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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他可不可以不要生!谁会知道明明孩子都老大了,他爲什麽枯木再开花,居然又搞
珠胎暗结这种事!
而且……最糟的是……这次的情形并不比上次好……
他还是不知道,提供给腹中这团气的,另一半生命之源,是谁啊?
一个孩子……三个可能都是爹爹……飞天捂著额头叹息。行云一脸紧张凑上来:“怎麽
怎麽了?哪里不舒服?我叫辉月来看看。”
我敲一下他的脑袋:“他又不是大夫,叫他来看什麽。你真是……我没什麽,就是累啦
。”
他竖起眉毛:“累了还到处乱跑?你想拿什麽叫人拿给你,吃什麽也只管说,有什麽事
情我都可以代你做,你就让人省省心,老老实实躺著吧。”
飞天吐吐舌头,乖乖抱著柔软的锦垫不作声。
经验之谈就是,越反驳会被训得越凶。
所以,还是装老实的好。
懒懒伸下腰,好多天不动,骨头缝都生了锈一样。
行云小心翼翼踢掉鞋子爬上床,手慢慢抚在他的身上:“我摸摸……今天有没有哪里觉
得不妥?有的话要老实说。”
飞天踢他一脚:“只是一团气,你能摸著什麽啊……痒死人。”
行云一点不恼,笑嘻嘻闪过去,反手握住他的脚踝:“喂,你别伤著自己。好好,我不
摸还不行。”两个人并头躺在榻上,行云张臂把飞天抱住:“喂,我说,你有什麽特别
的感觉没有?嗯,我想啊,可能会是丹丹的小妹妹呢……?”
飞天苦笑:“我可没这感觉。”
“那你有什麽感觉?”行云探头问。
“我什麽感觉也没有!”飞天挫败的闭上眼。
行云轻轻拍抚他的背:“觉不觉得气弱?
飞天翻白眼。
一天照著七八次有人给他灌输灵力,唯恐著他缺著累著。
照这麽样下去,他恐怕会因爲真力鼓荡经脉炸裂废了呢!
真是……
这都什麽和什麽。本来辉月和平舟相互制衡,行云和他算是混水摸鱼日子满轻松的就过
了。
可是现在变成一对三。那三个完全站到一条线上,他根本毫无人权可言!吃什麽穿什麽
全不是自己说了算,不要说出门,就是下地也不能!
“当年你有丹丹的时候,我就错过了……”行云声音放低,有些委屈:“我知道那时候
是我理屈,你就当我把当年和这次的份,一齐补上了吧。”
飞天眨眨眼,转过头来:“我……可没有怪你的意思。不过,辉月是不是也是你这麽想
的?天天恨不得把我捂在石头缝里,连风都不让吹。”
行云一笑,漂亮的眉眼灵动鲜活:“我可没问他,不过……多半也是这麽想的吧。就算
是平舟,上次他可是从头照顾你周周全全的,还不是紧张得半死。你以爲那些汤药都是
我弄来的麽?”
飞天闭上眼呻吟了一声:“真受不了你们……你们不知道活人也可以闷死的啊!”
行云笑嘻嘻:“闷不死的。喏,我不是陪著你嘛,你天天不出屋子,我也没有到处乱转
啊。你想不想看书?啊,不是,看书费眼睛,我念给你听。想吃什麽东西没有?”
飞天摇头:“不想。”
行云凑过头来:“心情不好?你想做什麽,只要不劳累不伤神,不出屋子不下床,我都
陪你。你可要放宽心,别郁闷著自个儿。”
不出屋子不下床,有什麽事好做的?
行云笑眯眯的俯下头来:“我陪你找消遣,不好麽?”
一看他不怀好意的笑,飞天就本能向後缩:“行了,谢了啊,不用你。”
他笑得象只狡狐:“你想哪去了,你现在身体不同寻常,我不会动你的。”
他笑笑的从背後摸出……
“这个给你消遣。”
飞天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他居然拿著个——九连环。
而且还不是帝宫里常见的玉环,金环,镶宝钻石的那种玩物。是青竹套圈儿,削木爲杆
,就算青翠可爱,可是与丹丹笙笙的玩具相比都不够精致。
“哎,你……”飞天张口结舌:“这个……”
“我做的啊,”行云笑笑:“一早我做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年,从辉月那里摸出来一个
竹制的如意连环,抢著玩,还抢坏了呢。後来又偷偷放回他桌上去。”
飞天一笑:“记得啊……还自以爲聪明,可後来还是让辉月给罚了。”
“哪,我现在亲手做一个给你。谁也不能来抢,谁也抢不去。”行云笑著,一个轻吻印
上来:“看我费了半天功夫的份上,你也玩半天,先别想出去的事儿。”
飞天接过那个九连环,轻轻晃了晃,木枝竹签相撞轻脆有声。
行云顺势抱住他:“好了吧……要闷我陪你一起闷,你还委屈啊?”
飞天长出气:“好,我不委屈……我不出去了还不行?”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谁要出去?”
淡淡的清香气萦人而来,飞天撑著头向外看:“今天不忙麽?”
平舟站在门边微微一笑:“看著要下大雨,所以没出去。”
飞天转头扒著窗子向外看:“倒是要下雨的样子,那城还是别出了。”
平舟在床边坐下,拉过他的手把一把脉:“嗯,今天的药都吃了?”
飞天苦著脸:“吃了,不吃还能怎麽著?辉月一早盯著我象是大蛇头看著青蛙,我有胆子不吃啊?”
