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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了。以后可要好好对你姑父。”
林之木哪有不感激的,见郑霖坐在一边,便也对这郑霖行了大礼。
郑霖自然称不敢,站了起来要还礼,却让林老太爷阻止了,“这是他该的。十一就不要推了。”
几人说了一番,林老太爷又吩咐上了酒菜,林家二爷并几个兄弟和少爷们都在陪。
而另一边,林老太夫人直接带洪大夫开了另一席。
洪大夫话不太多,坐在席上也难得有几乎话,倒是林大夫人很是感激她,频频令人为她布菜。
“洪大夫,和俞先生不知是?”林二夫人问道,对两人的关系,众人都有些好奇。毕竟俞平生的来历,林家也着人打听了,不过是个举人之子,平平无奇。
洪大夫答道:“俞先生是我舅家表兄,因世道不济,我父母双亡后,我和兄长以医度日。后来表兄家遭了难,外家遭人陷害。外祖父和几位舅爷都克死他乡。我兄妹和表兄便这么些年未曾见过几面。若非他来信,我都竟不知他在西州多年。”
席上众人听了,都有些唏嘘,“这些年世道确实不稳。”
“也不知遭了什么祸,竟累及这么多人?”林三夫人问道。
洪大夫沉默片刻,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朝廷已经平反。”
众人见她不愿多说,便都自然地转了话题。
一顿宴席下来,倒也其乐融融。尤其郑城月和林七一桌,姑娘们说起冬日趣事,倒也自在。
“前几日,我听说冯家公子和陆家姑娘定了亲。七妹可知?”林五姑娘笑问林七。
林七历来得宠,消息很是灵通。这几年林家姑娘也陆续长大,林家家大,姑娘也多,人人都不愁前程,可是也人人都愁前程。
林七嘴一撇,嘻嘻笑道,“我倒是听人说了。要我说,那冯公子可配不上陆姐姐。”
一桌子的除了郑城月,其余几个都是林家的姑娘,平日里并不少八卦这些。
“难不成人家陆姑娘父母的眼光还比不上你?”林五笑道。
林七道:“陆姐姐人美,性格也好,少有配得上的。”
一句话说完,却低头对郑城月道:“你舅家是不是有个表妹?”
郑城月奇道:“你也认得表妹?”
林七似笑非笑:“我一日去聚宝斋买首饰,可是遇见了她,好巧不巧,还遇到了冯公子一起。也不知是我眼花还是其他。”
那日虽然两人很是隐蔽避嫌,但是林七还是看到了冯殷陪着张三姐挑选首饰。林七并不认得张三姐,但却认得陆霜,陆霜和谁定亲,她可是听说过的。平日里这些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养个外室丫头,或是瘦马都不足为奇。林七本以为也是如此,可是那张三姐的模样实在不像,于是派人多打听了一二。不想竟然是张家姑娘。
“想来是你误会了。我表妹和冯芳姑娘交好,两人时常结伴出去。想来那日还有冯姑娘在,恐怕你没见着罢了。”郑城月轻声。
林七看了她一眼,半响,才低声笑道:“你还真是心善。”
郑城月笑道:“那毕竟是我表妹。还望姐姐消除误会才是。”
两人对视一眼,林七点了点头。随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开口说了其他。
“城月那丫头十三了吧?”坐在厅中吃茶时,林二太太问张氏。
张氏道:“是,过了十月,已经进十四了。”
林老太太笑道:“这一眨眼,这丫头也要找人家了?可有看中的?”
张氏笑道:“不曾。我还想留她几年呢。”
林老夫人笑道:“正是。这丫头,我看乖巧懂事,我喜欢着紧。以后相中哪家,可来给我说一声。”
林老夫人一向很少说这样话的,而她说了这样的话,想来是极喜欢郑城月了。
张氏赶忙道谢。
而林二太太微微一笑,看到林大夫人不为所动。心下微微有了计较。
却说因俞平生和洪大夫二人多年未见,待散了宴席,俞平生便带着郑城月姐弟去了洪大夫院里。
那院子里草木重重,还有股淡淡药香。服侍的丫头有林家的,也有洪大夫自己带来的大丫头舒彤。
“表兄来了。”洪大夫站在中庭处叫了一声。
俞平生也不知怎的,拉着郑城知的手微微就有些紧。
郑城知纳闷,悄悄看看了一边的郑城月。
“这便是你信里提到的学生了吧?”洪大夫笑。
俞平生点头,道,“资质一般。”
一边的郑城月和郑城知很是淡定,反正她二人的资质,先生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洪大夫一笑,令身后的舒彤端了东西上来,“方才在席间没机会给,来,拿去玩儿吧。”
给郑城月是一翡翠玉佩,而郑城知的却是一把炫黑的小刀。
