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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苏看着厅中伺候的丫环,说道:“辰辰乖,苏苏有事情要做,辰辰找苏苏有事?”
赵贺辰揪揪衣袖,瘪嘴道:“苏苏,辰儿不喜欢屋里有别的女子……”
他一直都是不习惯,屋里丫环总是偷偷打量着他们两人,让他更是不喜。这些人又不是谷秋,一心对娘子好,自己留她们下来真是客气了!
“辰辰,屋里也要人伺候呢,辰辰不喜欢,那我们只留下一两个可好?”这些人不知哪个就是赵桓沂的眼线,若是全都赶出去恐怕会引起赵桓沂的怀疑,不如留在眼皮底下看着。
赵贺辰似是为难地点点头,段云苏寻来一方软布铺在旁边的茶几上,将阿乌小心地放了上去。
“阿乌怎么了?”赵贺辰大惊。
狼崽一动不动地趴着,声声的低鸣有些无助和凄厉,段云苏心疼地抚摸了一下它的毛发。这么可爱的小家伙,居然还有人忍心将它给伤了。一个幼崽能有什么错,那么宽的一条路怎么就偏绊到了你脚上!
冷冽的目光射向跪在一边的丫环身上,这样残忍的性子,谁也保不住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今日是这只毫无反抗之力的狼崽,谁知明日会不会是她那连走都还不会的小宝!
赵贺辰顺着段云苏的眼光望去,将那瞬间升起的杀意深藏进眼底,敢惹娘子不开心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手下留情。阿乌是他们家中的一分子,也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
门口陆续有丫环小厮走近,看着座上两人,有人规矩行了一礼,有人敷衍了事。段云苏貌似不在意看着走近来的穗儿,问道:“可都来齐了?”
“回夫人,刘管家说他不该进后院的,厨房的管事说身子不舒服怕传给了少夫人,还有一些丫环出了府还未回来。”穗儿将听到的都说给了段云苏听。
段云苏一下一下抚摸着狼崽的背毛,淡声道:“都给我跪下。”
底下的人没想到新过来的主子要直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前边有人跪下,段云苏看着都是些穿三等衣饰的下人,后面有人见着,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跪了下来。
下人一跪就跪了许久,也不见段云苏叫起,心情慢慢的焦躁起来。要罚跪,也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啊,这样瞎跪着算什么!
“少夫人,奴婢厨房的活计还没做完呢,再跪着怕会误了晚膳。”一丫环不满地说道。
“你叫何名字?”段云苏掀起脸皮看上一眼,淡淡问道。
“奴婢红莺。”
“本夫人许你说话了么?不想跪的全滚出府去!”
那丫环根本不吃这一招,有着依仗说话也硬了:“少夫人,奴婢是皇上送过来的人。”
意思是你打狗也要看主人,皇上的人,看你该随便乱赶!
“你是宫中出来的?”段云苏嗤笑一声。
红莺一抬下巴,有几分优越感:“奴婢是皇上从宫外找过来的。”
“那怪不得了,宫中要是教出你这样没规矩的宫女,可真是要翻天了。”段云苏将桌上茶杯往她跟前一砸,呵斥道:“给本夫人跪着!看清楚了你们是在何处,要伺候的主子是谁!”
她瞥了一眼那些人:“剩下没来的都有谁,全给我指出来!”
那“哐当”的一声脆响让在场的人心扑通一跳,齐齐默不作声垂首看地。
段云苏一声冷哼,也不着急。等了许久,紫月满头汗跑了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小姐,这人说会治,奴婢便匆忙将人请了过来。”
“来的正好,老人家,帮我瞧瞧阿乌状况如何了。”段云苏起身将老人家给请了过来。
老人家目不斜视地往前走,这些情景见多了也不稀奇,无外是家中整治刁奴。他走到茶几旁,老眼往上边的东西一看,顿时一惊:“这位夫人,这幼崽是……”
段云苏出声断了老人家未说出来的话:“老人家尽管治就好。”
不愧是当兽医的,一眼就看出了小狗与狼的区别。只是今日那丫环的一声狗崽子提醒了她,若自己不将阿乌是狼的事情说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会误以为是狗?毕竟阿乌的毛发与狗相似。
她还真是无聊时就有些恶趣味。
老人家左右上下检查了阿乌,脸色凝重:“小家伙可是被击中过?它的脾脏受了损伤,毕竟年纪太幼,五脏六腑都脆弱得很。”
“苏苏,阿乌没救了么?”赵贺辰眼眶迅速凝聚了泪水,眼红红的就要哭出来了。
那老人家被唬了一跳,二十好几的大男人居然还哭,这人莫非有什么问题罢?他看两人写在眼中的担忧,解释道:“尚且有救,只是吃药养上一段时日,夫人照顾得也要仔细些。”
段云苏大喜,只要能好,那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老人家开了药,药汁不好喂,难道要灌下去不成?段云苏过去将方子给记住了,想着直接做成丸子,混在吃食中给阿乌服下。
那底下的下人瞧瞧抬眼看着段云苏忙活,心里思量开了。难道是因为谁人伤了这只狗,所以拿他们开刀?真是笑话,这少夫人居然如此拎不清,刚来府为了一条狗与他们所有人不对付!
