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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罢演。”
“随便。”
“你会舍得让我流失通告?”
乔言擦净嘴角,抬头对他说:“您不是小孩子了,刚才已经和我签过约,完全有能力承担毁约的赔偿。实不相瞒,这笔误工费会比我的提成更多,我乐于见成。”
靳尚突然伸手抓住乔言的马尾,想将她提起来。乔言低声说:“于小姐来了。”
“少来,你都用这招骗过我三次。”
“您回头看下。”
靳尚始终不动也不回头。
一道压迫人的气息走近,紧接着一个冷淡的男声响起:“放手。”
PS:→_→真的想休息下,停会日更,光我一个人在给力,你们很打击人
五人铿锵行
房蔚牵着于诺站在两张台的过道间,才两小时不见,他的衣着与神色回复了以往的风格,铁红色衬衣搭配银色领带,墨色眼睛和西服一样黑,不需要重复第二次“放手”,那种张扬及果断的气势已经搁置在那里了,就是他身边的于诺,静静依靠在他手臂上,玫红色裙装也烘托出了男人的核心地位。
两人相依,外形抢眼,凝造出的效果是惊人的。
发梢被揪不至于让乔言吃痛,她抬眼瞧去,意料中地看到靳尚脸色黯淡下来,心底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始终坐着不动,房蔚转眼看了下缩在一边的侍应生,那人挺起胸膛,对着杵在过道里的靳尚说:“这位先生,你拦着道了,能让让吗?”
杨开静坐对首,看着所有发生的事,眼里稍稍带着惊异。乔言对他微微一笑,他马上明白了,继续安静呆着不动,陪她一起看靳尚的反应。
靳尚抱起了手臂,冲侍应生抬起了下巴:“叫被拦住的人自己跟我说。”
房蔚只对侍应生说:“请经理过来。”
侍应生掏出手帕擦汗,开始结结巴巴:“房,房,房先生,这样不,不好吧。上次你只对我皱了下眉头,经理就扣了我的奖金,要是这次你再说句话,经理会不会把这位先生请出去啊……”
“凭什么请我出去?”靳尚怒道。
“因,因为,我们老板,是房先生的,的朋友。”那人虽然结结巴巴,总算把话说完了。
靳尚冷了俊脸,紧皱住眉,突然向前迈出一步,坐着不动的乔言眼疾手快,搭住了他的手臂,将他拉向了她这边,突起的爆发力几乎拉得他的小腹紧贴在她的肩膀上。
“注意形象。”乔言低声说。
“来。”房蔚侧身,重新牵起于诺的手,带着她畅然走过,落座斜后方的大桌旁。
五人分为两桌都留在了宴会厅里,只遥遥隔着木制雕栏装饰。
乔言感觉到掌心里靳尚的手臂仍是鼓胀胀的,开口说:“别动手,您讨不到便宜。”
深谙空手道的杨开坐在对面,以点头的动作加强了她的语气。“那个房先生练过搏击,我看得出来。”
靳尚从乔言手掌里挣脱出手臂,侧头盯住她:“我饿了,你请我吃粥。”
乔言垂眼叹息:“醋都吃饱了,您还吃什么粥。”看到他又抬起手掌抓向她发尾,她连忙站起身,顺手推舟地跑到杨开身边坐下,冷颜说:“您知道吧,这个地方要讲究素养。”
靳尚继续冷冷盯住她。
乔言又说:“这家格兰威是私家菜馆,老板不开设VIP服务,照顾不到您的身份,您输给了房蔚并不丢脸。再说房蔚也是这地儿的幕后投资者,您如果和他硬拼起来,在道理上您也会吃亏。”
靳尚哼了声:“就你会说。”
乔言忍痛将第二盅古韵鸳鸯粥推到他面前,面上神色尽量温和。“我知道您还在气什么——您是怪我没急着给您让座,引得后面于小姐一来您就收不了场,对吧?”
靳尚抱起手臂不说话,只低眼看着让人食指大动的古韵粥,半天才开了口,语气还是懒洋洋的:“汤匙拿起来,喂我。”
乔言脸色变了:“你给我适可而止吧,靳尚!”
一直微笑坐着的杨开执起青花瓷匙,用纸巾擦拭干净,对靳尚和颜悦色地说:“不介意我喂你吧?要知道,和明星面对面的机会还是很少见的,我很想珍惜这次机会。”他轻轻铲起一匙粥,似乎是特地挑了挑青白相间的颜色,将汤匙磕在了盅沿,发出清脆一响,而一截结实的手腕也滑出了他的衣袖,稍稍转个弯,带着一股柔和的力道出现在靳尚面前。
乔言坐在旁边适时解释:“他叫杨开,空手道黑带六段,是武术教练。我觉得您的人身安全很成问题,有意聘请他作陪护,他也答应了。”
靳尚愤恨地瞧了乔言一眼,低下头,合嘴含住汤匙,细细地吞下了一口粥。看他两条俊挺的眉皱成一团,乔言转脸对上杨开温润的眼睛,也笑了起来。
靳尚接过汤匙自己铲粥吃,动作不慌不忙,但乔言看得出来他的确饿了。
她侧头对着杨开耳朵,悄悄说:“我又找到了一条克制他的法宝。我发现他有些忌惮您。”
杨开低眼温和地笑:“你总是满嘴空话骗小孩,我什么时候有黑带六段?”
