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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时,总管提着血肉翻飞的卫思辰,有些嫌恶地将她横搭在马上,卫思辰痛苦地呻吟着,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了福王爷和总管在说话。
“他中了阎王草,想必再无生还的可能!我们倒多虑了!”
“白白浪费本王许多时间,那人也不过如此!”
那个他是谁?卫思辰感觉昏沉沉的脑袋中闪过一抹亮光,胸前的痛意滚滚而来,让卫思辰无力去细想,只能任由寒风将身旁两人的对话带进自己的耳中。
“王爷此后可以宽心了,他要是活着,定然不可能连这个丫头也不顾!”
“夏弄舞那个贱人,死了还给我惹这么大的麻烦!”
“是是!王爷身体金贵,为了如此下贱之人来到这般荒芜之地,她简直罪该万死!”
……
这么多年,这么多年,卫思辰甚至想着,要给那个让自己第一次感受到父爱的男人报仇。然而,现在他活生生地坐在自己面前,关切地望着自己。
“你居然没死?”卫思辰欢喜的惊呼道,整个人像一只乳燕,一下子奔进男子的怀里。
“是的,我没死,丫头,这其中一言难尽!”
男子脸上泛起几分苦涩,显然当初九死一生,留得一命极其不易。
卫思辰用手擦着控制不住滚落的泪水。
“丫头长成如今这般水灵灵的模样,舞儿九泉之下,一定甚感安慰!”
男子唏嘘不已,看着卫思辰,脑海中,呈现出另外一张梨花带雨的倾城容颜。他的舞儿,笑如春花般绚烂的舞儿,苍天有眼,还留下了一个女儿在人世间!
“还不知叔叔如何称呼?”卫思辰哽咽着,牵挂了八年,时至今日,她竟然还不知道这位和母亲关系匪浅的男人叫什么。
“我叫凌天……”男子一顿,忽地住口,似乎话未说完,看着卫思辰,眼中莫名多了许多欢喜。
“原来是天叔叔!”卫思辰等了半晌,男子也未继续说下去,理所当然地认为男子名叫凌天,凌天满脸沉重,看着卫思辰的目光中,突然悲痛起来。
倾城夺命
卫思辰怕凌天担心,并没有说出体内的毒,一个月发作一次,这两天,正好到了发作的时间。
今天从茅屋到庄院,来回奔波了两趟,回到屋子里,气喘吁吁,喉头好似梗着什么东西。
也不点灯,直直地往床上一躺,任由铺天盖地的痛楚席卷而来,鼻间一股温热的液体缓缓流出,手却偏偏动不得分毫,十指彷佛被人用力拽着,一寸寸脱离身体,五腑六脏就像被大石碾压……
卫思辰发出小兽般的呜咽,上次还有残存的内力相抗,这次,却是毫无依仗,又没有解药……若是痛昏过去也就罢了,可是偏偏疼痛越厉害,神智反而越清晰,卫思辰在心里将无情无义的福王爷咒骂了千百遍,眼泪终是忍不住,从眼角蜿蜒流出。
倾城之毒,并不让人立死,若无解药,会每个月发作一次,发作之时,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足足发作够三次,耗尽人的气血,留下一具枯骨,反之,若能及时服下解药,有美容养颜之功效,真正是红颜枯骨!
卫思辰当初之所以大胆的逃出来,就是想着三个月的时间里,总可以求得解药,哪里知道,这没有解药的第一次发作,就是如此的难以忍受,若手能动,真恨不得立刻解脱了自己。
漆黑的屋内突然响起一声叹息,下一刻,卫思辰感觉到自己依偎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因为浑身的每一寸都疼痛无比,所以身体的感官反而格外灵敏,那人的呼吸声长长短短,就好似凭空奏响的魅惑乐章,那有力的雄健心跳声,好像就响在脑子里。
那人的胸膛冰凉,稍稍抵消了痛意,卫思辰拼尽所有的力气,努力将自己靠过去……
有一只手,缓慢坚定地脱去了卫思辰的衣服,卫思辰屈辱而无奈地圆睁着双眼,奈何屋里太黑,她只感觉那人的手宽阔修长,手拂过的地方,就好似燃烧起熊熊火焰,和心中的痛楚相互抵抗,因为紧张,因为害怕,卫思辰感觉到浑身的痛意,犹如潮水般,微微退却。
直到浑身没有了遮身之物,那人站起来,稍稍往后退了半步,卫思辰躺在床上,痛意再度席卷而来,这一次,卫思辰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已经有了小许力气,脸上痒痛难耐,卫思辰将全身的力气蓄积在右手上,就要伸出手,去替自己排解那万虫噬咬般的麻痒感觉。
那人的手便又覆上来,包裹着卫思辰的小手,坚定地握在掌心,不让她有分毫的动弹,脸上□的感觉越来越胜,就好似爬了几千只虫子,偏偏手被制住,得不到解脱,卫思辰急得呜咽不已。
床往下一陷,卫思辰心中一紧,那人竟然趁势躺在自己身边,然而浑身的痛已经全部变成了□,很快让卫思辰忘记了身边还有一人。
每当卫思辰准备拿手去抓挠难耐的痒处时,那人仿佛能夜中视物,先一步按住卫思辰的手。
卫思辰情不自禁地死死掐着那人的手腕,用力……再用力!
