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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梅笑道:“夫人一片爱女之心,让人感动。”
四皇子妃开口道:“我和夫人乃是故交,晓萌便像我亲妹妹一般,如今既然我赶上了,我就给做个主,清梅妹子,妳可主得妳得了妳哥哥的事?”
顾清梅沉吟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筷子,开口笑道:“哥哥的事情我是不敢主,但是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个未出嫁的姑娘,不好说些什么,而且爹娘都是朴实的庄户人家,若是说亲,肯定是想着门当户对,万万不敢高攀。但是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
江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攸地笑起来,“我就说顾姑娘是个聪明的,倒是我钻了牛角尖了。芍儿,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顾姑娘剥几个虾子吃。”
“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赶忙走过来,轻轻巧巧地站到顾清梅身边,用筷子夹了一只虾子,用手剥掉壳子,将虾仁放到一只白玉般的小瓷碟中,然后放到顾清梅的面前。
顾清梅的食量本就不大,没一会儿便吃好了,丫鬟将残羹剩饭撤下去,奉上茶水,给她们漱了口。
江氏陪着顾清梅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道:“四皇子妃,顾姑娘,男人们喝酒,时间长,妳们不要着急,让晓萌陪着妳们聊天。我身子不好,每天中午都得睡个午觉,我先去歇了。”
四皇子妃道:“瞧夫人说的,这里就跟我自己的家似的,还用夫人来照拂我?”
顾清梅也笑道:“夫人请自便,不需要招呼我的。”
江氏离开以后,径自来到厨房,马云裳正在和旁的厨娘一起用饭,见到夫人来了,赶忙起身,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这才走过来,施礼道:“夫人,您怎么来厨房了?这里油烟大,还是到外边说话吧。”
“也好!”江氏笑吟吟地转身走出厨房,厨房的门口是一片花圃,此时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花圃里种了一丛蝴蝶兰,娇柔的花朵散着淡淡的馨香气息。
江氏笑道:“妳家小叔和小姑是今儿的客人,本来不该让妳还在厨房忙活的,可是妳也知道,咱们家就妳的手艺最好,今天四皇子又来了,只好辛苦妳了。我这会子要去午睡,妳吃了饭,替我去晓萌那里,陪妳小姑说说话。”
马云裳不自在地点点头,“是!”
江氏转身进了中院,停下脚步,对随侍的丫鬟道:“去把李管事叫来!”
丫鬟得令,转身走了出去。
江氏带着别的丫鬟回了自己的房间,小丫鬟送上茶水,她端起杯子,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不一会儿,丫鬟带进来一个年纪大约四十几岁的中年男子,这个男子是江氏嫁进田家时,跟着陪嫁过来的,名叫李辉,专门复杂帮江氏打点陪嫁的土地和庄子,对江氏十分忠心。
“夫人,您叫我!”
江氏点点头,“李辉,如今郁城附近的土地,都是什么价钱?”
李辉忙到:“大概五分银子一亩。”
“那你用账上的钱,给我置办个三百亩的小庄子,离城里近一些,田契地契都写顾二嫂的名字。”
李辉微微一愣,却没有多问,答应了一声,便转身告辞了。
顾清梅在丫鬟的搀扶下,坐到罗汉床上,继续和二人聊天喝茶。
喝了两盏茶,四皇子妃道:“我刚刚喝了几盅酒,这会子有些乏了,晓萌,借妳的屋子躺一躺。”
田晓萌知道她有午睡的习惯,闻言赶忙叫进来一个小丫鬟,“芳儿,西暖阁收拾出来了吗?”
小丫鬟道:“才四皇子妃来的时候,夫人就吩咐我把西暖阁收拾出来,好给四皇子妃歇晌了,如今被褥全都换了新的,还焚了檀香。”
田晓萌对四皇子妃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妳才是我娘的女儿呢,连这歇晌的习惯都一样,定要焚些檀香才好睡下。”
四皇子妃起身道:“小时候和妳母亲住邻居,经常过府去缠着她,我的诗词,针线,都是她教的,也没少在她那里歇晌,倒是得了这么个习惯。清梅妹子,我就不陪着妳了,歇了晌,太阳也没那么大了,我也该走了。妳的脚伤了,我也不便请你,等过些天,我再让人给妳下帖子,请妳到我那别院去,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关于开书院的事,把细节都敲定下来。”
“那我便等着四皇子妃的帖子了。”
☆、第四十五章 奴婢云深
四皇子妃去了院子里的西暖阁歇息暂且不提,顾清梅和田晓萌则继续喝着茶水聊天。
丫鬟小雀这才将云深带了进来,云深早就洗好澡,也换了衣裳,只是四皇子妃来了,一直没敢带进来,如今给她用了饭,见四皇子妃去歇晌了,才敢将她带进来见人。
却见云深一进来,顾清梅和田晓萌就全都愣住了,为什么呢?只因这云深生得实在是太标致了,身段窈窕,粉面桃腮,弯弯两条柳叶长眉下,是明眸若灿,鼻似悬胆,一张朱唇如樱花盛开,粉嫩粉嫩的,竟是有沉鱼落雁之容,瞬间便将她们两个全都比了下去。
顾清梅惊讶地问:“妳就是云深?”
