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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什么呢?”她没好气地啐了他一口。“你怎么又来了?”
“我想妳了呗!”他一点也不脸红地跟她说甜言蜜语,反正书房里也没有人,便上前一把搂住她偷香。
她此时哪有这种心思?扭股糖似的在他怀中挣扎,用力地把他给推开了,“讨厌!不许闹了,我烦着呢!”
“有什么可烦的?妳四哥已经中了贡士了,就算当不上状元,至少也是个进士。”
“万一有人害我四哥怎么办?”
“妳当我祖父和我舅舅是摆设啊?”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然后放到罗汉床上,就耍起了流氓,堵住了她一张小嘴。
她挣扎了半天,也没法推开身上这个大流氓,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轻启樱唇,由着他的灵舌侵入她的口中,攫取着她口中的甜蜜。
中午时分,报喜官跑来。
原来皇上钦点了顾清阳为头名状元。
顾清阳连中三元,入了翰林院修撰,官居三品,并赐状元府一座。
至于李进忠则只中了个进士第七十九名,是留在都城还是外放做官,还没决定。
消息传来,顾清梅的一颗心总算彻底定了下来。
四哥当了状元,她就是状元的妹妹了,身份虽然不是很高,算不得贵族,但是从此以后,也算是官宦之家了。
顾清梅开始忙着搬家的事,亲自去两座府邸都看过了,头三甲的府邸都是一样大的,全是三进的小院,并六个小跨院,宅子都是旧的,都是前朝的状元和探花辞官之后,被朝廷收回的旧宅子,不过全都经过修葺,看着并不寒酸。
宅子里都有家具,不过家具却是半新不旧的,顾清梅便拿了钱出来,让三哥帮衬着,给两个宅子主屋和客房全都换了全套的新家具,至于丫鬟仆妇们住的地方家具就没动。
将屋子重新布置好,她选了个日子便搬家了。
她自然是住在四哥的状元府,不过一天到晚的忙个不停,打发了曲氏帮忙,买了一些丫鬟仆妇和家丁,好歹把两座府邸弄得像样了一些。
自己身边也添了人,除了云深和沈明瑶之外,又添了两个一等的大丫头,六个二等的小丫头,八个三等的小丫头,两个上了年纪的妇人,把规矩都立好了,让她们都听曲氏的。
说起选拔这几个小丫头的事,可是让人看了一把新鲜。
人心最是难测,她自然不可能随便买几个小丫头就用了,她直接用的淘汰法进行了一番测试,让人牙子把所有十一、二岁的小丫头都送过来,然后让她们从城门口跑到慕容羽在城外二十里的那个庄子里去,不乐意跑的直接淘汰。
剩下的那些小丫头,又把顾少雅派了过去,让顾少雅跟她们在一起玩了几天,把那些喜欢说话刺人和喜欢挑事的都给淘汰了,剩下了一些还算忠厚的小丫头,才买了来。
才搬了家,圣旨便到了。
姚公公笑呵呵地捧着圣旨从中门走了进来,“顾姑娘,皇上有旨,快摆香案接旨吧!”
顾清梅之前已经接过一次旨了,忙不迭地摆了香案,领着丫鬟婆子们跪下接旨。
就见姚公公打开圣旨,站在前边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顾氏女清梅,聪慧绝伦,端敏大方,为国有不世之功,特赐贞国郡主封号,赏银千两,珠宝一箱,上等宫缎五十匹。并赐婚嘉郡王世子慕容羽,令择日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民女谢皇上隆恩!”顾清梅赶忙磕头,有些不可置信,自己怎么突然间就成了郡主了?
“哎……”姚公公笑道。“如今郡主可不能再自称民女了。”
顾清梅还真不太清楚,一个当郡主的应该在皇上面前自称什么,于是虚心地请教道:“劳烦公公告知,日后,我该如何在皇上面前自称?”
“便称臣女就是了,成亲以后,要自称臣妇。”姚公公将手中的圣旨交给她。“来来来,将圣旨拿好了!”
顾清梅赶忙恭恭敬敬地将圣旨放在香案上,并拜了三拜,随后扯了姚公公的袖子道:“公公,我不管,你今儿来了,怎么也得吃顿饭再走。”
姚公公冲她挤了挤眼睛,“郡主的好意,奴才心领了,奴才还得回宫去交旨,实在是耽搁不得,等什么时候郡主成婚,奴才一定来讨杯喜酒喝。”
“如此,咱们说定了。”顾清梅便是一张银票塞过去。
姚公公赶忙推辞,正色道:“郡主,妳我之间,就不必这么客气了。”
这倒不是他故作矫情,实在是顾清梅年前收了几个掌柜的送来的银票后,特地送了一万两到他宫外的外宅。
一万两都拿了,再拿人家百八十两的打赏,着实有些不好看。
顾清梅笑道:“我知道公公不在乎这点子打赏,这原本也不是给公公的,这么多人跟着公公跑这一趟,我好歹也得请大家喝杯茶,不然的话,该有人笑话我是个铁公鸡了。”
“老奴就知道,郡主是再伶俐不过的,莫怪皇上也这么喜欢妳。”姚公公笑眯了眼睛,便将那银票收了,然后告辞。
等他走了,一干丫鬟婆子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
沈明瑶道:“以后,咱们是不是就不能叫小姐了?要改叫郡主?”