乔言低声嘿嘿笑,仍是偷偷摸摸地不让靳尚听得清。“拜托您千万别穿帮了,他公子哥的脾气一天两天不容易改,我还想借您多压制他几次。”
“好吧,那你得告诉我,另外能克制住他的法宝是什么——”
“昆昆。”
乔言高兴了这么久,转脸瞧了瞧埋头喝粥的靳尚,不经意撞进了斜前方一双黑眼睛里。她看到房蔚挪开视线,对着面向他的于诺说了句什么,于诺应声回头,似乎得到了启示一般,突然走了过来。
“你是杨开老师吧?可凑巧了,我刚好想找你这样的教练。”于诺对着杨开微笑,“如果不是房蔚说到你开道馆接受孩子习武,我估计要错失这个机会。”
杨开站起身,礼貌地周旋:“你们认识我?”
“不,是房蔚向我介绍了你。”于诺抿嘴一笑,“能请你过去谈谈吗?”
两败俱伤
两个小时前房蔚连杨开是谁都不知道,两个小时后,他就请于诺过来寒暄杨开,这种急速的变化让乔言笑容慢慢冷却下来。
站着的杨开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能问下是为了什么事吗?这里还有我的朋友,我不想丢下她。”
靳尚拿起纸巾擦嘴,朝于诺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
于诺抚了抚秀发,说出的话犹如春风拂面,温柔得不能让人拒绝。“我收养了两名干渴症儿童,他们很喜欢武术,想报名参加暑期培训班,杨老师能接受他们吗?”
杨开马上回答:“好的,没问题。”
于诺顺理成章地请动杨开去了房蔚那桌,引得乔言的眼光像丝一样,越过木制雕栏,远远缠在他背上。靳尚看着乔言,抱臂讥笑:“你省省吧,于诺又不会吃了杨开,你怎么像个白痴那样盯着不放。”
乔言收回眼光,正视靳尚:“果然什么都不懂的人是最幸福的。”
靳尚嗤笑一声:“那你说说,你又懂什么?”
乔言没回答,扒拉着汤匙里的粥,抬起眼皮子瞅着斜前方的桌子。她看到于诺始终在和杨开亲切地交谈,倒是房蔚没什么表示,喝茶、点单置身事外,每逢杨开说话,他就顺势看过去一眼。
乔言猜想,他正在研判杨开。
乔言忍不住暗骂两句,心里很不痛快:凭什么他能这么肆无忌惮?想打击谁就打击谁,他把其余人都当成了什么?
听到靳尚不耐地弄出响声,她只得回过眼神,说:“您缺少那种唯我独尊的气势,您缺少那种临场不乱的定力,我现在回答了您,您明白了吧?如果您想赢得于小姐的欢心,就一定要踩掉房蔚。”
靳尚沉默片刻,神色黯淡:“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乔言看着他黑掉的脸,又说:“也不尽然,主要是你第一战就碰上了高难度,难免有些损伤。”
靳尚再次沉默,半天才能抬起眼睛看乔言:“那你帮我把面子赢回来。”
乔言赶紧低头喝粥,他加强语气:“我保证余下的三个月都听从你的安排,决不罢演。”
能省很多麻烦当然求之不得。乔言抬起脸庞说:“注意到了于小姐的手腕吗?有块丝巾包着,我们就从那里突破起。”
于诺的皮肤雪白无暇,左手腕缠着一道淡绿丝巾,和玫红色长裙交相辉映。得到乔言指点的靳尚慢慢走上前,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腕节部,淡淡地说:“于诺,我能看下你的手吗?”
于诺笑容凝结在嘴角,她讶然抬头:“靳尚,公然要求观看女孩的手腕可不礼貌哦。”
靳尚就看着她不动:“我怀疑有人对你施虐,造成你皮肤受损。”
乔言反正落在最后,就站在靳尚右侧,她稍稍伸了伸脑袋,意外看到房蔚扫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轻慢,带了讥讽。
难道是她猜错了?乔言顺手取过侍应生端来的情人豆虾仁,将雪白的碟盘朝于诺面前一放,说:“这道菜式由咸香豆味闷制而成,再浇上黑醋,口感酥脆,是我请你们的,您要不要尝尝?”
于诺笑容淡了点:“这个有发性的吧?我不爱吃。”
乔言当然知道豆类烘焙虾仁的功效,房蔚左肩伤口只经过简单包扎,蒙住了血,见不得海鲜类食物。模特皮肤最娇嫩,如果手腕处先被人捏紫或是损伤,必定也不敢碰这些。
“那好吧,我请杨老师吃。”
乔言刚说完,杨开就冲她笑了笑,很干脆地执起了筷子,夹了一个虾仁送入嘴中。
房蔚突然开口:“坐下说话。”
乔言转眼看靳尚,询问:“走不走?”
靳尚不回答,紧挨着于诺左侧坐下,时不时打量她包住的腕节,大有深度关切之意。乔言看看杨开,示意他主动告辞,突然横伸过来一条黑色袖子的手臂,将她的左腕握住,出力一扯,拉得她倾斜着倒向最后一张椅子。
乔言撑住桌面,总算安全落座。她马上挪过那盘虾仁,重新放置在左手边,温和地说:“房蔚,不吃完私家菜算是对大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