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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姨娘,如今姨娘与二小姐得偿所愿,嫁进候门当了正室,现在也该继续用心为大少爷谋划。”
二姨娘点点头,抚着手上嫣红的指甲,得意笑着。
此刻,段云苏已走至门外,看着满地的鞭炮红纸,还有那渐行渐远的华丽八抬大轿及送嫁队伍,眼色微凛,嘴角勾笑。
小人得志,让她再猖狂几日又如何?谷秋的病虽简单,但在这古代,一个不小心却足以致命,她不可能为了无关的人,忘记此刻更应该做的事。
段云苏大大方方地从大门出去,直接忽视别人怪异惊悚的眼光。
出至大街上,她也没心思四处观看,向路人问了药房的方向,直接到了回春堂。
“姑娘,可是抓药?”店内一个机灵的药童招呼到。
段云苏点点头,不急不缓地说出了药方份量,无外是大青叶、板蓝根、羌活、独活、桔梗等常见药草。
那药童听罢,转身就到身后抓了药,手法娴熟,看来也是苦练过的。段云苏回想起前世,人人羡慕她的才华,却不知她下的功夫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待她再次回到院中,却见谷秋起了床来,正在小厨房里忙活。段云苏明白这是封建约束在作祟,也不再劝。再看谷秋脸色似乎比她方才出门前要好了几分,想来是好的心态对病情有了好处,毕竟,她心心念念的小姐活过来了。
谷秋转身看到段云苏,见她脸颊被寒风吹的微红,急忙接过药道:“小姐赶紧去歇着,这里有谷秋就行。”
让小姐出去给她抓药,已经是越矩了,若是小姐因此病倒了,自己可就成了罪人。
段云苏见她并无大碍,点了点头,交代了几句便走进里屋。还真别说,这冬天可真有点冷,再过些时日,恐怕要下雪了。
又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谷秋端着晚膳进来,见段云苏呆在在窗前,大惊,急忙跑了过去关上窗:“小姐刚醒来,身子弱,小心着凉了。”
说完又不知从哪里找出一件大氅,披在段云苏身上。段云苏摸摸那高立的领子,也没反对,这正好能挡住颈上的淤痕。
“不是说这边用度都停了么,这是哪来的?”段云苏看向桌上的饭菜说道。
“我去找管家了,今日小姐出去,许多人都见着了,也没人敢停了。”
段云苏细细品尝着,谷秋的手艺也算不错了。她看了一眼身边伺候的谷秋,说道:“你也赶紧去吃吧,天冷凉的快。再说,你可是病着,不可大意。”
谷秋却是揪着衣袖不肯下去,欲言又止。段云苏有些奇怪了:“怎么了?”
“小姐,可否帮奴婢的娘亲看看病?”谷秋突然跪了下来,那“扑通”一声闷响,吓得段云苏心肝一颤:“奴婢也知是越矩了,可是娘亲的病拖了许久都治不好,好得大夫又请不起,小姐也是懂医的,求小姐可怜可怜奴婢娘亲。”
说完直接磕起头来。
段云苏急忙扶她起来,这丫头明明病着,哪来的这么多精力?按前身留下的那点模糊的记忆,前身的医术也算不得十分出众。看来这丫头也是逼急了,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答应便是,你也别磕了,头不晕么。”
段云苏无奈地扶额,她从来都不是圣母,但与谷秋相处半日,心中却是喜欢的,所以过去看看也无妨。
翌日,段云苏用过早膳,便与谷秋出了门。
穿街过巷,四周的房子逐渐变得有些破烂,谷秋脸上有些尴尬,无辜的衣袖被蹂躏着。是自己冲动了,金贵的小姐,怎么能来这些地方。
段云苏似乎明白她心中的想法,安慰地一笑。自己并不在意的,毕竟,她也不是那货真价实的千金小姐。前世义诊时,更穷困的地方也去过。
二人最终停在一见破木房前,段云苏看着那四处通风的墙壁,还有床上的一套薄被,以及躺在里面的妇人,皱了皱眉。
谷秋先一步叫醒了她娘亲:“娘,你看,大小姐来了。”
那妇人睁眼愣愣地看了段云苏一会,才想起要起身行礼,却被段云苏按住:“婶子躺着罢,我来给你看看。”
说完,直接给谷秋娘亲把着脉,一旁的谷秋向她娘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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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看官注意了,这是一则声明:本文出现的所有药方药性医理,都是白茅查阅相关资料得来的,白茅不对其真实性负责。因为白茅不是专业学医的,这只是为顺应剧情的发展,可能也会出现错误,所以请专业人士及考据党们手下留情。若有错处欢迎在评论区提出,白茅将虚心接受建议。谢谢各位亲们,么么哒~
003 我不是傻子
谷秋娘的病其实不算十分严重,是一般的哮喘症,只是老人家住在这穷窘的地方,钱银不够也无法一直调理根治,日积月累终是有一天扛不住了。
段云苏收回手,问道:“大娘可有按之前大夫开的药,按时吃了?”
