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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怎么不等我们自己来了?”柳飘雪有片刻的惊异,但是很快反应过来了,装着十分热络的样子和晚渝打招呼。
“为什么要等你们来呢?”晚渝冷笑着反问。
为什么?又是为什么?柳飘雪的肺都快气炸了,可是又不好撕破脸。“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外祖父和我们可是在府上等你好久了。”她责备的语气里还透出三分宠溺来。
“等着我好拨我一层皮吗?你是不是记性不好,那我就再明确地告诉你一次。我苏晚渝和你们柳府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们还是好好给大夫人上柱香吧,否则说不定外祖母夜里就会来找你们申冤来了。”她的语气阴森森的,在这山上配合着西北风,还真让人身上起鸡皮疙瘩了。
“苏晚渝,你不要胡说,伸什么冤?”柳雅思忍不住跳出来指责她。
“什么冤你们柳府不知道吗?还是你们做出来的龌蹉事太多记不清呢?”晚渝怎能是她所能吓唬的,当下就不客气地反击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好之为之吧。”
临走时给那些小人一记警告,然后晚渝大笑带着手下一班人离开了。
柳府一行人被她那嚣张的笑声刺激了,全都气得浑身颤抖,站在山坡上不知怎么办才好。
跟着过来现在的柳夫人更是气得当场吐血,这次给大夫人做法事,本来她是极力反对的。坟墓中的这个人到底头上的帽子比她硬气,虽然在世时没少受到她的欺辱,但是地位却摆在那里。这是她心口的一直的痛。
好不容易,这个女人死了,随着老爷的升迁,再也没有人敢在她的面前提起了,她的心才好受些。这一次在女儿和儿子极力劝说下才同意放下身段过来的,也变相地承认了那个女人地位比她强一头的事实,为得就是能从苏晚渝身上捞些好处,改善家里现有的情况。可是此刻苏晚渝的所作所为,却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还落得了一个笑话给大家看,则能不让她心痛。周围响起的窃窃私语,让她天旋地转,不用想也知道明天京城中会传出什么传闻来。
柳老爷的脸也黑了,好个苏晚渝,当真一点儿也不顾亲情了,等在这里当众狠狠打了他一巴掌。他真想带着家里的人就此离开回府。可是他环顾四周,却发现做法事的和尚,还有跟着过来的一些无聊的闲人正议论了。这场戏逼得他不想唱也得演下去了。
最后一场应该严肃的法事竟然变成闹剧而收场了。
故事还没有结束了,回城后的下午,整个京城就疯狂流传出柳府假借法事豺狼心的版本出来,什么柳府为了败坏苏记苏老板的名声而假惺惺做法事,什么柳府贪图苏记财产巧设计呀等等,包括当年的丑事又一次在城中疯传。
偷鸡不成反而折了一把米,回到柳府的夫人当场又吐了血,柳老爷气得也躺倒了。请城中的郎中诊治说是急火攻心而致。郎中开了药,吃了也没有多大的起色。
柳雅思和府中的其他庶出小姐也有苦说不出,因为现在柳府的名声,今后她们若想寻一门好亲事估计是妄想的了。
就是柳府的少爷们要寻好亲事那也是白日做梦的事了。在柳府众多的少爷中,嫡孙和三姨娘所生的最有钱途。柳府没有出事之前,仗着家里的关系,他们光明的前途已经向他们招手了,可是随着柳侍郎被免职,柳府的落败,他们只得抓紧时间自己加大努力,想通过自己的实力来重振柳府,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现在、现在,一切都成了泡影,就是想娶个官家小姐那也成了奢望,这怎能不让他们绝望。此时,他们不仅恨晚渝,也恨过来煽风点火的柳飘雪这个姑姑。
柳飘雪见父母都病了倒下了,柳家的哥哥嫂嫂,就是那些庶出侄儿侄女的都敢眼露凶光看着他们,就更别提亲侄儿侄女了的态度,心中真是气急了。往常按她的身份,这些人谁敢呀?可是这件事的主意是自己出的,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她也落得个咎由自取没有办法的事。
她匆匆忙忙地告辞回韩府了,柳府没有一个人开口留她,就是一句客气的话也没有,这让她的怒火烧到了极致。可是刚回到府中,她就被自己的外公,也是现在的祖父叫了去。到了堂中一瞧,自己的丈夫也在了。
“孽障,你给我跪下。”韩尚书劈头就是一骂。
“怎么呢,祖父?”柳飘雪颤颤巍巍得跪了下来,不明所以。“不知孙媳妇哪里惹你老人家生气呢?”她后知后觉地发现,韩尚书和自己的丈夫、公公的脸色都很难看地注视着她,她的心中一惊。平时作为双重身份的她,很会甜言蜜语讨老人家的欢心,现在韩府最有权威的人怎么会对她说狠话呢?
