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耿鹏举立时闭了嘴,神态恭谨的看向睿王爷。
“好了,你不用说了。你来了也好,本王这也正巧有事要说。”睿王爷打断耿鹏举的话。
耿鹏举连忙摇头,“王爷冤枉啊,臣岂是那等鲁莽之人!臣是想着,往常也不知道谁是谁的人么!这会子,姓段的那外免孙子蹲天牢了,他们那群人肯定得有人想浑水摸鱼不是……”
“怎的,你还打算把人拦下来,揍一顿?”睿王爷拧了眉头看向耿鹏举。
耿鹏举连忙上前,解释道:“回王爷的话,臣怕段远坤的余党会杀人灭口,便守在了顺天府门外,想着,不拘谁露面……”
“臣也不知,出来就遇上了。”傅文博说道。
睿王爷点了点头,回头看耿鹏举,问道:“你怎么会和鹏举遇上?”
“回王爷,办妥了。供状交给了顺天府府丞,他会妥善保管。”傅文博抱拳说道。
睿王爷摆了摆手,示意耿鹏举不必多礼,等耿鹏举站到一侧后,他则抬头看向傅文博,问道:“怎么样?都办妥了?”
“见过王爷。”
下一瞬,回过神来的他,当即抱拳行礼。
抬头看到雅间里的人时,耿鹏举的声音顿在了那。
“吃、吃、吃,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吃,吃不……”
傅文博才不管耿鹏举怎么想,连拉带扯的就将他扯进了食为天,直奔天字一号间。
“吃饭,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是大!”
“还吃什么饭啊!”耿鹏举恨声说道:“爷留着这个人还有大用场,就这样让他死了……”
“哎,都到这了,先吃饭吧,吃饱饭有力气了,打架方便!”傅文博不由分说的便攥住了耿鹏举的手,拽着他往食为天内走!
“怎么就死了?前两天不是还好端端的?不行,我找顺天府伊去,我要问问他这顺天府伊是怎么当的,怎的能让这么重要的犯人给死了!”说着,转身便要走!
耿鹏举顿时大惊失色,他日日盯在顺天府门外,就怕段远坤的余党来个杀人灭口,谁知道,还真就死了!
“什么!”
“就是之前那个从青州府过来的犯人,伤重不治死了。”傅文博说道。
“犯人?”耿鹏举一脸犹疑的看向傅文博,“什么犯人?”
“呃,那边有个犯人出了点事,我去看看。”傅文博淡淡道。
不及多想,耿鹏举没等马车停稳,便跳了下去,几步上前,对傅文博说道:“你去顺天府做什么?”
耿鹏举抬头看了眼旗帜招展的食为天,正狐疑着傅文博怎的会来这里!地见傅文博已经下了马车,站在原地笑吟吟朝他看来。
半个时辰后。
“是,爷!”
“不用了!”耿鹏举摆了手说道:“跟着他的马车走便是!”
“爷,要不,小的追上去?”
跟在后面的耿鹏举不由便恼道:“这家伙,明知道我在后面,也不知道等等。”
车夫马鞭一甩,离了大街,拐进边上的一条小巷子。
“是,爷。”
上了马车,觑了眼身后的黑漆平头马车,对车夫说道:“去食为天。”
傅文博一边与身侧的官员打着招呼,一边抬手示意自已的马车过来。
“是,爷。”
马车里闭着眼睛睡大觉的耿鹏举翻身便坐了起来,对赶车的小厮说道:“跟过去。”
他连忙回头对车里喊了一声,“爷,小傅大人出来了!”
一抬头,却发现一抹白色的身影,正从府门内走了出来。
一辆马车歇在巷子深处,赶车的人正半靠在车壁上看着顺天府门外的空地上,几只麻雀跳来跳去,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
顺天府外。
“我说……我说……是段大人,是段大人让我去的……那些信,是我仿照的……”
那种好似刀尖割肉的痛,一下又一下,他毫不怀疑,如果他不说,也许,他到死的那一刻,都要感觉这种比凌迟还要漫长还要残忍的痛!
声音才落,青衣男子便感觉掌心一痛,似是生生的被撕扯了一块肉一般,他吓得连忙松手,这才发现,那只小蚂蚁只露了个屁股在外面,正大口大口的吃着他掌心的肉!
“小心哦,小家伙很喜欢打洞的!”
青衣男子手忙脚乱的乱抓一气,几番落空,终于抓在手上后,他下死力的去捏,谁知道真的如锦衣男子所说,根本捏不死!他一惊之后不敢松手,便死死的将它攥在掌心。一边喘着粗气,盯着自已的手掌看。
“走开,走开……”
蚂蚁被他一抛,精准的落在青衣男子的身上,它停了一停,两只黑黑的触角抖了抖,下一刻,准确无误的朝男子的脸上爬去。
没等青衣男子回过神来,他手一抖,说道:“去吧,去享用你的美食去吧!”
“听说这种蚂蚁虽然小,但身子却很是坚硬,捏不死,踩不烂,好像说是拿火烧,拿水淹能弄死……”顿了顿,抬头,打量了眼牢房内,再次一笑,轻声说道:“可是怎么办,你这里没水也没火呢!”
