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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苏想到这个情景都忍不住笑出声来,赵贺辰低头见着她那柔得似水的目光,心痒难耐便亲了一下:“今年的年节没法一起过了,不知小宝周岁的时候能否能赶回去。”
“应该可以罢。”段云苏轻叹一声,水中的舒适让她忍不住软了身子,直接靠在了赵贺辰胸前,撩着水轻抚着手臂:“霍叔恢复的不错,脉象虽有些弱,但也算正常。这么多天的针灸和药汁,脑中淤血应该也消散了,寒毒也解了。”
虽说当时那霍萤惹恼了她,但事情轻重她分的出来。如今霍萤那满身的红点,有得她折腾。解药,哎呀,那可是没有的,相公不是说不用做解药的么?
“那霍叔也差不多能醒来了罢。”赵贺辰的大手轻轻抚上那光滑的小腹。
段云苏身子敏感地一颤,伸手便将它给打了下来,说道:“若是没什么意外,我估计着就这一两天的事情。真想快些回去呢,不知小宝会说话了没。”
“小宝说话,叫得也该是爹爹。”这样才不枉他从满月开始念叨爹爹二字。
“宝宝都与娘最亲,当然是先叫娘。”段云苏不满地反驳。
“那我们便等着,若是小宝先叫的是娘亲,那我便随你处置;若叫的是爹爹,你便……”赵贺辰在那微红的耳垂轻咬了一下,温热的气息洒在了段云苏脖颈之上。
段云苏侧着身子躲闪着,还不忘哼了一声:“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不许耍赖。”
赵贺辰得意一笑,将她滑下的身子又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看着她被泉水熏得微红的脸蛋,忍不住亲昵地轻舔了一下。
段云苏被那滑腻的触感刺激得一个激灵,真像是蛇上身了般。又见赵贺辰手脚不知何时将自己给困住,看着他暗带欲火的眼神,段云苏俏脸一红,再怎么迟钝都知道这厮的意思了。
她扭着身子想挣扎出去,赵贺辰脸色一垮,换上了可怜兮兮的表情,那黑亮的眸子清澈得将幽暗深掩,声音又变得孩童般纯挚,喃喃道:“苏苏别动,辰儿不舒服。”
段云苏一怔,她似乎又看见了之前那个痴相公:“辰辰……”
“苏苏最好了。”赵贺辰咧着唇嘻嘻一笑,将人给紧紧搂住,段云苏的背靠上了他的胸膛,没瞧见后者眼中那抹戏谑的光芒。
直到那大手往她胸前探进,段云苏才猛地吃惊回来神,身子使力想逃了出去:“赵贺辰,你居然敢给我装傻!”
“娘子的反应甚是可爱。”赵贺辰朗声笑着,紧紧箍住那曼妙的佳人,身子逐渐的火热,也不知是泉水熏的还是其他。
段云苏小脸涨红,张口便在那结实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赵贺辰吃疼了,“嘶”地吸了一口气,咬牙道:“娘子真是狠,为夫的肉可不好吃。”
他将怀中女子的身子掰了过来,正面对着不留缝隙地深吻了下去。温池中水雾缭绕,赵贺辰的热情让段云苏措手无措,没一会便轻喘连连,双手自发地搂住了那人脖颈。
“啧啧”的声响旖旎了温泉水色,情到深处谁也没那么多顾忌,那裹胸的布带不知何时飘荡在了水中,听见两情人的细语呻吟,泉水荡起阵阵的涟漪久久未停止。
野外的天地给这两人不一样的刺激,待情事暂歇,段云苏俏脸酡红,小嘴微张,朦胧的眼中含着爱意,呼吸轻喘越发急促:“相公,泉水不能泡久了。”
她没好意思说出来,温泉浸久了会胸闷头晕,水中运动更不适合。
赵贺辰埋首在她染成了粉色的脖细颈下啄出一朵红梅,心满意足地将人给带出池中。
段云苏看着自己光着的身子,羞躁地看四周。寒气袭来,她身子颤起一层鸡皮疙瘩,贴身往赵贺辰身上靠近,似乎粘在他身上就觉得安全。
赵贺辰抓起自己的外衣替她擦干身子,怕段云苏冷着,拿起衣裳直接披在了她身上,又转身捡回了水中衣物拧干了水搭在树枝上。
他回过头,正见段云苏无力靠在树上,脸如胭脂眉目带春,眼光带着怯怯的娇羞朝他瞥来,紧紧裹住的身子也挡不住他脑子里方才的美妙滋味回想。
赵贺辰心中一动,走向前去怜爱地将她抱住,小声问道:“累不累?”
段云苏羞得直接埋首在他怀中,轻轻的摇摇头,没见到那人幽森晦暗的眼神。
如果再给段云苏一个机会,她定是会毫不犹疑地说累。没想到赵贺辰居然又雄风再起就地好生一番恩爱,天为被地为床,这样的狂野怕是让段云苏一生难忘了。
两人整理妥当便往折返,骑马往军营走去。天空无声无息下起雪来,段云苏伸手接住雪花,看着它在掌心融化,触觉微凉。
“下雪了。”段云苏看着飘洒扬下的雪花,轻轻说道。
“别处早就下了,只有豫州这地方与其他的不同。”赵贺辰看着天色,加快了速度,用大氅为段云苏挡住了雪花。
“说来也是,这月份了才刚下雪,我可是从未见过。”
“豫州这地方有个奇怪之处,这雪一下便要下到岁末,其中不会停下。积雪太厚,这里生活也不方便,所以豫州比其他地方都要冷清上一些。”
“那我们离开时岂不是很不便?”
