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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为何?”
“衿哥儿,你也不小了,有的事情你应该多少知道点,就算母亲求你了,看在咱们这几个月的母子情分上,别告诉任何人好吗?”
衿哥儿犹豫了下,点了点头,“可是你的伤得赶紧看大夫才行,木棉刚才不是说没药吗?”
“母亲会处理好的,乖别担心!对了,你怎么又回来了?”
“啊?哦,刚才靠着母亲闻到母亲身上的味道有点不同往日,走到半路才想起来好像是麝香的味道,怕那东西伤了母亲的身子所以想回来跟你说的。”
安鸢愣了下,“哦,可能是药中含有麝香吧。乖,你先回去,晚上再过母亲这边来吃饭!”
☆、办法
让于妈送走衿哥儿,又叫芙蓉守在门口不准放任何人进来后,安鸢才颓然倒在美人榻上缩成一团,任凭太阳照在她身上却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对于二世为人的她来说,她不怕死,但她害怕这里的事情还没完结就死。若是改变不了濮阳安鸢的命运,那她也别想再回到现代。
还有四王爷,不知道四王爷现在在做什么,看时辰估计在值房处理政务吧,不知道他是否会体会到那如蚁嗜骨的相思痛楚。果然人只有在生病的时候才会特别脆弱,脆弱得她想起四王爷就忍不住要哭。小小年纪嫁到韩家,上有恶毒婆婆,下有虎视眈眈的小老婆,老公不疼,娘家不爱,只有一个四王爷对她好,她这个时候不想四王爷能想谁呢!
正哭得伤心呢,外边芙蓉道,“二奶奶,松萝姐姐看你来了。”
安鸢忙胡乱将伤口缠了,掩上衣服躺回床上才让松萝进来。
“你怎么来了?可是老太太有事?”
松萝将一包东西递给木棉,“老太太瞧着二奶奶这次回来瘦了不少,脸色也不大好,就让奴婢送包燕窝过来。正巧奴婢也想来瞧瞧二奶奶。”
“有心了,木棉,你先把东西收好,再去做点点心过来,难得松萝肯来咱们这院子。”安鸢支走了木棉才小声道,“你可是有什么事?”
“其实是四王爷叫奴婢来的,他不放心你的伤势,让奴婢来看看,顺便把这去疤痕的雪颜膏带给二奶奶。”松萝说完递上个小巧的青瓷盒子,里面白色的膏状物体闻着清香,竟不见一点药味儿,这皇宫的东西果然别致。
安鸢捏着瓶子又红了眼眶,松萝看出不对劲,忙问她怎么了。安鸢知道松萝是四王爷的人呢,况且她现在真的没法自己找大夫,只得解了衣裳将伤口露出来,“伤口,恐怕是化脓了。”
松萝这才注意到安鸢脸颊飞红,皮肤微烫,想了想道,“二奶奶别急,奴婢马上去想办法。”
安鸢点点头目送走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了。
等了约大半个时辰,安鸢才听到外边传来脚步声和女人的笑声,她忙整理好衣裳靠好。
竟是松萝陪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进来,安鸢以为那婆子是大夫,没成想那婆子见到安鸢先请安,“童老婆子见过溏二奶奶。”
那婆子越看越熟悉,安鸢想了想恍然大悟,“童妈妈是三老太太跟前的老人了,哪儿这么多礼了,木棉,快给妈妈搬个椅子。”
“仆妇谢二奶奶,只是仆妇这会儿过来是有事求二奶奶呢,木棉姑娘快别麻烦了!”童妈妈笑笑道,“是这样的,上月我们老太太在白云庵许了愿,说是栋大爷的病能好起来就去庵里吃斋念佛七天。要说那白云庵也是真灵,咱们栋大爷的病还真好了,这不三老太太急着去还愿了。”
安鸢听半天还没听明白,“那找我是?”
“当时许愿的是韩家老少三代女人都去吃斋还愿的,只是昨儿咱们海大奶奶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折腾了一晚上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庵里自然是不能去了。咱们江大爷又没成亲,这韩家孙子辈的媳妇就只有找你们这边了。方才仆妇去回了你们老太太,知道湖大奶奶家里有孩子走不开,汶大奶奶呢二太太那里又离不得她,所以就只好烦劳溏二奶奶陪着咱们老太太去庵里了。”
安鸢拍了拍脑袋理清思路。童妈妈的意思是三老太太去庵里还愿必须要带个孙媳妇去,而她自己的大孙媳妇韩海的老婆生病了不能去,所以就只能到这边来借一个侄孙媳妇。而这边的三个侄孙媳妇中,一个家里有小孩,一个和她不对盘,所以唯一剩下的就是她还颇为喜欢的安鸢了。
这能出门安鸢倒是不反对,只是三老太太这决定太突然了,安鸢不得不把目光转向松萝。既然她陪着童妈妈过来,必定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和去得去不得。
松萝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道,“老太太担心二奶奶的身子骨,开始怎么说都不愿你去庵里。后童妈妈说了那白云庵的素菜一绝,去养养身子倒是极好的,便说只看二奶奶的意思。”
安鸢立马明白这三老太太就是松萝所说的‘办法’了,笑逐颜开让松萝扶童妈妈先去外边坐坐,她收拾收拾就来。
换好衣裳又收拾了几件比较素静的衣裳,安鸢迫不及待地跟着童妈妈去辞了老太太,开开心心地汇合了三老太太上了辆青幄马车。一路无话,马儿得得地直奔城外,不到两个时辰就到了白云庵。
如想象中的庵堂一样,安鸢一行进了后面的院子后,三老太太一行被安置进了厢房,而安鸢只是行李被送了进去,她人则被带着穿过一面爬满枫藤的院墙出了庵堂,在蜿蜒的小路上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就到了一个庄子的后门处。
濮阳安鸢的记忆里,这个院子叫清风山庄。
庄子如记忆中一样清新雅致、宁静幽雅,并没过多的装饰与奢华,看来四王爷果然做到了承诺,让这里只属于濮阳安鸢。
“你来了,”刚到中庭四王爷先迎了出来,“咱们快进去吧!”
