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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不允,不要,不值得,或是没有未来……
长安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但秦暮离却只是微微一怔,便向她投来一抹浅浅的笑意,不暖,但却很贴心,仿佛不用言语,他便能知道她所想的一切,她的忧惧,她的心思。
长安叹了一声,缓缓站直了身体,最终却是在那样执着而又浓烈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掩上了那排棱花窗。
眼见着长安那屋里人影晃动,接着,那映在窗口的灯光忽地一灭,秦暮离才低笑着摇了摇头。
这一次赶到青羊镇是他一时意起,行程也是匆忙,不也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吗?
可她呢?
一见着自己,便想还琴与他,这样急急地撇开俩人的关系,倒足见她心头的慌乱与无措。
有感觉总比没感觉得好,若是长安能够淡然处之,疏离淡漠,他倒真要好好问问自己,是否就从来没有在她心目中留下过一丁点的印象。
眼下这情况在秦朗看来虽然是有些糟糕,但在他看来却是一个进展,虽然进的不多,但总是进,欲速则不达,他向来明白这个道理。
只是,这突然出现的萧云却在秦暮离的意料之外,许是紫鸳那段日子伤了后才出现在长安身边的新人物,是以给秦朗的信中并没有提及,初见时也让他有着一刻的震惊。
萧云,萧郡王,老萧郡王爷的老来子,可以说是含着蜜糖长大的,京城中有名的纨绔子弟,若是这样的人会喜欢长安,秦暮离只会当他是一时兴起逢场作戏。
可今日见着萧云,观其言谈举止,倒不似那一般意义上的纨绔,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眼中暗藏的锋芒还是在他骤然迸发的气势里寻到一点端倪。
萧云对长安也许不只是兴气不只是玩笑,也让秦暮离第一次感觉到,这或许是他爱情路上最大的情敌!
当“情敌”的这两个字眼出现在脑海中时,秦暮离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一大把年纪了却要和别人抢女人,这来得新鲜,却又让他更加充满了干劲。
“怎么,秦大人莫不是夜里睡不着觉,闲来四处走走?”
萧云的身影从另一边的廊下跨了出来,银质暗纹的莽袍在夜色下流动着如水的光泽,带出一种天生的优雅与华贵。
秦暮离抱拳一礼,“郡王不也一样?”
这个男人越接近便越觉得危险,秦暮离总觉着萧云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萧云的目光向二楼眺望,他知道那是长安住的屋,只是眼下灯火已灭,想来佳人早已就寝,他的目光只流连了一刻便淡淡地收了回来。
“秦大人,本王心中有话,不吐不快!”
萧云转向秦暮离,面容一敛,目光中透着一丝严肃。
秦暮离一怔,他大抵知道萧云想说什么,却也没想到来得这般直白,到底是年青人,无惧无遮的,这一点,他倒是很羡慕。
秦暮离微微颔首,负手而立,面色平静地等着萧云的下文。
萧云咬了咬牙,他是有些讨厌秦暮离这样的沉稳,就像没有什么能够将之撼动一般,这样无惊无波的面容……若是知道他说的话是关于长安,也不知道秦暮离是否还能保持这般平静。
“你与她不般配!”
萧云挑了挑眉,强自扯出一个理由来。
“何以见得?”
秦暮离表情未变,只是唇角微微向下收拢了些,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若是不注意,根本便没人会发现。
“你比她大太多,老夫少妻,秦大人以为这般配吗?”
萧云强自压下了略有些躁动的情绪,努力表现得与秦暮离一般沉稳平静,至少在气势上不能落了下乘,平白惹人笑话。
“还有呢?”
秦暮离却好似兴致正浓,偏偏不正面回道萧云的问题,却将话题又扯远了些。
“还有?”
萧云微微皱眉,“她也不喜欢你,若非如此,为什么她一见面就要还你的琴。”
萧云自以为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这不也是他亲眼所见吗?
虽然他知道女人多是口是心非的动物,但他宁愿相信长安今日的还琴之举是真的在拒绝秦暮离。
秦暮离摇了摇头,“那她喜欢你吗?”
“这……”
萧云一时语塞,他以为是自己在导演这一场对话,但眼下却是发现他的思绪正在被秦暮离牵着走,虽然心中升起不悦,但若是不回答,岂不让人觉着他怯场了?
“还需要时日来相处,加以时间,本王相信……”
萧云的话刚说到这里,却被秦暮离突然插进的话语打断,“那就是还没有?”低声笑了笑,又道:“既然决定权都不在你我手上,王爷又何必性急呢?”
