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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鸢一个枕头扔过去,爬起来就要往外走,韩溏一个翻身将她压回床上,“因为今儿四王爷和韩江来过了你又要作?”
“四王爷?与四王爷何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濮阳家迁出来这一脉和四王爷的关系!你们家老爷子既然改了口把你嫁给我,你就该明白你家里的选择才是!”
“啊!”安鸢大叫着推他推不开,倒是把木棉引了进来,韩溏红着双眼让木棉滚出去,木棉犹豫了下上前想拉开他,“二爷醉了,二奶奶忙了一天了,早些歇了吧!”
韩溏松开安鸢一脚踹向木棉,把她踹得生生从椅子上翻过去砸倒了博古架。安鸢吓得哭出来,急忙过去扶起她,“木棉你怎么样了?于妈,于妈,快找大夫!”
自打来这里木棉可算是和安鸢呆的时间最多的,此刻见她嘴里咳血已经不能言语,安鸢一时怒上心头竟顺手从地上捡起摔坏的瓷瓶子,锋利的碎口紧紧抵在韩溏胸口。
以前她或许怀疑韩溏,怀疑他不会坏到杀妻的地步。今天韩溏一连踹了两个丫头,安鸢算是看明白了,他就是那个宠妾灭妻的韩溏,就是那个把濮阳安鸢抛尸荒野的韩溏,那个害得濮阳安鸢阴魂不散的韩溏。
韩溏默默伸手抓了那裂口,血从他的手中滴落,滴答,滴答,在夜里显得特别大声。
“哎哟二奶奶,这是怎么着?”于妈刚一进来就吓得腿一软要跌到地上,好容易站稳了忙去抢安鸢手里的瓶子,“二奶奶这可使不得,有话好好说!”
安鸢猛地将瓶子扯出来丢到一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于妈备车,再把我带来的丫头都带上,咱们上陪嫁的庄子去!对了,你顺便叫人去把大夫请到庄子上,要快,木棉估计是伤着肋骨了,仔细别碰着!”
韩溏看了会儿走过去一把盖住箱盖,“别再闹了,若不然我也替你兜不住!”
“呵,那就不烦劳二爷了,以后都不烦劳二爷!”安鸢气得东西也懒得收拾了,转而将怒火洒到于妈身上,“还站着干什么?你是不是想留在韩家?芙蓉,芙蓉快进来!”
于妈见安鸢真火了,那木棉也确实伤得厉害,想了想只好一边派人去备车,一边派人火速去回大太太。
夜黑风高已近子时,等韩府中人火急火燎过来时,木棉的手脚已开始转凉,安鸢抱着她哭得满脸的眼泪鼻涕。
原本盛怒的大太太和老太太进门看到一地的血迹后也慌了神,一边忙着叫人请大夫一边忙着规劝安鸢。
“鸢姐儿啊,这溏哥儿喝多了酒一时糊涂,你别气,等明儿酒醒了我给你做主。”
“多谢老太太费心了,”安鸢用袖子擦干眼泪,执意让于妈等人把木棉抬上马车。大太太气得去拉她,她反手抓了大太太道,“我嫁来这么久和二爷究竟怎么样的你们都知道,我尽心尽力做好溏二奶奶的角色,可今儿他韩溏不知受何人挑唆,竟重伤我屋里的人。若是你们再不来,只怕躺着的就有我了!”
“安鸢!”
“姑姑!”安鸢跪到大太太脚边,拉着她的裙角哭得梨花带雨,眼泪花害得大太太也跟着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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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镯子断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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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韩溏做得有多过分,不管安鸢有多想离开,最终她到底是没走成。不是因为老太太的不许,也不是因大太太的劝说,只因为她是濮阳安鸢,韩家溏二奶奶。
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看安鸢暂时不走了便拧着韩溏回了。临走她把松萝留了下来,说是方便照应,其实也就是变相地派一个代表她的人在这里看场子。
安鸢无暇他顾,接连请了几个大夫给木棉瞧了,都说了只是轻微内伤她才放下心来,又仔细交代芙蓉好生照顾着才回了自己屋。
老太太虽走了,大太太和二太太等人尚在。大太太眼角犹有泪迹,在李氏的宽慰下只剩重重叹气。二太太刚无端端被老太太狠狠训了一顿,现下看安鸢更是犹如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亏得陶碧儿不停帮她抹着胸口,示意她消消气。
安鸢有气无力道,“天也快亮了,大太太和太太先回去歇着吧,没得因为我们小的累着你们!”
二太太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的,想骂又骂不出来,安鸢看着心烦,没好气道,“太太不去看看你儿子?这地上的血除了木棉的就是他的呢!”