郑城知见了,大喜,赶紧对洪大夫行礼,“多谢大夫。”
拿起那把小刀来,爱不释手。
郑城月毕竟十四岁了,自然不像郑城知那般,伸手接了玉佩,行了礼,含笑站在一边。今日的俞平生却是很不一样,自见到这洪大夫,就话不多了。
“洪大夫,我和弟弟能去看看那药草吗?”郑城月见小院子的拱门外栽了些鱼腥草和月季。
俞平上一笑。
“让舒彤带你二人去吧。林老夫人还送了些花木过来,去看吧。”洪大夫点头,转头又吩咐舒彤。
郑城月领着郑城知跟着舒彤到了拱门外的小花圃中,说是花圃,其实里面种的大多是药草。
“这些都是林家着人照小姐的意思移栽过来的,都是普通药草,很好活。”舒彤指着圃子中的药草道。
“鱼腥草这儿也能活,我也只偶尔在山里才见到呢。”郑城月看着那丛丛繁茂的鱼腥草很是惊奇。
晋国的西南才产这种东西。没想到竟然在西州能见到。
舒彤一笑:“这草味道虽然很重,无论是根部还是叶子都能做药,清热解毒,祛湿散结,汁液还能入肺病药房。”
郑城月道:“我听先生说,这药草的叶子和根茎都能生吃凉拌。”
郑方一次在地里偶尔见到,挖了好几把回来,但是苦杏和何氏都不喜这味道,送到郑家来,郑城月令人将那根洗干净,放了几两瘦肉一起炒,俞平生和郑城月很喜欢那味道,但郑霖和郑老太太等人却闻不得这味道。
一边的郑城知在两人说起鱼腥草的时候,早在一边自个摸自己的刀去了,他是最不喜这味道的。 舒彤笑道:“不错,不错。小姐还曾用这根和晾干的腊肉一起炒。嗯,不过这味道嘛,只有小姐喜欢了。我和大老爷可都不喜欢。”
郑城月笑道:“我家先生也喜欢呢。”
一边的舒彤闻言,不知想起什么,叹了一声:“若非小姐,他又怎知这能当做一道菜。你家先生可是个糊涂人。”
郑城月奇道:“先生学识渊博,怎会是糊涂人呢。”
舒彤一笑,道:“这世上学识好的人,人品可不一定好。”
郑城月道:“这倒是真的。不过我先生可不是这样的人。”
“你很是维护你先生嘛,这也是人之常情。”舒彤道,“只是他若不是糊涂人,怎会闹得这般下场。”
郑城月辩护道:“闲时看花开雪落,山水笔墨尽在眼中。这也未必不是好呀。”
舒彤看了她一眼,笑道:“姑姑可告诉你,小心他把你教坏了。”
郑城月一笑,这舒彤看起来三十多的样子,那洪大夫也是这般年纪,看起来,这舒彤很是不喜欢先生,也不知先生是如何得罪了她?有心再打听点其他,可惜舒彤却拉着她给她介绍了一堆药材,再多的话却不再多说。
到了夕时,张氏着人过来,俞平生才带着郑城月姐弟二人离了去。
回了郑家,俞平生辞了郑霖夫妇,回了自己屋里。
“俞先生这是怎么了?”自从林家回来,俞平生一直泱泱的,直至除夕,都没有多少精神。
郑老太太见了,不免有些担心。
郑城月觉着这兴许与那洪大夫有关,扣上却道,“先生兴许是身体不舒服吧。我一会问问去,看看要不要叫大夫过来看看。”
郑老太太道,“这过年节的,可不能亏待了先生。”
郑城月点头称是。
俞平生躺在榻上,手里抱了小火炉,头歪在一边,看着屋檐下挂的风铃很是有些出神。见到郑城月进来,才懒懒地点了点头:“今日倒是没雪。”
这几日天气都很是晴朗。
郑城月笑道:“先生自林家归来后,直至今日,已经有五日了,一直闷闷不乐。先生可是有心事?”
俞平生正了正身子,并不理郑城月的话,反而转了话题:“明日是大年初一,我这儿倒是有些东西,你着人送到林家洪大夫处,可好?”
郑城月自然没有不好的,“明日我让李大叔亲自送过去。”
俞平生点头。
郑城月见他不想说话,也不开口,只令春枝去切了新茶,递到俞平生手上。
俞平生接了,喝了两口,看了看郑城月,半响,才道:“丫头,你我师徒几年了?”
郑城月答:“六年了。”?
☆、第 55 章
? 俞平生长长叹了口气,道:“我是该归去的时候了。”
郑城月一怔,立刻跪了下来,“先生,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
俞平生笑了,伸手扶了她起来:“先生一生无半儿半女,和你相识,原来只当是平常。不想,一留就是多年。我早已把你当女儿。但人生总会有聚散。”
郑城月这才知晓他是真的去意已定,一时间,心中只觉难受,当初米老先生去世时,孤孤单单。俞平生没有亲人,一只腿,一只眼也不好使。一人在外,总归孤单。若是落得如米老先生一般下场。。。。。。。
“我舍不得先生。”郑城月轻声,她总见不得离别。况且是俞平生。
俞平生也有些动容,半响,才道:“这是人生常态。你以后能记住先生就可。先生也不妨告诉你,林之木的病好了,想来林家也会记住你。林家一家,你只管和林老太爷夫妇打好关系即可。洪大夫想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