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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如此,我不过是向往北国的雄伟辽阔,朝中无事,出来散散心罢了!”卫景濂垂眸低语,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地调笑道,“辰辰,我远来是客,你是否该进地主之谊,带我饱览北国风光?”
“南国的帝后同时来北国游玩,皇上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倍感荣幸。”卫思辰笑着道,“你只要说一声,还怕没人带你游览北国的名胜?”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我其实是路过打酱油的!
绿柳:卫思辰,纳命来!
莫淮笑:谁敢欺负我的湉湉,杀无赦!
孤男寡女
卫景濂唯有苦笑,有一瞬,甚至有些担心,卫思辰会真的将他的行踪泄露给莫淮笑。
大头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卫思辰,他将大拇指含在嘴中,舔得甚香。
卫思辰想着大头应该是饿了,在井中待了那么久,被她救起来之后,一直没有吃东西。
“他饿了!”卫景濂打量着卫思辰怀中的小子,笑着道。
卫思辰瞪他一眼,她也知道他饿了,可是一路追着卫景濂而来,钻进了这深山中,如今,要去哪里给大头找吃的?
眼看着卫思辰发愁地打量四周,怀中的大头已经不安于吃手指头,烦躁地抓着卫思辰的衣裳,卫景濂朝着卫思辰笑了笑。
“你在这里等我!”
卫思辰抱着大头再次在大石上坐下,轻轻地哄着他,偶尔,会望望卫景濂离去的方向。
卫景濂赶回来的时候,大头已经开始嚎啕大哭,眼泪就像发了洪水,小小的手脚不安分地乱动,直让卫思辰手忙脚乱。
“我只找到这些……”
卫景濂将扛在肩上的一头老虎往地上一扔,又放下卷成一团的外衣,衣裳里,包着一些野果子。
那老虎软绵绵地躺在地上,畏惧地看着面前的三个人类。
卫思辰顾不得面前的是一头老虎,指指头上的树叶,卫景濂连忙摘了一片大叶子,将就着,接了些老虎的奶水过来。
大头就着叶子,咕噜咕噜地喝起来,卫景濂一连接了三次,大头终于满足地别过头,不肯再喝。
卫景濂和卫思辰同时松了一口气,两人都武功绝世,今日却在这深山之中,为了喂饱大头,累得满身大汗。
“湉湉,你也吃些吧!”
卫景濂拿了几个野果子在手中,用河水洗了洗,这才递给卫思辰。
先是被噩耗打击,后来又追着卫景濂跑了这么远,卫思辰腹中空空,一时还真有些饿。接过那不知名的野果咬了一口,卫思辰被那酸涩的味道刺激得两眼飘起泪花。
卫景濂皱着眉,咬了一口手中的野果,随即将野果往林中一扔。
“湉湉,我给你烤鱼吧!”卫景濂讨好道。
这深山中树木虽多,可是那几个野果子,却是他翻了好几座山岭才找到的,当时挂念着卫思辰,连尝一口都不曾,匆匆赶回来,哪知果子的味道如此难以下咽。
卫思辰缓缓点头,想起了两人年少时游历江湖,不少时候夜宿在荒山野岭,总是她静静地等着,他忙前忙后地张罗。
卫景濂这次的烤鱼,做的非常慢,慢到卫思辰饥肠辘辘,慢到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卫思辰迟疑着站起身,纤云还在府中,若是再出什么事……
“我……我该回去了!”卫思辰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卫景濂,再看看他手中那条散发着香味的烤鱼,艰难地说道。
地上的那只老虎,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卫景濂闻言不语,将那条鱼塞进卫思辰手中。
“吃完再走吧,这里离京城甚远!”
卫思辰默默地点头,那烤鱼吃在嘴中,竟感觉不出任何味道,吃完后,卫思辰朝着卫景濂笑了笑。
“谢谢你,师兄。”卫思辰说完,转身欲走。
手却被拉住,身上一暖,卫景濂将自己的袍子披到了卫思辰身上。
“路上小心!”卫景濂仅穿着内袍,磊落地站在原地。
卫思辰不敢再停留,展开身法,向着林外掠去。身后的卫景濂一屁股坐在老虎旁边,用手抚摸着老虎的额头。
那老虎刚刚在他手中吃了亏,此时浑身瑟瑟发抖,目露哀求之意。
“你别怕,我等会就放你走!”
卫景濂安抚地拍拍老虎的头,这只刚生产完的老虎,也是他费尽力气,才好不容易找到的,他舍不得放它走,如果连这次老虎也走了,这深山之中,只他一人,太寂寞!
