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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鸢忙走两步扶住她,“不过一月没见,薛妈妈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呢!”
“老婆子看着二奶奶可亲着呢,二奶奶快进去吧!”薛妈妈笑得合不拢嘴,竟抓着安鸢的手把她往里拉,一点都不避讳主仆的名份。
安鸢也不恼,反而觉得自在舒心。这个薛妈妈是濮阳明芳当初的陪嫁丫头,为了濮阳明芳,她不仅没被韩柯收房,还终身不嫁服侍在侧,忠心可见一斑。因此濮阳家的后辈对她都礼遇三分,以往安鸢每次来韩府玩儿也都是她照顾安鸢的饮食起居。
原本和儿媳妇李氏说笑的濮阳明芳见到安鸢倒是沉了脸,安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一会儿不见姑姑怎么也学会变脸了。李氏冲安鸢笑笑起身把人全叫了出去,顺便带上门。
“大太太!”
安鸢叫了一声,濮阳明芳侧着往旁边坐了坐,不搭理她!
“姑姑!”
“大姑姑!”安鸢凑到濮阳明芳身边抱着她的腰撒娇,濮阳明芳憋不住了,叹口气重重打了她一下,“这会儿知道叫姑姑了?先前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吧!”
“姑姑这话从何说起?”
“还瞒着我呢,这会儿府里上下早传遍了,你们太太要把那赵姨娘生的裢哥儿抱给你?”
安鸢松了口气,笑着挽了她的手,“就为这事儿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儿惹姑姑生这么大气呢!这裢哥儿不是满月了吗,昨儿二爷来说了让我给裢哥儿做满月酒的事儿。我怎么也是裢哥儿的嫡母,太太这抱过来就是给我看看。”
“糊涂!”大太太恨铁不成钢地又重重打了她肩膀一下,“她哪是为了裢哥儿的满月酒啊,分明是想让你认了那孩子!”
“认了那孩子?”安鸢张着嘴想了半天,“姑姑的意思是我们太太想让我来养这孩子?不可能吧,赵姨娘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二爷也肯定不准的!”
“赵姨娘那个猪油蒙了心的,赵家没一个好东西,她巴不得呢!”大太太明显对赵姨娘很反感,脸色一沉,“等会你回去就说你身子还没好全,把这事儿回了!”
安鸢想了想,小声道,“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姑姑,我想收下裢哥儿。”
“你疯了?不管怎么说也不应该答应把那贱蹄子的儿子抱过来养,将来你的儿子怎么办?难道这嫡长子的名分就给那贱蹄子的儿子?”
濮安鸢塞了块点心给大太太,“有姑姑您在我担心什么呢,这后宅的事儿我自小看的也不少,姑姑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第四章 嫡庶之争
等安鸢从大太太处回去的时候,院中已经站着等了个暗金色短衫打扮的中年仆妇,和抱着小襁褓的一个年轻妇人。
来得够快的啊!安鸢脚下稍微一顿,立马嘴角上翘。
中年仆妇带着年轻妇人上前请安,“请二奶奶安!太太让我们把裢二少爷抱过来!”
“哦,你们是?”虽然对这俩人安鸢略有印象,但还是装作毫不认识。
那中年仆妇道,“仆妇当家的是二老爷跟前的管事林栋,蒙太太抬举,让仆妇做了裢二少爷的贴身嬷嬷,大家赏脸都叫一声林嬷嬷。这位是裢二少爷的奶娘,外头账房里张胜家的。”
“哦,这就是裢哥儿了?”安鸢心不在焉,远远地望了眼襁褓中的迷糊虫,心道这小孩子怎么这么丑,哪儿点像赵姨娘了!
等等,上午见到的赵姨娘应该是刚出月子吧,怎么就恢复了那水蛇腰的?生孩子的时候喉咙怎么也没有喊破,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想不通,她摇了摇头就要往屋里走,林嬷嬷和奶娘被安鸢的动作弄懵了,直到她进屋了才醒悟过来。奶娘尖声道,“林嬷嬷,二奶奶这是怎么个意思?就把我们晾在这院子里?”
林栋家的因是二老爷二太太跟前的人,平时狐假虎威连韩湉都得让她三分,何时被这样扫过脸面,被奶娘这一问脸上挂不住,竟直接进了正屋。
“二奶奶,我们可是太太叫过来的,你。”原本气势汹汹的她在看到安鸢的脸色后立马换了语气道,“不知二奶奶怎么安顿我们?”
安鸢脸色阴沉地拿杯盖抹着茶沫儿,双眼精光一闪而过,“太太只说把孩子抱来,你现在已经抱来我看了,还要我怎么安顿?裢哥儿的满月酒我自会张罗,你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二奶奶!”林嬷嬷被噎得满脸通红,想辩解回去又有点畏惧安鸢阴沉的脸色,最后只好气呼呼地带着奶娘走了。
木棉皱着眉劝道,“二奶奶,奴婢听说这林嬷嬷是一等难缠的,你这得罪了她,只怕今后在太太跟前不知道得被她穿多少小鞋呢!”