“你,”二太太终究气不过一巴掌甩向安鸢,打得她身子一歪撞到桌沿儿只闷哼了一声就再没动静,一时间把屋里的人都吓懵了。最后还是松萝先反应过来和大太太一起把安鸢扶起来,见她额头已经破了,血顺着额头从眼皮滴落脸颊形成一道血迹,看着怪吓人的。
二太太脸色惨白地将陶碧儿推到身前,连声说着是安鸢自己撞的,后看那血像止不住似的,她见势不好趁乱和陶碧儿先溜了。
其实安鸢并没昏迷,她只是不想面对这些聒噪才选择了沉默。这会儿她算是真看明白了,什么老公,什么婆家,那就是屁!到最后还是只有有血缘关系的姑姑陪在身边。
这么一想她倒是舍不得大太太劳累了,等大夫来包扎好伤口她就让李氏快扶大太太回去歇着。大太太也确实年纪大了身子骨大不如前,知道有松萝在这里陪着不碍事的,便先和儿媳妇走了。
小丫头们已把屋里收拾干净,安鸢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绷带倚在床头,松萝拿连夜熬好的药喂她,“二奶奶这又何必呢,今儿的事儿老太太心里有谱的,何必再把自己赔进去!”
安鸢看了看她,又摸了摸额头笑道,“终究还是瞒不过你!”
“二奶奶有何事需瞒我的?”松萝叹口气倒了蜜水给她,“下午江大爷跟我说小心着你这里时我还当他是白担心,没成想这晚间倒是真出事了!”
“江大爷?韩江?”安鸢闭着眼睛靠了会儿,睁眼笑着拉了松萝道,“这天眼看就要亮了,你也上来歪会儿吧。”
松萝摇摇头,扶她躺下掖好纱被道,“二奶奶只管睡就是,奴婢在这里守着,等天亮濮阳家的人来了恐怕还有好多事儿呢!”
“也是!”安鸢拍了拍床沿儿示意她坐过去,待她坐了才道,“松萝,你这样待我,我。”
松萝红了眼眶,绞着指头道,“松萝的命是四王爷给的,也是二奶奶的。”
也许真正的濮阳安鸢会明白松萝的话是什么意思,可现在的溏二奶奶是濮安鸢,是假的,所以她不可能明白四王爷在这中间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也不会明白松萝到底为何三番两次帮她。不过她倒是知道一点,韩溏今晚的发疯绝对不仅仅是多喝了两杯那么简单。就像她之前说的,一定是有人在韩溏耳边挑拨了什么,他才会做出踹伤木棉的事儿来。
细想想,好像从今天一早就不对劲。在赵姨娘那里,韩溏要踹那小丫头倒是勉强说得过去,毕竟一个人恼羞成怒的时候是顾不得那么多的。可韩溏平日里待木棉甚是和气,连呵斥都没有过,为何当时一脚就踹了过去,还是那么大力气,连博古架都撞倒了?
安鸢习惯性地想挠脑袋,倒忘了头上还有伤这茬,当即痛得又呜呜哭起来,松萝一边给她扇扇一边让小丫头再去煎药。
她赌气地闭上眼睛,脑子里却莫名其妙蹦出韩溏用手捏着瓷器裂口的画面,那血滴答滴答滴得好大声,一滴一滴打在心坎,似千斤重锤砸在上面。
“啊啊啊啊啊,”她受不了了,只能以怒喊排解心头的恐惧。吼了两声头晕得厉害,手习惯性地摸上手腕却扑了空。她急忙把手举起来细看,上面果然什么都没有。她急了,起身四处乱摸。
“二奶奶你怎么啦?可是要什么?你别乱动,大夫说了小心碰到伤口。”
“镯子,我手上的镯子呢?”安鸢脸色惨白手脚冰凉,想哭又不敢哭。那镯子可是有濮阳安鸢的灵魂感应的,没了它,她怎么能感知濮阳安鸢的思想,还怎么去改变濮阳安鸢的命运?
难不成命运就是命运,她终究还是改变不了?
松萝急忙按住她,“二奶奶别急,小心伤口!于妈,于妈!”
于妈就在外间榻上,听到喊她急忙跑进来,“二奶奶什么事?”
安鸢已经泣不成声,拉着于妈哭道,“镯子,我手上那镯子呢?”
“可是二奶奶平常戴的那个?仆妇本想明儿再回二奶奶呢,才刚二奶奶撞到桌上的时候那镯子不知怎么的也撞到了,现下断成几截了呢,仆妇就收起来了。”
“断?断了?”
“是啊,仆妇去拿进来给二奶奶瞧瞧吧!”于妈出去拿了个帕子回来,上面躺着几截碎玉,拼起来正好是那个镯子。
安鸢呆呆地将碎玉一节一节拿过来,每拿一截心里都在试图跟濮阳安鸢通灵,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去想,那镯子始终没半点反应,她脑子里也没有濮阳安鸢的记忆闪出来。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你不是要我帮你么,你这样让我怎么帮你啊!”安鸢捧着碎镯子哭得直抽抽,最后生生把自己真的哭晕过去。
于妈和松萝面面相觑,心道二奶奶这是真的摔坏了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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