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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关键的时刻,绝不能出这样的乱子。
“妳这女人,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还想这种事情!”
“答应我……”她哑声嘶吼,一定要得到他的应承。
他无奈,只能长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妳!”
得到四皇子的保证,顾清梅才放心地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王平贤拎着药箱跌跌撞撞地从外边冲了进来,“四皇子,梅子到底怎么了?”
“刚刚生产,生了个儿子……”四皇子如释重负地说着,这才放怀中这个娇弱的女人躺好,然后轻轻地替她盖好被子,不过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吩咐刚刚帮忙熬参汤的妇人道。“赶紧去村子里帮我找个奶娘过来。”
“不好……她血崩了……”正在帮顾清梅剥胎盘的接生婆突然惊叫了一声。“快,快拿止血汤来!”
王平贤顾不得喘息,扑到床边,拿出针包,掀开顾清梅身上的衣裳,麻利地将一排银针扎到顾清梅的身上,稍稍地减缓了出血量。
不一会儿,那个帮忙熬参汤的婆子端了一碗汤药进来,四皇子把汤药抢过来,拿了汤匙就往顾清梅的嘴里喂,但是顾清梅却牙关紧咬,汤药根本就喂不进去。
他把心一横,突然将那碗汤药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俯下身,捏开顾清梅的嘴巴,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口对口地将汤药哺入顾清梅的嘴里。
喂她喝完药,他神情淡定地抬手抹掉嘴边残存的药汁,声音冰冷的说:“此事,不准说出去一个字!”
屋子里本来也没几个人,除了那接生婆子和那帮忙熬药的妇人之外,只有王平贤,众人全都诺诺称是。
王平贤轻轻咳嗽了一声,开了方子,吩咐人再熬一碗十全大补汤来。
不一会儿,又是一碗汤药送了过来,四皇子依旧用这个法子喂顾清梅喝了。
得到消息的四皇子妃斜靠在床上,正在哄着自己的儿子睡觉,听小丫鬟汇报完,半晌没说话。
小丫鬟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得不到回话,也不敢走。
四皇子妃沉吟良久,才开口道:“妳去跟四皇子说,表少奶奶年轻,遇到这种事情,难免会害怕,如今表少爷又不在家,身边没个男人,让四皇子在那多陪陪,也好给她个主心骨。”
把小丫鬟打发了,四皇子妃对苏燕道:“妳去穆郡王府,把这事给太妃说说,我现在进宫,去找母妃,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二人便分头行事,一个进宫找纯妃告状,一个去穆郡王府找太妃告状。
纯妃听完之后险些晕过去,当时就不干了,马上命人把皇上请来。
皇上来的时候,脸色很是不好,原来慕容宁和慕容辉这对父子已经得到了消息,先一步就进宫来告状了。
纯妃跪在皇上脚边,哭得昏天黑地的,口口声声若皇上不给自己的侄媳妇做主,就一头碰死。
四皇子妃也在旁边哭哭啼啼地添油加醋。
这边闹得正热闹,有人来报,太后宫中打起来了。
原来是穆郡太妃听说外孙媳妇出了这种事,一气之下拿了先皇御赐的龙头拐杖便进了宫,直奔太后的寝宫,到了寝宫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之后,就把太后给揍了。
因她是先皇最宠爱的长姐,临终之时,为了压制太后,特地赐给她一支龙头拐杖,可以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放眼夙夜王朝,无人敢惹,便是皇上都得让她三分。
皇上只得带了人直奔太后的寝宫,还没进寝宫的大门,就听见里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哀家活不了了,连一个外嫁的公主都敢对哀家无礼,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我呸!妳个臭不要脸的老婊子,别让我替妳害臊了,一家子都是不知羞耻的东西,别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不要脸的事我不知道,惹恼了我,把事情都给你们揭出来,大家一起没脸!”穆郡太妃拄着龙头拐杖站在太后的凤椅前边,伸手指着满面鲜血,躲在凤椅后边不敢出来的太后,不留情面地骂着。
虽然她嫡亲的孙女是毁在了顾清梅的手里,但太妃一向是明理的,知道这件事情实在是怨不得顾清梅,都是韶颜那丫头太过分,不依不饶的,才把自己的命折进去。
皇上走了进去,赶忙来到穆郡太妃的身边,柔声劝道:“大皇姑,赶紧消消火,您年纪大了,可不能乱生气,不然伤了身子,有个好歹,朕可没脸去地底下见父皇。”
“皇上,你来得正好,我来问你,羽哥儿媳妇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呃……”皇上是真为难,他真的很想狠狠地把方毓惩治了,但是一想到西冷侯手中的五十万大军,又很怵头。
穆郡太妃那是人老成精的主,又怎么会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她不禁冷笑了一声,“皇上,事到如今,咱们干脆撕破了脸皮,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了!”
她斜眼睨了一眼躲在凤椅后边的太后,不屑地勾起唇角,伸手指着太后道:“你可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吗?”
皇上不知道穆郡太妃此言是什么意思,尴尬地说:“她……她是太后啊!”
