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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
太后看上去心情不错,她看了眼帝后两人,微微额首。四岁的太子已经懂事,这会已经依偎到太后的膝边撒娇起来。
她素来喜欢这个孙子,便含笑抱住了太子,一路走到座位上,点点他鼻尖问:“哀家的宝贝,最近有没有乖乖听你父皇的话啊?”
太子偷偷的看了眼刘安晟,才轻声说:“泽润一直都很乖呢。”太后也知道儿子心里其实不怎么喜爱这个孙子,只可惜了这孩子的聪明伶俐,她笑着亲了下太子,又对身后的雨蝶公主说:“雨蝶也坐在哀家旁边吧。”
一段时间不见,雨蝶公主似乎消瘦了些,原来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虽然很萌,但多少还是带着一团孩子气。现在她的下巴处却显出了少女的弧度,一双明眸忽闪忽闪的瞅着刘安晟,不是很情愿地说:“母后,蝶儿想和皇嫂坐在一起嘛”太后皱起眉头,瞪了她一眼:“怎么,出来之前答应哀家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好了,蝶儿你就老老实实的和母后呆在一起吧。”刘安晟看出太后脸色不好,忙在一旁打了个圆场,“想见你皇嫂什么时候都可以出来嘛。母后,朕在这里也为雨蝶求个情面——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拘在长寿宫难免移了性情。再说雨蝶比以前也已经懂事了许多,也知道轻重了,在宫里自由行动也不算什么大事呢。”
坐在下方第一位的萧忆茹也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妾这段日子给公主殿下教学,也是成果斐然。公主知道您信佛,平日里忙完功课后也不怎么休息,而是在房内抄写佛经,只为了向佛祖许愿保佑您健康安泰。又怕您担心她的身体,硬是不让任何人告诉您这件事情,这份心意也是极为难得的。”
太后也不由得为之动容,如果是刘安晟的妃嫔们,即使她们乃是用血刺出经书,她最多也不过有些感叹罢了。可是轮到自己的亲身女儿,哪怕只是熬夜抄经书为自己祈福,她都会心疼小女儿的身体。
“好孩子,这些日子哀家老拘着你,其实也是为你好,想让你在长寿宫里静下心。”太后示意众人坐下,才继续对身旁依着她的雨蝶说道,“哀家看你现在也想明白了,以后自然不会管你管的那么严,想出长寿宫便出去玩吧。”
这下子雨蝶的禁足令算是解了,她开怀一笑,美美的亲了身旁的太子一口:“泽润,这下子姑妈可以常常去看你啦!”她只比太子大了九岁,太子小时候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她和皇后一起带着,所以雨蝶公主和皇后的感情也算得上极好。
“好了,这么多人呢,别像个没规没距的小皮猴。”太后笑骂了句,又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直接开宴吧。哀家这个老太婆也想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才艺呢。”
皇后略微抿了抿唇,也笑着说:“今日本宫少不得也要和陛下欣赏下各位妹妹的表演了。”
其实众位妃嫔们心里也很明白,说是家宴,可以放开拘束肆意发言,但这场宴会终究只是一个得到皇帝注意力的机会。如果抓住这个机会,那么很可能重新赢得皇帝的宠爱,萧忆茹便是这样打算的——虽然位份在后宫也算得上一人之下,但事实上她几乎已经失宠半年了。如果不是因为老资历,外加颇得太后喜爱,恐怕她早已经泯然于后宫。
“臣妾倒愿意先献个丑。”她抢先站起身来,意欲拔得头筹,“昔年有公孙大娘剑舞一曲,名震天下。只可惜唐朝灭亡后,公孙氏的曲谱也遗落民间,公孙剑舞自此诀矣。”
“不过前些日子臣妾父亲偶然发现了一段残缺的公孙剑舞曲谱,便拿来给了臣妾。”萧忆茹盈盈下拜,“陛下能否赐剑一把,容臣妾跳一曲剑舞?”
这种事件在一周目可是没发生过的,刘安晟倒有些惊讶,公孙剑舞在现实世界中也是盛名远播。他曾经有幸与父亲一同观看过那场演出,当真是剑气纵横,矫若游龙,观看者没有不心神驰往的。却不知道这萧忆茹的本领练到家了吗?他当下抽出了腰间悬挂的宝剑,小桂子惊讶的接过,拿下去递给了萧忆茹。
皇后忍不住道:“陛下,这可是天子剑。”
天子剑,乃是陈国帝王登基后才能佩戴的陈家祖传宝剑。像现在这样,随随便便拿给一名宫妃使用的事情一旦宣扬出去,恐怕老臣们的弹劾奏章就会堆满整个金龙殿的书桌。皇后一方面确实是为了阻止皇帝不理智的行为,另一方面则有些嫉妒——不过是个昭容罢了,也配拿天子剑?天子剑未来的主人只有她的儿子!
“萱儿,公孙剑舞确实配得上这天子剑。”刘安晟大手一挥,阻止了皇后的后文,“想必那些朝中老臣知道公孙剑舞重现世间,也不会说三道四。”
萧忆茹接过天子剑的手有些颤抖,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又说:“臣妾身边的大宫女绿绯颇有琴艺,不知能否让她与臣妾相和?”