这一夜,格外漫长!
那疼痛一波接着一波,间隔中总有那么一会,卫思辰没有任何感觉,不能动不能说,只是脑子便比其他时候,又格外清明了几分。
仿佛对那男子的身体有了依恋,卫思辰疼痛中再次清醒过来时,惊讶地发现自己整个儿扑进了男子的怀里,男子的双手,牢牢地扣住自己在他的胸膛上。
两个人,两种呼吸声,一人紊乱,一人平稳!卫思辰的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那男子,却好似老僧入定,近乎漠然。
第二日卫思辰醒过来时,只觉得做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梦,梦中被人用各种刑具折磨了一番。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上一抹血红格外耀眼,卫思辰遍查全身,疼痛的感觉犹存,身上却是一点伤都没有,不由得眉头微蹙。
昨夜的一切都好似一场梦,包括那个男子!在云庄里,卫思辰无亲无故,想不通怎么会有人这样君子地对自己相帮,想起痛到极处,反而弄伤了那名神秘男子,心里便在感激之余,又多了几分愧疚。
起床洗漱了一番,走出房门,感受着院子里的鸟语花香,卫思辰有再世为人之感,对倾城之毒,惊怕万分,不由得忧心起下一次毒发,又该如何应对?
“阿花,还愣着做什么?”院中一名并不相熟的丫鬟紫红远远地走过来,劈头盖脸地呵斥道,“汀姑娘等你半天了,真当自己是小姐?”
“紫红姐姐,汀姑娘找我,不知何事?”卫思辰假装没有看到她满脸的嘲讽和厌恶,亲热地走上前问。
“我怎么知道……”紫红嘟囔道,嫌恶地看一眼满脸红斑,惨不忍睹的卫思辰,这样子的丑丫头,做事又笨,真不知道汀姑娘为什么将她看做上宾。
“请紫红姐姐带我前去!”
紫红轻哼一声,扭头就走,卫思辰在福王府里见多了攀高踩低,淡淡一笑,默默地跟在紫红身后,往庄园的后方走去。
这一路走来,阁楼房屋,又比前院精致了不少,花园楼台中,婀娜多姿的少女梳着一致的云髻,来往穿梭如云,翩翩然宛若舞姿。
卫思辰走走停停,目光在四周流连,满脸艳羡。
紫红好似见惯了这种场面,面上的嘲讽之色又深了几分,“土包子!”
“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卫思辰对紫红的那声低骂不以为许,反而更加谄媚地贴到她的身边,目光环过四周非同一般的幽境雅苑。
“这是各房姑娘们的居所,跟紧些,惊扰了她们,庄主怪罪下来,看谁保得住你?”
紫红的目光,同样瞟过那些精致的楼阁,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嫉色。
“谢谢紫红姐姐!”
卫思辰再次看一眼掩在花园中的重重阁楼,暗暗乍舌,这绵延不绝的楼阁雅舍,竟全是那位庄主藏娇的地方。
紫红最终在一片青竹林前面停下,悠扬的乐声从竹林深处传出,竹枝摇曳中,隐约可见阁楼的檐牙高角。紫红面上的神情更加恭顺,默默地立在竹林外。
“进来吧!”有少女声如黄莺,婉转动听地唤道。
紫红如得大赦,带着卫思辰,头埋得更低,迈着碎步,拘谨地往里走。
卫思辰跟在她身后,暗暗称奇,这位汀姑娘还真不简单,先前紫红的骄横,卫思辰可是领教过的,如今到了这紫竹林,竟是乖顺到这地步,卫思辰看着紫红的背影,心头发笑,这妮子,竟然怕得浑身颤抖。
走到阁楼里,迎面而来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鄙夷地看了一眼看面带路的紫红,越过她,向着卫思辰迎过来。
“阿花姑娘,请跟我来!”
紫红脸色一白,默默地退了一段路,往竹林外走去。
阁楼里面的布置大方舒适,倒不见奢华,小丫头领着卫思辰到了珠帘前,便停住不动。
“阿花姑娘!”葱白如玉的手指,缓缓掀起珠帘,一女子腰肢款摆,徐步行来。
待到走近,卫思辰看清那女子长着一张瓜子脸,翦水双瞳,眉间一点朱砂痣,脸上满是明媚的笑容。她走过来将卫思辰一双手握住,亲热地揽着卫思辰。
“主子对姑娘有些误解,让姑娘受委屈了!”汀姑娘挽着卫思辰,到一旁的榻上亲密地坐在一起。
“汀姑娘客气!”卫思辰摸不准这位汀姑娘是敌是友,唯有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
“叫我阿汀就是了,我虚长你几岁,妹妹不介意的话,不妨叫我一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