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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前行,万俟宸并没有选择住在建章宫,如同在徽州一般,他特地选了一处民居,此时正是初冬时节,那院子里竟然开着大朵大朵鲜艳的山茶花,如此鲜艳明丽的颜色在这肃冷萧条的秋日里自是最夺目的风景。
“咯噔”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夏侯云曦这才回神,看了看地方到了当先下了马车,万俟宸的眉心深深的皱了起来,他掀帘下车,待慕言将马车赶走,他才轻声拢了拢她的披风,“这般依依不舍的表情,你打算让我看多久?”
院子角落里的山茶花妖娆的红艳,夏侯云曦抬头看尽万俟宸的眸子里,只觉得期间似有山雨欲来之势,她微微睁大了眸子,一副后知后觉惹了他的模样,微微咬了下唇,她正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却陡然天旋地转起来!
万俟宸将夏侯云曦打横抱起,二话不说的就抱起她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夏侯云曦面色登时涨红,院子周围还有守卫的士兵,还有几个临时征用的下人,虽然没人敢看过来,可是……
夏侯云曦惊呼一声,只来得及埋头在万俟宸怀里。
远远地夏侯非白正拉着苏璃一起走过来,苏璃只看到夏侯云曦被万俟宸陡然抱起脚步极快的走开,还当是夏侯云曦出了什么事,当即就要追上去,夏侯非白无奈的拉住她,摇了摇头。
“先生,姐姐怎么了?我们不去看看吗?”
夏侯非白想了想,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问题,偏生苏璃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好像他回答不出来就是什么天大的错事,他轻咳一声,“她没事,她可能只是累了。”
“累了。”苏璃点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打扰姐姐休息,先生,这云宋城中可还有什么好去处?比如那个叫天香楼的——”
夏侯非白眉心骤然一紧,“你从哪里知道的天香楼?”
苏璃眨巴眨巴眼睛,“二殿下说的啊。”
“洛然——”夏侯非白眸光微眯,随即又道,“天香楼不是什么好去处,我带你去别处可好?”
苏璃瞬间笑起来,“先生带苏璃去哪里都好!”
夏侯非白看着苏璃笑意甜甜的样子不由得就笑开了,当即拉着苏璃转身向院子外面走,一边走一边却是在想洛然怎么能把那天香楼告诉苏璃,她还是个孩子呢!
“砰”的一声响,夏侯云曦整个人被万俟宸丢在了锦榻上,夏侯云曦被巨大的失重感击中,正要撑着身子坐起来,可还未动作呢万俟宸就整个人压了下来。
万俟宸一句话也不说,只盯着夏侯云曦看,越贴越紧,却什么也不做,夏侯云曦看着万俟宸眼底生怒的样子,沉暗了良久的心情忽然一亮,她止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含着馨香的气息落满了他全身。
万俟宸见她还敢笑不由得眸光微眯起来,夏侯云曦揽了他的脖颈,一点点的蹭着他的胸膛,说话的模样好看至极,“你这是在吃醋吗?从送桓筝走到现在,只有一个时辰不到,我不过是出了会儿神而已,万俟宸,我跟桓筝说等天下定下来我就和你一起去看他,你说好不好——”
“不好!”
万俟宸想也没想的就否了,夏侯云曦眼底的笑意瞬时更为欢畅了,她微皱了眉头,“那怎么行,我话都说了,桓——”
万俟宸真是不想听到她再念叨这个名字,迅速的低下头去一口噙住了她的唇,夏侯云曦的眸光陡然之间睁大,万俟宸双手一揽便将她压进了怀中,整个身子覆上去罩住她,唇舌犹如肆虐过境的风一般卷起她的身体深处的欲望。
夏侯云曦止不住的低吟了一声,万俟宸的情动,大手不由得从她儒衫下摆探了进去,那盈盈松软触手升温,夏侯云曦仰着脖子喘息,万俟宸狠狠的看着她情动的样子,手下愈发的带上了技巧,唇舌从她的唇边滑过,一路到了她的耳后,嫩白的耳珠被他含在嘴里捻弄,而后的细肉亦是被他啄弄的泛起了红痕,夏侯云曦只觉得身体之中一股子情潮难以压制,整个人好似被架在火炉上烤一般的难熬。
“万俟宸……”
“嗯?”
沙哑的声音带着灼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边,夏侯云曦止不住的颤了颤,她不由得揽住他的腰身,含含糊糊的道,“你……你快点啊……”
万俟宸狠狠在她脖颈上吸出一朵绽放的红梅来,夏侯云曦立时长长的哎呀了一声,万俟宸听得眸光泛红,却是抵在她额间问她,“快点做什么?”
夏侯云曦眸子微闭着,闻言颇为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万俟宸的大手登时使上了力道,夏侯云曦酥麻的脚趾都卷曲了起来,两只手更是狠狠的揪住了身下的锦被,见万俟宸还看着她,她只好喘着气的道,“快点……要……唔……”
夏侯云曦的脸红的要滴出水来,万俟宸越看越爱,放在她胸前的手却是撤了出来,夏侯云曦难耐的嘤咛一声,万俟宸低头在她脸上唇上额间眼上狠啄几下,整个人却是忽然退开站了起来,夏侯云曦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轻,而后就听到万俟宸略带沙哑却还算好整以暇的声音,“午间要和宋柯几人议事,凰王殿下可要和我同去?”
