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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胡乱想些什么?!”
长安重重地捏了一把紫云的手,嗔怪道:“今儿个我是与紫雨谈谈她的终生大事,你若是急了,咱们先谈谈你的也可。”
“小姐!”
紫云惊讶地瞪大了眼,脸皮倏地变腾红一片,咬唇道:“如此这般,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这话,紫云还对着紫雨挤了挤眼,然后一溜烟地便出了门,还不忘记拉好门窗,外加叮嘱门外的毛晋不可以偷听。
长安笑了笑,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紫雨,却见这丫头挑了挑眉,瘪嘴道:“小姐便这般消遣我吧!”
“哪里是消遣你来着,我是说正经的。”
长安拉着紫雨坐下,如今紫鸳的婚事算是定了,秦朗那小子将来若是对紫鸳不好,她这个娘家人定是会力挺的,当然她对其他三个紫也一样。
“你还记得陆小猴吗?”
长安这样问着,见紫雨迟疑了一阵,似在脑中思索,接着便点了点头,她才又道:“这次救我的人和萧郡王是朋友,因为他身份特殊,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就你们知道便好。”
“小姐就这般放心跟着那人走,也不怕咱们担心?”
紫雨一脸狐疑地看向长安,显然对她这个解释不怎么信服。
“事急从权,我当时也没有办法。”
长安无奈地摆了摆手,她无法对紫雨说出实情,就编了个谎话,说是那人有个朋友中了毒,正巧她从古神医留下的那本医书里知道了解法,这才赶去救的人,也相当于是还了那人的救命之恩。
“真的吗?”
紫雨还是有一些怀疑,长安说得太像了,就像信手拈来一般,这本身就是个疑点。
“真的真的。”
长安点头如捣蒜,忙转移了话题,“那人代陆小猴问问你,对他有没有……”
后面的话没有明说,长安料想紫雨会知道其中的意思,谁知她却是一脸懵懂地问道:“有没有什么?”
长安瞪了紫雨一眼,发现她确实不是在开玩笑,也知道不说直白些她真的不明白,这才小声道:“那陆小猴问你愿意不愿意嫁给他?”
“嫁给他?”
紫雨一怔,愕然道:“我与他认识才多久,嫁他?他有病啊!”
“我也是这样想的,”长安笑得甜甜的,直点头,“我也觉着这人还是要相处得长久才有感情,你瞧着毛大哥怎么样?”
既然紫雨天生便有些感情迟钝,长安便决定对她引导一番,不然再等着毛晋这般默默付出,恐怕头发都等白了紫雨也不明白。
“小姐!”
紫雨立时便沉了一张脸,她与毛晋的关系说不出的别扭,他们俩个怎么可能,若说那陆小猴可能还恰当一点……呸,这小子也不行,他那嬉皮笑脸的模样看着便没几分真心,她怎么可能喜欢他?
倒是唯一一次动心的对象,别人却已经有了心仪的女人,这点紫雨也是怨不得人的,只能说姻缘天定,是她的便是她的,不是她的她也强求不到。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累了好几天了,让我睡一觉去!”
长安打了个哈欠,虽然转移话题是为了避免紫雨的追问,但她更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若是紫雨真的半点都不喜欢毛晋,她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也是白搭。
或许问题也不在紫雨,毛晋若是再加把劲也不是不可,看来有机会她要提点提点这块木头疙瘩了。
休息调整了一天后,第二日长安才往庾府而去,庾十四娘热情地接待了她,还怨她来得太晚,若是早来个几天,她还有时间带她游览颖川的风貌,只再过两天便是她的及笄之日,里里外外她已是忙得不可开交。
再见到庾十四娘,长安总觉得她整个精神面貌都不同了,眉梢眼角更显丽色,整个人也成熟了不少,言谈举止都透着几分大气与沉稳,许是经历了那么多,再也不可能保有那无忧无虑的少女情怀,而且即将要为人妇的她,考虑得也比一般未出阁的姑娘多得多。
听着庾十四娘不歇气地说了一通,长安才笑笑拍拍她的手,“你没时间陪我,我也可以自己逛逛,颖川谁不知道庾府的人,我总不会走丢了就是。”
庾十四娘想了想也是,遂点点头,“也是我糊涂了,只是担心沈姐姐这般的丽人走在街上没人看着护着可怎么行?”
说到这里,庾十四娘还不忘记对长安眨眨眼,凑近了几分,低声促狭道:“沈姐姐那里可有我四姨伯的消息?”
据庾十四娘的姨母传来的可靠消息,她才知道秦二夫人去了京城的沈国公府,也不知道秦暮离与长安之间的事情是否有了个定数,好奇的天性使然,庾十四娘这才隐讳地问了出口。
长安面上一红,瞪了庾十四娘一眼,没好气道:“你四姨伯的消息我怎么知道?”
