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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光是纯唱,还要出试题,乖乖,做古人难,做古代花魁更难!看着几位女子上台抽试题,可真是才人倍出啊。
“看见没有,梅姑娘今天可真美。”
“那是,也不看谁来捧场,今天准是梅姑娘赢。”我顺着身边男人目光看去,倒是美人一个,风姿卓越,身上没有任何媚态,很干净的一个女人,我想应该她的灵魂是纯净的。所有的准花魁都要下台准备,按抽签的顺序上台。乘着空着时间我一个人从偏门走进了“天香阁”的院落。这还不是普通的妓院,院落很大,还有着参天古树,旁边的假山磷石可不是一般的寻常的货色。感情好,人都拥在前厅,我可以一个人好好看看。才想往深处走去,就听见有人抽泣声,我犹豫了下,要不要去多管闲事呢?唉,天生好奇,管不住自己的脚寻着哭泣的声音走去。在假山后有两个人相拥着,是恋人?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刚才远远看见的梅姑娘,佳人有难?
“梅姑娘?”我走上前,抱拳行礼问道。另一个应该是丫鬟吧,年纪和春桃差不多,听见我的声音,主仆两人都转头看过来,那小丫鬟还稚气地用手背擦了擦眼,很可爱。
“这位公子,有事吗?”小丫鬟凶巴巴的声音,可能对我还有防备。
“小姑娘不要怕,在下只是想问梅姑娘不要上台表演吗?”
“公子是想听我家姑娘唱歌吗?怕是听不到了。。”还没有说完,小丫鬟又哭了。
这个梅姑娘不是头号种子选手吗?怎么不行了呢?看着梅姑娘一脸无奈表情,而小丫鬟又一的脸愤愤不平,我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两位可告知在下原因吗?”我看向梅姑娘,我透着真挚,希望她能相信我。可是说话却还是那个小丫鬟
“有人害小姐,刚才有人在小姐喝的水里放了药,小姐说话都困难,更别说是唱歌。”这可麻烦了,我想这一定是其他参赛者故意害人,除去最大的威胁。
“可怜的小姐,好不容易求到祁堡主来看,真是。。。”原来是为君献曲啊。
“梅姑娘相信我吗?不如让我帮帮姑娘你吧!既然姑娘只是为祁堡主来而唱,不求名利,就让我替你唱吧!”谁让我对这个女子有好感呢!
“你替我家小姐唱,你是男的啊,再说这么多人看着怎么替啊!”
“我是女的。”
替身
在她们诧异的目光下,我说出了我的方案,她们觉得计划可行就答应了。对于我嘛,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本人相当好奇祁家堡的当家,听了那么多他的独一无二,见真人的欲望当然有啊!问小丫头她小姐抽到什么试题,梅姑娘从手中展开了一张纸:
会猎书来举国惊,只应周鲁不教迎。曹公一战奔波后,赤壁功传万古名。
这是孙元晏的【吴·赤壁】,赞的是周瑜。
前厅上,众人都在欣赏各位美人的演奏,平时都要花大笔银子才能见一面的佳人,现在都齐集一堂,可谓是百花齐放,满园飘香。
“大哥,你的美人什么时候才出来啊!”说话的一位衣着白衫的20来岁的年轻男子,俊俏的脸庞漏着玩世不恭,若你是仔细的人就不难发现在他的眼光中透着一丝精光,只是掩饰着很好罢了。而他身旁坐着是一位比他稍微年长的严肃男人,虽然两人的相貌相似,但那位稍年长的男子从他薄稀的双唇,紧锁的眉头就不难看出他是个不爱笑的人。
“少说废话,你不是要看表演的吗?”男子不耐烦的回答,为什么他要来这个地方,要不是弟弟硬拉着他来,他根本不愿意露面,堡里有多少事要等着他决定。女人绝对不是他身边最重要的,更不要说是为梅馨了,只是一个有需要才找的女人。不能否认梅馨是一个很知进退的女人,从不多要求什么,也不要他给任何承诺。起初他是被她的冷傲给吸引,假如没有变故也许将来会给她一个名分,毕竟她跟了自己这么久了,但为什么他总觉的他们之间少了什么。
“大哥,你太绝情了,梅儿特意寄了帖子给你,好歹看完了她的表演再走嘛!”祁傲然祁家堡的二当家不以为然的说,真为美人不值,白白浪费一颗芳心。他真不懂到底要怎样的女人哥哥才能看上,假如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要亲自看看大哥吃鳖的样子。
“你想听她唱直接叫回堡就好了。”祁傲天真不明白弟弟又不是不认识梅馨。
“大哥,你看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拉上一道帷幕。”虽然还是看的见台上的人,但隔了一层纱还是不那么真切,“是梅儿的想法吗?有意思!”
