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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铺子出了事儿,衙门自然得找东家,爹不过是去衙门里配合调查的,有什么,大姑姑你别太担心了,瞧眼睛都哭肿了。”
大太太眼泪婆娑地望向韩湖,韩湖道,“安鸢,最近溏弟不是都在你那边歇的吗,昨晚他没跟你说?”
“昨晚他半夜才回来,不知道在哪里打了架呢,脾气还大得很,一句话不对就甩手走人了,我哪儿知道他在哪里歇的!”
“你,你啊!”韩湖恨铁不成钢地又叹口气,“溏弟以前是荒唐,可要说到昨天的事儿,哼,这世间大部分男人只怕都做不到他那样!他那伤哪儿是和别人打架打的啊,分明是二老爷拿杯子砸的。”
“二、二老爷砸的?吃喝嫖赌抽他不是常做么,二老爷这次怎么又为个女人砸他?”
韩湖糊涂了,“你在说什么?”
“他眉间那伤不是因为和别人抢女人打架打的吗?”
“什么打架,我方才都说了是二老爷砸的,你怎么还听不明白!”
安鸢看了看韩湖,又看了看大太太,“湖哥,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二爷那伤和濮阳家有关系吧?”
“你总算是想明白了!”韩湖长舒口气道,“昨儿下午五城兵马司突然带人封了濮阳家的所有铺子,又把舅舅抓走了。八王爷见事不好让溏弟立马休了你,可溏弟执意不从,二老爷一怒之下才拿杯子砸了他的。”
“湖哥,我有点听不明白了。为什么是五城兵马司抓的人?我父亲不过一介商贾,要抓他不也应该是顺天府吗?五城兵马司什么时候管上老百姓之间的官司了?”
“你还没听明白吗?外边的人谁不知道濮阳家和八王爷交厚,顺天府敢去封铺抓人么?”
“你是说,这不是单纯的买卖纠纷?你方才说是八王爷让二爷休了我,难道是?”安鸢突然猛摇头,“不可能是四王爷,绝对不可能!”
韩湖差异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想到四王爷?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八王爷的人,也知道你们一直在密谋什么。湖哥你告诉我,这次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韩湖听她的口气她果然是知道些事情的,他以为是韩溏说的,便不介意把其他的事情一并告诉她,“皇上自今年开春后身子老是时好时坏,现朝堂上就四王爷和八王爷有能力争储君之位,他们岂有不动作之理?先前八王爷让四王爷损失了一将,四王爷这次不过是投桃报李要斩断八王爷的左膀右臂罢了。没了濮阳家和韩家的财力支持,八王爷的夺嫡之路会走得更艰难些。”
豆大的泪珠止不住打在裙上,晕成一个个小圆点。安鸢哆嗦着嘴唇哭道,“所以,这次真是四王爷做的?四王爷的本意就是要灭了濮阳家?是不是?”
“安鸢!”
“哈哈,我不相信,你们是骗我的!”安鸢突然笑出来跌跌撞撞往外跑,风从耳旁呼呼掠过,脑子里闪烁着的都是她和四王爷在一起的场景。她不敢相信竟然是四王爷要置濮阳家于死地,就算她不在乎濮阳家,可那毕竟是她的娘家啊,四王爷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锥儿生生被鬓钗凌乱满脸泪水的安鸢吓着了,等她近了才忙道,“二奶奶怎么来书房了?二爷现在有事儿呢,二奶奶。”
安鸢难得地瞪着眼恶狠狠道,“滚!”说罢推开房门走了进去,里面门窗紧闭光线不是很好,她找了好一会儿才在一个书架后找到韩溏。韩溏看了她一眼,动都没动一下,“你怎么来了?”
“你告诉我,是不是四王爷做的?”
“谁告诉你的,你别忘了你是溏二奶奶,回你院子去!”
“溏二奶奶?你听你爹的话休了我我就不是了!”安鸢突然哭着扑上去对他又踹又打,“为什么不休了我,为什么不休了我?”
韩溏紧紧将她搂紧怀里,任凭她的拳头落在自己身上,等她打累了打不动了才道,“你是溏二奶奶,我韩溏的女人,若连你都保护不了,我就真不算男人了。”
脖子一凉,有水珠一滴一滴地滴在皮肤上,安鸢拿手摸了摸那不属于她的苦涩泪水,咬牙切齿道,“我不爱你,从新婚第二天开始我想着的就是怎么摆脱你。你想知道我爱的是谁吗?我告诉你,上次借着查看庄子的名义,我就是和他游山玩水去了,我。”
“闭嘴!”韩溏手臂收了收,箍得她快喘不过起来。安鸢已经疯了,只想进一步气他,“那个人就是。”
“闭嘴,”韩溏换手紧紧捏着她的嘴巴,让她不能再吐出那些伤人的话。“男人的事情你女人少管,你是溏二奶奶,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谁也不能伤!”
