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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些不相信地张大眼,英治半侧过脸地看向他。
停顿住,露出自满的白牙。「怎么了?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要我住手,现在又舍不得我了吗?」
「你——想得美!」本就红晕的双颊,朱彩更深。
呵呵一笑,一鼓作气地全部抽出。
「再美,也比不过你呀!」
动手将他翻转过来,让他仰躺在茶几上,夏寰抚摸著他双腿的内侧,将膝盖向左右推开。
英治释放过一次的欲望,不知何时已重振雄风,屹立在下腹处。
一把握住,以指尖挤弄著蕊尖吐出的湿水,夏寰微笑地说:「这一次可别像上次那么快,一下子就投降了哟!」
唰地,俊美的脸红过煮熟的虾子,从齿缝中恨恨地逼出话来。「你知道我最厌恶你的哪个地方吗?」
挑挑眉。「自己比不上我的精力无穷?」
「是你那张不干不净的嘴巴!」动手推了他的胸口一把。
「呵」地,夏寰松开手,改而握住他的两腿膝盖,揭得高高地说:「被太座嫌弃我只动口不动手了。遵命、遵命,我这就来了。」
柔软潮湿的开口,毫无困难地迎接他。
布著怒气的漂亮脸孔颦起了眉,浮现出苦闷与欢愉并现的痴迷表情,半咬住的唇间发出细细吟哦。
光是看到他的模样,夏寰就觉得自己不管再几次都可以硬起来。
「……啊……啊……」
白细的长腿架上了夏寰的肩膊,下半身全部腾空地挂在他的腰间,随时都会掉下去的不安定姿势,似乎让英治更加陷入疯狂。
旋转著腰,刻意缓慢交迭的律动,处心积虑地要将英治最淫乱的一面勾引出来。
「哈啊、哈啊……夏寰、夏寰……」
漆黑的美丽双瞳,眼角堆满了自然生理反应出来的泪水,仰高了雪白颈子,难耐欲火灼烧地跟著微幅扭动双臀。
集中火力地在最有感觉的几个点,连续地突刺摩擦。
「啊嗯、啊嗯……」抽搐著,啜泣著,揪著夏寰手臂的十指深深陷入。
拉回到边缘,再撞击到最深、最深的里面。
「啊……啊……啊……」
不知所云的激动吟泣断断续续地从英治的口中冒出。
一并牵制著夏寰,加快脚步掠夺他的甜美呼吸,追逐著那目眩神迷的终点。
「啊啊啊……」
「唔!」
攀上绝顶的刹那,言语无法形容的狂喜席卷了他们所有的意识,夏寰释放在他暖热的秘腔里。
从股沟中流出的白浊液体,滴到黑色玻璃面上,聚成一洼。
气息粗乱的两人,好一阵子都无法开口说话、不想动弹,空气中弥漫著性的气味与爱的慵懒。
等呼吸回转正常后,英治以为到这边,夏寰也该「心满意足」了,于是他轻轻推推夏寰道:「可以起来了吧?我想去洗个澡。」
夏寰抚开英治潮湿的黑发,亲吻上他的额头说:「那我抱你到浴室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哇,你干什么?」像只无尾熊宝宝般,被夏寰环抱而起的英治,慌张地以双手圈住他的脖子说:「拜托,先把你的那个拔出来!」
「我不要!」夏寰咧开无赖的笑容说:「今天我要挑战自己的最长纪录,看我能在里面待多久。」
「……」看傻了眼,英治呐呐地说:「请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
夏寰拱高双眉。「你不过才第二次而已。」
而已?!「放我下来,你这个疯子!你要玩马拉松,我可没那种精力奉陪!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继续乱动啊,宝贝。你越是动,我宝贝儿子的『性』致就越高,你不知道吗?」轻松地抱著英治,夏寰朝楼梯走去。
闻言,僵止住身子,英治原本白皙透红的脸色,渐渐变为恐惧的惨白。会死人的!现在他就敢说,让夏寰继续任性妄为下去,绝对会闹出人命的!
谁能告诉他,他还能不能够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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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
熹微的昼光将宁静的卧室染成一片的青。
夏寰翻个身,顺手探了探枕边,却扑了个空,他皱著眉睁开眼。
英治到哪里去了?昨夜到最后,那小子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地晕厥过去,全部的善后工作都是自己帮他弄的,期间英治可是连一根手指都没动过。怎么一大早的,他人竟不在床上?
