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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索阁知道傅津也追过来了,微一皱眉,突然近了田惜日的身,夹起田惜日就消失在街口转角,徒留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惊讶愕然不是来不及反应根本是没反应的田双和房顶上掩着面似乎不能面对现实的龙茗。
“堂兄,我在这里,你搞错了。”龙茗内心在咆啸!
………………
事发突然,田惜日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已被索阁夹于腋下,当反应过来时,已远离了身边的田双和云雀院了。
不久之前,当田双匆忙返回告诉她,索阁也在场时,她当即决定去把龙茗替换下来,与田双一同匆忙赶往云雀院,可没想到,刚到院门口就突然被索阁夹在了腋下,挟持着飞身去了。
那一刻田双惊呆住,忘记追了上去,待反应过来,回转身时早已不见袭郡王和小姐的身影了。就在此时,她看到了恰从墙上一跃而下的龙茗,与此同时,她亦看到了龙茗身后,先后从云雀院中冲将出来的傅津和完颜格纳。
一时,几人面面相觑,表情各异。
田双完全是欲哭无泪,傅津一见五妹“田惜日”立刻笑得如蜜蜂见了蜜一样,完颜格纳像是发现了什么令他极为兴奋的东西目光闪闪亮亮,龙茗一见他二人便控制不住的嘴角微微抽搐,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身后完颜格纳忙追在他后面大喊:“田小姐,你去哪?”尚未追上去半步就被眼明手快的傅津逮住了后衣领,当下挣扎一番,却不能前也不能后。
龙茗趁机遛走了,徒留后面两个人在那里叽哩呱啦纠缠不清,他早已无心理会那两个眼中钉肉中刺,当务之急,是要追上堂兄和田惜日。今日之事终是他之过,现下只希望堂兄不要对惜日太无礼了,惹火了田惜日,倒霉的可是……
他呀。
远离了云雀院,虽然被索阁夹于腋下,直夹得她头昏脑胀,但田惜日仍渐渐想通了,定是龙茗办砸了这件事!否则索阁也不会一看到她就虏走,便当即大声喊道:“袭郡王,你知道我的身份,光天化日这般无礼的虏走我,到底是何用意,快放我下来!”顺便对索阁挥拳踢腿不停挣扎。
见身后傅津等人并没随后追来,此处四下无人,索阁停下了脚步,从腋下抓过田惜日的衣领,毫不怜惜的揪到自己面前,冷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田惜日!”
田惜日气息一滞,果然!龙茗把事情办砸了。
面对索阁的质问和冷视,惜日毫无畏惧,当下冷声回道:“我不知王爷在说什么,我本就是田惜日,何须假扮!王爷此番如此待我……”她有意看了看被纠紧的衣领,高昂起头反过来质问索阁道:“不知王爷是何用意!?”
凝视着面前田惜日坦荡不惧的目光,索阁略有犹疑,但立刻沉声道:“你是个男人,本王已看得一清二楚,休要狡辩!”
田惜日质问:“你凭什么说我是男人?”
索阁眯起了双眼,闪过一抹狠厉,沉声道:“本王亲眼所见,难道还会有假!”
田惜日忽然想到:龙茗不会当着索阁的面脱光了衣服吧……想到此,心下突地一凉,却仍镇定不屑的回道:“袭郡王真厉害,竟然能把一个女人看成男人。”
索阁冷哼,道:“还在狡辩!本王这就让你原形毕露……”
言罢,索阁一伸手便扯起了田惜日的裙摆。当先向下看去……
本要说下去的话,一下子全部卡在了喉咙里。
只见裙摆下,田惜日一双秀足端端正正,绣鞋精致,哪里还是方才他见过的那双大脚,甚至连绣鞋都不是方才他看到的那一双。再检查她的裤子,丝毫没有被刮破的痕迹。
索阁立刻放下了田惜日裙摆,更放开了纠住田惜日衣领的手,倒退一大步。
他虏错人了,他立刻省悟过来。
尴尬……除了尴尬还是尴尬。
再看田惜日的脸,已经红的不像话了,难以置信的怒视着他。他刚刚竟然敢撩起她的衣裙,甚至还拉扯她的裤子……!
这一刻,唯有沉默以对。
此刻,索阁竟不知该怎样面对,只有冷下一张脸来。
他身为郡王爷,竟去拉扯名门小姐的衣裙和裤子,这件事要是传出去……虽然是误会,但总也是做了。
沉默和尴尬在他二人周遭蔓延,可就在这时,天忽然下起了雪。
雪花飘飘扬扬,越下越大,似乎只一瞬间,便铺天盖地起来。
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没想到竟会在此时下起。
田惜日似想起了什么事,恍惚呢喃:“下雪了……”
雪花轻落在他二人身上,吸引了彼此的心神,一时竟忘了刚刚的尴尬。
天与地,入眼的全是这精致而纯净无暇的白色……
索阁忽然有种错觉,似乎每一次遇到她,自己都会失常,理智变成鲁莽,自信变成武断。不只如此,还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上一次,那个春风十里香险些害得他性命不保,这一次,他的一世英名也要不保。
可是,他发觉自己从未怪过她,无论是上一次的春风十里香,还是这一次的以假乱真,他知道这两件事都不是偶然,却从未怪过她。
望着纷纷落下的雪花,入眼的全是精致而纯净无暇的白……
田惜日淡然转身背对于他,忽然一叹,道:“罢了,也不能怪你。”细说起来,一切皆因她而起,她又有何道理质问于他?!