“我若是对她轻声细语太太就喜欢我了?”
木棉张了张说不出话,只是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反正是无用功,我还不如把那些虚情假意留着给有用的人!”安鸢叹口气放下茶杯,“好了,来说正经事,我记得我和二爷成亲的时候老太太是把这边的几处院子都分给我们的吧?”
“是,除了您现在住的正院,还有正院西边的小套院儿,以及东边靠近前院的一处两进的院子。那小套院现在是赵姨娘和王姨娘住着,东边的院子倒是空着。二奶奶问这个做什么?”
“赵宝儿和王姐儿住在一个院子里?有意思!”安鸢嘴角上翘,“衿哥儿呢?他现在住哪里?”
“住在长廊旁边的一处空院子,和汶大爷的庶长子住在一起。”
“是不是打小服侍汶大爷的丫头生的那个?诶,突然忘了叫什么来着?”
“听说是老太爷在的时候亲自取的名字,叫袀哥儿,只比咱们衿大少爷长一岁。”
安鸢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那丫头好像是叫什么红的,我小时候在大太太那里见过几次。那丫头对汶大爷确实是体贴周到,连汗巾子的颜色,荷包里的糖果都弄得妥妥帖帖的,是个爽利人!”
木棉叹了口气,“可惜她生袀大少爷时年纪太小亏了身子,又恰好碰到汶大爷娶汶大奶奶,太太怕不吉利就把她挪到了庄子上,没成想这一出去就再也没能回来,听说熬了半个月就去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现在你清楚太太是怎么对我的了吧?同样的情形,在大儿子那里是把侍妾挪到外面,到了二儿子这里,是把正经三媒六聘娶进来的奶奶丢到一边自生自灭,哼!”
木棉急忙道,“二奶奶轻声点,这话若是传到太太耳朵里只怕又要给你排头吃了!”
“就算我不说这句太太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去挑几个可靠的人,悄悄去看看东边那院子可有缺什么,再去把我的嫁妆单子找出来。”
“二奶奶这又是收拾屋子又是找嫁妆单子的,难不成是打算?”
安鸢敲了下她的脑袋,笑道,“想什么呢,这太太想把庶子给我养,我可不得收拾屋子么!”
木棉也是急性子,安鸢一交代完她就亲自去看了下东边的院子,虽说没人住,但好在经常有人打扫着的,马上搬进去倒不是什么问题。
安鸢听完回复满意地点点头,拿了写满小字的嫁妆单开始选家具。还没选好,林嬷嬷就扶着怒气冲冲的陶氏进来了。
“太太怎么过来了?木棉,快给太太沏她爱喝的君山银针来。”
“好了,别弄那些虚的,”陶氏在主位坐下,指着安鸢骂道,“上午我说了把裢哥儿抱给你,你当时答应的好好的,刚才我让林栋家的抱孩子过来,你做什么又推三阻四?可是刚才在大房那边又说了什么?濮阳安鸢,你别忘了你是二房的儿媳妇,我才是你正经婆婆!”
“太太这话是怎么说的,可真真是冤枉媳妇了!”安鸢咬咬牙跪到地上,暗地里使劲在胳膊上掐了下,立马眼泛泪花,“林嬷嬷抱裢哥儿来时我想着太太早上的话,很是认真地看了那孩子呢!是媳妇愚笨,等林嬷嬷走了才想明白太太的话,媳妇当即又羞又愧立马让木棉去收拾了房子,又打算开了库房把我陪嫁的家具挑几件给摆上,再去回了太太接人过来呢!”歇了口气又道,“大太太虽是安鸢的姑姑,可她每次也只是说些让我孝敬太太,多多替太太着想的话,真的没半点其他意思啊!”
陶氏怒气未消半点,凶道,“庶子放在你这里养,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咱们韩家的二奶奶,有的是人愿意做!”
“太太!”安鸢掏出手绢捂住脸‘痛哭’,实在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扇在陶氏脸上。
咳咳,门外传来一声咳嗽,屋里众人立马闭嘴屏息。先前还颐指气使的陶氏急忙站起来,像泄了气的皮球似地,神情颇为忐忑。
“哎哟喂,这丫头啊,头一次见哭得这么可怜见的,”老太太在松萝的搀扶下急急进来,拉起安鸢轻声细语,“乖孩子别哭了,哎哟哟,这要是被你们家老太太看见哭得这么可怜见的,我可没那老脸再去见我那老姐妹。”
安鸢明白见好就收的道理,假装拿帕子擦干泪水,哽咽道,“安鸢又惹老太太烦心了!”
“乖!”老太太在主位坐下,冷笑着看着陶氏,“又出什么幺蛾子?都几十年了,你就没有安生的时候。之前找老大媳妇的茬,现在又找溏哥儿媳妇的茬,你到现在还放不下跟濮阳家的那段恩怨呢!”
松萝听老太太气得口不择言,连一些秘闻都漏了出来,忙把屋里清场,只留了几个当事人在里面。
陶氏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犟嘴道,“老太太,她是我媳妇,难不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