秦暮离淡笑地着看了萧云一眼,那姿态那模样,似乎已经看透一切,胜券在握。
仿佛受到了嘲笑一般,萧云的胸中不由多了几分羞恼,在秦暮离看似无意的擦肩而过之时,他陡然转身,眸中阴郁的神色更盛,连声音都透着几分冷厉,“秦大人若真的爱重长安,又怎么会舍得将自身的恶运加诸在她的身上?”
正文 第【80】章 腹黑郎
高大的背影猛地一僵,秦暮离原本漆黑的眸子覆上了一层莫明的光芒,他自然知道萧云所指为何,他的事只要略微一打听便没有人不知道的,这曾经也是他心中介意的。
莫不是他真与长安在一起,她也会步上那些人的后尘吗?
这些是秦暮离不敢想像的。
但即使前方有未知的风险,即使他真的命中带煞,也有那么一瞬的功夫,他想赌上一赌,或许长安就是那个为他破煞之人。
对从前的三个未婚妻,他也只见过其中两个,不知道是否年幼,还不明白情感的动向与归属,所以即使见到了也没有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可长安是不同的,他总是会在无意中想起她,想着她在做什么,想着她过得好不好。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以至于他不想轻易放手。
可萧云的话却是提醒了秦暮离,难道他真的能因为一己私欲,就置长安的安危于不顾吗?
“怎么样?秦大人可真要好好想想,你这样到底是爱长安,还是害了她!”
萧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秦暮离只是脚步微顿,便头也不回地离开,只是他的眸色却是亦发暗沉。
若这也是横亘在长安心中越不去的坎,他便真的没有办法了。
他是自私,也是渴望着爱的,若长安能够勇敢地与他携手跨出一步,这一世他定不负她。
只是,他种种骇人的传闻在前,他也不能要求长安真的冒着危险与他在一起,想到这里,秦暮离的唇边不由泛起一抹苦笑。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他也不能过于强求。
就像离开汴阳开国公府时他对母亲坦白的一切,非长安不娶,若非他这件事来得突然来得轰动,也不至于让家人绊住脚步,让离开的行程晚了一些时日。
家人那边,他没有说服,却也没有退步,最后竟然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当然,若非如此,秦朗也就不会收到紫鸳生病的来信,他们也就不回绕路往青羊镇走上一遭。
所以说因果皆有定法,半丝不由人。
要爱上他嫁给他的女子岂止是需要有勇气,长安,若是她怯步了,他也能够理解,并且不会怨她。
也许,这就是他的命。
望着秦暮离远去的背影,萧云的脸色也不见得好,若说是从前的他,用别人的隐痛加以打击对手,他是半点不屑的。
但一切的转变都要从他接手“天网一梦”开始,师傅的教导犹然在耳,对别人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他绝对不会再犯相同的错误。
总有一天,长安会知道他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
秦暮离因为行程匆忙,只能在青羊镇逗留三天,虽然秦朗舍不得离开紫鸳,但也知道正事耽搁不得。
只是在离去之前,秦暮离与长安终于坐在了一处详谈,不为别的,只为敲定秦朗与紫鸳的婚事。
客栈的房内没有熏香,但一壶清茶足以让满室飘香,只是此刻的静谧,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秦暮离看了一眼长安,清了清嗓子,这才道:“离开之时我与秦管事和许妈妈都说定了,六月之前聘礼就会送至沈国公府,婚期定在十月可否?”
长安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垂放在膝上的指间之上,低柔的话语却是响在秦暮离耳畔,“不知道秦管事和许妈妈性子如何,可都是好相处的?”
这一点长安必须要问清楚,若是遇到刻薄挑剔的,她难免要为紫鸳担忧,这丫头又有一张利嘴,嫉恶如仇,若是婆媳关系不好,那将来的幸福也要打上折扣了。
“秦管事性子憨厚耿直,倒是个好说话的人,许妈妈……亦是刀子嘴豆腐心,这事总之有我作保,他们一定会善待紫鸳。”
长安这一说道,秦暮离便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这一番话也是为了宽她的心。
长安这才抬起了头,一双剪水明眸中波光流转,唇边噘起一抹淡笑,“有秦大人照应着,我自是放心的。”
秦暮离面色一僵,瞳眸微深,“你我……非得这般生疏吗?”
秦朗此刻就守在门外,客房的门是敞开的,所以并不妨碍他听到里面的对话,想到他与紫鸳的事总算敲定了,他心头微松,却又为自家主子担忧。
沈娘子可不知道他们为了错开这三天的闲暇,一路上可是跑死了多少匹马,还不只是为了见她一面,哎,痴心只是难懂,或许自家爷注定了情路坎坷。
“你别逼我好不好?”
长安咬了咬唇,不知怎的,她有些不敢看秦暮离的眼睛,他的深情与期许,她此刻根本回应不了,所以觉得亏欠,所以觉得内疚。
特别是在与他目光对视时,那双纯黑如夜的眸子更能映出她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