夏侯云曦闭着眸子,浑身发颤,万俟宸又倾身上前,一边叹然道,“凰王殿下这般模样还是先歇着的好,朕心已乱,再乱了军心可怎么好。”
夏侯云曦只觉得身上被某人小心翼翼的盖上了被子,而后某人便以极快的脚步向外走去,夏侯云曦连做了三个深呼吸,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拽起身旁的枕头朝那帘幕之处扔了过去,只听得出口处一阵叮咚作响之声。
“万——俟——宸——”
云宋已定,至此整个中原南部都是楚地所有,东齐墨麟军并未到云都,而是退守到了澜沧江下游,万俟宸到议事堂的时候众位将军都等着了,夏侯非白也在,他眸光怪异的看了一眼万俟宸,又将目光落在了身前的堪舆图上。
“大梁和大燕有何动静?”
宋柯听着万俟宸这般一问当即上前,“大梁朝堂之上一片反战之声,赵晟近来已经不打算继续出兵,大燕已经自行集齐兵马,大燕南部的林源和连怀素两人现如今已经带着四十万人马向着边境而来,这个时候已经越过了燕然山向着大梁南部而来。”
万俟宸并无意外的点点头,随后便站到了夏侯非白的身边,“军师如何看?”
夏侯非白眸光漆黑一片,深吸了一口气道,“昨夜我夜观星象,皇上已居帝星之位,然而天狼星也有升位之象,紫薇宫帝星并不安稳。”
万俟宸唇角微微一弯,随后转向宋柯诸人,“西凉和云宋只是大家试手之战,大燕雄踞中原以北,已经称强太久了,楚军携帝国之旗,帝国之下,没有败兵之军,更没有败兵之将,与大燕一战,只可胜!”
宋柯等人面色肃容,十年质子之辱,楚地纳贡之辱,只等此一战雪耻,宋涯和秦允相视一眼,眼底俱是有浓重杀气一闪而逝,在站众人,又有谁能比他们三人更能明白这和大燕的一战意味着什么呢。
九州堪舆图就放在万俟宸的身前,他的眸光从中原南部掠过,从极东之地的东齐,再到南越,然后至云宋,再到西凉,这广袤的土地现在都被冠上了一个统一的姓氏,他又看向居庸关之外的大梁和紧邻寒原的大燕,那深不可测的眼底募得亮出一丝耀目的星火。
“全军开拔,十日内赶到居庸关。”
帝国历四七八年整整一个冬天都注定要被历史铭记,七国之乱的战火不畏霜雪,从凉州城以北开始,绵延数千里,一直烧到了云宋边境居庸关。
越往北走越是天寒,幸而楚地将士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负责选择在这个冬日和大燕对战实在是不明智的选择,五十万大军在第八日的下午赶到了居庸关关口,程瀚带领着十万大军开关相迎,与此同时,燕军越过了燕梁边境,雄赳赳气昂昂的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六十万大军万俟宸只发兵四十万进入梁地,楚军出兵快、准、狠,三日之后将此前夺下来却又撤兵的永州,惠州梁地尽数收入囊中,大军继续向着燕地方向前进的同时,万俟宸派出使者前往梁国都城和赵晟谈判,希望大梁能以云宋为榜样,若能主动称降便能避免许多战火。
此前的昂州因为地动的原因此刻已经成了一片河海淤地,楚军绕过昂州走了永州,从永州而上直取梧州城,梧州守军不多,楚军攻城十分顺利,正当楚军因为此战大胜而一往无前的时候,十万大军却败于梧州之前的襄州!
这一日,正好是帝国历四七八年十一月初八,立冬。
十万大军从梧州出发前去攻城,回来的却只有五万人,这样大的损失乃是楚军北伐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次,而这一次的战败更是楚军第一次遭遇燕军。
“城中守将不知为何人,只是其城易守难攻,我们的人攻城不利,只要退兵,还未退走那城中却又杀出一路骑兵来,燕军的骑兵各个都配有银甲,速度极快,长刀锋利,我们还未退走的步兵毫无防备,由此大败,请皇上降罪!”
报战请罪的乃是祝云阳,万俟宸微微沉吟一瞬,挥了挥手着其起身,“燕军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到了襄州,而我们却分毫不知情——”
话音落下,一边负责斥候军探查军情的黄忠就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微臣办事不力,请皇上降罪!”
万俟宸眸光凌厉的扫过去,“你确实有罪,现在却不是治你的时候。”
楚军并不知道襄州城中的守军已经换了人,更不知道城中有骑兵,强攻未成之下自然是先退兵,却没想到城内的人等的就是楚军退兵之时,银甲重骑兵……夏侯云曦看了看万俟宸,二人的眸光在空中对视,自然是燕军无疑!
万俟宸冷冷的看向黄忠,“给你两日时间,我要知道襄州城主将是谁。”
天下名将各有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