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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楚遇摸了摸江蓠发上凝结的一层白霜,道:“更深露重,你去休息休息吧。”
江蓠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问道:“你去哪儿?”
楚遇道:“我呆在这里再看看。”
江蓠点了点头,然后由楚遇回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内,他们将军队推进五十里,就必须更要随时随地的提高警惕。楚遇替她将披风拿下来挂在一旁,问道:“要不要叫人给你烧点热水来洗洗澡?”
江蓠道:“这么晚了,现在是从军时期,一切从简。”
楚遇笑了笑,将她往床上一按,道:“好好休息,我先去了。”
江蓠点了点头。
楚遇出去之后,江蓠却毫无睡意,大概因为知道楚遇的身体有了好的转机,心中不免微微的激动。上次楚遇全身伤口崩裂,她也知道那不仅仅是楚遇所学的武功造成的,还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他的身体里种有一种虫子,一方面这些虫子吸食他的身体毒素,但是另一方面也在吸食他的精血,到了一定的时期就会形成反噬。她心中虽然知道,但是却也只能不表现出来。楚遇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痛苦,她也只有这样让他放松。
她站了起来,从包袱里翻出一张带血的锦帕,这是为楚遇包扎过后留下的,她现在就要去分析,以便和楚遇的母亲进行比对。
她拿起银针一个人在油灯下试了起来。
于此同时,楚遇正在外面缓慢的行走,眼睛似乎根本未将任何人看在眼底。旁边一排排的将士也没有将他看到眼底。此次来南疆,成元帝给他的兵马也不过一万,这一万还不是精兵。就算是精兵,在南疆这块地方,只要随着跟进就会被这里的瘴气给吞食掉五分之一,然后毒虫再吞食五分之一,还有被其他的东支国人害死些,剩下的大概就没有几个了。
现在站在楚遇面前的都是负责各大队伍的副将,一共十五个人。
楚遇走过,眼睛完全没有看他们,但是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却道:“二六九出列。”
那些人面面相觑了一下,然后走了出来。
楚遇看了一眼他们的站姿,对着楼西月冷冷的道:“杀了。”
什么?!
那些副将一惊,就想出口反驳,但是他们刚刚张嘴,楼西月的快刀已经割了过来,“刷”的一声,鲜血*辣的溅了出来,其他人看着“砰”的一声倒地的尸体,全部肃了声音。
楼西月道:“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吗?首先,上位者来的时候还敢三心二意搞小动作,这是目中无人,无军纪无自律,副将如此,要来何用?再者,站姿不挺直,无精神,有辱我大楚威风,要来又有何用?”
剩下的人听着,不由全部正了正胸膛,屏住呼吸抬起脑袋,不敢多说一句话。
楼西月道:“从现在开始,你们面对的是比你们还厉害的队伍。在这里,天时地利我们不占,唯一靠的就只有有人。你们若想拿着自己的脑袋和你们手下的脑袋来晃悠,忘了你的热炕头和女人,那么就趁早滚蛋结果了性命!你们不是精兵,但是谁他妈说一定是精兵才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我们需要的是力量和信心。现在,树立起你们的力量和信心,为自己而战!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
“大声一点,你他妈没吃饭是吧?!”
“听明白了!”
楼西月一笑,道:“那么现在你们滚回去休息两个时辰,丑时全部给我滚起来,各自领着自己手下一半的人马出去,不准带食物和水。南疆这片地方,很多时候走进去就会消失,食物补给不够,你们还想着老天爷给你送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你们必须自己去找吃的,只能给你们五天时间,这五天内,你们必须给我学会怎样在野外好好的生存,否则那就是早死早超生!”
“是!”那些副将大喝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等到那些人走了之后,楼西月来到楚遇的身后,问道:“殿下,你看我怎么样?”
楚遇的眼睛无声的向他一看,最后唇角也勾起淡淡的笑意来,他道:“明日这里留下两千兵马守着阿蓠,这方圆百里之内不会有大规模的人马出现。”
楼西月道:“听殿下您的意思,是有事要离开?”
楚遇点点头:“我有一些事情必须自己去解决一下,你和东方华城一起带着那些副将士兵进山,将我手中的暗卫全部留下来。”
“可是殿下你……”楼西月欲言又止。
楚遇道:“我没事。”
楼西月点了点头。
楚遇在外面呆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的回到帐篷。江蓠刚刚将东西收拾好,就看见楚遇那修长的手指撩开了帐篷,他轻轻的将帐篷别上,道:“怎么还没睡?”
江蓠笑了笑:“没什么睡意。”
他看着她清亮的眼眸,一盏昏黄的油灯下影影绰绰的如一颗黑色的宝石,有些欢喜的看着他,那笑意从心底里透出来,一点点的抑制不住。
他走过去,看着她那么高兴,嘴角也浮起淡淡的笑意来:“怎么那么高兴?”
