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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顿时行动起来,顾清泳忙着去打水、烧水,随风帮忙去找细白布。
随后,陆泽深道:“全都出去,留个女眷在这打下手就行。”
众人全都走了出去,马云裳把顾清梅打发出去,自己则留下。
顾清梅来到外边的客厅中,看到桌子上摆着随意买来的吃食,于是自行去打水洗了把手,便坐到桌子旁边,拿了大饼卷了牛肉来吃,每一口都是狠狠地咬下,然后用力地咀嚼。
顾清阳坐到她身边,清冷的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略显凶狠的表情,开口问道:“妳刚才为什么拦着,不让三哥把那个人渣打死?”
“打死他,太便宜了!”顾清梅笑的阴测测的,有种异样的诡谲感,看着,就像阎王殿里的阎君塑像一般。
顾清阳本能地意识到,她似乎在筹谋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忍不住追问:“妳到底想怎么做?”
顾清梅用力地咽下一口大饼卷牛肉,然后嘲讽地笑道:“他们不就是因为二姐不能生孩子,用七出的罪名压制着二姐,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吗?我要是不帮二姐报这个仇,我就不姓顾!”
但是顾清阳还是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不止他不明白,这个屋子里所有的男人都不明白。
可是她不说,别人也不能逼她,只能由着她,看着她一口一口,好像在咬别人的肉一般,把大饼卷牛肉吃进肚子里。
随意又给端上来一瓦罐小米粥,顾清梅自顾自地盛了一碗,小口小口地喝下去。
旁人都有些没胃口,毕竟今天这件事情的确有些气人,所有的人都没想到顾清梅的二姐会伤得那么厉害。
顾清梅喝完小米粥,开口道:“三哥、四哥,二姐的事情是大堂哥给报的信,无论如何也得谢谢他,明儿咱们买点东西,去看看他。”
顾清阳俊朗的脸孔上蒙着一层阴翳,不过还是点头道:“也好!”
然后扭头看着顾清泳道。“三哥,你认得大堂哥家吗?”
顾清泳摇了摇头,“我也没来过,不认识,他入赘以后就跟家里没来往了,不过上次给二妹送亲,听清雷念叨过,他家医馆的名字好像叫怀仁医馆。”
顾清阳道:“有了名字便好找了,明儿打听打听。”
顾清梅起身看向慕容羽,“你跟我来,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说。”
慕容羽在众目睽睽之下起身,同她来到西里间,西里间是间书房,门口一张罗汉床,靠窗的地方是张书桌。
顾清梅贴近他的身躯,他摸不清她的心思,心头猛地一跳,还以为她是想主动投怀送抱,心中正在得意,却见她踮起脚尖,将嘴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这郎中可信得过?”
他惊异地瞥了她一眼,“妳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若他信得过,必定是你的心腹,你和四皇子这票人有了病,必定会找他。可若他信得过,怎会没有发觉四皇子妃的百和香中有问题?”
他闻言,不禁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你可就冤枉他了,他的确是我们的心腹,四皇子妃的病也一直都是他在调理,但是那百和香的事情,的确不是他的责任。只因他儿时生病,一场高热之后,鼻子就失了嗅觉,什么味道都闻不见。”
“既然这样,那我就放心了。”顾清梅说着,转身想要出去。
但慕容羽却分明存了旁的心思,一把捉住她的手腕便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这次换成了他在她的耳边低语,“急什么?这么多天没见我,妳都不想我?”
话音未落,只觉腰间的嫩肉已经落入两根纤纤玉指中,他顿时疼得直吸气,接着,脚面上又挨了一脚。
只见怀中佳人一脸娇嗔地瞪着他,微红的粉面,竟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旋即被她从怀中挣脱了出去。
她转身跑到门口,忽而又停下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呲牙咧嘴,一脸郁卒表情的他,得意地抿起嘴唇,掀起用上好的妆花缎子做的门帘子走了出去。
慕容羽只能收起心中的欲火,跟着她走了出来,心中,满是对她的宠溺。
若她只知投怀送抱,一点女子的矜持都没有,他反而不会看上她,因为他身边到处都是那样的女子。
过了好一会儿,陆泽深才从里间屋出来,随风端了水给他洗手,他洗了手,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憨声憨气地说:“手脚骨折,肋骨断了三根,虽然都经过复位和上药,但是那药是小老百姓用的一般的药,效果太差,就算是养上两三个月都未必能养好,我已经给她换了上好的接骨膏,七天之后,骨头就能长好,至于身上的伤也都给她换了活血祛瘀的药膏。不过她受了些内伤,得好生休养。我给她吃了一颗专门治内伤的药丸,今儿来得急,也没带别的药,等我明天一早再给她送草药来。”
顾清阳起身,冲他深深一揖,面色诚恳地说:“多谢!”
