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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贺辰瞧着屋里没了人,忙又蹭了上去,黑玉眸子泛着薄光,牵着段云苏就往里走,样子即兴奋又着急,弄得段云苏一阵莫名其妙,这呆子,难道要带自己去见什么东西不成?
待赵贺辰拖着她站在那美人榻前,段云苏一怔,很是怪异的打量了赵贺辰一眼,这厮行为越发奇怪了,自己都快要猜不透了。
段云苏哪里知道,这可又是赵方的鬼点子。方才自宫中回来,赵方眼珠子一转,想着要将功补过,于是又偷偷向自家少爷说起,想娘子高兴就要多行昨夜之事。
昨夜之事?那不就是亲亲么?赵贺辰直接将段云苏一摁,俯身就咬了上去。
段云苏被惊了又惊,誓要将教坏了他相公的那人揪了出来。她的相公啊,原本多么清纯的一娃,如今有事没事就喜欢将她扑倒乱咬,这怎么像个呆子会做的事!
话还没说出来,嘴边就吃了一疼,段云苏轻轻一舔,血腥之味蔓延。好家伙,居然把她给咬伤了。
“辰辰。”段云苏一把推开他凑近来的脑袋。
“嗯?”赵贺辰歪着脑袋,眨巴一下眼睛看着段云苏,那单纯的样子根本让人联想不来,方才如饿狼扑食的人就是这厮。
“苏苏被你咬着痛。”
没想到赵贺辰眼光明晃晃地落在段云苏露出的脖子上,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想起昨晚自家娘子白白嫩嫩的样子,心中莫名乱跳,双手不受控制地便去扯了她的领口。
细嫩的香肩露了出来,肩膀上那红红的牙印子在这白皙的肌肤上尤显诱人,赵贺辰想都不想就凑过去亲亲舔了一下,眼中尽是猫儿偷到腥的满足。
苏苏是辰儿的呢,辰儿给苏苏盖了个章。
那温腻的触觉让段云苏打了一个激灵,瞧着他清透到毫无杂质的眼眸,想着还是好生教导一下这呆子亲吻一事才行,莫要每次都被咬了。
即是夫妻,相公又是个痴儿,总不能等着这厮自己慢慢去领会。她眼光微微闪烁,连耳朵脖颈都漫上了微红,挣扎了半晌还是主动迎了上去,轻轻一亲细心地引导着。
赵贺辰这才明白亲亲的奥妙,心里“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桃花眼微眯,内心有种狂热似乎要喷薄而出。
李嬷嬷进来是,瞧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情景。只见自家少爷正压在娇柔的大少奶奶身上,两人缠绵恩爱衣衫微乱。李嬷嬷急忙捂眼转到一旁,暗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这少爷少奶奶亲热都怎么不关门,还有那些个丫环都哪去了,也没个把门的!
耳边突然传来的声响,段云苏警惕地一顿,侧头便瞧见了李嬷嬷的身影,霎时间羞躁不已,一把推开了身上的赵贺辰,慌忙地扯了两下身上的衣裳,一张小脸都能烫熟鸡蛋了。
赵贺辰正沉醉在娘子亲亲的微妙中呢,不料这一推,直接推到了榻边,身子晃了几下一把抓住段云苏,直接段云苏也给扯了下去。
段云苏趴在他身上,又气又急扬着粉拳便捶了他一下,那厮嘿嘿傻笑着将段云苏给抱了起来,揉揉摔到的地方,瘪着嘴怨念道:“苏苏又推辰儿……”
李嬷嬷瞧着这两人,老脸微红,清咳了一声,瞧着段云苏那露出的肩上的一个红印,心底里早就乐开了怀。待会定要告诉王妃一声,可莫要再忧心了,没准赵方说的可都是对的呢。这男子呀,到了那程度,也许还真是能无师自通!
“少夫人,王妃叫奴婢将这些个丫环领了过来,给这朝锦院添几个得用的。您瞧瞧,不喜欢的奴婢再去换了来。”李嬷嬷装作什么都没瞧见的样子,正正经经地禀告着。
段云苏干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发髻,才低声说道:“娘选来的自是放心,有劳嬷嬷了。”
“那便好那便好,奴婢这就出去了,少爷你们继续……继续。”李嬷嬷三两脚走了出去,还不忘了关上们。
段云苏大囧,回头瞪了眼那根本不知害躁尴尬为何物的赵贺辰,转身便唤来了谷秋。
赵贺辰瞧这苏苏居然不理他的,着急地挠挠头,凑着俊脸过去,一双眸子尽是兴奋:“苏苏苏苏,嬷嬷叫咱们继续呢……”
段云苏直接赏了他脑门一个暴栗。
“谷秋,李嬷嬷领来的那几丫环在何处?让她们进来见我。”段云苏整理好妆容,淡淡然地坐着,如果忽视她脸上的两抹抹红晕的话。
赵贺辰一见,直接将凳子靠在了她边上,也一屁股做了下来,抓着她的小手来把玩。
进来的是四个丫环,都是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其中一人瞧着气质更加从容,规规矩矩站着一下子便夺得了段云苏的目光:“你叫何名字?”
