了个人,做起了花妈妈的活计。
察觉到不对的孙氏一抬头,看见的就是一张消瘦憔悴的脸,只低头看着桌上的菜色,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认真,规规矩矩的站在那里。
孙氏也没说什么,等吃完了饭,才看向代琳道:“我们家还用得起丫头,不用姑娘亲自动手服侍人。”
“祖母仁慈,只是孙女只想好好的孝顺一下祖母,孙女并非是、是……”代琳低声说着,脸上却是泫然欲泣的模样。
一旁的代瑛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低头摆弄手中的帕子,面上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而代珍却是颇有兴致的看着代琳的裙子,仿佛那上头的梅花绣有多么稀奇一般。
代珊和代珠对视了一眼,代珊才开口道:“三姐姐,我们姐妹是来给祖母请安的呢,你一大早就哭哭啼啼的,岂不是坏了祖母的心情?”
代珠接着道:“祖母不让姐姐服侍,那是心疼姐姐呢,姐姐却是这般作态,万一叫旁人误会了去,可怎办呢?”
两个丫头软糯糯的声音清脆悦耳,瞧着大家都看过来,却是俱都做出担忧羞涩之态道:“祖母,孙女可是说错话了?”
孙氏将两个孙女招到跟前,一手揽住一个道:“你们两个丫头,小小年纪倒是伶牙俐齿,说话不饶人。那是你们姐姐,怎能这般不客气?”
代珊和代珠闻言,四只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俱都转身朝代琳屈膝行礼道:“妹妹失言,还请姐姐勿怪!”
“哎哟,瞧这两个乖巧的,果然是懂事的很。”孙氏被两个孙女的举动给逗笑了,便指着她们对三个大的孙女道:“看看,你们两个妹妹可是你们都强。”
花妈妈原是侍立在一旁,听到孙氏的话后边忍不住将在座的几个姑娘瞧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孙氏怀里的代珊和代珠身上,却是不由得点头,老夫人果然说的不错。
代珊和代珠虽然是庶出,可看眼下情形,若二老爷封了世子,两人的地位也会跟着水涨船高,纵然比不得代瑛,可也差不到哪儿去,再者,两人年纪虽然还小,可也看得出,将来必定颜色不俗,再看今日表现,也是聪明伶俐的。
这么综合起来一比,果然是比几个大的都强一些,恐怕将来的前程,也就只比四姑娘差一些。
一念及此,花妈妈不由得想起一件事来,六姑娘和七姑娘从前虽是聪明,可未见的这般伶俐,要说是长大了一些更懂事了,可三位年纪大些的姑娘怎么不见的如此?二太太曾经提过,自从去年落水事件之后,两位姑娘就常常往四姑娘的猗兰居去玩,莫不是被四姑娘教导的长进了?
花妈妈越想越觉得是如此,否则两位姑娘又为何会针对三姑娘?虽然在孙氏看来,两个姑娘只是就事论事,但花妈妈可是知道,在三姑娘被放出来时,两位姑娘曾经到清水居去过,当然,不是去贺喜的。
279章 二房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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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功高莫若救驾,若非如此,忠勇伯李长青也不能由一个破落贵族子弟一跃而成伯爵。
实际上,李长青当年在皇帝西征时舍身救驾那一回,皇帝差点儿就给升成了侯爵,不过叫李长青给推辞了。
他虽然是新贵,但在许多勋贵眼中也是暴发户,若是升的太猛,无疑会遭到更多阻碍。
所以皇帝金口玉言,将这恩典给了他的儿子——不降级袭爵。
这可是天大的恩典!也许旁人会觉得,听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嘛,不过是个伯爵而已,值得这样高兴么?
不然。开国以来的勋贵,经过这百余年,已经陆续有将近二十家被夺爵毁券,另有十几家已经没落,真正还兴盛着的,也不过是十几家而已。
而京城大大小小近七十勋贵,除却这十几家,以及这百余年间得到这个恩典的七八家勋贵,其他都是要降级袭爵的,便是祖辈立下了再大的功劳,三代以后也要泯然于众人。
比如李家,便是升成了侯爵,降级袭爵的话,到了代璇这一代,也只能剩下一个镇国将军衔了。虽然镇国将军只比伯爵低了一等,但也已经跌出勋贵这个圈子,更重要的是,手中没有实权的镇国将军,真心就是个渣。
当然,这也是李长青会做人会说话的结果他推辞了皇帝的赏赐,又上表分摊功劳,皇帝看他忠心又如此识趣,所以才大方了一回。
当然,这样一来,李长青身上的爵位就比较吸引人了。
自从方氏生了女儿之后,李长青就开始考虑世子的问题了,他年纪已经大了,再不上书请立世子就怕等他故去,这家里再上演一出兄弟阋墙的戏码,平白叫人笑话。万一再恶了天子,失了爵位,岂不是叫他多年辛苦毁于一旦,死了都不能安心!
虽然老妻心心念念想要大儿子承爵,可是大儿子如今已经快到知天命之年,尚未有嫡子,再能生出嫡子的可能性基本为零,可大宋律法早就有言无嫡子要除爵,他当然不甘心百年后李家没落。
再不舍得,也要有个决断了。
就在方氏生了小女儿,即将满月的前一日,李长青上书请立世子,而人选,是二儿子李仲勇。
消息一传开,仿佛一个炸弹一般从天而降,突然搅乱了伯府尚还算平静的这一潭湖水。
且不说孙氏如何,只说大老爷李伯忠他身为嫡长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将爵位视为自己囊中之物,如今却一个晴天霹雳将他打入了地狱。
凭什么?!他是嫡长子又无甚大错,只因为没有嫡子就剥夺了本来属于他的爵位?!这不公平!
“凭什么,凭什么!”李伯忠双眼发红,猛地将桌上物件全都扫到了地上,打翻了博古架上的摆设,踹翻了身后的太师椅,然后一头撞到了墙壁上,在额头上留下一块淤青:“凭什么······”
寿春院正房。方氏听得这个消息的时候正逗弄着怀中的小女儿差点儿就一个手滑将女儿给摔了地上去:“你刚才说,老太爷请立二老爷为世子?”
杜鹃手腕被方氏攥的紧紧的隐隐有疼痛传来,却是不得不忍住了道:“是太太,外头都传遍了。”
“我不信,我要去找老夫人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