云深微垂着头,怯怯地说:“是!奴婢便是云深!”
“慕容少爷让人赎妳,花了多少银子?”顾清梅在心里合计着,这丫头是自己要买的,总不能让慕容羽花钱,所以想打听清楚价钱,回头好还给慕容羽。
却听云深颤抖着声音,支支吾吾地说:“五……五百两……”
“什么?”顾清梅顿时便觉得仿佛有一大群乌鸦从她的头上飞过,五百两?有没有搞错?她的全部身家大概都没有五百两。
想着,她开口道:“妳不是说妳的卖身银子只有十两?”
云深的头埋得更深了,“奴婢的卖身银子,确实只有十两,但是……恩公打伤了那么多人,那鸨儿硬是要了五百两的药钱,才肯将奴婢卖掉。”
田晓萌在一旁笑道:“妓院的老鸨子都是死要钱,凡是过了她们手的姑娘,不扒层皮下来才是新鲜的。”
顾清梅发愁了,这么一大笔钱,她一时片刻的,要怎么筹给慕容羽?
她正发愁呢,却听门口守门的丫鬟出声道:“表少爷来了!”
门口的翠玉珠帘被人掀开,慕容羽从外边走进来,满身的酒气,进来后,他站到罗汉床边,端起顾清梅面前刚刚倒好的一杯清茶,仰头便喝。
“哎——那是我的杯子——”顾清梅见他竟然拿了自己的杯子喝水,忍不住出声提醒他。
慕容羽将空杯子放回到她面前,故意逗她道:“急什么?我又不嫌你脏!”
顾清梅没想到这家伙的性子竟然这么恶劣,忍不住咬牙切齿地说:“我嫌你脏!”
田晓萌责怪地瞪了表哥一眼,“表哥,你真恶心人,丹儿,快给顾姑娘换个杯子。”
慕容羽口中喷着酒气道:“妳这丫头,可真没良心,我喝这么多酒是为了谁呀?”
田晓萌怕他说出自己拜托他把顾清阳灌醉的事情说出来,赶忙从罗汉床上跳下来,拎起炕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你不就是想喝茶吗?我给你倒,来来来,赶紧喝,你想喝多少都成,这一壶都给你行不行?”
她说着,端起那杯茶递到慕容羽的嘴边。
慕容羽摇摇头,伸手接过茶杯,一屁股坐到她让出来的地方,低头慢慢啜饮。
田晓萌狗腿地站在他身边,给他捶着肩膀,讨好地说:“表哥,你辛苦了,顾四哥现在怎么样了?”
慕容羽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暗道女大不中留,“他喝多了,我让随风把他送到客房去了。”
“那我去看看他!”田晓萌说着,便往外跑。
慕容羽无奈地摇摇头,叹道:“这丫头,真是女大不中留。”
顾清梅心中有些疑问,但是碍于屋子里有丫鬟在,于是没有问出来,只是从炕桌上拿起丫鬟新给拿来的一只茶杯,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慕容羽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纸递给她,然后瞄了一眼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的云深,开口道:“这是这丫头的卖身契,妳收好了。”
顾清梅将卖身契拿到手中,打开看了一眼,有心扯了放这丫头自由,可是又担心万一被她那舅舅知道她得了自由身,到时候再来找自己要人,就害她掉进火坑了,所以还是把卖身契叠好收进了手袋里。
然后看着慕容羽道:“我听说你花了五百两赎这丫头?”
“嗯!”慕容羽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邪气。
顾清梅肉痛地把自己的钱袋拿了出来,从里边拿出他给自己的那锭金子,和那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到他面前,“我现在只有这些,还欠你一百六十两,等我筹到钱,就还给妳。”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妳还钱了?”他没好气地把那锭金子推还给她,然后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抿着嘴唇笑起来。“我不是说过了吗?妳绣个帕子给我,就当谢礼了!”
“可是我……”顾清梅险些说出自己其实不会绣花,她只是会画花样子而已,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了下去,心道好险好险。
万一这件事情说出来,回头让自己家里人知道了,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这具身体的前主人,可是靠一手精湛的绣活挣钱供五哥念书的。
“可是什么?”见她好像要拒绝自己,他眼睛一瞪,伸长手抓过她的钱袋,把桌子上的金锭子抓了之后塞了进去,板着脸道。“妳要是不答应,我就让人还把她送倚翠阁?”
云深听他这么说,吓得赶紧跪到地上,哀求道:“公子,奴婢求求你,千万不要再把奴婢送去那种地方。你想要帕子,奴婢会绣,你想要多少,奴婢都绣给你……”
慕容羽却一脸厌烦地冷声喝道:“出去!”
他想要帕子还不容易,家里有得是针线上的人可以绣给他,还用得着这丫头来献殷勤,他只是想要顾清梅绣的罢了。
云深被他冷冷的一喝吓到,怎样也想不到,这男子竟然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情,以自己这般模样,竟然无法得到他半点垂怜,心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