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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东山老人苦笑:“我们都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他一直在诱导我们,就是他要的是这个天下,所以,我才出山,让人切下这南国的十万人马埋伏在这里。而上杉那老头却一心想要试一试这个小子的深浅,所以答应帮我牵制这个小子,却不知道反被别人牵制,让江衍出了城,这世间有谁比江衍的杀气更重的呢?只要江衍一出,站在潜龙阵命门位置,没有比这更加厉害的坐镇者了。”
陈之虞的嘴角依然清淡的抿着,看着遥远的山头,道:“此人心思太过缜密,连定安候和云氏的恩怨也牵扯到这里,也算好了定安候会奔往那边的香山。甚至将风间琉璃和我也牵扯进去。”
东山老人看着他:“你?”
陈之虞笑了笑,然后从自己的手里取出一张纸,道:“这是他写给我的,只有一句话:何为命。而若非风间琉璃去阻拦江家小姐,我们又怎能如此放心的安排后面的事,但是正是由于风间琉璃的拦截,才会自傲的将我们的话抛之于脑后。”
东山老人沉默了良久,叹息道:“你这孩子。”
陈之虞只是嘴角扯了扯嘴角,何为命?这万般魔像,又有谁知道?
所以他才会心生异样,将楼西月和苏柳带到上杉修安排的人那里去,却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棋盘上的黑白二色,那人早已分明。
他看着那平野兵马中的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接下来,那皇宫中的正和帝的尸体也就可以出场了。”
这一根根线错综复杂,便是他也理不清楚,但是看着那个男子这样的徒手屠杀命运,却意外的有种不一样的快感。
因为知晓命运,要维护那所有的命,看着无论怎样的努力都会走到相同的结局的时候,却会衍伸对命运的抗争。而现在,看着那些所谓的命运星辰在瞬间滑落,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何为命?是啊,何为命?若不信,又有什么样的命运?
他的目光一深,蓦地一笑。
那白衣男子衣服染血,长剑于手中破开惊艳的光芒,他紧紧的将江蓠护在怀里,这千万人,吾往矣的心境,又有谁能有?
对于江蓠来说,这万千的人马,最安全的地方,不过他的怀中罢了。
楚遇的长剑扫过,道:“无痕,向前。”
向前,向着皇甫惊尘的前方。
这一刹那,那匹马发出一声长长的嘶吼,然后疾奔开来,楚遇的声音远远的传来:“让——”
刚才他一支枪冲入这铁骑中杀戮的形象实在太过震撼,那一声“让”字出来,竟然让他们不由得有种退开的心思。
楚遇要的从来不是他们的退让,而是他们忌惮的心思,在他们恍惚的刹那,楚遇已经掠剑而起,如一道闪电般的冲过去。
黑暗仿佛被刮破,星辰也似乎陨落,白衣白马仿佛经冬的雪,却将这鳞鳞铁寒悉数吹开。
长剑刮出的鲜血宛如游龙,一路纵横而去仿佛无人之地,然后冲向皇甫惊尘。
楼西月同样根本没有料到楚遇一人竟然冲破了关卡,他呆了一下,突然振臂高呼:“冲啊!杀啊!殿下都已经冲过去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楚遇向来是他们的精神支柱,一旦这道光冲破一切的阻碍,就仿佛让所有的危险和艰难都踩在了脚底下一样。
于是振奋的人群抄起兵器冲进去!
皇甫惊尘眼睁睁的看着楚遇冲破那浪潮,然后向着自己冲来,他心脏一阵紧缩,他道:“拦住他!杀了他!”
楚遇在马上声音朗朗,一声声运用内力传遍这山野之地,清清楚楚的响在每个人的耳朵:“你们是南国人?何苦为了一个大周的皇子而卖命?我只要他的命而已。”
皇甫惊尘一边拍马飞快的后退,一边道:“杀了他!现在我是南国的驸马,他们杀了南国的皇帝,难道不是对南国有企图?”
楚遇淡淡的道:“皇甫惊尘,正和帝哪里死了?你居心叵测,想李代桃僵不让人知道?”
皇甫惊尘看着那身影越来越近,道:“若正和帝未死,这般的时候他又在哪里?”
楚遇的手向着远方一指,道:“皇甫惊尘,你看那里是什么人?”
所有人顺着楚遇的手指一看,才发现平野尽头一人骑在马上缓慢上前,那相貌身形,除了正和帝又是谁?而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是,那马上的正和帝开口道:“放他们走!”
这十万人马拿着兵器不知所措,既然自己的帝王已经发令,还有什么理由不后退?!
就在这短短的犹豫的时间,楚遇已经挥戈向前,那一柄利剑长空顿起,以无可匹敌之力凌空而去!
皇甫惊尘还在奔跑,那匹良驹驮着他的身体,然后向着远方奔跑,他仓皇的身影却最终停在了半途,一剑西来,穿胸而去!