行云“嗤”地笑一声。飞天看他一眼:“我说错了吗?他看人那眼神儿是不对啊。”
行云掩口偷笑:“这个,你现在有的说就多说点,他能让著你恐怕也就只有这这些天了。”
飞天翻翻白眼。
闷死了人,不能出门一点娱乐都没有。
“丹丹他们兄弟俩呢?”飞天扯著平舟的袖子:“天城有什麽好玩儿的还不回来?”
“长这大头次出远门儿,肯定想多玩会儿。”行云一笑:“我还记得丹丹说,要去当年我教你剑法的天城的高塔上去玩儿去。哪有这麽快回来的。再说,有人护著你有什麽不放心的。”
飞天托著腮怔眼:“我是太想他们了。”
平舟笑著抚抚他的头发:“是你太闷了吧。”
飞天忽然灵机一动,翻身坐了起来:“辉月也该批完章折了,问问他几时回来。行云行云,我说样东西,你去给我做做,回来咱们一起解闷儿。”
行云睁大眼:“什麽东西?”
飞天抓抓耳朵,笑了笑:“那个,反正是好玩儿的!给我纸笔我画图样给你,挺好做的一点儿不难,而且还很好玩儿!”
琉璃灯明,薰香袅袅。
飞天翻过牌看了一眼,丧气地拍了出去:“白板。”
真闷气。明明辉月他们三个从来没有玩过麻将,规则还是他刚才教的,可是竟然都这麽无师自通,摸牌比他熟练得多了去,根本不用翻过来看花色,摸著就打,简直就是自来熟。
“三条。”
“碰,一条”
“九条。”
“东风。”
“二丙。”
“吃,七条。”
“胡。”行云得意洋洋一推牌:“谢了啊。”
辉月笑笑,旁边站的侍从机灵的往外掏筹码。
没道理啊!以前总是打过,有经验。
可是一晚上推牌到现在,竟然一次也没胡过牌!
没天理!
稀里哗啦的抹牌,辉月一个眼色,身後的侍女立即机伶的捧上碗盏:“大人喝口汤歇歇,奴婢替您码牌。”
飞天嗯了一声,端著玉碗,看著眼前的情景,行云袖子挽得高高的,露出白玉似的手臂,平舟斯文得多,辉月不动声色。
就他最投入,所以也失望的不得了。
喝一口汤,皱皱眉头。
总觉得……眼前的情景有些熟悉……
好象在梦里见过似的。
飞天搔搔头,放下碗来继续打他的麻将。
孕夫日常生活二
末了数数筹码,自己有进有出不算蚀本,一手遮在唇上打了个呵欠。平舟一推牌:“夜也深了,玩了大半天,你也早点睡。”
飞天点点头,是有点累了。
觉得不太舒服,肚子胀胀的,看看一边的侍女手上还托著碗盏,飞天恍然想起自己今晚喝下的补药汤水著实不少。
“要不要去方便?”行云讨好的笑:“我抱你去。”
飞天瞪著眼:“不用!我能找著门儿!”
平舟语气温柔:“不是爲这个,天黑路看不清,一道去好作伴儿。再说,他一晚上坐著也没动动……”他捋捋袖子:“我也一起去。”
平舟说话总让人觉得……嗯,合情合理,听著就舒服。
辉月笑笑,看人收拾桌子,捧起茶来轻轻啜了一口。
飞天突然俏皮的笑笑,扯扯他袖子:“要不要一块儿去啊?”
辉月捏捏他脸颊:“行了,快去吧。回来洗漱早些睡,今天玩得太久了,坐了这麽半天也不累?”
飞天笑笑,突然想起件事来:“这麽晚了你回去睡麽?要不,一起在这里歇吧。”
辉月美眸流转,嘴角带著个兴味的笑容:“是麽?你想我留下?”
飞天嘻嘻一笑,转身出去。行云一步一跟,样子活象看守小鸡的母鸡。
平舟回眸一扫,一言不发。辉月一笑,继续用碗盖拨著茶叶片。
洗漱的时候身上恨不能有八只手一起上来服侍。飞天不耐烦,接著打呵欠:“行行,擦擦就行了。”
行云捏著几粒瓜子儿在一边喝闲茶。平舟坐在床边翻著一本不知道什麽书看。辉月擡头看了一眼:“好了,早些睡。”
飞天嗯了一声,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行云丢下瓜子壳儿,拍拍手站起来:“你站那儿别动,我抱你上床。”
平舟轻轻咳嗽了一声,把书合了起来。
飞天咬咬嘴唇:“不用,我难道连上床都不会啊?”
辉月擡手打散了头发,向後倚在锦垫上:“都早点歇著吧。”
行云手抱上了飞天的腰,看看平舟,又看看辉月:“今天……嗯,应该是轮我吧?”
平舟一笑:“你记错了,前天是你,今天不是。”
行云哦了一声,脸上半点难堪的表情都没有:“挺晚了,我在这儿窝一晚上就行……那个,辉月,你不走麽?”
辉月懒懒伸腰,美态不可逼视:“飞飞自己想我留下来,我总不好让他不开心。”
飞天困倦已极,摸到了床边,身子一仆,平舟伸手一托,将他稳稳的放在锦褥上,摆正枕头,拉过薄被替他盖好。
“总算又过一天。”三个人一齐坐在床边盯著那个已经入睡的人看:“真不安份,哪天都得的找点事情给他做。”
行云轻声问:“丹丹他们要回来了吧?”