那丫环回道:“回大少奶奶,奴婢揽月。”
揽月?倒是个好名字。段云苏点点头,又问起了其他人。
揽月见此不禁一愣,没想到少奶奶只问了个名字就不管了。
“奴婢紫月。”
“奴婢明月。”
“奴婢听月。”
“听月?这名字倒是和起我身边的听荷听竹相似,过来前是在何处伺候?”
“奴婢是王妃院中的洒扫丫环。”
“听闻揽月是王妃身边的二等丫环?”段云苏挑眉问道。
揽月自是回是,方才还以为夫人不待见她呢,没想到夫人是知晓她的。
“既然如此,便提你为一等丫环,同谷秋一起在屋里伺候罢。”段云苏淡淡地说完,身子一僵,直接拍了一下伸到她腿上的赵贺辰的手。
那揽月自是喜不自禁,急忙俯身行礼。剩余的那些个丫环直接让谷秋下去安排,也不再多说。
第三日便要回门了,想起段家,段云苏突然间记起了一件事,猛地起身往里屋走去。那原本靠在她身上的赵贺辰一个不觉,“呀呀”地两声就要翻到在地,伸着手胡乱挥了两下,最终没逃过被摔的命运。
段云苏又好气又好笑地回过身将他扶起,瞧着他看向自己的哀怨的眼神,突然间咯咯地笑开了怀。
真是个呆子!
她走到梳妆柜前,伸手便打开了一盒子,一暗沉的玉佩在一堆明晃晃的首饰里,实在是算不得出众。但这东西,价值之高,可不是这些个首饰能比的。
段云苏将它拿了出来,正是那日在将军府得到的符佩。她找了根红绳,穿进那原本就有了的孔里,挥手招来赵贺辰,将这东西挂在他脖子上,又打了个死结,说道:“辰辰,这个东西千万别弄丢了,也不要让别人看见了知道不?”
赵贺辰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苏苏给辰儿的,辰儿当然要收着,谁也不给看!
段云苏将符佩塞进了他衣裳内,妥妥地拍了拍,见没露出一丁点儿,才放下心来。
这东西,必是有大用,不然段老夫人也不会那般紧张的态度。也许她的祖母已经猜测着她是否也知晓了将军府这说不出口的秘密,而那陈域也已经回了宫去,这些时日也未见皇帝有何反应,想来这陈域之人也不是那多嘴之人,这符佩留在她身上也是不妥。
既然是贵重之物,他人应该不会料到,自己居然会将它放在一个随时都可能将它弄丢了的呆子身上。
也许段云苏也没想到,自己这个不经意的做法,给以后的熙国带来的是怎样的一个境遇。
成亲转眼就是三日,今日便是回门的日子。段云苏早早起了来,又将被窝中的赵贺辰给扯了出来,服侍这半睡半醒的呆子穿衣梳洗。瞧着他那困倦的眼神,段云苏还真有让他回去再睡一觉的冲动。将军府里没有盼着她回去之人,自己这么早起,其实说白了也是没有意义。
无奈安亲王妃可是不这样想,昨日便准备好了新妇回门的礼,早就放好在马车之上,就等着这两人启程。
车轮咕噜咕噜转动着,赵贺辰总算是被颠醒了,睁着迷茫的眼睛四处打量一下,才想起昨夜苏苏说的回娘家。
马车一停,那赵贺辰就一蹦蹦了下去,伸手等着将段云苏给牵下。段云苏瞧着他那灿烂的笑容,还有阳光之下那熠熠生辉的眸子,那伸出的手如白玉般精致,心中一暖,抿嘴轻笑。
将军府外,居然好些人在候着,让段云苏着实是吃惊一把。当年段云裳回门可没这个待遇呢,可是因为这呆子的身份?
段常在瞧着这两人相握这的手,眼光微闪,自己这个女儿可还真是猜不透,那般好的齐家怎么的就看不上了,偏生选了这个傻子,如今瞧着还一副甘之如始的模样。
“云苏回来了,赶紧进来罢。”段老夫人瞧着两人一眼,转身往门里走去。
众人闻言,居然随着段老夫人,也不等新人进门便往里走了。段云苏轻笑一声,可真是为难你们了,不愿意也还在这等了半天。
待众人散去,门前仅剩的一人让段云苏诧异不已。
眼前男子容颜冷峻,眼底里是藏不住的傲然,瞧着段云苏不禁轻轻一声嗤笑:“段大小姐,没想到你居然堕落到嫁了个傻子。”
段云苏额角青筋一跳,任她怎么都没想到还会见到这个人。袁楚商,曾经害死了段云苏之人。
他不出现自己还真忘了,只顾对付二姨奶,这人可也是其中的凶手。
“袁公子,许久未见,这是要进府呢,还是打算出来?”段云苏见他站在门外,随口便问了声。段云裳已经被丞相府休弃,此刻正在清莲庵中呆着,这人又是为了何事过来?
那袁楚商见着段云苏淡淡的脸色,又瞧了眼两人相牵的手,心中窝起了一阵火。这段云苏,那时对自己可是稀罕得紧,整日恨不得出现在自己眼前。只是那娇纵的性子实在是惹人生厌,毫无才学更是让他丢尽了脸面。
反倒她的妹妹段云裳,温柔可人实在是得他欢心,只是没想到那女人却是个嫉妒成性的。
如今不过一转眼,这段云苏便又转身对其他的男子温柔小意,这段家的女子,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