安鸢心里一喜,紧紧抓着他,“你怎么来了?”高兴过后又不禁担忧起来,“朝堂上的事情能走得开吗?你现在过来会不会被人抓到把柄啊?”
“都说了做你的小女人就好,外边的事情有我呢!走咱们快进去的,早点给你看伤是正经。”
大夫是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他仔细瞧了伤口好久才道,“幸好还比较及时,等我配服药擦擦就好了。四王爷,这伤口你是找的大青牛吧?”
“徐老爷子怎么知道?”
老头给安鸢换完药又仔细包扎上,擦干净手才道,“哼,若是用我的法子必不会留疤痕的,只是那小子心急火燎的加了血藤,伤口倒是结疤快,只怕疤痕是跑不了了!”
安鸢笑道,“反正不在显眼的地方,有疤痕就有吧!”
四王爷看看她,脸色不大好,“老爷子,若是用雪颜膏呢?”
“雪颜膏?用用就知道了!”老头子摇了摇头,“姑娘,这伤口万不可随意沾水,也别再乱动了,更不可自己打开这纱布,明儿我再派我徒弟过来换药。四王爷,老头子可以走了吧?”
四王爷道,“来人,送徐老爷子回去!”
☆、红豆
孔老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语也有云女人是那头发长见识短的生物。安鸢就是个例子,很好地诠释了女人一旦恋爱后智商急剧下降至零的事实。什么世俗,什么责任,她都已顾不上了。
在山庄的这几天,每日起床后先看到的总是四王爷临上朝时留下的字条,上面大多是些照顾好自己的话或者一两句诗词,安鸢不知道那诗词是四王爷自己写的还是照搬别人的,反正每张她都仔细收好就对了。
已经第五日,徐老爷子的医术果然比那什么什么牛好多了,短短几日伤口不再化脓不说,还真的是结疤了。
徐老爷子的女徒弟连翘大上午赶来给她换了药,又拿出一小瓶嘱咐道,“师傅交代了,姑娘的伤口从明日起方可沾水,每日洗完澡记得擦这药,至于会不会留疤,先擦一个月再去找他老人家看看。”
“有劳连翘姑娘了,”安鸢起身谢过她自有山庄里的人送她出去。
木棉高兴道,“可算是好了,这前太医院院判的医术果然不得了,也多亏了四王爷才能请到他。”
“那是,人家医术要是不好怎么能给皇上看病呢!”安鸢笑笑进屋又歪倒在榻上,顺手拿过手边的书看起来。书是四王爷的,她也看不大懂,只是图无聊打发时间罢了。木棉从厨房拿了东西过来筛捡,想来是用来做饭的。这个清风山庄下人很少,厨房里只有一个老妈子在,所以这几天一直是木棉在负责做饭的事儿。
安鸢瞟了一眼,“红豆啊,今晚喝红豆汤吗?”
“大小姐想吃红豆汤?奴婢本来是想闷饭的,大小姐喜欢就熬汤吧!”自打离了韩家,木棉一直是称呼安鸢为大小姐。
“你想焖饭就焖饭吧,”安鸢闲得无聊伸手抓了把红豆在手里玩儿,玩着玩着突然想到什么,笑着去了桌边。桌上有四王爷平常所用的文房四宝和裁好的纸张,她打开砚台盒,提笔蘸满了墨一字一画用心写着。
木棉只认得些许几个字,半猜半读,“大小姐,井什么?豆?”
安鸢红了脸推了推她,“不告诉你!做你的红豆汤去,记得煮得烂烂的舀出来晾上,一会儿四王爷回来了就好喝。”
“知道了知道了,除了四王爷没见你对谁这么用心过!”木棉笑着拿了红豆刚到门口又急忙回转来,脸色不对劲。
安鸢疑道,“怎么啦?该不会是韩家来人了吧?”
“不是,”木棉丢了装红豆的簸箕拉着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