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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恺的娘濮阳明织本来就对韩家有偏见,加上这次濮阳家被抄没的事儿也与韩家有着关系,她自然是更加不待见韩家了,韩湉嫁入周家的希望也就越小了。就是她和周恺两个人再好的感情,恐怕也经不起家族的再三折腾吧。
哎,真心觉得好累!安鸢摇摇头放弃去想这些事,现在最关键的是先把老太太他们安顿好再说。
还没到濮阳府就先在街头被人群堵住了,安鸢忙叫停车,于妈去打听了下道,“二奶奶,衙门的人一大早就来封了家,老太太他们都被赶了出来。”
“什么?这些人做事也太过分了!”安鸢急得跳下车分开人群就往里跑,到里边果然见老太太和老太爷坐在地上哭泣,周蕊、周恺、佘六娘及濮阳安涵、文二叔几个在边上劝着,还有几个年轻女人在边上咒骂。
安鸢忙跑上去,“老太太老太爷怎么坐这里了?地上凉,快起来。”
老太爷只知道拉着安鸢抹眼泪,老太太嚎道,“安鸢啊,咱们家算是没了,你爹也回不来了!这祖宗传下来的基业,可算是毁在你爹手里了。”
“老太太说什么话呢,钱没了咱们再挣,房子没了咱们可以再买,只要人好好的不就行了吗?来,我先扶你们上马车,先去我那里再说。”
这次过来她本来就是来接人的,自然是带了好几辆马车,加上周家的马车倒是能装下这些人。今天濮阳家被封家的事儿大家是早就知道了的,濮阳明织和濮阳明芳虽不好直接出面,倒是都派了人过来。
安鸢让周恺周蕊先扶老太太他们上车,她转身冲濮阳明文道,“二叔,你知道我的陪嫁在崇源街有个宅子吗?老太太他们我会先安置在那里,若有什么事可去那里找。”
“行,”濮阳明文点点头示意安鸢到一边,轻声道,“四王爷还是很担心的你的,今儿的事儿真不怪他,是皇上下的令,他知道后就立马让我先过来照料着,别让家里的老太爷老太太受委屈。”
安鸢低下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近只好勉强笑笑行礼告辞。
崇源街的宅子只有两进,自然不能和濮阳家那个雕梁画栋的宅子相比,薛妈妈已经先带了芙蓉等丫头过来收拾好了屋子,安鸢让周蕊先扶老太爷老太太进去休息,再请大夫过来瞧瞧。
安鸢瞟了瞟跟过来的那几个年轻姨娘,拉了佘六娘到旁边道,“如今爹被充军了,说句大不敬的话,能不能再回来还不一定,爹房里的那些人,太太打算怎么处理?”
佘六娘脾气仍然火爆,“能怎么处理,那些蹄子哪个是守得住的,早点打发了是正经!”
“好,就依太太的意思办!”这正合安鸢的意。未免夜长梦多,她当家叫于妈准备了银两和字据,把那些莺莺燕燕都打发了,屋子顿时感觉宽敞多了。
安鸢本来还想问佘六娘你自己要不要走,但那好歹是她继母,不该她这个做闺女的来说这句话,便生生咽了回去,想着等过几天老太太身子好些了让老太太来说。
这边女人的事情处理好了,那边韩溏和安涵、周恺也帮着家里其他人安置妥当了。过来道,“好在芙蓉她们先过来打扫了下,该准备的也都准备了。太太住着还差什么就让芙蓉去办吧。”
“成,我知道的!”佘六娘今儿第一次笑道,“安鸢啊,这女婿我还是没选错吧!”
“太太累了这么久也回屋先歇会儿吧,安涵,陪太太回屋!”安鸢嘴角轻翘送走母子二人,又拉了周恺,“这里差不多都收拾好了,你回去跟小姑姑说一声吧,免得她担心。小蕊我想她在这里陪老太太他们几天。”
周恺笑道,“成,那鸢姐姐我先走了。”
“好我送你,”安鸢陪着周恺出去,拐过墙角没了旁人才把那桃花扁方拿出来,“这个她让我还你的,说是已经应允了其他亲事。”
周恺把那扁方拿在手里,突然用力捏断,潇洒地挥挥手跳上了马车。安鸢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叹气以对。
有双温暖的手自身后抱住她,“别担心了,会好起来的。”
安鸢又叹口气,握住韩溏的手,“二爷,走回屋我有事跟你说。”
☆、真相
院子很小,小得只有五个像样的房间。老太太和老太爷一间,佘六娘一间,濮阳安涵一间,濮阳安鸢一间,剩下的一间给周蕊住刚好就没了,其他薛妈妈芙蓉等人就只有另外收拾了一间大通铺出来。五间房中老太爷老两口住了正房,佘六娘和儿子住了左厢的两间,安鸢给自己周蕊留的是右厢的两间。
安鸢回了屋把人都遣了出去,倒了杯水递给韩溏,“二爷,如今濮阳家这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想跟你平心静气地谈谈。”
韩溏愣了下,旋即过去搂着她笑了,“放心吧,有我呢!八王府虽被夺了爵,但韩家还在啊,准保委屈不了你和老太爷他们。”
“我,”安鸢话到嘴边又有点说不出口。韩溏最近为了濮阳家的事儿可没少受委屈,也没少出力,安鸢真心是很感谢他。可是,他终于是要知道的啊,长痛还不如短痛吧!安鸢咬咬牙道,“我,我不回去了!”