陆泽深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然后接过随意递来的茶,“不谢不谢,此乃医者本分。”
顾清梅也笑吟吟地站了起来,一张清秀的脸孔上却挂着一种让人望而生畏的笑容,她步履款款,走到陆泽深面前,“这位大人,可否请你帮我二姐把个脉,看看她的身子是否不利于生养。”
陆泽深道:“我刚才已经帮她把脉了,她就是有些外伤,身子倒还好,也没什么宫寒之症,按理说怀孕生子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如此!”顾清梅突然笑颜如花,眼角眉梢止不住地横生出一股媚态。“这位大人的医术想来十分了得。”
陆泽深当她这一夸奖,顿时有些翘了尾巴,得意洋洋地说:“我家十代行医,都在太医院行走,论医术,还没有几人敢和我比拟。”
“那小女子想同大人讨一味药!”她原本澄净如冰水的眸子,此时看起来却隐晦难懂,令人摸不清心思。
陆泽深不解地问:“妳想要什么药?”
顾清梅阴测测地笑起来,周遭的温度瞬间随着她的笑容而变低,“我想要一味,可以使男子不孕的药!”
“啊?”不止是陆泽深,屋子里所有的男人都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全用不可思议……哦不,应该是恐惧的眼神看着她,不解她要这么可怕的东西做什么。
却见顾清梅再笑,笑容依旧低沉,眸光闪烁中,她低低地开口:“若是大人没有,便是那种可以使男子不能成事的药也行!”
慕容羽终于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妳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顾清梅微微地扬起下巴,姿态凛然中带着一种只有上位者才会拥有的决绝态度,“我二姐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遭人虐打,女人生不出孩子,毛病未必是出在女人身上!”
“哦?”陆泽深从未听旁人说过这样的言论,不禁忍不住好奇地问。“何以见得?”
顾清梅笑道:“天生万物,必得先有种子,种子落地,才能生根发芽。男子便如同那种子,女子如同那地,若是种子有问题,无论是多好的地,也是生不出孩子来的。”
陆泽深赞赏地点了点头,“这位姑娘的见识非凡,在下也是这般认为,只可惜世人愚昧,只是一味地将不能生养的责任归咎在女子的身上,实在也是有失公允。”
“那么……”顾清梅笑吟吟地望着他。“不知大人可否赐药?”
“这……”陆泽深有些不明白了。“既然妳已经确定妳二姐没有毛病,毛病肯定是出在男子身上,又要这药来做什么呢?”
“只是为了加一层保险罢了。”顾清梅淡淡地说。“还望大人赐药,来日定当厚谢大人!”
陆泽深忍不住扭头看向慕容羽。
却见慕容羽笑的异常开心的样子,“给她吧!我倒想瞧瞧,她想搞什么鬼?”
“这药我手头也没有现成的,得回去现配,配好了再给妳拿来。”陆泽深只得答应了她的条件。
“多谢大人!”顾清梅曲膝下拜,然后走去东里间,探望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二姐。
顾清云此时已经醒了过来,见到马云裳,正在轻声啜泣,马云裳不住地安慰她。
马云裳过门的时候,顾清云尚未出嫁,二人一度相处得不错。
“二姐!”顾清梅轻声同她打招呼,便见到一双泪盈于睫的明眸望了过来。
虽然此时,这张脸孔鼻青脸肿的,却仍能看出脸孔的主人有一张多么风华绝代的脸孔。
说起来,顾云白和顾刘氏这对夫妻,顾云白要比顾刘氏长得好多了,而顾清云便是像了父亲,有一种如海棠盛开的艳丽。
反而是顾清梅生得像母亲,最多只能算是清秀而已。
“梅子……”顾清云审视地看着顾清梅,脸上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笑。“都长这么大了!”
顾清梅觉得二姐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怜爱,不禁笑道:“二姐,妳好好养伤,这件事我会给妳做主,咱家的人,不会叫旁人白白地欺负。”
顾清云的眼神中顿时闪过一抹惊恐,“梅子,妳千万别乱来,我那婆婆虽然只是在廉亲王府里负责浆洗衣裳,但是若是惹急了她,在管家娘子面前说些坏话,怕是会给家中爹娘惹来是非。”
顾清梅见她伤成这样,竟然还惦记家中的二老,很显然是个孝顺的,于是笑道:“二姐,妳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二嫂,我不太会照顾人,还要劳烦妳好生照顾二姐。”
马云裳知晓她最近的心思都放在赚钱上了,平常在家也从来都不操持家事,于是笑道:“知道了,不过二妹妹伤得不轻,还得妳这个财主拿些钱来给她买些补品。”
顾清梅莞尔,“瞧二嫂说得什么话?也不知道咱俩现在谁才是财主,妳有那个三百亩的小庄子,还敢跟我哭穷。”
姑嫂二人玩笑了几句,顾清梅看二姐泱泱的,似是要睡的样子,便转身走了出去。
慕容羽看天色差不多了,再不走的话就该宵禁了,于是叮嘱了随意好生照顾众人,又给他们留下两名侍卫,供他们差遣,这才和陆泽深一起离开。
倒不是他真的想离开,只是离家月余,多少惦记爹娘,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