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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梅琢磨着,随风去王金喜家抄家抓人,怎么也得一个时辰才能回得来,看慕容羽这架势,分明是打算等人回来再审,于是站了起来,在慕容羽的搀扶下走进卧房,坐到罗汉床上。
慕容羽亲自弯下腰,给她脱掉鞋子,又给她身后垫好软垫,这才坐到炕桌的另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她,“别怕,有我在,什么招数都害不了妳,我信妳!”
顾清梅轻轻抿着嘴角,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不禁笑起来,“有你这句话,便是我遇到再多的事情,也不怕了。”
碎荷端了一碗药汁走进来,“王妃,该喝药了。”
顾清梅闻到药味,赶忙厌恶地皱起眉头,“这药得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前世,她一直都是一个健康宝宝,就连感冒都很少得,没想到穿越到这个世界,却一直都泡在药罐子里,如今她一闻到药味,就想吐。
“把药给我吧!”慕容羽将药接了过来,然后起身坐到顾清梅的脚边,将药递给她。“来,把药喝了。”
顾清梅嘟着嘴巴接过药碗,没喝,只是拿在手中,哭丧着脸看着他,“你帮我跟陆泽深说说,我的身子差不多已经好了,能不喝药就别喝药了吧。”
“不行!”慕容羽正色拒绝了她的要求。“妳伤了身子,这药万万不能停。”
说着,他又从碎荷手中的托盘里拿了一颗蜜饯在手里,“乖,赶紧把药喝了,再吃颗蜜饯压一压。”
顾清梅这才屏住呼吸,一口气把药汁灌进了肚子里,然后张嘴衔住慕容羽递到唇边的蜜饯。
慕容羽接过她手中的空碗,丢到托盘里,把碎荷打发出去。
奶娘抱着他们的儿子走了进来,“王爷,王妃!”
她每天都会按时抱了孩子来给顾清梅看,让顾清梅陪着孩子玩一会儿。
顾清梅赶忙道:“王爷,你抱着儿子,我给你们两个画张像。”
“好啊!”慕容羽欣然答应,从奶娘怀中把儿子接了过来,小家伙已经半岁了,精力十分旺盛,睁着两只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的爹爹。
顾清梅便喊人帮自己去拿画本子,小丫鬟把画本子给她送了过来,她翻开画本子,拿了炭笔,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儿子,唇边噙着满足的浅笑,速度飞快地在纸上画了起来。
她可不会为了一点点小事,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的。
花姨娘走进花厅之后,看到自己的丫鬟翠喜在地上趴着,嘴里还堵着东西,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
不过嘉郡王妃能选上她给慕容羽做通房,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面上旋即露出惊讶的神情,看着春妈妈道:“春妈妈,请问,翠喜犯了什么错了?”
曲氏冷声道:“翠喜的过错,等下王爷和王妃自然会告诉姨娘,不过还得请姨娘委屈委屈,先在这跪一会儿才行。”
花姨娘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很难看,自从她跟了慕容羽,虽然慕容羽的脾气很烂,平常对她不阴不阳的,但是她最多也就被骂几句,受点冷落罢了,还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
可是她又知道,曲氏是王妃的心腹,春妈妈是王爷的心腹,曲氏让自己跪,春妈妈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眼神冰冷地看着她,她也知道,若是自己讨饶,只会让自己更加难堪罢了,于是也不说什么,只是规规矩矩地跪了下去。
但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这一跪,就跪了一个时辰,膝盖疼得要命,腿上早就血脉不通了,可是她却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很清楚地听见,里边的起居室里,不时地回传出慕容羽的声音。
这就证明,让她跪,不是王妃的意思,而是慕容羽的意思。
不时地,有丫鬟进进出出,一会儿送茶水,一会儿送参汤。
她跪在那里,听着慕容羽的声音,她从来没有在他的口中,听到过那种充满宠溺关怀的声音,他不是催着王妃吃补品,便是催着王妃休息一下,不要太劳累。
屋子里突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哎呀,他尿了!”
紧接着又响起慕容羽的声音,“这个臭小子,尿了我一身。”
顾清梅笑得幸灾乐祸,放下手中的画本子,下地穿上鞋子,“奶娘快把孩子抱去换尿布,王爷,我陪你去换件衣裳吧。”
慕容羽的长衫上全是尿渍,他哭笑不得地瞪着一脸无辜的小家伙,把儿子交给奶娘,然后起身进了卧房,换了一件衣裳。
就在此时,随风等人带着花金喜回来了。
听见随风的声音,他和顾清梅从里屋走出来,出声问道:“怎么样?”
“人抓来了!还有这个!”随风说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恭恭敬敬地递给慕容羽,慕容羽打开一看,里边果然是一件很眼熟的肚兜。
基本上,顾清梅有哪些衣裳,他比她还清楚。
因为衣裳的颜色和花色,都是他亲自帮她选的。
跪在地上的花姨娘不禁偷偷地吸了一口凉气,实在是有些搞不懂,自己的这件事情做得这么隐秘,慕容羽怎么会知晓的?
