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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荷虽看起来木然淡漠,但该有的机灵地不少,青果话声一落,她便上前,向庄婶见礼,“婶,我是襄荷,我年纪小有做得不好做错的,还请婶多多指点。”
“哎!”庄婶一听襄荷是有功夫,顿时便乐了,上前扶了襄荷的手,说道:“襄荷啊,这屋里没什么事,你只要把姑娘给护得妥妥的,就行了!旁的事,有我和凤梨呢!”
襄荷圆圆的眸子看着庄婶,点头道:“婶,我听你的,不过,如果有事,你也可以吩咐我做的!”
庄婶看着眼前这一脸木讷,但话却实诚的小姑娘,顿觉老怀欣慰。
哎,总算是有个靠谱的丫鬟了啊!
接下来的日子,青果便一门心思的去折腾她的胭脂,如此约过了十几日,锅里的花骨朵因为反复的熬煮煅烧,胭脂油已经从最初的鲜红变成了现在的浓郁的黑紫!
青果便开始着手做胭脂膏。
先在干净的锅子里倒入杏仁油和植物蜡。青果用的这个植物蜡,是从棕榈里提炼出来的,慢慢加热,等暴和油深解后,加水。其间不住的搅拌,慢慢的,锅子里东西便变成了像牛奶一样的天然乳夜。
接着,青果又将按比例把配好的绿豆粉,米粉,玉米粉,玫瑰粉以及胭脂香粉倒了进去,紧接着又倒入一定份例的熬出来的胭脂原油,慢慢的搅拌起来。火不能熄,手里也不能停,要不住的搅拌,只至里面的东西尽数融为一体。
这是件细致又考虑耐心的活!
凤梨这个粗心的家伙肯定不行,庄婶年纪又大了,还好有个淡定的襄荷!
最后青果拿了几个市面上买回来的瓷器盒,把趁着热乎,把胭脂膏装了,放避光处阴干,阴个两到三个时辰,便是一盒上等的胭脂膏!
“姑娘,比张记的胭脂强多了!”
夜里,主仆几人围着桌子,人手一盒,拿着已经完全成形的胭脂开起了讨论会。
“是啊,这香味又好,拿了姑娘叫人做的那个刷子,刷在脸上又均匀又好看!”凤梨将自已刷了一半的脸凑到襄荷跟前,问道:“你说是不是,襄荷?”
襄荷照个没什么话,只是淡淡的点了头。
青果便笑了说道:“买那一竹箩的花用了一两多银子,又加上另外杂七杂八的,统共也就三两银子不到,但我们还有一大罐的原油,可以做上百盒的胭脂,哪怕就是卖个几十文,也是大有赚头。”
下午,她们只用了那十分之一都不到的原油,便做出了二十盒的胭脂,剩下的原油按这个比例操作的话,做个三、四百盒的胭脂,根本就不成问题。
这三、四百盒胭脂就是卖个一两银子一盒,也是三、四百两银子,打个折也是上百两银子,简直就是一本万利啊!岂是大有赚头,根本就是赚头大大的!
襄荷因为是之前的身份是暗卫,吃穿用度一概有王府开销,对银子没什么概念,庄婶和凤梨则是不一样了!
她们听了青果这粗略的一算,嘴都能咧到耳朵边上去了!
“哎,姑娘,您也别开什么食为天的分号了,您就开胭脂铺吧!西市一家,东市一家,保管全京都城的人都来买您的胭脂!”凤梨说道。
就连庄婶脸上都露出了心动的神色,目光灼灼的看着青果,“是啊,姑娘,这可比你开酒楼来钱快,事又少!”
青果呵呵笑了说道:“这是我给我姨找的赚钱的买卖,我要是开胭脂铺,我姨开什么啊!”
庄婶和凤梨一听,热情顿时便少了几分。
哎!
真是可惜了!
青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好了,不早了,我们早些歇了,明天把这些胭脂拿去给我小姨看看。再跟她说说,让她可以准备租铺子了!”
襄荷第一个站了起来,庄婶和凤梨虽然心里还有些不舍,但必竟是姑娘的事,她们也不会强替她拿什么主意。
当下,众人散去。
青果因着这些天都忙着做胭脂的事,一直没睡个好觉,现在事情定下来了,精神便松懈了下来,上了床,头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间,感觉床前似乎站了个人,她以为自已是做梦,便翻了个身继续睡。谁知,下一刻,却感觉好像有只手在她脸上动!
有人!
青果一瞬间惊醒,几乎是想也不想,便要喊襄荷,只她才张开嘴,一只手便捂了上来,耳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我。”
叶羽!
青果一怔,抬头看去,果然,坐在她床上的除了叶某人还能有谁?
“醒了?”叶羽看着眨巴着眼朝他看来的青果,伸手把青果挡在额头的头发往后拨了拨,轻声说道:“小没良心的,这些日子没见着我,你竟然能睡得这么香!”
呃!
青果觉得这真是冤枉她了!
他俩眼下貌似还不是热恋期吧?既然不是热恋期,她怎么就能因为十天半个月的没见面,就茶饭不思,转辗反侧呢?
那……那不是太难为人了吗!