韩溏说完甩开安鸢大踏步出了书房,留她一人在书房里抱着膝盖痛哭。
☆、饭桶
“怎么样了?今天吃了吗?”
木棉摇摇头红了眼眶,“二爷,二奶奶这不吃不喝不说话已经两天了,见了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再这么下去可怎么好?”
“她那是心病,木棉把碗给我吧,你们先下去。”韩溏微微叹了口气进去掩上门,见安鸢躺在床上脸色蜡黄,心底的一股邪火被勾起,砰地一声将饭案撂到桌上,“天底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这么作贱自己给谁看?不过是亲者痛仇者快罢了。”
安鸢心如死灰,仍旧一动不动。
韩溏唠叨了会儿见她还没动静,又要甩手走人,临走撇下一句,“刚才你娘家那边来人了,说老太爷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事儿,急得晕了过去。”
“什么?”安鸢一惊翻身想起来,但她身子本就虚,加上两天没吃饭哪儿来的力气,自是摇摇晃晃又要倒下去。韩溏忙把她捞进怀里,“总算是肯说话了,看看,不吃饭连坐都坐不住吧,快把这燕窝粥喝了。”
安鸢抓着他的手有气无力道,“老太爷怎么样了?”
“先吃了再说!”韩溏将粥递到她嘴边,安鸢着急想一口喝下,却没想到被呛得咳嗽起来,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韩溏边替她捶背边道,“着什么急啊,大夫去看过,已经缓过来了。”
安鸢捶了捶胸口,乞求道,“那,我,我想回去看看!”安鸢知道她的这一要求过分,可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这时候唯恐摆脱濮阳家还来不及,谁还敢主动去接近啊。就算韩溏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不休弃她给她个安身之所,但也不表示他会拿整个韩家来陪她胡闹。安鸢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没成想韩溏只是犹豫了下就道,“好,我陪你回去。”
因为事情涉及较大,虽然濮阳明烨已经被抓走了,但濮阳家仍是被重兵围困。韩溏和安鸢在门口求了好一阵一个当官模样的人才过来,“走走走,这一家人说不定等会儿就得被连锅端了,看什么看。”
“你,”安鸢忍无可忍,脾气一上来指着那官员的鼻子骂道,“你不就是个破官么,拿着鸡毛当令箭。”
那官老爷何时被这么骂过啊,当即嚷嚷着让手下人把安鸢绑了,韩溏一挺身挡在她面前赔笑道,“官老爷别生气,她急火攻心脑子有点不正常,您别忘心里去。”说完将什么东西从袖中滑到那当官的手里,当官的摸了摸满意地收了,让人放了安鸢。
“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再让本老爷看到决不轻饶,还不快滚!”
安鸢还待再说,韩溏急忙捂住她的嘴把她拖到一边,“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摆明了在这里占不到便宜,先回去再说。”
“不对啊,二爷,咱们进去都这么困难,你先前说的来韩府报信的人是怎么出来的?你骗我的是不是?老太爷是不是已经?”
“没有没有,你别自己吓唬自己。我是找别人打听的,老太爷确实是病了,上面也确实是派了大夫进濮阳府。”
“不行,不见到老太爷和老太太我心里总不踏实。”安鸢没头苍蝇似的转了转,韩溏看她在太阳底下受不住,让木棉看好她,自己去对面买把伞和些茶水过来。
他一走,安鸢急忙道,“木棉,你在这里呆着,我有事去去就回,若是二爷回来了,你就让他先回去。”
木棉惊恐地拉着她,“二奶奶,你要去哪儿。”
“放心吧木棉,我去找四王爷,这事儿只有四王爷能管得了了!记住,你帮我看好韩溏,别让他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儿来知道了吗?”
“二奶奶!”
安鸢狠狠心甩开她的手隐入人群,靠着一点点记忆走到了那个朱门前。四王爷府,好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啊!
折腾了这么久她早已不成样子,鬓发缭乱,长裙腌臜,脸色苍白,虚汗直流。她拿不出一些信物或者凭证,护卫们自然是不会为了她去通报的。安鸢只得远远地站在太阳底下等着,希望四王爷出来或者进去的时候能看到。王府门口外的空地亦是四王爷府的地方,平常百姓自是不敢踏足,那些侍卫若不是看她衣着考究,早赶她走了。
正常人尚且不经晒,何况是身子本就不好的安鸢。不一会儿她就头晕眼花晃得厉害,侍卫们见着烦去赶过她两次,她将身上的金银首饰都给他们了才换来短暂的安宁。
一个侍卫看到她手腕上那对金镶玉手镯,贪婪道,“那是什么?”
安鸢急忙把双手往后藏,“这个,这个不能给你们。”那是四王爷亲手给濮阳安鸢打磨的玉镯,镶上去的包金也是四王爷亲自给碎玉镯子修补的。打回了韩府她就把两只都一直戴着,是万万不能给别人的。
围着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