那老虎似乎通人性,呜咽了两声,便乖乖地缩在卫景濂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竟传来衣袂飘飞的声音,卫景濂难以置信地站起身,望向密林。
朦胧的月光从树叶之间漏下来,碎成点点银光,密林处,一女子飘飞而来,银光笼罩在她身上,恍若仙人。
“辰辰!”卫景濂难以置信,卫思辰居然会去而复返。
卫思辰踏着月光行来,缓缓走近卫景濂,她怀中的大头正酣睡着,胖胖的小手垂在卫思辰胸前。
“我……我迷路了!”卫思辰汗颜道,她已经在林中绕了好几个圈,无奈夜色朦胧,一直走不出去,反而绕回了这里。
好在,卫景濂还在这里,她突然觉得心安,刚刚一个人穿梭在密林之中,远远的,有野兽的嚎叫声,狂风的呼啸声,她虽不怕,心里到底有些难言的孤寂!
“先在这里待一晚吧!”
卫景濂拉着卫思辰坐下,动作极快地拣了些枯枝堆在一起,用火石点燃。三人一虎,静静地坐在火堆前,那老虎畏惧地看着火堆,无奈全身无力,后退不得,呜咽声格外的凄厉婉转。
恰好有一只兔子从水边一闪而过,卫景濂随手捡起一颗石子掷过去,那兔子两眼一翻,倒在地上。卫思辰将大头递给卫景濂,笑眯眯地跑过去拣起来,熟练地掏出腰间别着的小匕首,三两下将兔子清理干净,用木棍穿着,架在火上细细翻烤。
等到烤熟,卫思辰默默地将兔子递过去,又将大头接过来。
“好久没吃过辰辰的手艺了。”卫景濂咬了一口兔肉,满足地叹道。
卫思辰老脸一红,女红厨艺,她一概不通,唯有这烤兔肉,被天七老人逼着,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天七老人最爱入口嫩滑的兔肉,常常就着它下酒,那时候的卫思辰学艺心切,常常烤了谄媚地献上,天七便会不负所望地多传授一些杂学,卫景濂对那些杂学不屑一顾,卫思辰却兴趣颇浓。
“你先前为何只烤一条鱼?”
“我哪知道你食量见涨,那么大条鱼,一个人就吃光了。”
“师兄!”卫思辰嗔道,脸不争气地再次红了,映着火光,越发的娇艳生辉。她当时心里一片茫然,哪里注意到鱼的大小,直到吃完后,才醒悟有些撑。
“辰辰!”
火光中,卫景濂目光灼灼地看向卫思辰,这许久以来,唯有刚刚的那声师兄,让他恍然觉得,面前的女子还是以前的小女孩,娇嗔笑骂,会摇着他的手臂求他在天七面前顶罪的小姑娘。
两人都有些情动,当年的耳鬓厮磨,恍若重现!
这许久以来的冷淡疏远瞬间消失,卫思辰抱着大头,往卫景濂身边靠了靠,越过他,伸出手去,调皮地抓弄着老虎的皮毛。
那老虎反抗不得,委屈地呜咽着,卫思辰越发觉得好玩,将手伸到老虎的头顶,抚摸着那个威风凛凛的王字。
卫景濂看着几乎半依进怀中的卫思辰,温香软玉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的手僵硬地垂在身侧,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打破了面前温馨的景象。
若是从前,卫思辰会肆无忌惮地赖在他怀中,嬉笑打闹,可现在,卫景濂握紧了拳头,眼中明灭不定,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守着她,生怕稍有越矩,两人便再没有一点挽回的机会。
逗弄够了,卫思辰用树叶盛了些奶水放在一旁,轻轻在老虎身上一拍。那只老虎瞬间翻身而起,忙不迭地逃窜着跑进林中。
“哈哈!”卫思辰缩回身子坐好,开心地大笑,“我们算不算强盗啊,抢了老虎的地盘,还欺负了它。”
“以后那只老虎看到人,肯定会一溜烟地跑。”卫景濂看着身旁的如花笑颜,淡淡道,“强者为王,就算是老虎,技不如人,一样落荒而逃。”
“师兄!”卫思辰唤了一声,甩甩发麻的手臂,装作无意地问道,“你体内的毒,没事吧?”
卫景濂楞了一下,脸上狼狈之色一闪而过。
“你知道?”
卫思辰默然,多年来,她所学甚杂,在医毒上,花费的时间最多。当初少女的懵懂理想,不过是为他清楚满身的毒素,还他一个健康的身体。
他常常躲着她,服下天七老人特制的药物,却不知,小时候的她对身边的人和事戒心太重,就跟在他身后偷看。
那咳嗽不止的背影,瘦削单薄让人心疼,少女柔软的心瞬间有了决定,死缠着天七开始了学医学毒的生涯。
然而,当终于学成,她才发现,他却不需要她。
直到后来 ,发现他就是南国皇帝,她更加明白,她不过是多次一举。历来皇帝都会服食毒物,增加身体对毒物的抵抗能力,防止被人毒害枉死。
然而,是毒三分害,卫景濂表面上若无其事,恐怕身体的损耗,难以估计!
想了想,卫思辰从荷包里掏出一个玉瓶,郑重地塞进卫景濂手里。
“这是罗汉丹,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