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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掌柜忙不迭地跳起来告状,“大少爷,大少奶奶也太胡闹了,今天把我们叫来,说要成立一个商行,把所有的生意全都汇总到一起,由她哥哥管理……”
慕容羽听到这里,一抬手,制止了他的声音,神情肃穆地望着他,然后伸手指着刚刚从屋子里踱走出来的顾清梅道:“你告诉我,她是什么人?”
陈掌柜见到他的表情不善,忍不住心头发慌,不过还是说道:“她是大少奶奶……”
“你也知道她是大少奶奶?”慕容羽蓦地拔高了嗓门。“你知道大少奶奶这四个字代表什么吗?代表的意思是她是我老婆!她是我的女人!是当家主母!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你听得懂听不懂?”
陈掌柜从来都没见过他发这么大脾气,不禁被吓住,但还是嗫嚅着辩解道:“但她是个妇道人家……”
在陈掌柜的心中,妇道人家就应该乖乖地在家带孩子做针线,压根就不应该学人家出来做生意,更别提指挥他这种做老了生意的行家。
“妇道人家怎么了?妇道人家就不能替我当家做主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忙,要打仗了,我现在忙得都快没时间睡觉了,你一个小小的掌柜的,就知道拿这种事情来烦我?”慕容羽怒声咆哮道。“这个掌柜的,你到底干得了干不了?干不了的话就赶紧给我滚蛋!”
陈掌柜这还是第一次被他指着鼻子骂滚蛋,脸色顿时就变得铁青,也顾不上怕他了,冷声道:“我也是好心,担心大少爷中了仙人跳,回头再落个鸡飞蛋打,才想着提醒大爷一句,没想到大少爷不识好人心。既然大少爷觉得我这个掌柜的做不好,那我就什么也不说了,回郁城以后我就辞工!”
“糊涂!”慕容羽听了他的辩解,气得一张阎王脸孔乌黑乌黑的。“仙人跳?她四哥是状元公,她是我老婆,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她拿什么对我仙人跳?从她接手生意以来,几家店铺的盈余,比之前数年合起来都多。仙人跳?你知道什么叫仙人跳吗?”
“好了,相公!”顾清梅见闹得差不多了,他也给自己撑够腰子了,便上来打圆场。“陈掌柜也是为了你好,你就别再骂他了。我让人请你回来,就是让你跟大家说一声,设立总商行这件事情,你是同意的。”
“为什么不同意?我都说过了,所有生意上的事情,全都交给妳,以后我不操一点心。包括黎叔那边的生意都由妳负责!”慕容羽一边说,一边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陈掌柜。
“今天是大少奶奶给你讲情,我就不赶你走了。你是我祖母带过来的家生子,卖身契就在我手上,就算是想走,也走不到哪里去,还是乖乖地在布庄里干活吧。以后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别拿来烦我了。”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相公……”顾清梅一看,赶忙在后边,在追了几步,就见前边那个走得飞快的男人停下脚步。
慕容羽转身瞪着她,:“妳疯了?不知道妳肚子里怀着孩子呢吗?怎么能走这么快呢?万一跌了跤可怎么办?”
顾清梅被他骂了一顿,也不生气,只是柔声道:“这都中午了,吃了饭再走吧。”
他想到这些日子,自己的确是太忙了,忙得都没有时间陪她,心中有些愧疚,于是点点头,转身回到屋子里。
顾清梅把这些掌柜的打发了,忙着让人把饭菜热了,和他一起吃了一顿饭,又强行把他留下来休息了一会儿,免得他吃饱了就出去骑马,回头会得阑尾炎。
等他离开,她就躺到床上去歇着,许是躺的时间久了,居然有些睏,下午的时候睡了一大觉,就连慕容羽回来都不知道,只是觉得脸上有些痒,仿佛有只蝴蝶调皮地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掠过。
她本能地抬手,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觉得身子一寒,本能地睁开眼睛,就见到眼前出现了一张黑得跟锅底似的大脸,那张大脸上还有一个淡淡的浅浅的红色手印。
她一激灵,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赶忙抬手抚住他的脸颊,一脸歉疚神情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是有蚊子呢。”
他咬牙切齿地瞪着她,“我长这么大,妳是唯一一个打了我两次耳光的女人!”
他也是警觉性太低,怎么也想不到,这丫头睡着了居然还敢打人。
上次也是,太妃寿宴的那个晚上,她也是给了他一巴掌,不过当时因为太子的手下来袭,所以他就把事情给忽略了。
她赶忙心虚地凑过去献吻,“对不起嘛,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本来就是刚睡醒,声音中带了一丝沙哑的魅惑,听在他的耳朵中,让他的下腹不由得一紧,旋即发出一声低咒,“该死!”
说着,他转身就走,大步进了净房,拎起一只水舀,从水缸里舀了一舀冷水就往自己的头上浇了下去。
直到他浑身上下湿淋淋的回到卧房找衣裳换,她才知道他刚才干吗去了,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忙从床上爬起来,翻箱倒柜的帮他找出干净的衣裳,服侍他换了。
一边帮他换衣裳,她一边埋怨道:“你这人,以后不准这样了,你忘了你身上有伤了?万一感染怎么办?赶紧把衣裳脱了,我给你换药!”