刘安晟自然准了。
顷刻间,便有内侍搬来古琴,绿绯坐好后试了下音,便开始弹奏。琴声开始时还算平和,萧忆茹的动作也中规中矩,看不出什么新意。没过一会,琴声却陡然加快,如果说前者是海水悠然的拍岸声,那么后者便是暴雨时海面上掀起的万丈波涛,毫不留情的让人窒息在狂暴的风浪中!萧忆茹的舞步也不断提速,时而将剑抛向空中,整个身子后仰,在众人的惊呼中接住即将落在身体上的天子剑;时而持剑纵舞,水袖飞舞,裙裾飘飘,好似气质空灵的剑仙;时而又将天子剑冷冽如清泉的剑光挥洒向场内,带起一阵清风。
她的舞步在其他人眼里自然是不可多得的美景,但在已经看了正版舞者的刘安晟眼中却不过一般罢了。不过是矫揉造作的模仿,远远没有正版那种“天下之大,尽在剑中”的气势。毕竟人家是真正的高级武者,本身对剑道的理解就深,跳舞不过是业余爱好而已。
所以萧忆茹跳完一曲,香汗淋漓,却只得到了帝王几句随意的夸奖,远远没到惊艳的地步。太后和雨蝶公主倒是颇感兴趣,连连赞叹着。她心中一酸,施了礼,将天子剑交还给小桂子后,便默默回到了原位,不愿看到来自别人,尤其是她旁边坐着的赵氏姐妹们奚落的眼神。
“陛下,臣妾和姐姐也愿意献上一曲。”赵合德斜瞥了一眼萧忆茹,掩着唇角道,“姐姐作舞,臣妾弹琴,不知可否?”
这句话若是别人说出来,根本就没给萧忆茹留面子,毕竟对方可是刚刚舞了一曲。不过赵飞燕本就是以舞艺闻名于后宫,当初能被临幸也是在皇帝面前一舞夺目。萧忆茹方才那么着急地站起来,也是害怕落在了她的后面,珠玉在前,自己跳的再出色也不好施展了。
皇后虽然平时跟萧忆茹关系还算不错,但也不过是面上的交情,有谁能喜欢自己的情敌呢?看见这一幕,她倒也没落井下石,侧头看向了刘安晟:“陛下怎么说呢?”
刘安晟一向不耐烦后宫妃嫔们心思的弯弯道道,颇感兴趣的问:“爱妃一向善舞,这次不知道又有什么新奇的点子?”
“臣妾近日排练了一支舞曲,原本是打算等过段日子,陛下来云光楼时让您欣赏的。现在却是要提前了。”赵飞燕笑着拍了拍手,内侍便抬出一个玉盘。
☆、第十章
这玉盘直径大概八寸,赵飞燕轻轻踏上去,两个内侍将这玉盘托起,她整个人便开始在玉盘上起舞。而合德则侍立在一旁,曼声而歌。
刘安晟这时才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使汉成帝修筑了“七宝避风台”,又造了只大水晶盘给赵飞燕的那只舞蹈了。1
赵飞燕果然没有辜负“身轻如燕,可做掌中舞”的名头。小小的玉盘上,她也能做出许多高难度动作。若没有轻盈的身躯和娴熟的舞技以及舞蹈功底,恐怕很难这样在与盘上载歌载舞,潇洒自如。她素来喜欢穿浅绿色衣服,今天也不例外——水袖飞扬间,飞燕俏丽的容颜若隐若现,恍恍惚惚间,竟像是林间仙子。合德歌声更是曼妙无双,你只当那一句已经到了顶峰,却不料后面一峰高过一峰!层层叠叠,永无尽头般绵延不绝!
而伴随着歌声,飞燕的舞步也越来越快,她莲步轻移,一个回旋接着一个回旋,让人目不暇接。
刘安晟也不由的赞道:“爱妃舞步当真天下无双!”即使她没有这样绝色的容颜,只要有这份舞步,也必然能在史书上留下一席之地!雨蝶公主却在一旁插话:“皇兄此言差矣,我看刚刚萧昭容的剑舞就很不错呢。气势如虹,哪里比不上这等小家子气的舞蹈?”
她幼时也多受萧昭容照料,难免对赵氏姐妹多有不喜,这个时候反驳也是在情理之中,刘安晟没有辩解:“每个人喜好不同,朕当然也觉得忆茹的剑舞很不错,只是更欣赏飞燕的舞步而已。”
说话间,赵氏姐妹也已经表演完了,听见两人的对话,眼中神色也是各异。而萧忆茹脸色却有些难堪,她与赵氏姐妹的关系算不得好,之前还发生过些摩擦。现在皇帝当众表示更欣赏赵飞燕的舞步,没给她一点面子,确实把她伤到了。
之后表演的是少使秦可卿,只是简单的唱了一首歌便下场了。她身子自从之前那次风寒后就一直不是很好,这次家宴也是强撑着病体来的,刘安晟怜惜她身体,多夸了她几句便让她坐回去了。因为褒姒怀着身孕,太后早早就吩咐了她不必下场,毕竟子嗣大业可是后宫最重要的。太后也希望她这一胎就能产下健康的小皇子,多子多孙才是陈国国祚延续的保证。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前些天被册封为惠充衣的姚静贞没有表演了。
刘安晟把视线转移到她身上,不由微微皱起眉,上次注意到的时候,姚静贞的脸色就不是很好,眼下更是苍白的很。不由关切的问道:“琼玉是否身体不适?”
“惠充衣确实脸色不太好呢。”皇后也注意到了这点,她对这位充衣倒没什么危机感。皇帝素来只喜欢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