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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正捅在他伤处,一缕血迹流出来,浸湿了衣服。男人含糊地呜咽了一声。
看来他受到伤害,正处于昏迷当中,并不是假装的。
燕清微起了好奇心:这是什么人啊?
这样奇怪的衣服、头发,难道是边远山区被拐来的?可是只见过拐卖妇女儿童的,好像还没拐卖男人的?
不过貌似曾听说有人违法招收劳工,强迫他们高强度体力工作不能离开。难道这人是从非法拘禁地逃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这人的样子实在很凄惨。
燕清微不是圣母,但她也有份职业心在,况且她莫名对这个人有点同情:这样满身是伤地求救,也许就是冲着加油站的灯光跑去的,结果差一点昏倒在野外,还被她踢了一脚外加捅出了血。
最后,燕清微决定,先将人带回去,明天搞清楚身份再安排他的去向。
作者有话要说:光棍节快乐!
另外很坏心的说,我想看的文,不更的作者全变光棍!
☆、鸡同鸭讲
燕清微为了保险起见,用根警绳捆住了这个男人手。她惯会打结,能够熟练使用24种警绳的绳结捆绑方法。所以绑起这个人来轻车熟路。
本来将他手脚捆在一起更为安全,但看他受伤流血的样子,又是昏迷当中,有点不忍心。
将这人的头发随便扎成一束,燕清微用手电端详这人的脸。
没想到,竟是很年轻很英俊的一张脸。
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线很长,鼻梁非常挺直,在光下形成立体的阴影,皮肤似乎很白,光照下竟然有莹润的质感。嘴唇……干裂出血?
燕清微估摸,这人不过二十几岁,说不定比自己年龄都小,大多这个年纪的人,工作不久,还没脱离男孩的心智,追求舒适和自由,这人却受到如此折磨,不由为他的遭遇叹口气。
其实凭着过人的自制力和常年培养出的警惕性,燕清微捆影十三的时候,十三就从昏迷中慢慢清醒过来。
他感觉到有人在搬动自己,因为情况不明,自己又四肢无力,干脆继续装晕,以此来探明来人的意图。
他这次任务失败,又受了重伤,本来就没打算能活着回去。
即使回去,也一定会为失职被处死,说不定死的更惨更痛苦。所以十三干脆全力击杀了追他的人,逃向了荒郊野外。
他本以为,会这样死在外面,然后被野兽吃了。只是想独自安静的死去,这样也不算背叛吧?十三想。
没想到,竟然有人来动他。而且,十三习惯性地检查内息,惊奇地发现,虽然伤势很重,却不会致命了。
那被击在后心,导致他吐血的一掌,应该已经震碎了他的内脏,现在虽然剧痛,却没有肺腑移位的感觉。而且丹田里竟然还有细若游丝的内息。
难道,他遇到了绝世高手或是世外神医,竟将他这濒死之人,救回了性命?
可是来人不明,万一救命恩人也是主家的敌人,或是认出他的身份,想要撬开他嘴问话的,怎么办?
十三正犹豫着要不要睁眼,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托起他的脖颈,然后有道清水倒向他口中。尽管是凉水,但对厮杀了一天一夜,又奔出百里的他来说,简直是琼浆玉液。
可惜不由自主地吞咽了几口后,十三就呛咳了起来,也顾不上装昏了,咳出的水中带有血迹。
燕清微没料到他突然醒了,又咳成这样,知道是肺部受了伤,喝的太急,又是凉水,经不起刺激才会这样,急忙靠近这人,轻轻扣拍他的背。
十三感到来人的善意,正欲道谢,紧接着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他不可置信地抬头,就在一个发出奇怪而明亮的物体(手电筒)照射下,看到已被自己刻入灵魂的那张脸。
十三如遭电击,急急唤道:“主人!贱奴任务失败,请主人责罚!”然后就想跪地请罪,可惜身上的伤,让他根本动不了,紧接着,他就发现捆住自己的绳子。
十三忍过因为动作而带来的剧痛,心下一片冰凉:主人把自己捆起来,是什么意思?
他们这些影卫,生命都属于主人,奉主令听主命,主人随便说句话,让他去死也不敢有半分犹豫的,现在却把他捆起来,难道是不再信任他了?
是了,他还有一口气,却不回去请罪,擅自跑到野外去等死,一定触怒了主人。
现在竟然没死,主人会如何惩罚自己?十三想起主人的手段,黑衣下的身体打了一个寒颤。
燕清微也被他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迅速地退后几步,直到看到十三挣扎着不顾伤口,慢慢朝着她的方向跪倒,更是惊的几乎扔了手电筒。
难道这人是个神经病?对了,他刚才说什么“主人”,又这样打扮古怪,一身是伤地被抛在野外,难不成是个心理变态?或者是个受虐狂,与人玩SM?
