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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与她激情过后拥着她而眠,一直睡不着觉,直到她说了一句梦话,让他热血沸腾。
他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迷迷朦朦中说:“老男人,再限制我的自由,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尽管是在做梦时说的话,但还是很真实反映了她的内心世界,原来自己以前做得种种伤害了她,让她在睡觉时都不安稳。
幽幽之夜,庄一的心被猛击了一下,原本抓她头发的手指慢慢抚上了她的面颊,那里一片湿润。
她哭过?她是为自己而哭吗?
伸出舌头将面颊上的眼泪舔去,顺势而下堵住了她的嘴。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一种想将她吞进肚子里,如果能这样,她就再也不会说那样的梦话了。可惜一次又一次吻着她的芳香,吮吸着她的美味,就算精断人亡,他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睡梦中的她自然被自己突来的狂吻给惊醒,不过他没有给她片刻挣扎的机会,猛得褪去身上的障碍物,压住她软柔的身体,在她耳根边说:“天爱,我又想要你了!”
平静的夜里,又上演了一场翻江倒海的热浪,他吻遍了她的全身,就连那最隐蔽的地方都被他吸尽精华。直到深深的挺入,一进一出,一出一进,从最初的慢慢律动变为最后疯狂的冲刺,让她兴奋地死死咬住自己的肩膀,才算风平浪静。
又是一场畅快淋漓的欢爱后,他才真正为她考虑,这些日子真是逼她太紧了,何不换一种相处的方式,也许两个还相处得更加快乐一些。
经过一夜的细思量,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庄一。”天爱的叫唤让他的思绪回到现实,“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只能说…”她的话断断续续,欲言又止。
“天爱,想说什么就说吧,我认真地听着呢。”庄一拥她入怀,她的下巴靠着他的肩,只要她一开口,他便可以感受到那里的颤动。
“你安安心心去法国,我会很听话很听话的。”她说的时候,唇抖动得厉害,和他住在一起几个月,她觉得此时是最快乐的。
感受到了肩膀处的颤动,每动一下,都牢牢牵着庄一的心。他在庆幸,按原来的计划不想打扰她的美梦,等自己到了法国后,通过视频与再与她当面说这些,哪想,计划还是赶不上变化,原来当面说清的结果是觉得她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不早了,我要去机场了,你昨晚累坏了,今天是周末好好再睡吧。”他不舍地将她从怀里拉出,亲吻了她脸上的柔软后起身离去。
卧室里因为老男人的离去,突然变得安静,倪天爱下床,光着脚丫跑到窗台边,撩开窗帘一角,正见他耀眼的背影。
关峻为他开了车门,他在钻进车子的刹那间,好似抬起头,天爱猛得缩回落在窗帘的手,急速回过神,背贴在窗台上。
深呼了几口气,再一次转身撩开窗帘一小角时,车子和他已不见踪影。
……
庄一离开的前两天,倪天爱除了学校与父母那里外,哪里也没有去,每天上午与晚上都很主动地拨通了老男人手机。
电波里,老男人一改以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毛病,从不问她现在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更多得是关心,问她吃饭吃了什么,上课累不累,虽然听似无聊,但还是暖了那颗心。
第三天上午,天爱趁着下课休息时间又一次拨通了他的手机。
“天爱,想我了吗?”庄一慷懒地陷在沙发上,接起手机。
“不想…”她故意将第二个字拖得长长的,过了许久才接着说:“你是骗人的。”
庄一未想她也会和自己这样俏皮地开玩笑,看来自己的计策是正确的。
“要上课了,晚上再给你电话。”兴许是打了几天的电话,能聊得话题也都聊完了,天爱报了自己的行踪后便挂了手机。
庄一的手机刚刚放下,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看了看来显,一改刚才的满面春风,眸子沉了沉,笑容止住。
“关峻,有话快说。”他本想静静再躺在这里一会儿,好好回味这几天的两人的甜蜜,未想被助手的来电彻底搅乱,可这通越洋电话又不能不接。
“倪小姐,现在在学校,休息时,除了和几个女人说笑外没有与他人接触。”关峻小心翼翼地所报着倪天爱的行踪。
“知道了。”淡淡的三个字后,庄一挂断了手机。
其实在他离开的这几天,他一直派人监视着那只小羊,只是小羊不知道而已,他哪里放得下她,表面上对她说她是自由的,实际上暗中盯哨得紧呢。
他觉得此行甚妙,一方面可以掌握她的行踪,一方面又可以稳住她的心。他很有信心,不出几个月,自己的形象在她心里就会完全改变。
什么商人,什么老男人,什么大灰狼,在她心里对自己的这些称呼通通都会成为过去式。
另一头的天爱坐在教室里,拿着一把笔,唇轻轻咬着鼻头,正专心听讲呢。窗外的碎光点缀在她脸上,将她的五官衬得更加诱人。