“不这样我怎么办?又不能碰妳!”他一脸郁卒的神情,这女人,还以为她愿意去洗冷水澡呢。
“又不是只有那一个法子……”她突然红着脸小声咕哝了一句,然后丢下他,转身往外走,在起居室的多宝格架子上找到一瓶陆泽深留下来的刀伤药,然后着急忙慌地把苏家姐妹叫进来。“赶紧帮我找条白布出来,再找条干净的手帕子,拿去用开水煮一下,在炉子旁边烤干了再拿过来。”
慕容羽耳朵尖,听见她的话以后,屁颠屁颠地追了出去,涎着脸追问道:“梅儿,妳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顾清梅见他光着膀子就跑了出去,把苏家姐妹吓了一跳,不禁气得要死,转身把他推了进去,“我的爷,你就算不要脸面了,也给丫头们留点脸面好不好?”
慕容羽只好乖乖地坐在卧房中的圆桌旁边,等着她拿了药瓶和剪刀过来,把肩膀上的纱布给剪开,揭去纱布,嚷着让人拿烈酒来,把伤口上黑褐色的药粉清洗了一下,又给他撒上新的药粉,重新给他包扎了,然后服侍他把衣裳穿好。
他低头看着站在面前,正在认真地给自己系系带的小女人,忍不住又追问了一句,“妳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气哼哼地用白眼瞥了他一眼,“我不告诉你!”
“妳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他又不是头一次才碰女人的雏,什么都不懂,他就算不是阅女无数,家里也是有几房妾室的,太子送给他的青姨娘可是经过特殊的调教,什么勾人的招数不会?
他只是觉得,若是让她用那样的法子来服侍自己,难免委屈她。她若是愿意还好,若是不愿意,岂不是让她看轻他,将他当成那种下流无耻的男人?
所以自从她怀了身孕,便从来都没提过这件事,只是一径忍着,就算半夜的时候,总是忍得睡不着觉,也强忍着,不敢冒犯她。
她被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吓了一跳,转身就往外走,进了净房,自己打了水,盥洗一番,又从绳子上拿了条干毛巾,转身刚想走出去,就见一尊门神站在门口把路给堵了,她忍不住好笑地问:“你堵在这里干吗?头发也不知道擦干了,回头顶着湿头发睡觉,受了风该头疼了。”
说着,她把手里的干毛巾丢到他的头上,“快去把头发擦干!”
他却涎着脸,嘿嘿笑着,把干毛巾从头上拽下来,迈步走了进来,小声道:“要不,咱俩今天晚上试试别的法子?”
“没心情!”她冲他翻了个白眼,用手推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开,然后吩咐丫鬟们摆饭。
他得逞地笑笑,虽然没有得到她的同意,但是却得知她并不排斥,心情不禁大好。
坐在饭桌上,她一本正经地说:“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么事?”慕容羽难得见到她这么严肃的样子,不解地问。
顾清梅道:“我想把今年半年的收益全都捐给朝廷做军饷,你觉得怎么样?”
他正抓着筷子夹菜呢,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扬眸瞥了她一眼,失笑道:“我还在奇怪,怎么才半年,你就折腾着把掌柜的全都叫进京来结账,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你就说,行不行吧?我已经问过四皇子妃和穆郡王世子妃了,她们都同意。”
他发出一声嗤笑,“妳们三个都同意了,我反对还有用吗?”
“既然你也同意了,那明天就把银票拿走吧,去钱庄把钱都取出来,然后再送进宫。咱们做了好事,把真金白银拿出来,得让皇上知道,也得让文武百官都知道。”
他不以为意地问道:“一共有多少钱?”
“一共一百二十一万七千六百二十九两。”
慕容羽被一口口水给呛到了,他紧紧地抿着嘴唇闷咳着,抬起的眼眸里是绝对的不可思议,好不容易他才止住咳嗽,出声道:“怎么可能?”
只是半年的时间,这个数字,未免也太惊人了吧?
“怎么不可能?光是风扇就挣了三十多万两,还有老花镜,如今接的单子堂姐夫一个人都做不出来,又找了好几个银匠一起做。”顾清梅得意地用汤匙拨弄着面前青花瓷碗中散着浓浓香气的当归乌骨鸡汤,自打自己有了身孕,他知道当归乌骨鸡汤对孕妇最好,便让罗小薰每天都炖给她,逼着她喝。
好在她怀相好,不晕也不吐,怀孕到现在,一点症状都没有。
她眯着眼睛笑道:“等再开几家分店,挣的还多。你只拿一百万两就好,剩下的我还得分给四皇子妃和穆郡王世子妃,好给她们补贴家用。”
“行!既然妳都舍得,我没什么舍不得的!”他当然不会舍不得,这个时候拿这么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