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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三老太太可得替侄孙媳妇我挡着点!”
三老太太颇为豪爽地拉了安鸢,“好,一会儿这丫头若是有不好的,只管找我!”
她儿媳妇林二太太笑道,“瞧瞧,我们家老太太这是想孙媳妇想的,连对侄孙媳妇都这么疼的!”
陶太太跟在后面碰了碰二太太陶氏,好像有话要说。果然,二太太犹豫了下插嘴道,“也是,江哥儿今年十七了吧,是该娶媳妇了!可有中意的?”
韩江是林二太太独子,也是韩家这辈中出类拔萃的。这而对于自己儿子处处被别人比下去的二太太陶氏来说,真不是个开心的话题。
三老太太边走边气道,“那小子跟个跳脚猫似的,一年到头都跟着他老子南来北往地贩货,难得有几日在家的。前儿溏哥儿成亲他好不容易回来了趟,官媒中有那消息灵通的来说了几家,那小子竟说还不着急不着急,全给回了!”
众人一顿陪笑,二太太瘪了瘪嘴偃旗息鼓退到后边。陶太太见此忙往前挤了挤,挤到林二太太身边,“早就听说江哥儿可是这辈中的翘楚啊,家里的铺子有一半是在他手头管着呢!哎呀,他二婶子,江哥儿一年轻小伙子老是在外面跑,该不会是有相中的了吧?”
对于商人来说,在外能碰到的除了逢场作戏的就是卖笑讨生活的,哪儿会有正经人家的女儿?林二太太听陶太太这么说自是变了脸色,生硬回道,“我们江哥儿虽是自小跟着他老子在外做生意,但分寸还是有的,可不会把那些香的臭的都往屋里拉!哼,若不是这样当初濮阳家老太太也不会看中我们江哥儿!”
安鸢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幸亏三老太太身子骨比较硬朗,倒把她给扶住了。
“呵呵,这路上怎么突然多出个石子儿了!”安鸢勉强笑笑,重新扶了三老太太道,“幸亏是我踩着了,若是把老太太、太太们摔着了,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栋大太太上前一步也挤到林二太太身边,生生把陶太太挤到了最后面和二太太一路。大太太轻轻咳嗽了声,也加快一步跟到了老太太身边。
安鸢手心冒汗,以路边的景致岔开话题,加快步伐把众人往荷塘边引。
远远地荷塘边好像隐隐传出争吵声,安鸢不自觉地沉了脸一脸怒容,不知道赵玉儿姐妹又做了什么!
手上微痛,她看到三老太太正冲她微笑,“我就喜欢你那酒窝,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
安鸢愣了下反应过来,裂开嘴角笑道,“三老太太喜欢我就多笑笑!”
凉棚那边薛婆子忙迎上去,“三老太太、老太太们来了,薛婆子给各位请安了!”
李玉儿和李金儿也起身问好,安鸢看她们坐在中间,心底的那股子火又蹭蹭往外冒,奈何旁边还站了那么多长辈发作不得,只能不停地冲薛婆子使眼色。薛婆子微不可见地点点头,笑道,“棚里已经放好了冰块,快进去凉快凉快吧!”
于妈和木棉也是过来请宾客入座,安鸢看了会儿才看明白,笑着上前一步挡在正要落座的赵氏姐妹跟前,大声道,“混账东西,我刚才说了给赵姨娘的姊妹在旁边备两把椅子的,怎么还没备上?你们是欺负我新媳妇没经历过事儿,这是要乱了规矩么?”
薛婆子忙跪下请罪,一边说自己没规矩一边吩咐人去搬椅子。赵金儿和赵玉儿都变了脸色望向二太太,二太太忙装耳聋眼瞎在自己位置上坐了,她旁边的陶太太刚想说话就被她瞪了回去。
椅子搬了来,赵玉儿携了赵金儿在边上坐下,笑着冲安鸢道,“怎么没见着裢哥儿?今儿不是他的满月酒么?听说裢哥儿养在你那里了?怎么还不抱出来?”
“你有所不知啊!”安鸢笑得像偷腥的猫儿,“咱二爷的儿子是都该我养不错,只是如今我养的只有长子衿哥儿,这裢哥儿嘛想是赵姨娘舍不得,她自己带着呢!哦对了,刚才我已经带衿哥儿去给老太太、太太们请了安了。于妈,你去赵姨娘那里说一声,这么多长辈都在呢,让她快把裢哥儿抱出来。”
林二太太和栋大太太嘴角上翘显然都在偷笑,赵玉儿脸色转绿吃了个闷亏。
角落里传出个刚好能让大家都听到的声音,“想是又缠着二爷去了吧,哪儿有空吧!”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王姨娘,她忙捂住自己的嘴,像是在后悔失言了。
老太太咳嗽了声,指着戏台道,“哟,这是怎么着戏已经开唱了?”