他越是笑得温润,却越是让人心生恐惧,因为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把手里的那只恶魔放出来!
锦衣男子唇角嚼了抹笑,再次朝青衣男子看去。
“真的不想说吗?”
很多时候,人不怕死,但是不一样的死法,却是叫人心生恐惧。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青衣男子惊恐的瞪着锦衣男子骨节分明的手,生怕下一个瞬间,它就会落在他身上!
“你说,你这么笨的人,还学人给人做幕僚,真的是污辱了幕僚这两个字!”
青衣男子喊声一顿,惊惧的朝身后微笑着朝他走来的锦衣男子看去,双手紧紧的攥着木制的栅栏,狰狞的脸上汗水和着腐烂发臭的汁液直往下淌。
“噗嗤”一声轻笑在身后响起。
“不……不要……”青衣男子惊叫着扑向栅栏边,嘶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说着,便将手里的蚂蚁朝青衣男子脸上的伤口处放。
锦衣男子温文一笑,一手捏了掌心间那闻到血腥味正张牙舞爪的蚂蚁,一手撩了袍摆,半蹲下身子,目光与青衣男子平视着,轻声说道:“我想试试,它是真的吃人肉还是假的吃人肉啊!”
“你……你想干什么?”
青衣男子看着男子白皙如玉的手掌间,那只正挥舞着触角,似是极度兴奋的蚂蚁,吓得身子瑟瑟的颤抖,上下牙齿磕得好似敲碗打碟般精彩!
锦衣男子把玩着手里的那只色彩艳丽的如指甲片大小的蚂蚁,唇角挑了抹笑,对青衣男子说道:“这种蚂蚁是我特意让人从海外找来的,听说,它最喜食人肉,而且是活人的肉,我还从来没试过。”
他的话嘎然而止。
青衣人霍然回神,想起自已脸被毁容,手也被废,这一生与仕途再也无望!顿时滔天的怒火一瞬而起,他狠狠的瞪了眼前的男子,咬牙道:“没有人指使我,根本就是叶……”
“怎么?不愿意?”男子皱了好看的眉头看着青衣人。
青衣人看着眼前穿一身月白锦衫,举手投足间温温润润如上好美玉的男子,一瞬间,难以相信,这样一个谦谦君子竟然能说出这般恶毒的话!
“老老实实的把你受谁指使陷害叶羽的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然,你就等着在这牢里烂成一陀腐肉!”
如此又过了数天,眼见得伤口烂得见了骨头,死不得活不成时,有人来了!
之前寿伯担心他死在路上,一路延医问药,现在进了顺天府大牢,便没人理他死活了,过不了几日,因为缺医少药,没好的伤口处竟然生起了蛆!只把他吓得哇哇大叫,只可惜喊破了嗓子也没人理他!
寿伯一进大牢,耿鹏举安排的大夫便被狱卒引了进来,给他屁股上抹金疮药去了,而与寿伯一牢之隔的青衣人可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顺天府伊接了寿伯的状纸,也不开堂,让人把寿伯和那被重伤的青衣男子都给扔进了大牢!回头,揣了寿伯的状纸去找大理寺卿陈懋和刑部尚书冯挺。
若不是耿鹏举的提前周转,顺天府的那二十大棒下来,一把老骨头就交待在顺天府了,应了那句话,横的进去,竖的出来!
更别提寿伯告的还是当朝二品大员!
大宣朝律,民告官,不管有理没理先打二十杀威棒!很多还没有开口,便死在了这二十大板上。因此,若不是那杀父夺妻之仇,极少有人会去告官。
不过……耿鹏举想起牢里某个将坐牢坐得比逛万花楼还舒服的人,便牙疼!
从小打到大的交情,他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不管?
谢什么谢啊!
耿鹏举摆手。
福伯也没扭捏,顺着耿鹏举的手便站了起来,他红了眼眶看着耿鹏举说道:“世子,小的替我们家九爷谢谢您了!”
“哎,福伯,你这是干什么?”耿鹏举连忙伸手去扶福伯。
屋子里,福伯将门关上,“扑通”一声就跪在给耿鹏举“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大响头。
耿鹏举点了点头,摆手示意寿伯去行事。
寿伯只略一犹豫,下一刻,便点头道:“明白了,小的,这就去与他们说。”
“底下的那些人,拿些银子给他们,让他们连夜赶回青州府!”耿鹏举说道。
寿伯回头看向耿鹏举。
“寿伯。”
寿伯谢过耿鹏举,当即便要下楼。
耿鹏举点头道:“行,去吧,顺天府我都安排好了,放心,就是走个过场。”
寿伯点头道:“行,世子,我现在就带着人直接顺天府。”
虽然福伯和寿伯还是一头雾水,但眼下不论是叶明德还是叶楠,他们除了上书喊冤外,根本没有别的办法来证明叶羽的清白!既然耿鹏举说眼下的目的是要把水搅浑,那他就去搅呗!
“他不能证明那信不是你们家九爷的,但他可以证明,他背后的人是谁啊!”耿鹏举呵呵笑了说道:“再说了,现下也不需要他证明什么,现在是要把水搅浑,越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