下课铃响,她如同一只快乐的小燕子飞了出去,蓝天白云下,她敞开双臂,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感受着秋天的凉爽。
老男人果真转了性,原本她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也许过不了几天就会原形毕露,现在都三天了,自由自在过了三天了,依然风平浪静。
其实她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的女人,虽然是被逼着与老男人订婚,但事情已经成定局,再怎么怨天由人都没有用,先前她们的磕磕碰碰只能说老男人心态不正常,过于霸道,自己未偿不想老老实实和他过日子,哪怕还没有爱上他,心还没有完全交给他。
“天爱,原来你在这里。”身后传来课任老师的声音,“林校长找你呢,快去他办公室,别让校长等急了。”
天爱回了回神,转身对老师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谢谢,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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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的办公楼离教学楼有些远;倪天爱一路小跑了好几分钟才到达目的地;可是校长的办公层在最顶层6楼,早就喘着粗气的她不会去走楼梯,伸手按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打开;她只顾着低头喘气;便一头扎进电梯里,当她看到一黑色锃亮亮皮鞋的时候;头顶处被一堵肉墙撞得个正着。感觉一双强有力的手掌托住了自己的腰;她才揉着额角抬头。
“撞疼了吗?”一口不是很纯正的汉语,但听起来并不难受。
天爱缓了缓神,才看清楚眼前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校庆时接待的珀西伯爵;他的个头比庄一还要高半个头;自己勉强够到他下巴尖处。
“不疼,不疼!”她的腰离开了他的手掌,见伯爵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容,蓝色眸子在走出电梯口时还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却不说话。
他如一阵风般离开了电梯,然后她才摁了电梯的楼层数‘6’。
趁着电梯往上升的时候,倪天爱在想,那个珀西伯爵肯定刚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听说他捐了不少钱给学校,校长一定将他如佛祖一样供着。
从电梯出来,找到了校长的办公室。门半开着,她不敢直接进去,而是有礼貌地敲了几次门。
“叩!叩!叩!”
得到校长的回应后她才轻轻推开门,站在门口说:“校长,我是文学院的倪天爱,您有事找我?”
“进来吧。”
得到校长的同意后天爱方才迈出步子,她是第一次来到校长的办公室,虽然没有庄一那间奢华欧式,但也显得古色古香。
校长正在书架前摆弄着书,待最后一本书放进书橱里,才慢悠悠转过身。
“校长,您找我有事吗?”天爱笔直地站着,头略低,十足像一个错事的孩子等待着长辈的教训。
“天爱,快坐下。”校长指着她身边的蓝色沙发。
待她坐下,还没有坐稳,校长也坐到了她的对面,清了清嗓子说:“天爱,校庆那一天,由于我的无知对你态度不怎么好,所以我在这里好好与你道歉。
原来是这档子事?
天爱好笑,自己早就把这事给忘了,校长怎么没事又提起来呢?
“校长,你那一天不是当面和我道歉了吗?”
“那一天走得急,不够显诚意,所以请你来。”
“校长,看您说的,把我都说得怪不好意思的。”天爱哪敢让校长当面在她跟前认错,连忙推脱,“那天我也有错。”
校长把她看了个细,长得真水灵,就像一朵出水芙蓉,娇艳欲滴。其实在校庆那天看到她时,他就觉得眼前惊艳,只是当时有贵客在,他才不得不骂骂她。在她解释的时候,他又觉得这个女生面熟,学校里女生太多了,没有怎么接触的,他还真记不住谁是谁。
如果不是出来时,身边的其中一个副校长对他说:“您刚才骂得可是前任教育局长,现任副市长倪坤的宝贝女儿。”
闻此言,他恍然大悟,拍拍额头说:“我就说怎么那么面熟,原来她就是倪天爱呀。”早在每年开学时,负责招生的副校长就会给自己一摞有身份背景的学生档案与照片。当时他才知道教育局局长的独生女也在这所大学读书,后来还有本市首富庄先生亲自联系到他,说是倪天爱的家人,替她请假,再后来便是她爸升为副市长,他才记住了这个女学生的名字与样子,只是时间一长,他也就慢慢给淡忘了。如果不是副校长的提醒,自己还真没有想起来。
知道被自己骂的女生身份后,他那是悔得肠子都快要青了,虽然事后他向她赔了不是,但后来一想还是要好好找她当面道个歉,于是才有了今天的场面。
“哪里哪里,是我见识少,不知道茶道,让你见笑了。”
“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校长您真的不要这么内疚,再说了那天的事我早就给忘记了。”倪天爱在校长面前,感觉压力很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