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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梅也知道自己刚刚这话放得有点大,闻言只得委屈巴拉地把嘴巴闭上,不过那嘴巴却嘟得可以挂上一只油瓶子。
“妳……”白老相国一口气没上来,险些脑溢血,这只扳指可是他一个门生孝敬的,乃是极品的冰种翡翠,极是难得,他欢喜得不得了,才天天戴在手上,哪里舍得捐出来?这种宝贝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好了!”皇上见白老相国摇摇欲坠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打起圆场。“白老相国,你也是的,堂堂的三朝元老,老是为难一个小女子做什么,她的年纪看起来,比你的曾孙女年纪还小呢。”
言外之意,是提醒白老相国,你的年纪太大了,还是赶紧告老吧。
这样的话,他都说了好几次了,奈何这位白老相国就是霸占着位子不肯挪窝,昔日,白老相国又是助他登基的有功之臣,为免旁人说闲话,他也不能下旨打发他辞官,只能一直耗着。
要说起来,白老相国年轻的时候不这样,虽是文官,却很有些杀伐决断的气质。
这是岁数大了,越活越糊涂了。
慕容羽懒懒地开口,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耐烦,“皇上,您还有话问这丫头没?若是没话问的话,侄儿就先带她回去了。”
他的亲姑姑乃是皇上的宠妃,而他一无官职,二不是世子,三不是奴才,臣、奴才这种称呼都不能用,以他的出身,自称草民也不合适,所以在皇上面前,一向都自称侄儿。
皇上忍不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急什么?朕还有话想要问她呢?”
说着,皇上开口问道:“顾清梅,妳一个小小的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些事情都是谁跟妳说的?”
“有一些是家兄告知,有一些是自己看书,还有一些便是小女子自己胡思乱想的。”她可不敢告诉皇上,自己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那样的话,搞不好会让人把她当成妖怪。
皇上忍不住赞道:“妳哥哥也是个有见识的,他叫什么名字?身上可有功名?”
皇上问这话,无疑便是打算提拔她哥了。
顾清梅马上道:“民女的四哥顾清阳是个秀才,今年正准备参加秋闱考试,民女念书识字,都是四哥教授。民女还有一位堂哥,名叫顾清雷,如今是一位武秀才,准备九月份参加秋闱考试,若有幸得中,好去从军为国效力。”
提拔不提拔的先放在一边,趁这个机会给皇上个印象最好,不然的话,万一那个一直看自己不顺眼的相国作怪,暗地里为难四哥和二堂哥,到时候有冤可就没地方诉了。
这些官居高位的大臣们,经常看不起那些继承不了皇位的皇子们,四皇子又不是太子,自然没法子得到他们的青睐。
到时候,皇上哪怕在殿上问一句,关于四哥和二堂哥的事情,这些人也势必不敢轻举妄动。
皇上莫测高深地坐在龙椅上,好半天没说话,也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呢,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开口,却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地问:“顾清梅,妳这小女子,若是朕给妳权力,妳真能一两银子都不要朕的,帮朕去修那护国城墙吗?”
“皇上,万万不可啊!”白老相国顿时就给皇上跪下了,爬在地上老泪纵横道。“皇上,自古以来,可从无女子为官的先例,皇上万万不可违背了老祖宗的规矩。”
慕容羽也有些撒娇意味地开口道:“皇上,她一个小女子,不过跟四皇子妃合伙开了家卖手袋的店而已,能挣多少钱啊?刚才不过是被白老相国挤兑得急了才胡说八道的!”
四皇子陪着笑脸道:“是啊,父皇,刚才也是话赶话,她才那么夸口的。”
皇上把脸一沉,冷声道:“朕没问你们,都给朕闭嘴,顾清梅,妳来说,妳可要知道,在朕的面前,若是夸海口,可是得砍头的!”
慕容羽见皇上竟然当了真,赶忙给他跪下了,“皇上……”
没想到他才刚开口,就见一只茶盅被皇上给丢了下来,“来人,把他给朕拖出去!”
马上从殿外进来两名侍卫,一边一个,抓了慕容羽的胳膊往外拖。
慕容羽虽然没把这两名侍卫看在眼中,随随便便就能挣扎开,但是他却不敢挣扎,由着两名侍卫把他往外拖,不过口中却嚷道:“皇上,最多我接这差使,我不要国库一两银子,我给您修这护国城墙!”
皇上马上松了一口气,挥挥手道:“把他给朕带回来!”
那两名侍卫也不敢说皇上出尔反尔,又把慕容羽给带了回来。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一本正经地问:“慕容羽,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朕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慕容羽忍不住抬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骂皇上太奸诈了,分明就是看出自己重视这丫头,故意给自己下的套。
他没好气地说:“侄儿愿意接这差使,不要国库一两银子,去修护国城墙!”