虽然心里这样说着,但长安却也在暗自思忖,照理说秦暮离早应该收到了她的信,为何没有回音呢?难不成中途出了什么变故?
秦暮离如今镇守岷玉关,也不能擅自离开,就算她想见到他,怕是也只能亲自跑到岷玉关才成,听说那里天寒地冻,一年只有冬夏两季,夏天极短,冬天却漫长,算是西北的一处苦寒之地,也不知道在那里的环境下他可受得了?
“沈姐姐可还是要瞒着我?”
庾十四娘嗔怪地看了长安一眼,这才道:“我与姨母常有通信,对开国公府诸人的动向也算知道一二,那秦二夫人……”
“你快别乱说了!”
长安飞快地截住庾十四娘的话头,正色道:“这都是没影的事,空穴来风,你们在这里说说不碍事,可被外人听了去,那可是坏人名声的事!”
庾十四娘一怔,随即反应过来,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沈姐姐。”
其实长安与秦暮离之间那若有似无的情愫连她这个外人也看得出来,她也希望他们之间能有个结果,如果开国公府能够不计较长安和离的身份,那自然是更好了。
*
庾十四娘及笄,安平长公主夫妇虽然没有亲自前来,却是派来了白墨宸,这也是为了及笄之后的正式迎亲。
长安也见到了这位准新郎,两兄妹在一起说了好些的话,白墨宸已经着手管理着澜州的事务,虽然依旧是挂着武安候的名头,但内部的人员都知道真正主事的是谁,也对这位表面温和,做事却是半点不浮夸的世孙很是信服。
“表哥娶了媳妇,这下长公主那里也该轻松不少了。”
长安笑着说道,长公主本就不喜欢管理庶务,这下庾十四娘来了,她怕是巴不得交出去。
白墨宸点了点头,“说的也是,祖母就是不喜欢这些,倒是难为十四娘了。”
“还没娶进门就知道疼媳妇了,表哥可真是个好丈夫!”
长安不禁捂唇轻笑,白墨宸与庾十四娘也算是情投意合,两家长辈也都是同意的,郎才女貌,说是天作之合也一点不过分。
“这个……也不是……”
白墨宸笑着笑着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虽然说他年少风流,可这娶妻之事毕竟也是人生头一遭,他也是紧张忐忑的,这几日都见不到准新娘,说实在的,他心里还有那么一点不踏实呢。
“行了,我知道。”
见白墨宸有些难为情了,长安遂也不取笑他,只是转移话题道:“庾老太爷这几日看着还好,许是人逢喜事,倒是比往日都精神了几分!”
庾家人自然是希望庾老太爷能够撑得越久越好,但实际情况大家心里也有数,如今也是数着日子过活,过一日算一日了。
“是啊,我看着老爷子这几日吃得也多了些,胃口瞧着比我才来那几天都好得多了。”
白墨宸轻轻扯了扯嘴角,只是末了还是在心底叹了一声,老人家能够撑到现在也不容易了,或许这几日的好转便是回光反照也说不准,但人总有这一天,他们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表哥,十四娘及笄之礼后我便要去北川县城,怕是你们婚礼我是不能去澜州参加了。”
长安说着话便对身后的紫云点了点头,紫云捧上了一个金丝楠木雕琢着缠枝花卉的锦盒,这盒子本身就名贵,再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座碧玉通透的鸳鸯戏水座雕,雕功精美,纹路精致,两只鸳鸯活灵活现,最妙的是那鸳鸯的眼睛处一只为黄色,一只为红色,再与绿色完美地融合在一起,连过渡的色系都十分巧妙,看着便是赏心悦目。
白墨宸虽然乍看时一喜,之后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推拒道:“表妹这礼可是重了!”
武安侯本就喜欢古玩字画,白墨宸可说从小就是玩着这些东西长大的,长安这座玉雕一拿出手他便知晓其价值,黄金有价玉无价,端看这工艺这水头便堪称精品。
白墨宸是想着长安如今和离回了娘家,这对一个女子来说已是不易,好东西更应该给自己留着当将来的嫁妆本,嫁妆越多,对女人来说也是一个依仗。
“我与表哥的情谊本就非同一般,再说,我也是真心疼惜十四娘,我与她患难与共生死相依,这样的姐妹之情又岂是俗物可以代替,表哥再推拒那便是看低了我!”
长安佯装生气地瘪瘪嘴,白墨宸却是笑了,连连摆手道:“我怕了你了,收下收下!最多你出嫁时咱们再备一份厚礼送上!”
话到这里,白墨宸突然目光一闪,有些犹豫,又有些迟疑道:“表妹,有些话我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长安轻声一笑,“表哥与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只要不是让我赔光了嫁妆本,一切都好说。”
长安俏皮的话语让白墨宸无奈一笑,笑过之后却还是敛了神色,正色道:“那开国公府如今在汴阳算是第一世家了,倒是有人传出话来,说是汴阳百姓只知开国公的功绩,而对皇上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