“你怎么来了?还有……”青果翻身坐了起来,正想问怎的襄荷没有发现他,屋外就响起襄荷的声音,“姑娘,您跟谁说话呢?奴婢怎么听着您屋里好像有人!”
青果怔怔的看向叶羽。
叶羽扯了扯嘴角,心里很是把雪姬骂了一遍。
他不过是说要一个身手不错的丫鬟,又没说要一个一级的杀手!
怎么就派来这么一个人!
听红笺说,这个,是从突破层层重围,打倒十几个竟争对手,才被选出来的!
“噢,没人,是我说梦话呢!”青果对屋外的襄荷说道。
襄荷应了一声,重新翻身躺下。
青果看着一脸懊恼的叶羽,捂了嘴“吃吃”的笑了起来。
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了吧?
叶羽不愤青果笑得得意,冷不丁的便拿了青果的手往嘴里一塞,咬了一口。
“唔……”青果下意识的发出一声惊呼,但想到屋外的襄荷,连忙把那声轻呼给咽了下去,拧了眉头,对叶羽斥道:“你属狗的,怎么乱咬人呢!”
“我可没乱咬人!”叶羽把青果往里推了推,鞋子一蹬,便和衣躺在青果身侧,贴了青果的耳朵,轻声说道:“我咬自已媳妇呢!”
“谁是你媳妇啊!”
青果闻着他身上那幽幽如芝如兰的清香,又听着他在耳边发出的暖昧的轻语声,冷不丁的便连耳朵根都红了!
窗外的一轮圆月,静静的把光洒了下来。
仲夏的夜,屋外声声虫鸣不绝。
叶羽目光如水的看着身侧那均匀弧线柔美的侧颌,不由自主的便又往青果身上靠了靠,轻声说道:“这才几日,便连自已的男人都不认了吗?”
话落,嘴一张,便含住了青果的耳朵,轻轻的咬了起来。
麻麻酥酥的感觉像电流一般,从耳朵尖直达四肢百骸,青果一惊之下,身子一僵,连脚趾头都绷直了。
这人……这人真是太过份了!
青果抬手去推叶羽,嘴里压了声音说道:“你太过份了,不……”
不字没说完,便发现自已的嘴让人给堵上了!
她瞪大了眼看着一个翻身便将她压住的叶羽,却在一怔愣间,发现嘴里又多了条小鱼似的,他在她的世界里驰骋纵游,根本就无视于她的抗拒。
她的睫毛在浅白的月光下颤动,他的心尖似乎也因着这颤动而颤动。他静静的凝视着身下怔愣着失去反应的人,眉梢微挑,漆黑如子夜的眸中便有了一抹璀璨的笑意。
傻姑娘,你这样看着我,是多想将我印在你的心呢?!
青果只觉得呼吸都被人压了去,温润炽热的唇扫过她的唇畔,落在脸上,眼睛上,她不由自主的闭了眸子。
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却在一呼一吸间,鼻腔胸口,满满的都是他的气息!
看着她如离水的鱼一样,叶羽忽的便将头埋在青果的耳侧,发出一阵闷笑,而因为不敢闹出太大的声响,他整个人都微微的颤动起来。
“笑什么笑!”
被吃豆腐还要被讥笑的某人不乐意了,她抬手对着身上某人腰间的软肉,便狠狠的拧了把。只可惜,她自认为的狠劲,落在某人身上,就好似挠痒痒一样,根本就没啥感觉。
青果也没想到,她原本还以为,这人应该是一身软肉,可一拧上去,哪里啊,就比石头稍微软了点而已!
叶羽侧身躺回青果身侧,轻声说道:“这下子,知道是谁媳妇了吗?”
青果很没风度的翻了个白眼,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你怎么会学功夫的?你们家又不是行伍出身,书香门第,怎么……”
“我小时候跟英国公家的世子打架,打输了,觉得很没面子,就求了祖父找人传授我武艺。”
嘿,这人,还真是什么都要强!
“那后来呢?”青果问道。
叶羽侧目看了她,问道:“什么后来?”
“就是,你学了功夫以后。”
“噢!后来,我学了一年,回头找了个机会,把英国公世子给揍了!”
呃!
还真是小心眼的历害。
叶羽无事,干脆就抓着青果的一络头发在手指间把玩。
“你三哥生了个十斤六两的小胖子!”青果呵呵笑了对叶羽说道,“高兴坏了吧?”
“什么我三哥生了,明明是我三嫂生的好不好!”叶羽纠正青果的错词,摇头道:“恰恰相反,我三哥三嫂难过死了。”
“为什么?”
青果不解的看着叶羽。
生了儿子,还是十斤六两,还不高兴,这是个什么道理?
叶羽嘿嘿笑道:“你不知道,我三哥三嫂,想女儿,这要是个十斤六两的闺女,他们得乐疯了!”
呃!
青果表示理解无力!
这一家人是个什么意啊?
不是几千年来,都是重男轻女的吗?不是还有人生了闺女就扔尿桶里溺死的么?怎么叶家的人恰恰相反?
“我们家男孩儿多,女孩儿少!唯一一个女孩儿还是大伯父侍妾生下的,打小养在我大伯母跟前,我大伯母就差拿她当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