江蓠却突然将他轻轻的抱住,将她的唇凑上去轻轻的贴在他的脸上,声音柔柔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高兴。”
楚遇感受到脸颊边的温软,心底如潮,窸窸窣窣的风声扑在帐篷上,倒显得此处格外的安静。她一向是比较羞涩的,在情感上他只有主动,虽然这贴着脸颊很简单,却让他心底里泛起丝丝的激动来,活了这么久的人了,本以为心底里没什么波澜,到了此刻才发现心底里的人一个小小的动作都会让他难耐和激动。
他不由紧紧搂住了她,笑出了声,抵着她的额头道:“阿蓠,你便只会亲脸么?那是小孩子的动作啊。”
江蓠的脸一红,身子顿了顿,然后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楚遇本想逗逗她,却没料到她却真上了心,他觉得刚才那缕空空和心底里的荒凉突然就没了,身体的每分每寸都被这样期许填满。他感受着她的主动,还是有些羞涩的放不开。
他笑了起来,看着她一脸绯红的将自己的头拉开,嘴唇动了动,眼角飞起来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去。
楚遇看出她有什么话想说:“想说什么,阿蓠?”
江蓠的手不由自主的拉住他的衣袖,脸却越来越红,楚遇静静的看着她,却不知道她想说什么。
她轻轻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脸贴到他的胸膛上,声音弱弱的:“子修,我们,有个孩子好不好?”
楚遇的心跳突然加快,手一紧,将她纳入更深,他的唇灼热的贴到她的额头上,手微微一颤。
“阿蓠,我很想。大约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开始我就在想了。”
江蓠的脸热的更厉害,觉得全身都要被烧干净,那些字句逐字而下,带着让人难以承受的热度,如此直白,如此鲜活,她听到他的心跳和她几乎同一速度,乱鼓似的敲着,急急似夏雨。
“但是,今天时间太短了。”楚遇笑了笑,声音沙沙哑哑的,“不够。”
不够。
这两个字钻进耳朵里,仿佛成了歇斯底里的缠绵之意,她的身子忍不住轻轻一颤,随着帐篷外的风轻轻的起伏,明明是细碎的浅浪,却在心底里翻卷成惊涛骇浪。
她知道现在的时候不对,可是刚才想说便说了,有些东西害怕积在心底里,时间久了就会发潮,便再也不敢说了。
听了楚遇的话好一会儿,江蓠才将自己的身子从他的怀中撑起来,她刚刚撑起来一点,楚遇却忽然将她往怀中更紧的一扣,气息*辣的喷在她的额头上,贴得那么紧,她几乎可以清清楚楚的感知那份火热,最终沿着身体的末梢一路摧枯拉朽般的滚来,楚遇的唇往下移,落到她粉嫩带红的耳边,轻轻的含住。
江蓠的手下意识的攀住他的腰,恨不得将自己烧得干干净净的脸埋到土里面,楚遇温热的字句吐进她的耳朵里:“阿蓠,想不想看看我?”
江蓠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胸膛里,只觉得心里像是打鼓一样,几乎都不敢开口。
楚遇看着她鸵鸟一般的模样,楚遇低低的笑了起来,长袖一挥,瞬间将那盏唯一的油灯扇灭。
整个帐篷内顿时陷入黑暗,只有油灯湮灭的味道徐徐的徘徊。楚遇伸手托起她的下巴,黑暗中的眼眸依然可以看出星辰含笑,他低头看着她低垂的眼眸上微微颤抖的睫羽,轻轻的用唇含住,江蓠觉得痒痒的,酥稣的,心颤抖的不成样子,楚遇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仿佛带着蛊惑,温柔的如一朵朵曼珠沙华在心底里无声的绽放:“阿蓠,我也想看看你。”
他说着拉起她的小手,却发现那只手微微的颤抖,甚至连指尖都是发烧的,他轻轻的笑了起来,拿起她的指尖温温柔柔细细的吻着,一点点,像是细雨敲在纱窗上一样,他轻轻的牵引住她的手,将自己的衣服一扯,低头将自己火热的唇落到她的脸上,拥着她倒入旁边的床上。
江蓠的手被他拉着,轻轻的抚摸过他的每分每寸,他的手伸过来,在黑暗中带着薄茧没入她,她细微的颤抖着,仿佛梨花碎雪一般,她的心跳的快不是自己的了,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坏小孩,仿佛做了什么坏事,可是却被那种刺激带着,不忍刹手。她的脑海随着他的手勾勒,那些从来不敢触碰的地方却是这样的感觉,她觉得沸水似的,却无法控制自己,即使闭着眼也无法磨灭那样的感觉。
她也在他的掌心,有些东西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偎贴,她颤抖着,却只能紧紧依靠住他,两个人都像是深水里的浮木,载浮载沉身不由己,或者,也不想由了自己。
时间慢慢的走过,更漏渐短,不知道过了多久,楚遇才强行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他扯过旁边的被子将她光滑的身子遮起来,气息不稳的在她的红肿的唇上烙下一吻,道:“阿蓠,等我回来。”
他站了起来,将自己散开的衣襟系好,然后回头在黑暗中对着她一笑,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