“哗众取宠!”祁傲天不屑地看待这一幕,只是浪费大家的时间罢了。
就在大家还在猜想为什么要拉帷幕的时候,梅馨缓缓出现在白色帷幕后面,而她身边的丫头却开口了,“对不住各位爷。梅姑娘刚才不甚弄伤了脸,所以特意拉上帷幕,请多包涵!”在场的各位才明白这是唱哪出,有的热心人还担心梅馨的伤势,还有的人赞赏梅馨的风雅,看来这特意的装饰还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站在帷幕侧边的我,当然能一览众人的表情,其中也包括祁家堡的来的两位。祁傲天不是梅馨的入幕之宾吗?为什么在梅馨出场的时候却表现的冷冽的样子,就是听见梅馨受伤的那刻也漠漠不然,就像听见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似的,还不如他身边年轻人表现出的惊讶。
一位似是夫子的人拿来梅馨的试题,大声的念出纸上的题目。念完对梅馨一摆手,“梅姑娘,请!”
在旁边准备好了的我当然也看到了,我对梅馨一点头,就见她起手已经抚在琴上,我就着她的手式已经奏出了过门。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间如梦;一尊还酹江月。”我一直喜欢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之前看见梅馨的试题,马上就有了对景的曲子《子陵·周郎顾》。
绿绮轻拂刹那玄冰破
九霄仙音凡尘落
东风染尽半壁胭脂色
奇谋险兵运帷幄
何曾相见梦中英姿阔
扬眉淡看漫天烽火
谈笑群英高歌剑锋烁
缓带轻衫惊鸿若
浅斟酌 影婆娑
夜阑珊 灯未缀
丈夫处世应将功名拓
岂抛年少任蹉跎
江东美名卓 伴 当世明君佐
豪情肯掷千金重一诺
奏 一曲舞纤罗 君 多情应笑我
且挽兰芷步阡陌
晓寒轻 晨光朔
残红翩 双影落
更深红袖添香闻桂魄
漏尽未觉风萧索
弹指樯橹破 忆 千年竟如昨
而今空余故垒江流豁
展 文武定疆廓 惜 星陨似流火
风云散聚任评说
大江东去千古浪淘过
乱世尘灰转眼没
帅将鸿儒只堪载轩墨
从何阅尽纤豪错
才俊风流傲三国
我没有听过梅馨声音,而我自己唱歌总是带着思绪,让我自己沉浸在故事当中,想象着周瑜的文武筹略;万人之英,是怎样的一代儒将,在与诸葛亮的谈笑中轻松退敌。
大厅很安静,我和梅馨都只是坐着,谁也没有移动,时间就在这沉静中过去。不知谁叫了一声好,如雷的掌声才涌现出。梅馨缓步起身谢礼,我放下了悬着的心,没有帮倒忙,幸好!
“大哥,今天没有白来,想不到梅馨的才艺更进一步了。”祁傲然感叹的说,眼中有掩饰不住的赞赏。
“那不是她,不知道今天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很肯定的是刚才表演的另有其人,是在帮她,而她只是做个样子罢了。”对于做了自己几年的女人,祁傲天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才情呢?且不论声音,而自己从来没有听过梅馨说过任何三国的典故,而平时梅馨多是演奏坊间的名曲,像刚才这样大气又让人桀叹的曲子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的。刚才还纳闷她怎么如此淡定,原来啊!倒是小看她了。
“真的吗?那是谁演奏的。”祁傲然吃惊地叫到,他是相信他大哥,可是梅馨应该不是那种不择手段的人才对啊。
“我也想知道是谁在帮她。”令祁傲然更惊讶的是大哥脸上出现的执着,这是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出现的表情。他是不是该为那个能让他大哥感兴趣的人赞叹呢?
“走吧,既然都结束了,结果应该很了然了。”祁傲天起身离开座位,而祁傲然自是跟随着他离开天香阁。
“姑娘,今天真是谢谢你帮我家小姐了,你的声音真好听,曲也好!你都没有看见其他人的样子都呆住了,真好!”小丫头还处在她小姐得魁的兴奋中。
“不用谢了,你还是去照顾你家小姐吧。她不是还不能说话,一个人在那一定很无措的。”
“是啊,那我去了,对了,姑娘家在哪?我家小姐以后定当登门感谢!”
“真的不用了。”
“要的,姑娘是不是看不起我家小姐,不肯告诉我们啊!”真是死心眼的小丫头,为了能早些离开,我最终还是告诉她春桃家的村落。说到春桃不知她还在不在那等我。
帮忙收拾完面摊,我和春桃走在她爹的后面,寂静的街道根本不能与先前的喧哗相比。
“姐姐,刚才是你吧。”对于春桃冒然的问话我楞住了。
“刚才什么?我不明白?”
“在台上演奏的人是姐姐,我听的出你的声音。”
看着一脸平静的春桃,我突然发现,真是不该再把她当做小姑娘了。
天香阁
“小姐,今天真是太好了,本还想今天要让那个讨厌的竹青得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