屋里瞬间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呼吸,过了好一会儿韩溏才道,“老太爷和老太太刚受了惊吓,你是得在这里陪陪他们。让芙蓉回去给你收拾几件衣裳拿来吧,我也在这里陪你几天。”
“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就是这个意思!”韩溏箍着安鸢的双臂紧了紧,没话找话,“我刚才看到薛妈妈差不多都布置好了,只是有些小件的东西恐怕得再添置些。要不咱们现在去看看老太爷?”
安鸢摇摇头,长舒口气挣脱开韩溏的怀抱,从怀里掏出两张纸。
“这里有两张纸,左边这张是份盖了私章的休书,右边这份是还没签字的和离书。你若是念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愿意给我留点面子,那就把这和离书签了。若是你执意不肯,我就只能把这份休书公布于众,让大家知道我已是一个弃妇。”
韩溏脸色变得阴郁,“休书谁给你的?谁拿了我的私章?”
“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私章确实是你的,这份休书从今天开始已经生效了。二爷,你可考虑好了?”
韩溏突然将桌上的一套茶杯扫到地上,抓着安鸢的双臂咆哮,“你到底还想怎么样?还想怎么样?这次我已经完全改了,你为何还要这样步步紧逼?”
“痛,你放手啊!”安鸢呼痛想推开他,韩溏已经气急了,怎肯轻易放手啊,俩人拉扯着不知不觉到了门口。安鸢开了门想跑,被门槛一绊竟是扑到了院中,嘴唇戳到地上弄得满口是血,不知道是不是牙齿掉了。
薛妈妈、佘六娘等人早被刚才砸茶杯的声音引了过来,这会儿见安鸢的样子都吓得呆在一边。韩溏也被吓得不一般,竟然腿一软跪到地上,嘴里呢喃着什么‘终究还是逃不过’。
安鸢楞楞地拿手拂过嘴角,将上面的血渍擦到衣服上,又仔细打量这个庭院,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事情的真相怎么可以这样?
怪不得她先前来看这院子的时候就觉得好熟悉的样子,怪不得她从刚才开始就心慌慌,原来一切都是注定了的。第一次在深山老林见到濮阳安鸢时,她传给安鸢的记忆里就有这院子。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她第一次看到濮阳安鸢浑身是血地躺在这里,而旁边就有韩溏。
正是因为这个画面,她最开始对韩溏就是怕的,是不信任,是排斥的。
安鸢想起第一次见韩溏的时候,温柔的双目,文雅甚至是帅气的五官。她也曾疑惑过,疑惑韩溏是否真是杀害濮阳安鸢的人。可最终她还是选择了相信濮阳安鸢,选择了一直伤害韩溏。
韩溏和安鸢都还呆呆的,佘六娘反应过来忙让薛妈妈去请大夫,沉着脸挡在安鸢面前,指着韩溏的鼻子骂道,“姓韩的,我当真是瞎了眼了,刚还夸你呢,你竟然这么快就动手了!这院里还有这么多长辈呢你都敢如此,可见平时你是怎么对安鸢的了!”
安涵闷着头过去拧起韩溏就是一拳,把他的嘴角也揍出了血。
韩溏有口难辨,只是小心翼翼地瞅着安鸢。安鸢被戳中软肋,哭着喝住安涵,“住手,才刚是我自己摔的,打他做什么?”
安涵听姐姐这么说不好再揍,恨恨地瞪了韩溏一眼回到安鸢身边,做了个随时准备再扑上去揍人的姿势。
韩溏要说什么,安鸢摇摇头把他拽进屋关上门,任凭佘六娘等在外面怎么敲只甩出一句,“我要和他私下谈谈。”
“你别说,听我说,”安鸢平静了下心情道,“我问你,我回门那天你为何不等我要先走?”
韩溏挺冤枉的表情,“那天我本来是要来找你的,哪知走到二门的时候有个小丫头说你等不及已经先走了,我想可能是你还在生气,便急忙追了出去。”
“哪个丫头?你都不问清楚?”
“我以为是你的陪嫁丫头呢,哪儿能想到那么多!”
安鸢被他的答案气得直跺脚,又道,“那在二老太太家的小花园,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和韩江?”
“我,”韩溏本在犹豫,看安鸢黑了脸立马点头,“恩。”
“为何不问我?你是不是心里一直在怀疑我?”
“谁不知道你和江弟打小要好,若不是八王爷的关系,只怕你要嫁的就是江弟。我,我当时只以为你们。”
“好了下一个问题,”安鸢摆摆手,解开盘口露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