索阁微微一怔,继而轻声道:“今日之事,的确是本王鲁莽了,伤了你,是本王不对。”
惜日身体微微一僵,缓缓垂下头去,竟有种说不出的怅然。恍惚道:“这点小事算得了什么,你真正伤我的,是两年前……”她突然停住将要说下去的话。
良久……
索阁缓缓道:“三年前的冬天,天气也如这般,下着大雪。本王途径京郊竹林,曾听到有人弹奏古曲‘苍茫”,一年后,本王返京,买下那片竹林,曾盼那人再次来此抚琴,交为知己,但始终也未曾等到,直到前不久你在竹林亲奏焦尾,本王才知道,那人是你。”
她默不作声。
索阁道:“两年前,本王在晚宴前曾收到你赠与的一封亲笔信笺,上面写着……”
田惜日身体微微一颤,明显在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两年前竟只为了一封信?!
她蓦然回转身来,望住他,看到他也正凝望着她,一双黑眸深不见底,开口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从未给你写过什么信。”
索阁微微蹙眉。那封信,果然不是出自她手吗?一直以来的疑惑,此刻在心里慢慢扩大。微一沉吟,便沉声道:“本王信你。”
她蓦然抬头看向他,似恰好望进了他的漆黑双眸,忽然有丝心慌,慌忙瞥开了自己的目光,听他轻声道:“还在怪本王吗?”
怪他吗?还在怪他吗?
原来,一切皆有因由的,或许就如今日,一切都因阴差阳错,最终成为无法解释的误会,当年他人冒名顶替的一封书信,或许也正是如此……
怪他吗?还怪吗?
有时候,人会一直执着一样东西,总觉得很难,总想要逃避。
一直期待,不能忘怀,却一直踌躇,一直犹豫,害怕,又不敢面对,可一旦被这么赤裸裸的坦然敞开来,似乎竟也不过如此。
还在放不下吗?
似乎也不吧……
心下一定,忽而释然。
她蓦地一笑,眉目笑展,抬眼望向他,道:“王爷今日与我解释这些,莫不是对当日断然拒婚后悔了?”
闻言,索阁气息一滞,却蓦然看到她双眸中闪烁而俏皮的目光,忽而轻轻扯起了唇角。
白色的雪随风在他二人之间盘旋而落,男子笑得温柔和煦,女子笑得明媚如光,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戳破了。
是啊,过去的终究是过去了。
蓦然回首,方才发觉,不知在何时,不知在何地,原来已然放下了。
原来,她早已放下了。
他与她都没有想到,这一刻可以这般说话,这般相视而笑,如同早已熟悉的彼此。两年前的嫌隙,原来也可以一笑置之,一笑而过。
“冬季下雪天的竹林很美,你可愿与本王一同煎茶赏雪?”索阁问道,透着愉悦和温柔。
“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与你同去。”惜日道。
“什么事?”索阁问。
“是……你再答应我三件事。”一件事好像不够用。
索阁轻咳,一本正经的转身举步,道:“你不去算了。”
“喂,堂堂袭郡王竟然这么没风度吗?就这样把一个弱女子丢在房顶?!”
是的,她二人此刻正在不知谁家的房顶,难怪四下无人。
索阁不理,作势欲向下跃去。
索阁刚要跳楼,便听田惜日在旁闷闷威胁道:“你不怕我扑到你背上去,压死你吗?”
索阁忍不住轻声一笑,道:“你可以试试,本王可不是龙茗。”
言罢,飞身而下。
蓦然……
“你还真跳啊!”男声。
“那你以为呢?!”女声。
这一次,他背着她一同跳了楼。
好一会儿……尴尬与沉默。
“下来吧,你还挂在本王脖子上干吗?”索阁低斥道,不知为何喉咙有些干哑。
她却弱弱的回答:“我的头发刮在你的发冠上了……”
……
他只感觉背部莫名的炙热,根本没发觉发冠被她轻轻扯动……
又是一阵尴尬沉默……
终于解开缠在他发冠上的发丝,二人目光一对,又立刻撇开。
“还去喝茶吗?”他干干问道。
“不去了,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三件事。”她硬硬回道。
“本王有答应过吗?”
此人果然狡诈,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灯:“没说不答应自然是答应了,现在想反悔也来不及了。”一板子钉死先。
“你一向如此不讲道理吗?”索阁挑眉问道。
“换了别人,我就不讲道理了。”
“那与本王呢?”
“自然是很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