可惜她没有那些特殊爱好,也不是虐待狂。不过他这样的人,应该攻击性不强。燕清微想到这,稍微放下心来。
“我不是你主人,只是路过这儿遇见你的。”
十三听到她的话,猛的抬头看向她,眼睛中满是绝望和惊惧:主人竟然不要他了?甚至不承认他了?他顾不上弯腰带来的痛楚,手绑在背后连连叩头说:“贱奴知错,再也不敢了。求主人饶恕这一回,求主人责罚贱奴!”
燕清微无语了,这人只怕不只是受虐狂,还是个偏执狂。固执的将自己当成一个奴隶,而她,很不幸莫明其妙地成为他想像中的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有点,嘿嘿,故意的。
没有留言,郁闷啊郁闷,我写文就为了有人分享,这样冷冰冰,真悲催
☆、卑微的男子
要变天了,风越来越强,还夹杂着零星的雨点。
燕清微突然想起,早上看手机预报,夜间有寒流来袭。如果不尽快回去,肯定不会是好体验。
看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不管这个人是什么问题,扔在这儿怕是不行,干脆先带回市里,明天确定他的身份,再决定送救助站还是送回家。
想到这儿,燕清微问道:“你能走吗?”
跪俯在地,等待主人无情刑罚的十三一愣,赶紧回话:“回主人,贱奴能。”
燕清微一抽气:她实在对这“贱奴”的自称有点受不住。小说里看到是一回事,一个男人跪在你面前,卑微地自称又是另一回事。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好在他的妄想不会狂暴。于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觉得必须要在回去之前先解决这个称呼问题,不然如果在她开车时,听到句“贱奴”,心一颤手一抖,和公路护栏来个亲密接触,就大大不妙了。
“你叫什么名字?”
影十三又愣了一下,主人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可是随侍主人的十名影卫之一啊,难道这也是主人不满不表示,要收回他的名字?
十三虽然是编号,但已经成为他的名字多年,如果失去这个名字,以后就只能以贱奴自居、自称了。而贱奴代表的最低贱的奴隶,想到这,十三心中难受,又是一口血迹从唇角逸出。
但燕清微没看到低着头的十三那绝望的表情,当然更看不到他吐了血,只听到他低声说:“贱奴影十三。”
“哦,请你自称十三,我不想听到贱奴的称呼。”
十三顿了顿,恭敬地叩首:“是,十三谨遵主人吩咐。”
“也别叫我主人,我姓燕,你称我小燕、燕小姐、燕姐都行。”
十三慌了,主人真的不承认他了,急忙膝行了两步,连连叩头:“十三知错了,求主人不要丢弃贱奴。”
燕清微吓的又退了两步,感觉到这人极度偏执,恐怕不承认她主人的身份,就不会乖乖听话。既如此,干脆先含糊过去,等回去再说,反正明天就把人送走,他再认哪个当主人也不关她的事。
于是燕小姐不再坚持,只吩咐影十三坐上车。
考虑到十三怪异的外表,又不敢给他解开绳子,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太显眼,被监控拍下来也不好,于是让他躺在后排。
十三当然领命,却显然对汽车一无所知。
他起初以为是主人新到手的神秘工具,到进车门后依言躺下:半身缩在座位上,腿拖在地上。加上手被绑着,说是躺,不如说跪在后排地上更贴切。
燕清微有点过意不去,但为了安全着想,硬着心肠没给他解开绳子。
宝莱一启动,十三就吓了一跳,要不是有主人在前面,他定然无法接受这样的怪物。
可他坐在怪物里面,眼看着车徐徐调头,到了加油站服务区,外面的灯光已经让他感到迷惑,然后车以很快的速度行驶起来,上了高速路进口。
广大的路灯,隔离墙上的反光标识,平直光滑的路面,不断被抛向后方的巨大指示牌,飞快的速度,十三第一个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世界,似乎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燕清微本来以为这个怪人还会弄出什么动静,没想到他竟然在车里一点声息都没有。存在感太弱了?
难道是又晕倒了?她动了下观后镜,看到那个十三安静地俯在后排座前地上,狭窄的空间里尽量缩着身体,不去碰到靠垫。
“你不舒服?”燕清微忍不住问。
“回主人,没有。”影十三立刻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你怎么不趴在座椅上?”
“主人,十三身上污秽,恐弄脏座椅。”他有点嗫嚅地说。
车里面干净整洁,真皮座椅上没有罩座包套,只铺上了毛茸茸的烟蓝色椅垫,点缀着白色的图案,清爽漂亮。
燕清微心里一动,有点说不清的情绪流出。她是喜欢车里整洁的,当然也不会喜欢这个捡来的陌生人把新座垫弄脏,那些血迹泥土,当然更不喜欢。
但这个人太自觉,太卑微,连碰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