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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萝果然是不一般的丫头,三言两语就平息了老太太的震怒。老太太狠狠地瞪了眼陶氏,转而冲其他人道,“是我糊涂了,我也乏了,都回吧。”
被老太太这一训各人都没好脸色,出了正屋立马各回各家,大太太临走让安鸢得空的时候去她那里一趟。
松萝趁送出来的时候也拉了拉安鸢的衣袖示意留一步,说了句晚点去她那里。安鸢虽好奇,但明白人多眼杂不好再问,忙满脸小媳妇的神情尾随陶氏回了二房这边。
在老太太那边,安鸢是小孙子媳妇,又是大太太的亲侄女,疼是应该的。可在二房,汶大奶奶陶碧儿才是二太太的心头肉,她这溏二奶奶,是二太太的心头刺。
安鸢知道陶氏一定会发作她,先乖乖地跪下敬茶请罪,“媳妇进门月余一直缠绵病榻,劳太太操心了!”她虽跪着磕头请罪,可脸上却是咬牙切齿,恨不得一口咬死这恶婆婆的表情。根据记忆,韩溏虐待濮阳安鸢致死可少不了这婆婆的推波助澜啊!
陶氏满脸不高兴,慢悠悠喝了好一会儿子茶就是不发话,陶碧儿坐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像没看到似的,最后倒是韩湉看不过了,“太太,大嫂还在这儿呢,没见你这么疼二嫂子的,一杯茶品了这么久。”
陶碧儿咳了声,陪笑道,“三妹妹说的是,太太可不能偏疼了二弟妹。”
“起来吧,身子不好就该在屋里好好歇着,没事别乱跑。”陶氏看了看女儿和大儿媳妇,终是捶捶胸口放过了濮安鸢。
“是!”安鸢嘴角上翘十五度,恭恭敬敬地磕了头坐到一边。
几个女人家长里短虚情假意了会儿,陶氏借故支走了韩湉和陶碧儿,单单留下安鸢,“听说昨儿溏哥儿去找过你?”
安鸢一愣,不明白陶氏什么意思,只能照实答道,“是!”但也不原多说一个字。
“那你也知道裢哥儿这就满月了,他的满月酒你打算怎么做?”
满月酒?依着现代的规矩应该是请上亲戚朋友好好吃一顿,然后来个抓阄探索下这辈子的命运就完了。这古代庶子的满月酒,她还真不知道。
陶氏显然料到了她的反应,难得地笑道,“等会儿我让人把裢哥儿抱到你院子里,好了你回吧!”
“啊?哦!”安鸢懵懵懂懂地磕了头退出来,有点不敢相信陶氏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见韩湉和陶碧儿还在院中徘徊,上前道,“之前病着的时候太太这里有劳嫂子和妹妹了!”
陶碧儿似笑非笑,“二弟妹说哪里话,我是嫡长媳妇,侍奉婆婆是应该的!二弟妹身子不好还是回去歇着吧,接下来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呢!”
话虽不中听,但安鸢还是借坡下驴扶了木棉要走。韩湉跟了段路,好像有话要说。眼见到了岔路口,安鸢先拉了她道,“三妹妹有空到我那里坐坐,不要因为我成了嫂子就和我生分了才好。”又从头上拔下那桃花扁方插到她头上,“我瞧着这扁方和妹妹今儿的衣衫倒是挺配的,妹妹别嫌弃。”
韩湉脸色微变,咕哝了句什么急匆匆走了。
安鸢的心情总算好了点,慢悠悠晃回院子,在二门上看到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身着蓝色翠竹锦袍,头戴同色发冠,腰系月白玲珑玉带。男孩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五官颇为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谁。
明明白白一个小正太啊,只可惜了她是大叔控!
男孩正色冲她行礼道,“母亲!”
轰,好像有个炸雷在耳边响起,安鸢一个站不稳倒在木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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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见招拆招
木棉忙扶住她,“二奶奶怎么啦?”
那小男孩也急走两步过来想扶安鸢,哪知道手刚碰到她的衣袖不知为何又缩了回去。
最后还是二门上的王婆子听到声音过来和木棉一起把安鸢扶进了屋,安鸢头昏脑胀,任由她们折腾。
“姐姐喝口茶润润吧!”一双皓白的玉手随声递过茶盅,声音不卑不亢,宛若流莺般悦耳。
安鸢抬头,见跟前不知何时站着个双十佳人,丹凤眼柳叶眉,唇红齿白得让她有点自惭形秽。
旁边于妈妈见安鸢直愣愣地不说话,忙道,“赵姨娘听说二奶奶病好了,今儿一早就过来给二奶奶问安呢!”
这就是赵姨娘?安鸢细细在脑子里搜索了下,却发现怎么都想不起那个和韩溏一起虐待濮阳安鸢的女人的脸。会是这个得宠的赵姨娘吗?
感觉到木棉扶着她的手不着痕迹地重了些,安鸢回过神来勉强哼哼了一下算是答复。赵姨娘行了礼缓缓退到一边,露出后边站着的那个叫她母亲的小男孩,还有个二十六七岁的妇人。
丫头芙蓉趁着这空当已经在屋中摆好了蒲团,女子规规矩矩地跪下,“奴婢王姐儿请二奶奶安!”