狐疑地坐起身,转头四下张望。
隐隐约约地,窗前有一抹身影晃动。夏寰皱皱眉,道:「英治?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我在等你清醒。」低沉的声音,含著愠怒。
夏寰搔搔头。「如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你不高兴的话……」
移动脚步,英治来到他身前。「我想你应该有一个好理由吧?不只是喝醉酒的问题,还有昨夜那种不寻常的……发情程度。快把你隐藏的事吐出来,在我没有失去耐性之前,快说。」
这小子的嗅觉一向敏锐,不过夏寰有时真希望他能迟钝一点。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灌太多酒,让我失去理智罢了。」他不想让英治操不必要的心。死老头是他的问题,不是英治的问题。
「……你把我看得很扁,夏寰。这种骗三岁小孩的理由,你觉得能够说服我吗?」英治冷冷地反问。
「反正那不是你需要烦恼的事。」敷衍地挥挥手。「别问那么多,快点过来睡觉。你应该很累吧?」
端正的脸孔满是失望,一语不发地,英治掉头离开房间。
想了想,夏寰决定不追过去。现在追过去的话,自己势必得给英治一个清楚的解释。问题是,他做不到。
……先随他高兴地冷战个两天,自己再想办法讨他欢心吧!
唉,有个过度聪明的老婆,他这做丈夫的也很辛苦咧!
第三章
空、空气好沉闷。
小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今天和往常一样,他准时八点到夏哥家报到,帮忙弄早餐与接夏哥上班,有时候也会受夏哥吩咐,送英治哥上班。可是,当他带著愉快的微笑打开大门,跨进门里的第一步,立即很明显地感受到室内的气温降低到了冰点(简直比外头吹的寒流还要冷)。
问题不是出在客厅那台全自动冷暖气机误把暖气送成冷气,而是英治哥的脸色——那岂是一个「唔」字能形容啊!
「英……治哥,早。」小汪硬著头皮打招呼,梗在喉咙里的问题,想问又不敢问。万一白目地问了他老大不爽的原因,却误中地雷,不知道会不会死无全尸?
正在喝著咖啡的英治,喀地放下杯子。「小汪,跟我到外面去一下。」
「咦?!」
这时,在二楼楼梯口现身的夏寰,伸了个懒腰,搔搔乱七八糟的发海,打了个大呵欠说:「你问小汪也是没用的,英治,小汪什么也不知道。你不必将外人扯进来,反正你不爽的人是我,直接发泄在我身上就好了。让你打个一拳、两拳,打断一颗牙或两颗牙都好,只要你能不再结屎面,我青青菜菜任你打。」
英治充耳未闻地对小汪道:「我在外面等你。」
「英治!」夏寰一叱。
走了两步,停下。英治头也不回地说:「你有你的一套邪门歪道,我也有我的问题对策。你不要我插手管你的事,那你也无权干涉我的自由。你若以为我是那种只要打个两拳就能被敷衍过去的人,就大错特错了。」
径自走向大门,这次夏寰没再发声阻止。
小汪夹在两人当中,出去也不是,留下也不是。跟在夏哥身边久了,这两人间什么样的冲突场面他没见过,可是……
好吓人啊!铁青著脸的夏哥已经是恐怖加三级了,怎知冷著一张脸对夏哥放话的英治哥,岂止不遑多让,根本是凌驾在夏哥之上!夏哥身后窜升的如果是红色的危险热焰,那英治哥身后的就是低温到足以烫伤人的青火了。卯个几拳就能了事的夏哥,和不开上几刀不能解决的英治哥……哪边比较可怕,小汪觉得胜负已现。
困在这两人当中的夹心饼滋味,真是无比~~刺激呀(刺激到令人喷泪)!
「夏哥,那个……」等英治哥提著公文包出了大门后,小汪窥看了下老大的脸色,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出去?
夏寰咋咋舌,挥挥手要他离开,自己则掉头回寝室。
小汪呼地松了口气,既然得到许可,就不必担心被秋后算帐了。他忙不迭地走到门外,看见英治哥已半坐靠在他自己平日代步的白色丰田房车的引擎盖上,连忙三步并两步地缩短两人的距离。
「歹势,英治哥,让你久等了!」低个头,根据方才的对话而来的情报,小汪好奇地说:「有什么事要问我是吗?」
抬起来的脸庞,凛冽俊俏不变,但抑郁寡欢却驱走一向的飒爽,看得人揪心。漆黑的瞳凝视著小汪,唇角漾出自嘲的苦笑。
「对不起,夏寰是对的,我将你扯入我们的纠纷中,对你不公平。」
呜~~英治哥惆怅的眉宇,勾出小汪的心软不舍与心疼,他不由得热血了起来,拍著胸口道:「哎,你在说什么呢!英治哥。今天我喊你一声哥,就是把你当兄长、大哥一样地看待。你要问我什么,尽管问,我知无不答!若有我不知道的,我帮你去问仔细!至于夏哥那边,我会想办法跟他交代,你就不要再闷闷不乐了。」
「谢谢你,小汪。有你这样的『弟弟』,是我的福气。」黑眸一柔。
嘿嘿一笑,摸摸后脑勺,被自己崇拜尊敬的人这么讲,还挺让人害羞的。
英治切入主题地问:「昨夜……夏寰喝酒的时候,有没有跟你透露了什么?譬如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