“太后?哼!”穆郡太妃摆了摆手,对四周的宫女太监们道。“你们先出去,都给我远远地站着去!”
众人赶忙退下。
穆郡太妃见把太后的寝殿清空了,这才开口道:“这个女人……是你的杀母仇人!”
此言一出,不止是皇上,就连太后也是一惊。
太后赶忙出声道:“妳个死老太婆,少要胡说,皇上,你万万不可相信她的话,她这是诬蔑!”
“呸!”穆郡太妃狠狠地啐了她一口。“妳算老几?在我眼中,妳连个屁都不算,我犯得上诬蔑妳吗?”
说着,她拉着皇上的袖子道:“皇上,我告诉你吧,你的亲生母亲才不是这个老妖精,而是先皇曾经最为宠爱的雪妃娘娘!”
“皇上!”太后着急地为自己分辨。“她是胡说的,你千万不要信她啊,你是哀家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亲生儿子啊!”
穆郡太妃理都不理她,径自说道:“那雪妃娘娘温柔贤淑,深得你父皇的喜爱,入宫不久,便怀了身孕。而这个恶毒的女人因为嫉妒,就设计陷害你的亲生母亲跟别的男人有染,使你父皇大怒,将你母亲打入了冷宫。后来,你母亲生下你。这女人在同一时间生了个公主,便命人抱去把你给交换了,然后把妳母亲给闷死了。”
“妳胡说!妳胡说!妳这是诬蔑!”太后声音嘶哑地想要制止她继续讲下去,但是穆郡太妃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中。
“用我把证人找来吗?”穆郡太妃冷声道。“昔日,帮妳去换孩子的宫女,她叫画儿!妳陷害雪妃时,找的那个侍卫,名叫李贵!他们可还活着呢!”
太后听她说出这两个人名,顿时面如死灰,几乎无法站立。
皇上察言观色,看到太后的神情,心中顿时就咯噔一下,意识到,大皇姑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妳以为妳派出来的那些杀手真的把人都杀了灭口了吗?妳错了!雪妃可是我的手帕之交,她是什么人?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所以,在她被打入冷宫之后,我去探望过她,她哭着跟我发誓,她绝对没做过这样的事,并且拜托我替她把那侍卫找出来。我在帮她找人的时候,正好遇到妳的人在杀人灭口,所以我就把人救了下来!”
穆郡王妃说着,突然发出一声冷笑,“太后,咱们来打打官司吧!妳说,这官司是该大理寺来审,还是宗正司来审?”
太后强打精神道:“既然妳当年就把证人找到,为什么不去找先皇告发我?既然妳当时没有告发我,那么现在,妳说的就一定是谎话!什么侍卫宫女,还不晓得是妳从哪里找来的人假冒的呢!”
“妳以为我没跟先皇告发妳?要不是妳爹把持了南疆的五十万大军,妳以为先皇不想办妳?妳以为先皇为什么会给我这个龙头拐杖?上打昏君,下打佞臣,朝廷上的事情,跟我一个妇道人家又有什么关系?他就是为了让我可以压制妳!免得妳太过无法无天!不然的话,妳以为我为什么要全力助皇上拿下这个皇位?先皇又不是只有皇上一个儿子!我又素来与妳不合,我凭什么帮妳的儿子登上皇位?又凭什么说服嘉郡王将纯妃送进宫?”
“妳……”太后被她质问得说不出话来,脸色灰白地站在那里,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咱们干脆来滴血验亲吧!”穆郡太妃随即凉凉地抛出了一句。“妳敢不敢?”
太后浑身颤抖着,好半天都没能说得出话来。
皇上轻轻地扯开唇角,柔声道:“太后,不过是滴血验亲而已,若您是朕的亲生母亲,朕今日就算是冒大不韪,也要处置了大皇姑给您出气,您看如何?”
“不……”太后猛地向后退去,身子撞上身后的一扇紫檀木镶嵌碧玉的屏风,屏风“咣”的一声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我不能滴血验亲……”
突然,她从凤椅后跑了出来,步履蹒跚地跑到皇上面前,用手抓住皇上的胳膊,神情哀戚地说:“皇上,俗话说得好,生娘不及养娘大,就算你不是哀家生的,也是哀家从小养大的……”
“所以……”皇上神情平静地看着她。“您承认了,朕不是您亲生的?”
“我……”太后好歹也抚养了他一场,知道他的脾气,他的神情越是平静,就证明越生气,她不禁有些心慌。
“也就是说,大皇姑说得没错,朕的亲生母亲是昔日的雪妃?”皇上突然笑起来,不过那笑冷森森的,有种透人的寒意。“朕还奇怪呢,以母后的性子,昔日父皇宫里的妃嫔,全被母后处理得一个都不剩,怎么会独独对雪妃娘娘所生的公主那么好?原来,怡然皇姐才是您亲生的女儿呀。”
他抬手,将太后紧紧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给掰开,一语不发,转身就走。
在他离开之后,太后颓然瘫坐到了地上。
“哼!”穆郡太妃见到皇上对她的态度,这才觉得出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