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得到的下场,她的身子忍不住哆嗦起来。
她知道,青姨娘死的不明不白,不知道哪件事做得不合这位爷的心思,就让他给弄死了。
她不想死……此时的她,别提多后悔了,她真的不该答应哥哥做这件事。
慕容羽看都不看她,沉着脸,先扶着顾清梅坐下,自己才坐下。
随风又把一个蓝布包袱放到桌子上,解开后,露出里边白花花的银锭子,开口道:“我还发现了这些银子,都是出自嘉郡王府的,上边有嘉郡王府的印记。”
说着,他拿起一锭银子,反过来,让慕容羽看银锭子的下边。
慕容羽将那锭银子接到手中,凝目一看,上边果然錾着“嘉郡王府”四个字,他不禁冷笑了一声,“把他带进来!”
随风转身走到门口,大声吆喝了一声,“把他带进来!”
马上,两名侍卫跟拖死狗似的拽进来一个男子,这男子长得白净脸,模样生得不错,和花姨娘有几分相像,就是一双桃花眼,看着就有些邪气,他身上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衫,不过此时脏兮兮、皱巴巴的,已经不成样子了。
那两名侍卫用力将他掼在地上,强迫他跪好,然后守在一边。
花金喜看着妹妹也在这跪着,心中暗道,这下子可惨了,他事情没办成,命大概就要送掉了。
早知道,他就不赌钱了,也不至于欠下这么一大笔债,最后为了赚钱,不得不听那个人的。
慕容羽淡淡地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金喜一咬牙,赶忙给慕容羽磕了个头,“王爷,是我糊涂,我在外边欠了债,还不上,有个人找到我家,给了我这些银子,让我想法子偷王妃的一件贴身的衣裳出去。王爷,你就饶了我吧,我妹妹怎么说也是你的小妾……”
慕容羽不为所动地继续问道:“找你的是什么人?是男是女?”
花金喜赶忙回道:“是个男人,不过他蒙着脸,我看不见他的长相,而且是外地口音,不像是都城人士。”
“什么时候交货?”
“我……我也不知道!”花金喜战战兢兢地说。“是……是那个人来找我的,我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慕容羽冷笑了一声,“也就是说,你什么线索都不能提供给我了?”
花金喜听出他话中的杀意,吓得连连给他磕头,“王爷,都是奴才的错,还请王爷饶奴才一命……”
“一个没用的人,我凭什么饶了你,全都拖出去,乱棍打死……”慕容羽很随意地说,声音冰冷而无情,冷酷得让人心寒。
“王爷,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花姨娘一听他竟然要把自己和哥哥一起乱棍打死,顿时就慌了,冲着他爬了过来,就想抱住他的大腿。
但是他却不耐烦地抬起脚来狠狠地把她踹得飞了起来,慕容羽这一脚使了十足的力气,花姨娘的身子被他踢得一直飞出了门口,落到了院子里。
花姨娘不甘心地睁大了眼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狠心,她便是再不好,也陪了他六年。
六年啊!
从十六岁,到二十二岁,整整六年的时间。
他竟然说杀自己就杀!
刺目鲜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淌了下来,大张的双目中有着愤恨的眼神,但是渐渐的,愤恨的眼神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片茫然和无神。
她只是做错了一件事,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随风让侍卫把花金喜和翠喜从屋子里拖了出来。
顾清梅面无表情地说:“把他们带远点,别吓着我儿子!”
侍卫干脆把这两个人带去了前院,找来棍子,一阵乱棍便将两个人打死了。
慕容羽开口道:“随风,你带人去他家守着,看看那人会不会去找他。”
“是!”随风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办事了。
得到消息的两位姨娘全都被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慕容羽竟然这么狠,跟了他六年的女人,说打死就打死。
罗姨娘还好些,因为一贯本分老实,但是唐姨娘却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随风他们在花金喜的家里蹲守了好几天,却一直都没人去花金喜家找花金喜拿那肚兜,慕容羽琢磨着,可能是一直都有人在花金喜家门口守着,他们抓了花金喜的事情已经被对方发现了,所以那人应该不会露面了。
慕容羽也不以为意,他一直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性子,多严重的事情都能不被他当一回事。
顾清梅又过了一段猪一样的日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这天才起床不久,听到丫鬟来报,顾清泳来了,顾清梅赶紧让人快请,然后忙着让人给她梳妆。
她虽然精神已经大好,但是慕容羽仍然把她当成瓷娃娃一般,每天不是让她躺着,就是让她在罗汉床上裹着被子坐着,所以她平常都披散着头发,也不挽起来。
看她嚷嚷着要梳妆,慕容羽怀里抱着儿子笑她:“又不是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