“只要离了豫州便好,其他地方的天气不会这般难办。”
段云苏点点头,豫州能有这气候,都是这里的地理环境造成,也不该觉得有什么诡异。霍启醒来的日子不会太久,积雪一时间也不会太厚。
马蹄“哒哒”声响了一路,回到军营时,雪越发大了。段云苏下了马,身子酸痛一时不稳,赵贺辰眼明手快将人搂住。那守营的士兵见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
赵贺辰淡淡地瞥了士兵一眼,那士兵被吓得身子一僵,端端正正地站好,目不斜视。
段云苏回到帐营,换了身衣裳稍微梳洗便直接倒在了床榻上,暖和的被窝让人倦怠,没多久便要迷糊了过去。她含糊地嘟囔一声,赵贺辰听着似乎是在骂了声自己,好笑地替她掖掖被角,出去打理今日积下的事务。
再醒来时已经天色朦胧了,段云苏坐了起来,感觉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暗想着该是今日疯狂着了凉,怕是要染了风寒了。她寻摸到军营的火房煮了姜汤,期间里边的火头军对她很是好奇,绕着弯子打听着她与赵贺辰的事情。
段云苏笑而不答,端着另一碗姜汤便走了回去。
夜幕降临,赵贺辰看着微晃的烛光,拧眉想着太子信中的意思。段云苏静静走到他身后,将手搭在他肩膀之上,寻着穴位按摩着。他回过头,两人目光一对,相视而笑。
帐中正是温馨甜腻,有人突然闯了进来,赵贺辰脸色不愉,见着那人正是赵方身边得用的将士,沉声问道:“何事?”
“报!军营前方发现敌军踪迹,少主请江公子前去主帐议事。”将士拱手禀报。
敌军?赵贺辰眼光一沉:“苏公子在此等我回来,我先过去。”
段云苏点头应下,看着赵贺辰匆匆的脚步,心神拧紧。这地方隐匿极好,是哪方的兵马寻到了他们的踪迹,可是要攻了过来?
主帐之内,几位得力干将都集在了一处,只听赵方问道:“敌军离军营还有多远?可打听到多少人马?”
“大概四千人马,正往这边秘密行进,已经经过了绪河。”打探的士兵仔细禀告。
“我看敌军想要夜袭,不料我军发现了踪迹。”赵贺辰撩着帐帘走了进来:“不如直接调动兵马,准备迎战。”
“我军共两千兵马,如何敌过四千?”
旧部过来的人并不多,大多还集中在太子那一边,原本以为想害了霍启的人顶多是派些武功高手。今日不知那敌军从何处得到的消息,为的是霍启,还是想直接灭了他们军队?若是前者,那此人可真是大手笔了!
“敌不过也要敌,难不成我们还怕了他不成!”余百戚吼了一声,眼中带着嘶杀的肆意,身上的好战因子已经蠢蠢欲动。
司徒魏直接反驳:“我霍家战士能战能退,情况不妥便先撤退,这也未曾不可。我们如今要保留兵马,这是太子成事的助力!”
司徒魏的想法更深远些,有些无谓的争斗能让便让,为太子最后的进击添上一分厚力。
“我呸!敌人都打了过来了,躲着是懦夫所为,我军战士一腔热血,难道还会贪生怕死?!”余百戚怒目一瞪:“少主,依我看即刻下令,调遣兵马迎战!”
“报!敌军全速前进,已由暗地里变成直接进攻。”探子禀告道。
赵贺辰脸色凝肃,沉声道:“赵方,我看直接调遣兵马迎战。敌方已经知晓被发现,这场战争躲不开。”
赵方点点头,喝声到:“开人,点将行兵,立马准备迎战!”
军营传来阵阵号角声、鼓声,帐营中的段云苏着急地掀开帐帘看着。只见外边士兵齐步跑了出来,脚步急快,手中刀剑长矛在火把之下闪现冷森寒光。
这怕是要打起来了,段云苏紧抿着唇,转身往军医营帐中走去。男人上阵杀敌,她也不能这么白等着,战争一起定是死伤无数,自己最该做的便是在后方救治。
那主帐中的气氛越发凝重,赵贺辰负手说道:“派人马去护住霍叔的帐营,若是情况不妙,直接护送将人移走。”
段云苏说霍启该要醒来了,只是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现在兵荒马乱,若是霍叔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是功亏一篑了!
赵方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直接拨了兵马团团将帐营护住,若出现意外,拼死也要将人给送走!
“报!探子来报,前往的敌军全是成王的兵马。”又一士兵进来禀告。
全场的人静默下来,人人都是脸色沉重。怎么看都是二皇子的兵马才说的过去,没想到是成王的兵马?
成王坐镇京城不肯回封地,什么意思他们也能揣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