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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的是谁了,对么?”
崇安没有说话,只是轻笑了一声,显然,这是默认了。
代璇只觉得心里一松,看来她又躲过了一劫。
然而在高兴之余,代璇心内也是凛然,皇家的孩子,果然都是没什么真心的么,她原以为自己和崇安,是可以做单纯的朋友的。
哪里知道,前一刻,她还在为了崇安的维护而感激,后一刻,崇安却为自己备下了陷阱。
“你定是恼我了。”崇安的声音有些懒懒的,还有几分失意:“我早知道,这事情一旦说开来,你必定不会再信我,只是……我本意并非要害你,真的只是试探。”
“嫁入王府虽然风光,可在风光的背后,却需要大量的心力,若是能力不够,面对的将会是一个困局,而结果,似乎是可以预见的。”
崇安负着手,依旧朝着紫云殿的方向,似乎不是在向代璇解释,而是说着什么不相干的事情一般。
然而对于代璇这种人来说,这种淡淡的态度反而比殷切的辩解更容易被接受。
“所以,这是两个局,一个试探的是我,一个坑的是别人,而这个别人……恐怕就是永徽公主吧?”代璇的笑意中带着三分讥讽,就算她接受这个解释,那又如何?
她最讨厌有人擅自干涉她的事,便是李叔勤和云氏,也不曾罔顾她的意见做什么,崇安凭什么这样试探她?就算她是赵长宁的妹妹,也没有资格!
听见代璇的反应,崇安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在代璇心里落下了疙瘩,便也不在说什么,只是招手叫了身边的女官道:“替本宫将李四姑娘安全送回。”说完,便转身走了开去。
代璇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进殿之前,不自觉的转头往紫云殿所在看了一眼。
永徽公主捂着胸口,只等那两人都走远了,才悄悄的闪身出来,眼中闪过一道戾色:赵长宁,你怎么可以背着我偷偷见那个女人?!竟然还不怕被人知道?!
不过可惜了,那李代璇不相信你呢,那你岂不是会很失望?
永徽公主裹紧了身上的大氅,想到方才的那座大殿,和殿里那些不知所谓的高门贵女,永徽公主不由得撇了撇嘴,谁耐烦和她们讨论什么女红、书画!
正在永徽公主考虑到底要不要回去的时候,却不经意瞧见一个小黄门偷偷摸摸的从拐角处摸过来。
“站住,瞧你那偷偷摸摸的样儿,莫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永徽公主上前拦住了那小黄门。
小黄门被吓得不轻,闻言直接扑通一声瘫在了地上,连忙磕头哭道:“这位姐姐您莫要声张,我什么都没干呐!”
永徽公主原只是好玩儿,却不料那小黄门径自求饶起来,便眼珠子一转,伸脚将小黄门踢了一个轱辘道:“带本宫去紫云殿,就饶了你。”
垂拱殿的欢声笑语穿过宫墙飞了过来,紫云殿的殿门开着一条缝隙,却是被忽如起来的风给吹的吱呀一声响。
一个身影轻巧的闪了进来,四下打量了一番后,再回头,却发现外头没了人影。
“溜的还挺快。”永徽公主拉下大氅上的兜帽,露出一张娇艳的容颜来,好不胆怯的往大殿里头走去。
那个十公主真是讨厌,也不说清楚赵长宁在大殿的哪里,这么大的地方,叫本宫怎么找?
大殿里静悄悄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的光圈和尘柱,不知何处传出了隐隐约约的声音。
永徽公主脚下一停,随后便蹙起了眉,这声音……永徽公主忍不住循声疾走了几步,那声音便听的愈发清晰起来,却是似有若无的女人呻吟声!
难道赵长宁竟是在这里偷人?!永徽公主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愤怒,抑或是庆幸?若她猜的没错,那足可说明赵长宁心里根本没有人,退一步说,也绝对不可能是李代璇!
没有哪个人会愿意被心上人捉奸在床,更何况赵长宁不是白痴,怎么会让妹妹特意把心上人请来看笑话?
永徽公主的呼吸急促起来,按理说她是不应该进去的,此刻最好的选择是转身就走,当作没来过,可是她不甘心!那里面的男人究竟是不是赵长宁?这个疑问灼烧着她的心,让她根本挪不动离去的脚步。
就在永徽公主两难的时候,突然砰的一声巨响,身后的门猛然被人踢了开来!
永徽公主悚然回身,正好与来人打了个照面,登时便愣住了。
走在最前头的两人,正是赵长宁与使团正使李丰裕!
赵长宁在这里,那里头的又是谁?