马还在奔跑,鲜血溅出来,被固定成一个永恒的姿势。
皇甫惊尘直到死或许也不会明白,楚遇要杀他。
这不过一段前程往事,几经波折,最终尘埃落定。
江蓠感到楚遇那永久的目光,在巨大的苍凉之后被一种宏伟而绚丽的光所代替。仿佛一切都泯灭于手,浩然清晖。
她感到楚遇的手拥着她越来越紧,仿佛要将她勒进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
而此刻,东山老人的声音却在黑暗中传来:“后生可畏啊!不知来年九月廿三,又能如何?”
楚遇淡淡一笑,道:“此生无憾也!吾与吾妻来年,必携风月,前去拜访前辈!”
楚遇说完,将江蓠往旁边的踏雪身上一放,然后对着楼西月道:“楼西月!回西塞O(∩_∩)O”
章节、第三十九章:温暖韶光
东方似乎泛起了鱼肚白,黑暗被撕裂,被搅碎,被剑光挑开。乪岢矢za楼西月夹起了马肚子,然后对着旁边的苏柳笑嘻嘻的道:“柳儿,跟着爷走!”
旁边的苏柳马上黑了脸,看着他一脱离危险便原形毕露的脸,转而将自己的马头一转,不和他一道。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人马之前汇合,楚遇看了他们一眼,道:“走,支撑不了多久了。”
楼西月虽然不明白楚遇话的意思是什么,但是却知道一旦这么多人发威,自己便是三头六臂也只有去见阎王的命,一行人急忙从顿住的兵马中跑过去,和楚遇一同,然后飞快的前进。
江蓠在马上看着那骑在马上的正和帝的尸体,不由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楚遇,楚遇笑道:“还记得楚茂的尸体吗?我用了那个东西。”
江蓠微微思索,顿时了然。那时候楚茂的身体半夜诈尸,就是被人利用了“河头杀”来控制这尸体,而现在楚遇也用它来控制正和帝的尸体,不过这种虫蛊确实有种不好的地方,时间长了之后,它会慢慢吞食正和帝的尸体,说不定现在的正和帝就只剩下一具枯骨,而后,那些士兵就会看到走向他们的尸体不过是一具枯骨,然后在他们的面前瞬间灰飞烟灭之后,他们就会发现这只是一个阴谋,就会用尽全力的来杀他们,那时候才是最危险的时候。
江蓠扫了一眼身后的兵马,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边,而东山老人显然也不清楚,他的目光看向天空,却还沉浸在刚才那一幕中,然而陈之虞却隔着那么多的人递来一记了然的眼神,还有,一丝莫名的笑意。
楚遇对着他微微点头致意,然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而旁边跟着的楼西月一边打马而行,一边问道:“人都死了怎么可能说话?”
楚遇笑道:“人死了自然不会说话,只有活人才能说话,刚才的话是其他人说的得。在正和帝出现的那里,挖了一个坑坑里面有我们的人。那个人模仿别人的声音世间无二,所谓口技者就是如此。当正和帝隔得远的时候,人的耳朵是无法分辨太多的距离差异的,所以,他们自然认为是正和帝在说话。”
楼西月这才回头一看只见正和帝被固定在马上的尸体摇摇晃晃,想到现在那身帝王的衣服下面,就只剩下枯骨,会随时因为一点颠簸而瞬间倒塌,实在是让人心寒的紧。一个帝王死了连尸首都没有。
几千人马负伤的负伤,除了江蓠几乎都满身鲜血。
而就在他们渐渐的将那些人马抛在身后的时候,突然一队轻骑半路飞奔而来,只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中气十足的传来:“不要放他们离开!他们拿到了定安侯的东西,一旦离开就会给南国造成大难!而且,正和帝已经死了!那个是假的!”
身后的兵马有瞬间的安静,然后,绝对的安静中,走到半路上的正和帝突然发出“喀”的一声,就像是什么突然错位,所有人屏住呼吸,然后,就像是什么轰然倒塌,马上的正和帝瞬间萎顿下来,然后,在地上摊为一团。
然后,整个世界陷入了绝对的死寂。当十万人马都没有丝毫的声音的时候,却带起一阵无形的恐怖之意。
容月的声音拉扯而来:“杀!”
楚遇立马道:“分开,分得越多越好,西塞汇合!”
现在这个时候,面对他人的人多势众,硬拼显然只有死路一条,在这个瞬间,楚遇迅速下达命令——“化整为零”。一旦只要脱离这个平野,到达有人的地方,那么他们便是一百万兵马,要在整个城池里去搜寻一个人,那也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听了楚遇的话,数千人马迅速的分开,然后在无尽的平原里散开,而身后的那些追兵因为没有大将的领导,看到这个状况也有点不知所措。
容月从旁边杀来,但是却也是迟了一步,她想要追上去拦截楚遇,但是速度和距离差距太大,根本没有办法。
兵马潮水一般的涌过来,容月看着楚遇和江蓠在两匹白马的飞奔下越来越远,忍不住暗暗恨了一声,道:“传令下去全国封锁到西塞的路!绝对不能让那两匹白马上的人回到西塞!”
她回头看着东山老人和陈之虞,这两人却是岿然不动,只是看着遥远的天空,黎明的光终于到来。
星辰被这世间最大的光芒所掩盖,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