听这个自称奴婢的女人问安,安鸢算是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点什么。
赵姨娘给她请安的时候只是递了茶给她,并没跪下,也没自称奴婢,而是称她做姐姐。而王姐儿不仅是跪下磕头,还明显和安鸢是主仆关系。
看来,这小老婆也分三六九等啊!
安鸢心里迅速活动,脑子里努力去搜刮之前濮阳安鸢的记忆。
赵姨娘,原名赵宝儿,据说是韩家的世交之女,因家道中落而嫁来韩家做了滕妾。
王姐儿,生平不详,好像本为府里的丫鬟,生了韩溏的庶长子韩衿后被抬为姨娘。
由于濮阳安鸢之前和这两个女人没什么接触,所以安鸢在她脑子里也搜不出什么有用的资料,索性学着先前老太太的样子道,“难为你们一大早就过来,今儿我也乏了,你们先回去吧!”
赵宝儿诧异地瞟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如常忙低下头告退,王姐儿看赵姨娘走了才跟着走了,而随着出去的韩衿,自始自终都没和生母王姐儿说一句话。
一早上遇到的事情太多,安鸢草草吃完饭又窝回屋里发呆去了。
支支吾吾地跟木棉描述了半天,总算是从屋里翻箱倒柜找出一本《妇德》。虽说这东西是专门教人怎么残害妇女儿童的,但对于宅斗一窍不通的安鸢来说,是本好教材。
仔细研究了下妾篇,发现原来妾还分为滕妾、良妾和侍妾三个等级。滕妾一般出身较良妾和侍妾高,甚至是可以扶正做正房夫人的,就比如红楼梦里的尤二姐,是有资格叫正房夫人做姐姐的。而良妾出身一般,处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尴尬地位。侍妾大多是由丫头、奴婢而来,主子玩儿高兴了的时候就赏你个侍妾的名分,比如红楼梦里的赵姨娘、平儿之流。
把这框架放到韩府,赵宝儿就是滕妾,是可以威胁到自己的。王姐儿是侍妾,算是奴才,是圆是扁应该随自己捏。棘手的是王姐儿那儿子韩衿,庶长子啊,还是已经记事的七八岁年纪,该怎么处理呢!
安鸢叹了口气深深觉得闹心!她现在可谓是婆婆不喜,老公不爱,上有美妾争宠,下面还有两个庶子。一不留神就会被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啊!
“木棉,你可知道二爷屋里有多少女人?”
木棉会意地起身掩了房门道,“二奶奶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二奶奶嫁过来之前大太太不是仔细跟你说过吗,那些外面的贱蹄子奶奶就当没看见,只好好管住屋里的两个就是了。”
“屋里的两个?”安鸢想了下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木棉,你是打小就跟着我的,刚才赵姨娘和王姨娘是什么情形你也看到了,你说说!”
“这,”木棉犹豫了下终是道,“赵姨娘和王姨娘奴婢也不熟,不过二奶奶何苦在这里伤神,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找大太太不就得了,难不成大太太还能不帮你?奴婢听说太太也是最恨那些姨娘的,她现在抬举赵姨娘也不过是为了二奶奶罢了!”
对啊!大太太可是她的亲姑姑,这种事应该会给她出主意的!安鸢一拍大腿坐起来,“说的是,瞧我把这都忘了。刚大姑姑说了让我得空过她那里一趟的,咱们现在就去!”
安鸢住的院子在韩府的西南角,而大太太的院子是在府中正后方,过去得穿过长廊、小花园和荷塘。
天气尚好,她也没要软轿,就带了木棉边走边回忆四周的景致,想尽快熟悉韩府的格局。刚转到荷塘,就看到个二十出头的男人负手缓缓走来。
能在这后宅见到的男人,自然是韩家人。
安鸢正想着怎么开口,男人已经先道,“刚听你嫂子说你病好些了,怎么不在屋里歇着?这是要去我们太太那里?”
“前些日子我病着的时候多亏了姑姑和嫂子又是送药材又是遣人问寻的,这不今儿觉得好多了,就想去姑姑那里坐坐。湖哥是刚从姑姑那里出来吧?嫂子也在?”
韩湖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下安鸢,笑道,“快去吧,我先出去了!”
“恩,”安鸢笑着冲韩湖挥了挥手,心情值蹭蹭上升。
这个大表哥兼大伯子韩湖长得虽不如韩溏儒雅,且小时候还尽做些欺负安鸢的恶作剧,但长大了可是对她这个表妹极其维护的,要不然她那表嫂兼大嫂的李氏也不会对安鸢这么好。
刚进大房的院子,一个年过半百的妇人笑着迎了上来,“大姑娘来了,哎呀瞧我这嘴,该叫二奶奶了,薛婆子给二奶奶请安了!”
安鸢忙走两步扶住她,“不过一月没见,薛妈妈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呢!”
“老婆子看着二奶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