“好!”皇上用力一击掌,露出满意的神情,大声道。“来人,传朕的旨意,封慕容羽为一品护国将军,专门负责修建护国城墙,夙夜王朝上下官员必须全力配合,不准阻挠,违者斩立决,另赐慕容羽尚方宝剑一柄,可先斩后奏。”
一旁的某位老大人,抽搐着唇角瞪着他,心中暗骂败家子,自己家里攒点家底容易吗?非要强出这个头,话说这位老大人不是旁人,正是慕容羽的祖父,嘉郡王慕容宁。
四皇子在一旁,微微地皱了下眉头,心中暗恼,若是真让慕容羽离开都城,去边关负责这件事,自己怕是会失去一个有力的臂膀。
而且,最让人忧心的是,他们一直以来图谋的那件事……已经开始运作了,若是到时候他不在都城,这件事情万一成功,可就没有他的功劳了。而那件事的功劳,可要比这吃力不讨好的差使强得多。
皇上欣慰地笑着,看向嘉郡王,“慕容大人,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朕还以为这小子就会闯祸呢,没想到也是个有担当的,你养了个好孙子啊!”
慕容宁赶忙躬身,虚伪地说:“皇上谬赞了,为皇上分忧本就是他的本分!”
“那也得他能干才行,朕的差使,可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干得了的!慕容羽,朕给你十年的时间,十年以后,朕若还活着,会亲往边关,去视察你给咱夙夜王朝修建的护国城墙。”
“皇上!”顾清梅见到此事已成定局,不禁为他担忧,赶忙跪下道。“您让慕容公子修建护国城墙,不给他钱也就算了,毕竟这钱可以自个儿挣。可是您好歹也得给他点兵马,边关兵荒马乱的,万一有鞑子来袭,也得让他有自保的本钱啊。”
皇上忍不住笑起来,“妳这丫头,不提的话朕还真就忘了这个事了,妳若不是个丫头,朕还真想封妳个官当当。”说着,他神色一正,一股天子威严攸地释放出来,形成一股威压。“慕容羽,朕再赐你三千铁甲兵,虎符一枚,你可别辜负了朕。”
慕容羽无奈地给他磕了一个头,“臣领旨!”
“好了,你们几个,明儿就回都城吧,边关那边,派人过去看看,该赈灾的赈灾,该舍粥的舍粥,有弃城而逃的杀,有战死的也得抚恤。年年都是这套章程,照着做就是了。至于出征的事,回都城再议!”皇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嘉郡王,留下来陪朕下盘棋吧,这么些大臣里,也就你敢赢朕的棋!”
说着,皇上起身,下了龙台,走进一旁的内室。
慕容宁瞥了孙子一眼,一声不吭地跟了进去,旁的大人全都散了,不过都没说什么,只有白老相国,狠狠地冲着顾清梅哼了一声,然后步履蹒跚地走了。
顾清梅站起身,莫名其妙地说:“我到底招他惹他了?他干吗针对我?”
皇上身边那老太监因为要给顾清梅送皇上的赏赐,得留下来跟顾清梅打听下她家地址,闻言开口道:“顾姑娘,您这可就冤枉白老相爷了,这位老相爷就是这性子,说话得说上句,凡是都得他拿主意,别说您了,就算是皇上拿的主意,他也得阻挠。”
顾清梅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那他这样得误了多少军国大事?”
“那有什么法子呢?人家是三朝元老。”老太监说着,陪着笑脸道。“顾姑娘,您跟奴才来一趟,皇上给您的赏赐,您得亲自过去签个字,画个押,奴才才能吩咐下边的人造册,再给您送过去。”
顾清梅客气地说:“有劳公公了!不知公公贵姓!”
老太监边说边往外走,“免贵姓姚,姑娘今日在皇上跟前露了脸,日后肯定是有大富贵的,到时候还请姑娘记得提携提携老奴。”
顾清梅说这种场面话那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公公这么说可是折杀小女子了,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自然应当是公公提携小女子才对。”
老太监咯咯地笑了几声,扭脸看着表情黑黑的慕容羽,开口笑道:“慕容大公子,老奴还没恭喜您,得了个一品护国将军的封赏呢。”
慕容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要是乐意要这封赏给你!”
老太监赶忙做出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哎呦,我的大公子啊,您就别折杀老奴了,老奴可没这个本事去边关修什么城墙,老奴除了伺候皇上,什么都不会。得了得了,谁不知道大公子的亲祖母的娘家在南方开着织造坊?几辈子都负责供应咱们宫里的绸缎料子,那银子钱都能堆成了山,您到时候跟几位舅老爷张张嘴,这钱还不手到擒来?”
“拉倒吧你,那几个老家伙,都跟守财奴似的,能舍得把钱拿出来捐给朝廷?”慕容羽不屑地撇了撇嘴。“就因为我开了几家店,还都特地跑来警告我不准跟他们抢生意呢,我姓慕容,不姓君,怎么说都是外家。”
“我的小祖宗,你倒是小点声,老奴刚才可是什么都没听见。”老太监赶忙决定装聋作哑,带了二人来到临时的内政司办公的地方,跟管事的说了,管事的给造了册,二人分别签了名字,按了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