“谁叫你自作主张,跑出去惹苏家的,她是你能惹的吗?”韩尚书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就你能,你不要给我们韩府再惹什么麻烦才好。”她的丈夫也冷冷地看着她,一边给她递眼色,让她哄着点韩尚书。
“苏晚渝不过是个乡下小丫头,现在生意虽然做大了,那也是一只土鸡。难不成能飞上枝头做凤凰?”韩以诺见自己的母亲受罚,既心疼又不服气,再加上对苏晚渝的嫉妒,当场跳出来就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了。
“不知深浅的小丫头,你也不要惹事,否则到时候,出了什么乱子。我们韩府也保不了你,你们有没有脑子?”韩尚书见她们母女俩不知悔改,气得将手中的杯子都扔了出去。“不说王爷、世子和她的关系非同一般,就是现在的太子也和她扯上了关系。宫里那一位的态度也很奇怪,对这个苏晚渝也是亲睐有加,否则怎么能任由太子、雪公主天天往苏记跑?”韩尚书长叹一声,“她身边的高手如云,上次派出的死士虽然都被放回来了,怎么回来的不管,但是死的极其恐怖。还有你那好父亲中的毒也不简单,这样的人,你们还想去惹她吗?”一狠心,韩尚书将自己派出死士的事都讲了出来。
上次韩府派出死士的事只有韩尚书和柳雅思知道,可是那些人回来死后的惨状,他们都看见的。现在想想那场面都觉得毛骨悚然。听了韩尚书的话,在座的人才知道事情的缘由全都傻眼了,大家都愣住不讲话。
“你们母女这段时间就在院子里禁足,哪都不许去。”韩尚书吩咐后,拂袖而去。
“你们俩就在院子里待一些时间再出门吧。别再让祖父生气了。”柳飘雪丈夫还是很疼她的,见妻子那么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到底不忍心,上去将她扶了起来,嘱咐着。
“父亲。”韩以诺还想说什么,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心里乱得很。
“去吧,别再多言了。”韩二公子很无奈地摆着手阻止了她。
这事就这么定了。
晚渝带着手下的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几个店的伙计加起来不少。大家平时比较忙,很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间。
“下午店还是开张吧。”流鸳有些心疼一天店里的损失。
“不开,明天正常营业。今天就当给大家放一天假休息一下。今天咱们包饺子吃。”晚渝从山上回来心情还不错。
“看到那些贱人吃瘪的样子就高兴。你们瞧没瞧见,那个死女人都吐血了,还有他们见到我们呀,吃惊地嘴巴里都能塞下一个蛋了。”夏荷想到那个滑稽的画面就想笑。
“那些算什么东西,还想着算计公子。”秋月也眼露凶光说。
“好了,后面他们的日子会更难过。今后等我们生意做大了,柳家又算得了什么。别再为不相干的人生闷气了,准备包饺子吃。”晚渝舒个懒腰站起身。
“得了。”夏荷就喜欢吃白白胖胖的饺子。
人多,干活快,但是要吃的饺子也很多。大伙齐动手,猪肉韭菜的、青菜猪肉的、三鲜的,鸡蛋韭菜的包了好几种馅子了。
“晚渝,你看我包的好不好看?”玉流景鼻尖上沾满了面粉,将自己的杰作递给了晚渝看。
“不错,非常漂亮。”晚渝看着他的样子很搞笑,还真不厚道地笑出声了。
周围的人也笑了,晚渝拿出帕子小心地将他鼻尖上的面粉擦掉,玉流景一下僵住了,然后就是欣喜若狂。
夏侯吕没有做过这种事,他是被晚渝硬拖过来的,美其美曰,体验生活。
他半天才搞定了一个,还软趴趴的。抬头见到晚渝给玉流景擦面粉的情景,心中不觉动了气。这样的场面要多扎眼就多扎眼,他死死地盯着晚渝的动作,眼中的冷意更甚。
夏荷秋月的心又提了起来,生怕他犯病又动起手来。
没有想到,这家伙用手在自己的脸上一抹,然后就直勾勾地望着晚渝。
夏侯吕平时为人太多阴沉,大家多少都有些怕他,此刻见他白白的脸上从上到下都抹了一层面粉,都觉得有些怪异,还觉得有些搞笑。但是没有一个人敢笑的,就那么偷偷瞄着他,在肚里憋住笑。
晚渝一转过头就见到了他的大花脸,顺手也将他的脸擦干净了。她没有任何的意思,只是和这几个人相处惯了,心中将他们当做亲人来看。做这个动作也很自然。
这下子夏侯吕满意了,低着头继续包着手中的饺子,而玉流景脸却黑了。他可以断定这个夏侯吕是故意的。
洛乔最文雅了,他看着场中两个大男人争风吃醋地暗斗,眼神闪了闪,又低着头认真包着饺子。他包出的饺子和人一样四平八稳的,排成一队很整齐也很威风。
“洛乔,没有想到你包出的饺子这么好看。”晚渝这才注意到他们包出的饺子。
夏侯吕包的最惨不忍睹,东倒西歪的,像打败了仗的士兵,毫无形象可言。
玉流景包的还不错,每一个胖乎乎的,打得褶子也多,就是看起来有些花哨了些。
“哈,夏侯吕你的饺子都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吗?”玉流景最喜欢干的就是损人利己的事了,逮到一点机会就阴自己不顺眼的人。
可惜人家夏侯吕理都没有理他,继续和手中的饺子奋战着。
晚渝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去手把手教他怎么合皮怎么打褶子。
这下子亏了,玉流景脸上得意的笑容一下子垮了,这个家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