“对呀!”曲氏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就妳知道得多,咱们家今天有了大喜事,妳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厨房做饭去,得好好庆祝一下。”
“哎——”
沈明瑶兴高采烈地答应了一声,刚想跑去厨房做饭,顾清梅却开口道:“明瑶,妳别去做饭了,今天咱们叫外卖。云深,妳给晓风拿一百两银子,让他去酒楼里叫几桌酒菜来。把皇上赏的东西全部上册,然后放进库房。”
众人就忙起来了。
郑亦凡举荐的那位同窗在接到郑亦凡的信后,便带了家眷来了都城,拖家带口的,包括老子娘和老婆孩子,来了一大家子人。
此人姓楚,名唤楚江涛,一家人虽然身上穿的都是带补丁的衣裳,却全是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而且头脸也都打理得十分干净爽利,男的全都文质彬彬,女的都有一种闺阁千金的气息,便是小孩子,也全都十分有规矩。
顾清梅对这一家人难免有些好感,便与楚江涛谈好了,也不买他们一家做家奴,只是雇佣他给自己做账房,管理风扇工坊。
楚江涛自然一口答应,顾清梅便给他拿了一万两白银的银票,让两名侍卫陪着他,把他和媳妇孩子全都送到庄子里,却留下了他爹娘,只因为他爹娘都是识文断字的,她合计着,家里那么多孩子,总不能见天扔着他们疯玩,尤其是少瞳,必须得让她好好念书才行。
所以才把楚老汉和楚老太留了下来,让他们教几个孩子念书。
三月初九开始,顾清雷开始了武科会试,俗话说得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相对于文科考试,武科考试的名次更简单一些。
谁打赢谁能获得名次。
武科考试也分三场,兵法、骑射、拳脚,三十初九、十二、十五,各一场。
至于武进士的头三甲,却不像文科考试那样,还需要在皇上面前再考一次,不过就是在皇上跟前走个过场,表演一下自己的功夫,也就是了。
而顾清雷则中了个武探花,皇上赐了个探花府,并一个上将军的称号,这个上将军没什么实权,不过就是每日里进宫去点个卯罢了。
没几日,顾家的人就带着顾清梅的嫁妆来了,这一次不止是顾家人的人都来了,就连顾清梅外祖母家的亲戚也全都来了,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折腾。
好不容易把家里的亲戚都安置好,让人把大伯父、大伯母一家送去顾清雷的探花府,顾清梅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哼哼唧唧地趴在床上,让苏尘清帮她捏腿。
苏尘清一边帮她捏着僵硬的腿部肌肉,一边笑道:“别人家的女儿出嫁,新娘子向来是什么事情都不管,只安心地等着做新娘子就好,偏郡主妳这么爱操心,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谁叫我命苦呢。”她一边埋怨着,一边不停地吸着气。“清儿,妳捏腿的手法真好,要不我开一个足疗按摩中心,回头交给妳管得了。”
苏尘清奇怪地问:“足疗按摩中心?那是什么?”
“呃……”顾清梅心知自己不小心又说漏嘴了,于是呵呵地笑了笑。“就是专门给人按摩的!”
“我才不要,我服侍郡主一个就好了。”苏尘清想当初也是千金小姐出身,怎么可能会愿意去做这种服侍人的事情?若非是因为顾清梅帮她一家洗清了冤屈,不然的话,她才懒得给人捏腿。
“我就是这么一说,每天都忙死了,哪有这个闲工夫去开这种店啊?”她哼哼唧唧地说着,觉得现在的日子比前世不知道要累多少。
前世她至少有两个秘书,一个负责她私人生活,一个负责她的公事,像是安排亲戚入住的这种事情,压根就用不着她操心,秘书就都帮她办了。
别说这种事了,便是公事和私人的往来,秘书也都能替她办好,谁生日,谁结婚,该送什么样的礼,都有秘书替她操心。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经营好公司,和画设计图。
所以,她也得考虑一下秘书的问题了。
“老夫人来了。”门口响起小丫鬟的招呼声,自从搬进了状元府,她就又买了几个小丫鬟,准备调教调教,回头出嫁的时候好带着使唤。
顾清梅爬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在脑袋里琢磨这个老夫人是什么人,不过她琢磨半天也没琢磨过来,直到听到顾刘氏的声音,才明白过来,原来小丫鬟口中的老夫人,就是自己的娘亲。
“梅子,我跟妳说个事。”顾刘氏走进来,看到屋子里有个小圆桌,圆桌旁边摆了几个绣凳,便怯怯地坐了下来,有些不安地打量着趴在床上无精打采的女儿,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忐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顾清梅一眼就看穿了她有心事。
对顾刘氏,她的心情其实是很复杂的,顾刘氏不是顾老太太那种二百五似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