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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重归师门,为师只赠你一言!”天七尽敛笑容,面色一正,“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是!”卫景濂将那话在脑子里回味了两遍,觉得和眼前自己的处境挺相似,也不再多想,恭敬地点头称是。
“小丫头,我此番准备去见识下海外风光,也不知何时能归,你若是了却前尘,不妨和你师兄到海外一游,说不定,我们还有并肩畅游的时候。”
“师傅,我舍不得你!”卫思辰看着面前的老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好了,我去也!”
天七话未说完,人已经从众人面前消失。莫淮笑只觉一阵微风拂面而来,腰间一空,酒囊不翼而飞,便朝着空中拱了拱手。
“前辈既喜欢这酒,不如赏光到寒舍一聚,家中尚有好酒千坛,包管前辈喝个尽兴。”
“好极好极……”天七人已走远,声音随风送来。
莫淮笑等了良久,并未见到天七回转,便失望地往卫思辰站着的地方走过去。初时,卫思辰被卫景濂护住身后,卫景濂那一跪,莫淮笑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清丽绝色的女人。
身后的人要跟着,莫淮笑不耐地挥手,让他们守在原地。
他缓慢悠闲地走过去,在靠近卫思辰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目光穿过重重人群,望向被黑衣人守护着的卫思辰。
“湉湉,我来带你回家。”
卫思辰听到那熟悉的呼唤,熟悉的口吻,一点点的漫不经心,一点点的魅惑风情,心中就像被猫似的,痒痒麻麻。
“淮笑。”
不等卫思辰有所动作,卫景濂看了一眼五六,五六便挡在卫思辰身前,隔绝住莫淮笑望过来的目光。
卫景濂排众而出,缓缓地朝着莫淮笑走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合成一章更,明儿就不更了,大家表等了额,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情敌
卫思辰紧张地看着站在当中的两人,一人锦袍华衣,朗目若星,风华绝代;一人甲胄加身,威势逼人,宛若战神。
他们静静地站着,温和地相望,脸上的笑容浅淡清华,却让忘忧森林的蓝天白云,碧叶绿花,齐齐失了光彩,就是朗日的光辉,也显得有些黯淡。
三方人马情不自禁地后退,再后退,直到,当中的场地上,只剩下那耀眼的两个男人。
福王爷这时候也醒了,半靠在旁边的小厮身上,紧张地看向莫淮笑,又看看卫景濂,面容狰狞如兽,只恨不得扑过去撕碎了卫景濂,又好像恨不得将莫淮笑也推入地狱。
绿柳憔悴了不少,在树荫之下,众人的护卫之中,茕茕独立,眼泪汪汪地看着卫景濂,又忍不住摸摸还感觉不出什么的肚子。
场中的两个男子,虽然以前有过交锋,这时,却是第一次正面相对。
众人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两人,渴望着目睹一场惊世之战,又害怕最后会有一人陨落尘埃……
莫淮笑和卫景濂对视许久,两人一起往前踏了一步,笑容宛如和煦春风,温暖柔和。
“卫兄!”莫淮笑抱拳,微微一礼。
“莫兄!”卫景濂长剑在手,意气风发。
“莫兄远道而来,福王就帮我尽些地主之谊吧!”
卫景濂笑着看向福王爷,三方人马都知他的身份,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福王爷无法,只好站出来,朝着卫景濂三跪九叩。
“遵命!”他的声音里满是不甘。
卫景濂仿若没有听出来似的,反而走上前去,将福王爷扶起来,笑容亲切和善。
“岳父大人,如今出门在外,不必拘礼,就有劳你了。”
“臣惶恐!”
福王爷如避蛇蝎似的,往后退了一小步,错开卫景濂搀扶的手,干巴巴地笑着,那日不是没见过卫景濂的身手,刚刚又被天七惊吓了一番,福王爷只感觉项上头颅随时有被摘下的危险,这时候只得将头垂得越来越低,伏低做小,精滑的眼睛,往莫淮笑身上瞟了瞟,就盼着莫淮笑和卫景濂大打出手,好让他从中渔利。
莫淮笑此时俊脸森寒,邀月宫的人,微微动了动阵型,竟然完全挡住卫思辰,不让他看见她。可那恼怒也只是一瞬,他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动声色,很快,脸上便又是平淡无波,只那双眼眸,森寒吓人。
卫景濂留意到他的目光,又朝着莫淮笑走近了两步,卫莫两方的人马都忍不住惊呼,生怕自家主子一不小心,被对方暗害,唯有两个当事人,都笑得云淡风轻。
“忘忧森林的风光,不同于外面,莫兄既然来了,也别急着走,福王爷这些年将忘忧森林当作家似的经营,哪里值得去,他很清楚,你不如就当作休息几天,好好玩玩!”卫景濂就好像见到亲兄弟,携着他的手,牵引着他,往南面行了两步,指着南面的逶迤风光,得意地继续说道,“你看看,外面哪里看得到如此美丽的风景?”