永徽公主一个激灵,顿觉一股冷气从背后窜了上来,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公——”李丰裕一个字出口,便卡在了喉咙里。
“永徽公主?”赵长宁依旧一张冷脸,只是在看到永徽公主时,眼中闪过诧异之色,随后便略微皱了下眉。
而此时,却见内堂的帘子动了动,一个衣衫不整的青年从里头滚了出来。
“英、英王?!”那青年打头看见赵长宁,舌头竟有些打结,随后看见永徽公主的背影,直接就给愣住了。
赵长宁冷哼一声,一侧头,跟在他身后的一个梳了发髻的姑姑便走了出来,径自进了内堂,随后便有一个女子的哭声响了起来。
“永徽公主,李正使,若是本王没记错,此人,正是使团一员吧?!”赵长宁扭头,慢悠悠的看向李丰裕道。
218章 天赐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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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梁来的人敢在宫里坏事,还被双方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先不说谁是谁非了,就是光永徽公主在场目睹了这一节,就已经是一个巨大的污点。
“就算被教化的蛮夷,也终究是蛮夷。”崔贵妃闻讯,不屑的对服侍在身边的十公主道:“就这等教养,也敢肖想皇儿。”
因为谨守着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崔贵妃在和亲一事上不得不保持沉默,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会喜欢西梁来的公主做她的儿媳妇。
出身书香世家的崔贵妃所欣赏的,自然是同她能意气相投的女子,她原是想为儿子挑一个温柔贤淑的王妃,可惜儿子凶名太盛,只好退而求其次,李家的姑娘也勉强配得上了,但是这个连礼仪规矩都不懂得西梁公主,她是万万不愿意接受。
崇安随手剥干净手上的橘子,整齐的摆在白瓷碟里,然后才温婉一笑道:“娘娘如今不用担心了,出了这桩丑事,那永徽公主若是还要脸,就该自动回西梁去。”
宫闱这样的事情无论搁在谁身上都是一个死,便是为了两国关系不会张扬开来,但毕竟西梁理亏,李丰裕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身不得。
而“机缘巧合”下目睹了此事的永徽公主,又怎么能撇的干净?
只这一条,大宋拒绝和亲,或者说是拒绝永徽公主和亲。理由就完全足够。
“呵,”崔贵妃抿唇,“她既然敢径自跑去紫云殿,可见胆子大的很。而这桩传的风风雨雨的和亲事宜,也是由她而始,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来。又岂是容易打发的?”
“如今只看父皇和六哥了。”崇安浅笑一声,事情到如今,便已经成功了一大半,最后的收尾,她可就插不上手喽。
崔贵妃摇摇头,伸指拈起一瓣橘子吃了,才又拿帕子擦了擦手。儿子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谁知道皇上怎么想呢?
御书房,皇帝站在御案之前,面沉如水的瞧着默不作声的儿子。
“你可真是大胆,竟然在宫里玩这种把戏!”皇帝闭了闭眼。训斥的声音不大,却能让人感觉到压抑。
就连守在门口的李公公,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伺候皇帝多年的他如何会不知道,这是皇帝发怒的征兆!
“说话!”皇帝猛然喝道。
“儿臣不明白父皇的意思。”赵长宁低着头,只是声音听起来依旧镇定。
“不明白?”皇帝冷笑一声,随后便执起手边的琉璃纸镇朝赵长宁劈头扔了出去。
纸镇没砸在赵长宁的头上,而是打在了肋下,巨痛袭来,赵长宁却是忍痛咬牙。硬挺着一声没吭。
“朕还不知道你?”皇帝见儿子这般隐忍模样,倒是不复先前怒色,而是剑眉一挑,眯眼儿道:“你从小就是吃不得亏的,若这事儿没你的份,你会硬生生的挨这一下?”
见赵长宁眼皮子动了动。皇帝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道:“算计人也就罢了,却还婆婆妈妈心慈手软!这等雕虫小技,损害的也不过是一点子名声,于我大宋有何益?!你既是出手,又为何不干脆做绝,一劳永逸!莫非见她是个美貌女子,舍不得?你应该知道,若是这事做好了,至少能让西梁吃个大亏!”
赵长宁先是眉头皱了一下,随后又摊开,轻声道:“父皇是觉得儿臣不够心狠手辣?”
作为皇帝的儿子,还是将来大有希望登上皇位的儿子,太过仁慈显然是不行的,要剪除国中积弊,须得一个强势又有魄力的天子!皇帝眼神一垂,随后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声。
当初送赵长宁去边疆历练,皇帝已经是存了心思的,只盼他浴血之后,能够去掉身上的那一点多余的仁慈,原来,还是失败了么?
见皇帝久久不言,赵长宁抬起头,凝视着皇帝道:“儿臣知道父皇的意思,但是这等手段,儿臣不想用,也不屑用,更何况,便是毁了永徽公主,也不见得会让梁太后发疯。左右不过是达到儿臣的目的罢了,既然如此,又何须做绝?”
“阴谋者,小道尔。儿臣如此,并非妇人之仁,只因为儿臣所崇尚的,乃是光明正大的阳谋!”
赵长宁并不是在皇帝面前作秀,这是他心底真实的想法。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有些蠢,但是他却觉得,君临天下的人,必然要有如此的心胸和气度!国家利益相争,无所不用其极,这并不算错,倘若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