如此一想,有人直接歪着身子跪坐下来,百无聊赖地看着四周的人,还轻声聊起天来。
段云苏淡瞥了那人一眼,让穗儿将大夫送走之后,淡漠的呷了一口茶,看向踢伤了阿乌的那丫环:“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琥珀。”那丫环捂着肚子弱声说话。
“来人,将琥珀给本夫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发卖出府!”段云苏脸色稍变的众人,厉声道:“怎么,没人听本夫人的命令?还是本夫人要将你们这些下人都给供起来?!”
边上的两侍卫见情况不妙,急忙上前将琥珀给拖下。有人不屑出声道:“少夫人,琥珀是皇上的人,不能这样随便处置。”
段云苏冷眼一扫:“本夫人还真是没怕过,皇上日理万机,会为区区一个下人说话?敢出言顶撞主子,掌嘴三十!”
原本和琥珀有些交情的人齐齐噤声,这新来的少夫人居然这么狠,二话不说就罚了两人!
“今日挡着采莲穗儿收拾行李的几人是谁?给我站出来。”
“少夫人,不是奴婢想阻拦,是祁王交代过了,主子们一路辛苦,不让你们操劳。”一蓝衣丫环挺腰回话,模样长得极为周正,只是那抬到天上去的下巴让人不喜。
当奴婢的,居然还当得如此傲气?段云苏笑了:“你又是谁?”
“奴婢红鹊。”红鹊直接起身,睥睨地看着一众比她矮的人:“别人犯事与我们何干,要我们傻傻地跪着,奴婢不服!”
这时的紫月轻声走到段云苏耳边耳语了两句,原来这红鹊也有份指使,在这丫环当中的地位颇高。
“不服?”段云苏嗤嗤一笑,突然间又沉下了脸:“敢质言主子的话,这是祁王教的好规矩?还有谁不服的直接给我滚!”
一个不留的她还省心!
红鹊咬牙想顶撞,可一向起祁王的交代,又只能忍着跪下。等她当了祁王的人,还怕治不了你一个平民?我呸!狗屁的主子,不过是个落魄户,还真拿自己当一回事!
段云苏捕捉到了这人狠绝的眼光,轻理裙摆直接站了起来,走到那红鹊跟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浑身上下愈发的冷:“你尽管闹腾,本夫人狠起心来向来不留情面,祁王?那赵桓沂本夫人都不屑,怕她一个小小的王爷!”
红鹊心中一乱,强做镇定,难道是她打听回来的消息有假?这少夫人连皇帝的名讳都敢喊,还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段云苏甩开那人下巴,淡然地看着匍匐在她脚边的人:“今日不在场的全都给我记下,刘管家和厨房的管事,你们派人去请来,请不来,就给本夫人一直跪着!”
“紫月。”
“奴婢在。”
“今日存心阻挠的,全都脱光了送去人牙子市场!你们就好好看着,看你口中的皇上可真会出来替你们说话!”段云苏一甩衣袖直接进屋,她可是有十分的把握,皇上送来的暗线,怎么可能行事如此嚣张。连本份都看不清的丫环,赵桓沂要是会用,那他真是眼珠子被狗吃了!
段云苏直接往里去了,赵贺辰一见急忙将阿乌抱了起来追上去:“苏苏,等等辰儿呀苏苏。”
段云苏脚步一停,看着他笑眯眯地追上来,眼中的透彻似乎完全不懂得方才发生的是何事。
“乖,辰辰给阿乌做个窝可好,阿乌受伤了呢。”
“嗯嗯,辰儿给阿乌做个又大又暖的窝。”
下人们脸色煞白,看着挥手比划着大小的赵贺辰,听着段云苏瞬间变得温柔的声响,皆是面面相觑。
阿乌受伤了,段云苏心疼地看着它无精打采的样子,突然觉得阿乌是狼真得很不错,最起码被欺负了,直接上去将那人撕碎了算!她抬起阿乌的脑袋,轻轻打开了合着的小嘴。那刚出来的几颗小乳牙参齐不齐地长在牙床上,看着无事,段云苏稍微放了一下心。
“啊呜……”
“阿乌乖,是我不好,让阿乌受伤了。”段云苏自责地摸摸狼崽脑袋,如果她找些发现,那阿乌就不用遭这个罪了:“阿乌都记住了,以后欺负你的人,就像今天这样狠狠咬去,这些都不是好人呢。”
“苏苏不要伤心,阿乌会没事的。”赵贺辰搂着段云苏安慰着,皱着眉头将今日的不愉快直接摆在了脸上。
小黑不知从何处溜了出来,小鼻子耸了两耸,伸着白爪子戳了阿乌前腿一下,见阿乌并不像往日一般同它戏耍,抖抖耳朵也趴在了它身边。
段云苏想来想,同赵贺辰说道:“辰辰,我让穗儿去捡药,呆会就去制药丸给阿乌,你要乖乖不许乱跑知道么?”
好吧,其实她是担心赵贺辰被惹恼了直接出手了断了这些人,她相公的脾气,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