卫景濂所指向的地方,是如童话般的小树林,烟雾萦绕在树林上空,其中有一颗树,宛如鹤立鸡群,挺拔地站立着,比其他树,高出一大截去。依着卫景濂和莫淮笑的眼力,自然能看清那大树上,居然建着一栋小小的屋子,那屋子用华丽璀璨的宝石砌成。阳光透过朦胧的烟雾射下来,映照在宝石屋上,那宝石屋光芒四射,炫目逼人,让人挪不开眼。
莫淮笑从来沉浸在权势的争夺中,哪里见过如此如梦如幻的美景,竟然也闪了闪神。
卫景濂暗藏笑意,“莫兄喜欢就好,不如让福王带你走近去看看?”
“如此美景,当携美共赏,还请卫兄让湉湉回到我身边……”
莫淮笑警觉地回转身,看向卫思辰刚刚站立的地方,面前依旧是重重的黑衣人,他什么也看不到,心中突然生出几分不妙来。
“莫兄什么意思?”卫景濂勃然变色,双手一摊,“你的爱妻那么多,难道哪个不见了,都来找我要不成,我好歹也是一国之主,难道一天到晚就是帮你寻妻的?”
福王爷那边有一些常在军营的莽汉们闻言哄堂大笑。
莫淮笑也不恼,只是往卫思辰刚刚站着的方向一指,“我刚刚看见湉湉和你在一起,还望卫兄不要挡着我们夫妻重聚。”
他说完后,朝着卫景濂深深地行了一礼,真挚诚恳。
卫景濂笑得无比狡诈,也回首,看了下卫思辰刚刚站过的地方。
“莫兄不会是眼花了吧,我的皇后正站在那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如何敢找其他女人?”卫景濂做出一副畏内的样子,低声道,“说出来真丢人,自从娶了她,我再不敢找其他女人,你见过哪个皇帝的后宫里只有一个女人么?”
又道,“莫兄不如教教我,如何能后院和睦,享受齐人之福?”
说这些话时,卫景濂都将声音压得极低,是以其他人只见莫淮笑突然震怒,一掌挥向卫景濂,卫景濂嬉笑着推开,邀月宫的人不干了,集体围上来,莫淮笑带的人马见状也冲上前……
福王爷朝着手下人悄悄地打出手势,那些人马便也趁机冲上去,表面上帮着卫景濂,实际上,刀枪无眼啊,全往邀月宫的人身上招呼了。
卫景濂既然让五六送走了卫思辰,自然无心恋战,带着邀月宫的人,虚张声势地打了几下,福王爷带来的一部分人马是南国的兵将,和北国素有仇怨,开始时还听从福王爷的命令对付卫景濂,不一会工夫,也不知和莫淮笑的人马,到底是谁冲撞了谁,打作一团。
卫景濂见战局被搅乱,得意地带着邀月宫的人马撤走。莫淮笑飞身去追,邀月宫众人本就熟悉地形,几个转弯,便将莫淮笑抛在身后。
莫淮笑恼恨交加地将拳头砸在一棵大树上,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洒了莫淮笑满身,他木然站立在幽深的树丛中,满脸煞气。
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哪里想过,卫景濂作为一国之君,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如此无赖的举动。
身后属下们追过来,看他落落寡欢地站在大树之下,身形单薄,满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失魂落魄,都不敢上前,只好默默地等在一旁。
“速度去找,就算将忘忧森林翻过来,也要找到湉湉。”莫淮笑满脸的风雨欲来,话一说完,人率先掠进密林中,身后的那些人,哪里跟得上他,传言忘忧森林处处危机,那些人生怕他有所闪失,急得直跺脚。
莫淮笑这一去,一连五天都没有回转来,这下子,连福王爷都有些着急了,莫淮笑是接了他的信,才赶来忘忧森林接人的,如今人没接到,他本人反而弄丢了,这叫他如何给北国皇帝交代?
福王爷的人马打着帮忙寻找莫淮笑的名头,也搜索着忘忧森林的每一处,他知道,卫景濂没有出去,所以,他便想着,总还有几分机会,将卫景濂彻底地留在忘忧森林。
卫景濂这几日,却并不知道外界的情形,他带着卫思辰,居住在那处宝石屋内,闭门不出。
卫思辰自从那日和天七别后,身体便有些不适,整个人恹恹的,做什么都无精打采,师兄妹两人都是医道高手,思量许久,最后得出结论,关押天七的那处洞穴,潮湿阴暗,孕妇本就身娇体贵,多是那日在洞中受了些许寒气……
卫景濂便守着卫思辰不让她下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小心翼翼地守护着,恰好卫思辰这几日开始害喜,对食物格外挑剔,饶是卫景濂自负天下没什么事情能难住他,这几日也焦头烂额,却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