“就开始了!”安鸢笑着点了点头,戏台那边立马想起铿铿锵锵的锣鼓声。赵玉儿见此道声府里还有事儿先走了,赵金儿自是不敢自己一个人留在这里,也跟着走了。
☆、第二十二章 血痕
安顿好众人看戏,安鸢缓了缓心情跟老太太告了罪,说要去大厨房看看饮食准备得怎么样了。老太太知道今儿的事是给她长脸的,让她只管忙她的去。安鸢便将凉棚的一应事宜交给于妈和薛妈妈,单带了木棉往后去。
路过刚才被石子儿膈应到的小道,她特地停了停在路边草丛里找着了那小石头。
“二奶奶,你拿这石头做什么?”
“木棉,你可知道,哎呀算了,我记忆里都没有的东西,你怎么会知道呢!”
安鸢摇了摇头丢了那石头站起来,可能是起得急了,脑子晕乎乎地站不大稳,连累得木棉都差点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身后传来个熟悉的声音,安鸢更觉得脑子乱糟糟地极度不安。
木棉一边扶安鸢起来一边道,“是江大爷啊,才刚真是多亏你了,若不然咱们二奶奶就要摔着了。”
江大爷?安鸢想是三房那边刚才提到的韩江了,那这声音听起来较熟悉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忙道,“谢了!”
“对了,才刚湖大嫂子好像在寻你们,说是炫哥儿最近苦夏不爱吃饭,湘姐姐差来的嬷嬷听说你们前些日子做的水晶糕又好看又好吃,想得了方子回去做。”
“哦,木棉,法子你都是知道的,你快去湖大嫂子那里说给嬷嬷听吧!”安鸢支走木棉才有空抬头看韩江,一见之下竟惊得合不拢嘴。
那个和韩溏五分相像的男人,竟然就是韩江?
安鸢脑子里突然闪过好多画面。
濮阳家的小花园,他的浅笑。
梦中的凉亭,濮阳安鸢的等待。
还有,在那血腥的记忆里,韩溏的种种暴行。
安鸢打了个冷颤跌坐到草地上,她突然想到,就算韩溏和二太太不喜欢濮阳安鸢要置她于死地,那喜欢她的老太太和大太太为何不干预?就算韩家都帮着韩溏,那为何濮阳家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濮阳安鸢被莫名其妙地虐待而死?濮阳老太太不管?濮阳明晔不管?
这,这明显说不通啊!
除非,是有什么不想管或者管不得的理由!
一只手伸到她跟前,“起来吧,地上凉,你病不是刚好么!”
那手比想象中的温暖,虽然心底说着不可以不可以,但安鸢还是鬼使神差地抓着不放。这让她想起了梦中的那个小花园,那个让人安心的拥抱,还有刚才三老太太说漏嘴的那句话!
什么叫‘若不是这样当初濮阳家老太太也不会看中我们江哥儿’?
“你瘦多了!”韩江放开她,轻声道,“我接到二哥成亲的信儿就立马赶了回来,可不曾想到他娶的是你!我特别后悔洞房那晚我跟你说的话,知道你病了,这一个多月来我虽然几次想过来,可又不敢过来。”
“恩?”安鸢吓得退后一步,拍了拍脑子慢慢理思绪。
韩江的话里明显透露出他们两个交情匪浅,难道是情人?那这样一来韩江在濮阳安鸢的洞房花烛之夜找她就说得通了!
等等,濮阳安鸢说是被赵姨娘产子气病的,或者,真正的病因是韩江吧?
安鸢突然很同情韩江,这么狗血的剧情不是一般人能碰到的。想想,假如你出门一趟回来,发现你女友竟然成了你堂嫂。他们洞房花烛之夜,你去找女友要个说法,还害得女友一病不起。
哎,安鸢好歹也曾经历过陆博和李婷的婚礼的,多少明白点韩江的感受。她想了想道,“此生缘,镜花水月,都成空幻。过去的事情别再提了!”
不管濮阳安鸢和韩江是不是有过一段情,她们现在叔嫂名分已定,变不了了!
安鸢又叹了口气要走,韩江拉住她的手腕想说什么,两人僵持下终究韩江放弃了,只吼了句,“给我三年,我让韩家变天!”
“你说什么?”
“三年,我已经做了四王爷的门人,三年后自会见分晓!”
韩江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小路走了,安鸢甩了甩脑袋神情恍惚地往后边走,浑浑噩噩地连宴会是怎么结束的都记不得,她只知道晚上的时候大太太拉着她,一个劲儿地夸她做得比想象中的好。
躺在床上,她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没了。
韩溏摸进来的时候只是烛影动了动,安鸢直愣愣地盯着藕荷色落霞纱蚊帐,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二爷,你为何要娶我?说真的,你根本不喜欢我,况且濮阳家不过是一般商贾,实在是没必要拉进我这么一人!”
韩溏翻个身背对安鸢,“你已嫁我已娶,又想那些做什么?自从老太太让我娶你,我答应的都是做到了的!”
安鸢一个枕头扔过去,爬起来就要往外走,韩溏一个翻身将她压回床上,“因为今儿四王爷和韩江来过了你又要作?”
“四王爷?与四王爷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