谷秋娘沧桑的脸上有些尴尬:“大夫开的药,吃不起,用了一两次就断了。”
穷人最怕生病,病了就熬着,实在熬不住了就去请大夫。只是这药费付得起一次付不起两次,就算明知不能断,也没办法。更何况,这破烂的地方,又有几个大夫愿意来?
段云苏明白谷秋娘的顾虑,她仔细想来下,开了张药方,说道:“大娘的情况我也清楚,这方子的药你先按时吃几付。好了些之后,直接用白茅根和桑白皮煎水。”
这一民间偏方是段云苏前世在家中翻找出来的,后来也证实了有一定效果。
大娘家中清寒,就连一般的药方也难以承担。段云苏瞅见屋角里的一个大南瓜,说道:“大娘,你平日吃些南瓜粥,再加些姜汁麦芽,对你的病也是极好的。”
谷秋感激地看向段云苏,若不是小姐,娘亲的病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小时候家里就已经穷得养不起她了,把自己卖进将军府,日子才好过了一些。无奈爹爹好赌,无论她得了多少赏钱,这个家都还是撑不起。
看完病,谷秋也买回了药。
看着时辰尚早,段云苏随意逛了几下,又想起谷秋的烧刚退不久,不好过于劳累,便打算回府。
路过醉香楼前,却见几个男子围着什么人,正口出秽言,向着中间的人嘲讽嗤笑。
“咱们不是朋友么,给点银子哥们去醉香楼好好吃一顿。”一身着青衣的高瘦男子拍拍手中折扇。
段云苏眼角一抽,这是冬天没错吧?这哥们还带折扇……
“给你银子,你就陪我玩么?”里面那人的声音清透。
“那当然了,快点拿出来,不然我们可要走了。”旁边又一个人粗声道。
段云苏稍微走了过去,终于见到了里面那人。只见他一袭月白长袍,玉带束腰,腰间坠着一方玉佩,长相极为俊秀,此刻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正把身上的银子递给那些人。
谷秋见小姐停住,也往那边看了一眼便说道“小姐,那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安亲王府的嫡长子赵贺辰,别看他长得俊俏,可是这里有问题。”
谷秋指了指脑袋,又说道:“别人在骗他的银子呢,他也不知道。”
这倒让段云苏有些好奇了:“既然是王府的嫡子,怎么也没个人看着?”
“想来是偷偷溜出来的吧。”谷秋有些不屑:“阳奉阴违的人多了是,在王府里自然是安分守纪的,出了外面就难说了。”
那一旁的高瘦男子接过银子,用手掂量了一下,得意地招呼着其余几人进了醉香楼,那傻子自然也想跟了进去,不料却被那几人挡在门外。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不是陪我玩吗?”赵贺辰疑惑地歪歪脑袋。
“哈哈,哥哥今日没空,改天你再带上银子来找我吧,傻子!”那人嗤笑一声,抛了抛手中钱袋,向里边小二道:“给爷们准备一间上等包间。”
里边的小二似乎对此情形见怪不怪了,把手中巾布往肩上一搭,弯腰哈身领着人就要进去。
赵贺辰一见,急了,嚷嚷道:“我不是傻子!我要进去!”说罢伸手扯中其中一人的衣摆,那人厌恶地一把把他推开,像沾了脏东西一样,拍了拍衣服:“既然是傻子,就不要出门来恶心人!”
那一推力道可不小,赵贺辰直接被推到在地,脑袋不小心磕了一下,月白的衣裳也粘了不少尘土,原本手中的糖葫芦滚落在地。他双眼一红,也不知是痛的还是委屈的,泪水不断地往外流,抽泣着喃喃道:“我不是傻子,娘亲说了我不是傻子。”
段云苏有些看不过去了,这人说话清晰,却不像是傻子那般歪不着理,说话做事更像个孩童,对这个世界懵懂不知,不识人间险恶。方才那些人虽是心智齐全,但却只会以大欺小,道德品行还比不上一个傻子。
她走向前去,扶起还在地上的赵贺辰,看着他那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那委屈而伤心的小模样,活脱脱一只无害的小兔子,别人看了都想欺负了。
看着他额上擦破的一点皮,伤的很浅,也不会留疤。段云苏收回眼神,安亲王府应该会有更好的药,她就不用多此一举了。
“可还疼?”段云苏轻声问道。
赵贺辰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傻乎乎地冒了一句:“仙女姐姐真漂亮。”
段云苏“噗嗤”一笑,这身子是京城第一美人,自然是漂亮。这人脑子不好,但欣赏能力还是有的。
她掏出怀中手绢,给他擦了脸上的泪水和灰尘,自顾自地说道:“方才那些都是坏人,以后你遇见了,莫要搭理他们。”
也不知他是真懂还是假懂,反正他点了点头,又遗憾地看着地上那根糖葫芦,眼一红,又要哭出来了。
段云苏撇见对街上有个卖糖葫芦的老汉,便示意谷秋去买了一串。
不一会,谷秋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